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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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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多幼稚。咱们这样,假定你报仇成功,你要做什么?你靠什么生活?你的目标是什么?难不成再找个新的仇来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你不从现在计划好自己的将来,不仅报不了仇,还很可能变成个女疯子。所以,好好学习吧你,小丫头。”他重新拿起报纸,却良久没看,后来咕哝一句,“复仇不是为了死者,而是被遗留下的人的自我满足。”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的。尤尤听不清问句“什么”,他摇头,“有天你会明白的。”
  爸的看守所在那个小城市的边缘,尤尤他们到达时已是一副黑压压的景象,大铁门像怪物的嘴,没有白森森的牙却更怕人。尤尤心一揪,跑到近前怯怯地看,回头问:“咱们怎么进去?”
  “飞爪锚钩,一翻就进去了。”她瞪眼,他一笑,“当然不可能了。明天去,今天探视时间早过了。”
  “那现在呢?”
  “现在,”他掏出电话,“喂,徐吗?是我。不劳大驾,我已经到了,门口,出来吧。”
  当晚饭局,光头律师和徐警官及一干跟班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桌上的菜色从油光碧绿上到酱亮红脍,人们的脸色从珍珠粉喝到猪肝红,爸爸的事却只字未提。尤尤云山雾罩,心底越来越急,捉机会把他扯出雅间:“怎么回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他推开她往厕所走,“这帮王八羔子,太能喝了……”
  喝到春色满园江山大好,徐警官送他们到安排好的酒店,下车时喊一句:“我回去让他们把犯人和资料准备好,明儿老弟来就行!”光头律师一扬手。
  回房间时尤尤疑虑未减,他才稍稍解释:“看守所没判的人不许探视。再说你爸给关到这儿绝对是有人打过招呼的,正常渠道咱连人都见不到。这姓徐的是我一师兄,我跟他说帮导师出书,急需个你爸那样的案例考察考察,等这么久才逮着个机会。”
  听他这么说,整晚的怀疑甚至恨意一扫而空,尤尤的语气不禁和缓许多:“你,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泡茶。”“不用。睡一下就好。”他已迷糊起来,嘴里乱念,“浑蛋们太黑……把我一件儿五粮液都他妈喝光了……”
  次日晨,尤尤早早给他拍醒:“起来。我跟你说啊,这回进去你是我书记员,只管打字,不许说话,更不准哭,见了你爸装不认识,你敢发神经我把你扔出去的。记住了?”她点头,脑袋却往被窝缩。
  “怎么?让你起床,赶紧着。晚了进不去了。”
  “你杵这儿我怎么起。”
  他哧儿一笑,递给她套衣服:“穿这个。”一边咕哝,“忘了自己醉成过什么样,你什么我没见过。稀罕。”一边还是走出去。
  他准备的是黑西装,短衣窄裤,最合体保守的样式,上身后确实职业不少,他却不满意:“会化妆吧?化个淡的。头发盘起来,盘高高的。”她依样装扮了去照镜子,足足大了七八岁,尤尤的身材已长到美好成熟,看去倒像回事。
  到那儿他又嘱咐她几句,才由一个小警察带着七拐八拐进去,在审讯室里间等了好一会儿,门才给打开,一双手把个人推进来,脸上脏的,低着眼不看人,可不就是爸。尤尤见他形容枯槁,全不是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模样,之前的记性就有些忘了,要落泪,被光头一个厉色制住。
  问了几句话,渐渐觉着不对劲,爸答得极慢,不像思索,倒是反应迟钝的样子,又坐在原地揉眼皮,目光呆滞。光头律师便抬头看那一同进来的警察——尤尤也认得,是昨晚酒桌上的熟面孔了。只听光头律师用商量的语气说:“是不是让我和他单独谈谈,这人似乎压力很大?”那小警察想了想,给姓徐的拨了电话,又蹲下身把爸一只腕子铐上审讯椅,出去前说了句:“我就在外面。”才掩上门。
  几乎同时,尤尤扑上前压低嗓音:“爸!爸爸!是我啊尤尤!”他懵懂地抬脸,一动动移着眼珠,半晌,那眼中似乎闪动了光,下一刻却呀呀哭起来,涕泪流了满脸,冲出几道黑沟。尤尤手里握着他的手,干瘦得只一把筋,她低头端详,那手铐里的腕子还没她的粗,脑里耳畔轰的一声,待发作却不成,给光头律师捂住嘴甩去一边:“你给我老实点!想坏事吗?净帮倒忙的东西!”她纵是一万个不满却也不敢再闹,看着他上前,掀开爸的眼皮仔细端详,又慢慢地问了他一些话,爸都答得似是而非。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对着外面说:“我们聊差不多了。”
  归途他一味沉着脸,尤尤很怕,却还是忍不住问:“我爸……他怎么了?”
