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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视机。
她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这样一提更是雪上加霜了,委屈的钻到爸爸身边,“爸!你看我妈说的。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啊!我是捡的吧?啊?”
顾妈妈看着电视,听见这话马上接一句:“我要捡也不捡你。我捡个听话的,长大了听我话当个主持人我天天在电视里能看见,多好,多自豪。像你,竟学那些个没用的,到现在没个工作。”
“我闺女是画家!画家不比那些个电视台的强多了。甭听你妈的。上电视就了不起了?艺术家那不是一般人的称呼。好好努力!当了艺术家那些主持人都得采访你。一样上电视,比她们还厉害!”顾爸爸搂着她笑眯眯的哄着,想想又加一句:“小贺……小贺那孩子是挺不错,可惜……”
“爸!”她一股脑坐直了身子瞪着老爸。
“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顾爸爸假装看电视。
她又靠在爸爸肩膀上。看见妈妈一脸认真的在看电视剧。妈妈,一直盼着她能完成她小时候的梦想,当个主持人。只是她从小就爱一个人躲在家里写写画画,不爱出风头也不善言辞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要不是老爸一直支持她,她根本考不了自己理想的大学,学不了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可是哪怕是妈妈再反对,她还是会老早起来给她做早饭,大老远去画室给她送棉衣,专业考试的时候悄悄问爸爸自己的成绩。拿到通知书的时候高兴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女儿还是争气。妈妈,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爱自己绝不会比爸爸少。
她抿抿嘴,有些突然的说了一句:“妈,我过年以后想去留学。”
顾妈妈认真看电视的欢乐表情一下子不见了,转头说:“不行,我都说过了,我不同意。还是那句话,要么考研,我们继续供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的找工作。那么老远,留什么学。那得多少钱啊,咱家这条件我没钱供你。”
她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所以早想好了,这个理由再也难不倒她了。
“妈,我这几年自己存了钱,虽然也才只够学费,不过我去了我自己打工挣生活费。我有好几个同学都是半工半读的。妈——你就同意了吧。”故意把“妈”字拖的很长像在撒娇,再冲老爸眨眼希望他可以帮帮自己多说几句好话。
“不行就是不行!那外国就那么好?新闻里一天到晚都死人。你忘了你方阿姨的儿子怎么死的了!无缘无故被恐怖分子炸死在地铁里。没亲没顾的,还有恐怖分子,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顾妈妈心里也清楚女儿会怎么应付她,铁了心就是不同意。
“妈,哪有那么多恐怖分子啊!巴黎很安全的,又不是那些没有主权的小国家!再说,方阿姨她儿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高一。都八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根本不是那样。我好不容易盼到毕业了,又不让你们出钱我自己出还不让去,还有没有人权啊?爸,你说是吧?”她越说越没底气,只好拉着老爸撑腰。
“啊!是啊,现在不都流行出国学习嘛,外国回来的找工作容易。姑娘想出去学习你就让她去看看吧,不好再回来。”
“你少打岔!人家不出国的照样有好工作,哪来那么多歪理!老实在家呆着得了。有钱拿回来给你爸把餐馆门面改大一点再装修一下。”顾妈妈完全不理会顾爸爸的意见继续看电视。
顾爸爸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她悄悄说了一句:“爸,你一定要帮我。”
“他敢帮你,打麻将输的烟都买不起,还得问我要钱。他帮你?除非往后不想抽烟了他!”
她一听老妈这狠话都放出来了急了,赶紧逼老爸:“爸!烟重要女儿的前途重要?”
顾爸爸笑嘻嘻的给一句:“你妈重要。”
完了。又没戏了。她垂头丧气的走回屋里穿上大衣,毫无生气的走出家门。以为毕业了自己有存款了再努力劝劝妈妈就会同意了,没想到还是这样。考研是不可能了。找工作?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为什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就那么难?这么多年拼死拼活的努力难道都白费了?不行,这可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梦想,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九章 (3)
天渐黑。冬天,天总是黑的比较早。她走到胡同口看见甘草在和几个小朋友堆雪人也跑过去。
“草儿,今天怎么没来找姑姑玩啊?”她蹲在甘草身边,抓起雪往上堆。
甘草冻得小鼻子红红的,带着个熊猫头的大帽子,嘟嘟囔囔的说:“我妈说你去相亲了,姑,那你找到老姑夫了吗?”
