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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征的避而不答已给了白之音最好的答案。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没遗落掉他情绪的变化,看着他脸上的无奈何痛苦,她为妍熙蓦地松了口气。
现在他们已经没法按照原计划通过她和沈牧梵发展感情,自然地带妍熙结识到严征,只能靠妍熙自己寻求机会。不过还好,从严征的反应来看,他和林因的感情并非牢不可破,至少这给妍熙添了几分胜算。
白之音一心为好友谋划,但她眼底的庆幸看在沈牧梵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刚才她离开时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已让他无名火起,这会儿她居然对严征表现出浓厚“兴趣”,再想到她进门时对就直夸严征长得帅,胸口那把火迅速蔓延开来。
怒火在眼中跳跃,沈牧梵没多想,直接走到门口,挡住她看严征的视线,语气不悦,“你有空操心别人的婚事,不如想想自己。”
他的话让白之音回忆起晚上失败的相亲,眉头蓦得蹙起,再一想他间接造成自己被动的局面,对他更没好脸色,连再看他一眼都牙痒痒。为了避免一怒之下把他揍了,白之音做了个深呼吸,侧头对连朗说,“走吧。”
再次被忽视的沈牧梵胸口就像被人捶了一拳,闷闷地疼,等回神时,白之音已带着连朗走下楼梯。看着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他握紧拳头,轻轻吐口气,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缓步走回沙发,开始喝酒。
严征好整以暇地看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好友,试探道,“不追?”
沈牧梵扫了他一眼,锋利的目光比瑟瑟寒风更冷。
严征撇了撇嘴,“你瞪我干嘛?人家夸我帅,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看他握酒杯的手收紧,严征故意叹口气,“哎,要不是我有婚约,我还真打算追她,我觉得她应该对我有……”
“闭嘴。”薄唇吐出两个字,沈牧梵眸中迸出森冷寒光,“别打她主意。”
“为什么?”严征不怕死地问。
“你说呢?”沈牧梵眼睛一眯,冰冷的视线射向他。简单的三个字,被他说得像末日到来的前兆,让见惯风浪的严征也禁不住起了寒意,不敢再捋老虎胡须。就在他想打哈哈,说几句婉和的话来缓解气氛时,对面的沈牧梵倏地站起来,拎起衣架上的大衣,疾步走了出去。
听着巨大的关门声,严征抿了口酒,喟叹道,“好戏要开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要被晋江抽疯了;昨晚从7点50一直更,更不上去,只能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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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预计这章会写到kiss的,但是节奏还是没到,不过大家不要慌。
沈皱眉,“大家慌什么,该慌的是我。”
秋撇嘴,“你慌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要是慌怎么都不追上去呢?”
沈瞪秋,“闭嘴。”
秋:“本来就是嘛,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下去是追不到老婆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哭了。”
沈冷哼,“你放心,我有办法。”
秋着急,“有个屁办法啊,你这样冷冷淡淡对白女王木有用啊。”
沈不屑,“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
秋呵呵,“我说了不算?”接着摸着下巴念叨,“你说我要不要让连曦来接白女王呢,要不要白女王走不动让连曦抱呢?或者她也冷你两个月,去寻觅新对象,再或者……”
啊……正在碎碎念的秋大腿一紧,低头一看是眼泪汪汪的沈boss,“亲妈,我错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只求开金手指,求无男配,求kiss,求上位,求扑倒……”
白女王插话进来,“话说,不是我扑倒他吗?”
沈眼睛一亮,“被扑倒也行,反正我喜欢在下面,省力。”
省力、省力……儿子,注意节操啊!
☆、强吻
从happy hour出来,连朗赶紧给打连曦大电话,想通知他,他们已经从酒吧出来,免得他待会儿进去找不到人,可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
白之音看他一直打不通,提议道,“没事,你先去取车,我在这里等他。”
他们来时是连朗先放下白之音,再把车子停到了后面那条街,从这里走过去至少要十几分钟。担心她穿着高跟她走路吃力,他的确想让她等在原地,可想到大哥的交待,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我哥来吧。”
看他犹豫不决,白之音浅浅一笑,“我没事,你以为我醉了?”
“怎么会。”连朗立即否认。跟在白之音身边多年,他当然知晓她的酒量,今晚这十几杯顶多让她微醺,醉还远着呢。但是大哥交待过他必须守在小姐身边,以免发生不愉快的事。就像刚才要不是他往那一杵,指不定就有胆大妄为的登徒子对她动手动脚。
仿佛是看穿他的顾虑,白之音笑着保证,“放心吧,我会乖乖站在这儿等你,不会乱跑。”
“可是……”连朗迟疑。
“别可是了。”白之音敛起笑,严肃地反问,“难道你不相信我?”
连朗立马摇头,“没有,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白之音截断他的话,偏头对他笑道,“你忘了,我和妍熙的擒拿还是你教的,收拾一般色狼绝对没问题。”
连朗一听也觉得在理,当年在美国,他手把手教她们两人擒拿和格斗,以她俩的水平,对付一般男人的确小case。
察觉到他有所动摇,白之音用手推他的后背,“好了,别磨蹭了,赶紧去把车开过来,等连曦到我们直接就可以走了。”
连朗被推着往前动了几步,只好再次叮嘱,“你别乱走,就在这儿等我。”
“好了,好了。”白之音挥挥手,无力地说,“我就杵这儿,一动不动行吧。”
连朗点头,这才往街口小跑去。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白之音笑着叹口气,这家伙木呆呆的,以后谈恋爱还不被女孩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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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音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等他们,忽然听到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期然就撞上了沈牧梵探寻的视线。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表情各异。白之音挑了挑眉,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波澜不兴地转开目光。
沈牧梵则是松了口气,眸子深处涌现出一点点惊喜。出来的路上,他一直担心她已走远,怕追不上她,没想到她居然好好地站在门口。
匀了匀呼吸,他慢慢走向她,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追出来是凭着胸口的一股气,这会儿理智归位,他突然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察觉到他走近自己,白之音并没有退开,也没有防备地质问他要干嘛,甚至连站立的姿势,脸上的表情都没丝毫改变,好似他真的是一个路人。
沈牧梵被她的态度扰得异常烦躁,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我送你。”
白之音依旧不为所动,他胸口的燥郁更甚,没做多想便握住她的胳膊,心里想着这样她总能给点反应了吧,哪怕是生气,亦或发怒,也比不咸不淡的要好。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白之音只扫了眼他的手,眸光明亮,语气却十分疏离淡漠,“请你放开。”
她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怒气,就像是拂开掉在手上的尘埃,轻飘飘的,让沈牧梵有种被馒头梗住胸口,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极了。
眉头拧起,他带着一点点不悦,“你还在生我的气?”
感知到他话里的情绪,白之音心里讪笑,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不过面上依旧淡淡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是真累了,连曦说得对,沈牧梵不是一般人,她驾驭不了、更无法征服,既然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冷静自持的沈牧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人激得抓狂,可这女人就有这本事,不声不响就能勾动他的情绪,让冰封的理智逐渐溃堤。
他垂下手,停顿许久,慢慢吐出欠她许久的歉意,“对不起。”
白之音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凝视着他,目光迷惑。为了接近他,她做了三年的准备,对他不敢说很了解,但也知道他不是轻易会让步的人,可从他追出来到现在主动道歉,他好像一直在服软,难道他对自己真动了心?
这个念头让白之音欣喜,可惜雀跃的心情只维持几秒便散去。她不是好了伤疤忘疼的人,他可以上一秒热情,下一秒就不理不睬,动不动就消失几十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见面时来一句好久不见就让她不计前嫌,配合他演好戏,还得甘之如饴。
从前她太自以为是,觉得收服他不过是策略的事,如今她认清现状,决定放弃,他又来撩拨她,抛出诱饵引她入戏。
抱歉,她没兴趣配合,请另找他人。
敛起怨愤的情绪,白之音轻轻拨开他的手,“沈牧梵,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沈牧梵下意识的问。
白之音没料到他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啼笑皆非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理你?”