她好笑,“你妈胡说的,老姑出去玩去了。”
“那你不带上我?你是不是坐那个贺叔叔的车一起去玩了?那个车跑的快吗?”
她手里捏着雪球感觉像针扎一样凉的刺骨,“谁跟他玩啊!他是坏人,像机器猫里面那个胖虎一样专门欺负人的那种坏人。以后不许提他,知道吗?”
“哦。知道了。姑。你弄错了,鼻子都弄歪了。”
“歪的好看。”
“不好看!”
“……”
堆好雪人,一帮半大的孩子又不知道玩什么了,大点的孩子提议打雪仗。于是开始“手心手背”的分组,分成两队打雪仗。她也跟个小孩似的非要玩,加入了甘草是副队长的小队里。路灯下,一个大姑娘和一帮小朋友打打闹闹的玩起了打雪仗。老远就能听见她爽朗的笑声,大人们瞧见有她陪着也都放心的回家做晚饭去了。
她和甘草躲在他们队伍搭建的雪墙后面。雪墙是大人们按照孩子的高度堆的,她只好跪着露出半个脑袋观察敌人的队伍,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只好指挥甘草怎么打。结果总是被对方当靶子打。也不知道哪个孩子打的那么准,她的头部总是不幸被打中。脖子里灌了雪冷了受不了赶忙缩到最下面整理,抬头看见甘草笔直的站着也不知道躲闪,拉着他的裤子笑呵呵的说:“草儿,你傻啊,蹲下点,小心打到头。”
甘草还是一动不动,半天愣愣的说了句:“姑,是胖虎,胖虎来了!”
“啊??”她不知道甘草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真的,是你说的胖虎,是坏人!眼睛瞪那么大,好可怖!”甘草一个雪球砸出去,然后赶忙蹲下来捂住脸,好像这样就不会别人发现雪球是他砸的。
她笑着爬起来,拍拍自己腿上的雪,起身一看,呆住了。竟然真的是他站在斜对面的路灯下,大衣的领子上一大片雪渍,没猜错应该甘草砸的。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眼光冷峻的盯着她。那个位置是给路人留的过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见她的蠢样子。她别扭的整理好衣服,离的不远,她说:“呵呵,这么巧啊。你路过这里?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要不,我给你擦擦?”
他不回答,神色更加冷,冷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冰冻三尺。
她也就更不敢上前了,拉起还蹲在甘草,“草儿,回家吃饭了。别玩了。”
“姑,胖虎是不是来欺负你的?我回家叫我爸来收拾他,你在这等着啊。”甘草正气豪侠似的扬着小脑袋,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她无奈偷笑,抬头看见他还站在那里,也没话说了,“那个……我回家了,拜拜。”转身还未迈出一步就被人狠狠拽了一个踉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拖着拖出胡同塞进一辆车里。刚顺了口气,车就立即发动,“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第九章 (4)
“扣好安全带。”他说。
车不断加速,她吓的赶紧慌张扣紧安全带,手死死抓住可以固定身体的手柄。看看车内构造似乎又换车了,再看车速表,明显是过分超速。窗外的一切都飞快掠过。
就算是有背景的人物也不能这样吧。不怕出车祸吗?自己要死还要连累别人,太缺德了!她害怕的时候不会尖叫反而声音会更小,颤抖着声音说:“你慢点,你开慢点!”
他得逞了什么似的,邪恶的冷哼,“笑不出来了?”
又是故意的整人。都没有再见面了,难听的话也都是他说的。这又是哪里得罪了他?车速快的她似乎快感觉不到心跳有多剧烈了,咬住下唇,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姓贺的你给我停车,你快点停车!我要下车!”
“放手!不要动!”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恶意加速。
她连坐在单车后面若是太快都会害怕的抱住爸爸的腰直把脸埋住,此时已经吓的不轻,大声叫起来,“大晚上你开这么快,你想死啊?你想死不要拉上我!神经病!有毛病!”
他始终不理她有多害怕似乎在气什么。她吓的闭上眼,几乎快要停止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被电子眼发现了,车终于在路上被警察给拦住。她一口气跳下车,胃里翻滚的要命,喉咙泛起酸水,靠在车边捂着肚子瞪他,真希望警察赶快把他抓走。他下车后很无所谓似的走到警察面前将证件递到他手里。警察先还是样子嚣张,走到前面看看牌照,再看看证件,竟然给他敬了个礼,然后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开着警车走了。
他早料到会如此似的很利索的收起证件回到车里。她彻底懵了,跑到前面想看看究竟这车是有什么特殊牌照,这么了不起。没想到他开的车根本没有牌照!还超速驾驶!警察还给他敬礼,还说“注意安全”?!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隔着挡风玻璃看他那高傲的样子。对了,怎么忘了,他就是王法。在这个是非不分、没有黑白的破地方他们那种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还讲什么狗屁王法!
他打开车门霸道的命令:“上车!”
她拉紧衣服领子,怎么可以喜欢这样的人?不能再喜欢了,再也不想喜欢下去了。真是大错特错。她戴上大衣的帽子,头也不回的擦过他的车子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的快速走。再快还是不及他的动作迅速,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到她身后,拉住她的手臂,口气变了些:“去哪儿?上车。”
她背对他,没有回头,人出奇的平静,说:“回家。这条路我走过的,我认得。你也赶紧回家吧。天黑了开车注意安全。”
他不肯放手,像有些愧意,“你上车,我有话对你说。”
“我可以不听吗?你不要再说任何不好的话。我也不会再喜欢你。我真的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把小苒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她哥哥,如果总是这样闹,我怕会失去更多。我会觉得可惜,会很难过。所以,你能放过我吗?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喜欢你。真的。我一向说话算数。”
风吹开了她的帽子,吹散了她的发。她依旧背对着他不肯回头。不再生气他开快车吓她,也不为警察不罚他而愤愤不平。这也许就是书上的“命”,不同命就不同路,他们是背道而驰的人不能够纠缠不清。她忽然觉得很倦怠,只想快点回家。
他上前,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支手臂用力抱住她的腰,另一支勾住她的后颈扣在她散乱的头发上,嘴唇瞬间覆上她的,不许她再说任何话。
害怕,以及狂乱的心跳,比刚才飙车时还要跳的凶猛的害怕的心。这个吻,很不同。柔软陌生的他的唇让人很害怕,眼泪不受控制“刷刷”落个不停。像犯了人生大忌,她不知心动只觉害怕。似在饮一杯毒酒,马上就要死去。
她挣扎,他仍死死扣住她的头,像是命令一般,说:“不是喜欢我吗?给你个机会。我们,在一起试试。”
第十章 (1)
大年三十晚上,午夜钟声敲响才代表活动刚刚开始。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包厢,如她所料季苒也在里面。她有些别扭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使劲儿都抽不出来。
一帮人瞧着他们起哄,韩少酸溜溜的说:“苒苒你不厚道啊,不让我追,原来是……”
“都给我闭嘴!”季苒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她面前,似乎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还举着杯子说:“吉喆,来,陪我喝酒。”
她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陪季苒喝。眼看着季苒喝的都快喝不下了,她还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脸红的厉害,脸颊耳根都火辣辣的。他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恋人之间温馨的话,竟然冷哼一下说了句:“你还挺能喝。”
语气陌生的让人感觉害怕,她皱眉咬咬嘴唇。季苒推开她跑出包厢,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她觉得快被包厢里的气味闷的窒息了也推开门走出去。因为担心走到卫生间寻人,只听见有人在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苒。她走近试探着叫了一声。门“呼啦”一下打开,她被拉了进去。
季苒瞪着她不说话,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声说:“小苒,我和你哥……我们……”
“别说了,我早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