沈牧梵也自觉失言,被她一反问,愈发难堪,面色铁青地拧眉,“当初是你求我帮你演戏,怎么现在想过河拆桥。”
“没过河呢。”白之音仰起脸反唇相讥,“你桥搭了一半就跑,我没怪你差点害我摔进河里,你倒是责备起我来。”
沈牧梵被她讥诮得面子快挂不住,逞强道,“谁告诉你我跑了?”
对他无赖的狡辩,白之音十分诧异,本想举证说明,一争长短,但想想既然不愿跟他再有瓜葛,那也没必要做无谓争论。
抬眼远眺前方,依然没见到连曦的车,她蹙眉思忖片刻,决定先走到街口找连朗。把手揣进大衣口袋,白之音转身离开。
沈牧梵一慌,上前一步拉住她,“你干嘛,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白之音柳眉紧皱。
沈牧梵握紧手臂,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你的事,会遵守诺言,我会继续追……”
“不需要。”白之音打断他的话,嘴角上扬,笑容讽刺,“托你的福,我已经在相亲了。”说完,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相亲?沈牧梵怔楞,下一瞬,神色如台风过境,他转身追上她,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目光阴鸷锐利,“你在相亲?”
白之音被他捏得生疼,一边奋力挣脱一边低喝,“沈牧梵,你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沈牧梵下颚绷紧,黑色的眸子被冷色覆盖。
白之音恼得吸气闭眼,再睁开时,身子侧偏,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赏他一个过肩摔,岂料他脚步快速移动,侧身让到她正后方,巧妙地躲开她的攻击。
这么一来,非但没把他摔地上,自己还被他抱了个满怀,气得白之音直磨牙,“混蛋,你再不放开,我要叫非礼了。”
沈牧梵不理会她的谩骂,眸子里有浓浓的讶异,“你会擒拿?”
“防狼术。”白之音咬牙切齿地回答,暗语他是色狼。
看她被气得跳脚,吃了一晚上冷瘪的沈牧梵心情大好,脸上阴霾也散开了,嘴角漾起笑意,“你这么漂亮,是该学点防狼术,免得被人占便宜。”
白之音冷哼一声,提醒他,“你现在就在占我便宜。”
“我这是正当防卫。”沈牧梵不以为意地耸肩,抱她的手收紧了些。
两人贴得太紧,白之音难受得想挪动身子,他却不松手,她等于是贴着他蠕动,肌肤紧贴着他的每一部位摩擦着。
虽然还隔着厚厚的衣服,但酥麻的感觉依旧强烈。沈牧梵只觉身体里有团火烧起来,让他口干舌燥,下腹某个部位更是有了酥酥的反应。
咽了口口水,他稍稍松开她,防止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哪知白之音觊了空,一蹲身滑出了他的钳制,拔腿就跑,不过刚跑出两步,就被他抓住,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又被扯进他怀里。
沈牧梵显然不满意她的逃跑,俊朗的五官蓄满怒气,他低下头,一寸寸逼近她,眸光锐利闪亮,有着野性的活力,就像猛兽狩猎时的目光。
白之音被他冷冽的视线吓得手足无措,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沈牧梵薄唇一勾,邪恶得很。接着,没等白之音回答,他猛地拉开她的手,准确无误地封缄了那鲜嫩的唇瓣。
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舌灵活的喂入她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按在她脑后的大掌,又将她压向他需索炙热的唇,吻得更加深入。
许久之后,胶合的唇才分开。白之音呆呆地望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
谁能告诉她,刚刚发生什么事?他吻了她!
她呆愣的模样取悦了沈牧梵,倾身将她粉颊上的一绺发勾回耳后,修长的手滑进黑发里,悄悄把她拉近,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来。
和刚才不同,这一次他的吻意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