  他看着窗外,脸更黑了:“精神不大正常。他们这种当官半路进去的,不少都或轻或重地有这种情况,他算严重的。估计这几年没少受罪。”
  “你能不能给他当辩护律师?听说这样就可以探视了,是吧?”
  “我怎么可能没想过。只是这事儿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单单跳出来说要翻案,除了打草惊蛇什么效果也不可能有。”
  “今天……我……”她声音低下去。
  他不耐烦地摆手:“算了算了。以后你记住听我的就行了。”他掐掐眉心,“看来我真得好好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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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8(1)
从看守所回来,尤尤的日子暂时回复了正常。光头律师没再出现,但尤尤记住了他的一句“急不得”,学校里又恰恰默默地走到要高考的光景,功课着实忙起来,就把精力渐渐堆到背单词做卷子上,公司都去得少了。
  在尤尤十九岁的生命里,少有这样宁和平淡的时光。她穿着白衫黑裙,头发梳成笔直乌黑的马尾,坐在微敞的窗前写习题。教室里,上课压抑下课喧嚣,她仿佛从不曾在其中一样。周遭孩子看不懂她,一并以为她神秘疏远,不知道,在这女孩紧闭的心里,关着怎样的心事。
  一天尤尤做语文阅读,读到周素珊的《第一次真好》,作者写她第一次看到硕果累累的柚子树,尤尤顿时五味杂陈,她想到月亮树,想到杉山。“第一次真好,第一次的感觉真奇妙。细细回想,在你的生命中,有多少‘第一次’值得你迂回品味?有多少‘第一次’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初恋该是同龄女孩最好最奇妙的“第一次”,对尤尤,却不然。
  她第一次靠杉山的肩,杉山第一次亲她的眼睛,两个孩子第一次*相对,这些记忆都要和他们那张黑白婚纱照一起,压在不见光的覆满尘埃的箱底。
  尤尤把脸扭向窗外,初夏的叶子不知愁地摇曳,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张习题却一直没有做。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光头律师打电话要见面,说就在校门口等。她跑下楼,他远远摁喇叭,她奔过去见后座放着行李:“你要走?”
  “接了个案子,给国企谈判当顾问,要出趟差,过一阵儿才能回,走之前有些事跟你交代。”他示意她上车,“你爸案子证据不足——”
  “那卷宗不是——”
  “卷宗里全是对他不利的证据,只能参考,真打起官司不能用。”
  “那怎么办?”
  “重新搜集证据。找证人。”
  “现在我爸这样,只剩阮碧知道所有事,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所以必须从她入手。而且,”他顿了顿,说,“那笔钱,看来也只有她知道。”
  果然!她心底一抖:他果然还是为了那笔钱!
  “需有个可靠的人接近她,我呢,目标太大了,不少人认识……”他似乎很头疼。
  她稍做考虑,心一横:“我去。”
  “你?”他盯住她几秒,问,“她见过你没有?”
  她摇头,急切地问:“我怎么接近她?”
  他没答,好一会儿才说:“接近她挺困难。先做准备工作,你办身份证了吗?”
  “快了,学校给统一办。”
  “你不在学校办。我给你办,你得改名,跟我姓。”
  “为什么?”她刚问出口就点了头——爸的姓是不能用了。
  “我大哥的女儿一年前离家出走了,还没到宣告失踪的期限,你先顶她,户口迁出去。你想叫什么名字?”
  她想想说:“叫格格吧。”
  “这名儿逗。有来历吗?”
  她垂下眼:“爸妈以前都这么叫我。”
  他哦了声,视线转向窗外,有点不平静: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泄露情感,竟些许不是滋味,遂赶忙问:“我要姓什么?”
  他回转脸,分明是满眼惊异:“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你没说过啊。何况咱们也不熟。”
  “都认识这么久了……”他笑,“我叫齐东。以后你得叫小齐叔叔。”
  “臭美。”她脱口而出。
  “不说了,身份证的事挺麻烦,得快办,一定要赶在高考前,到时你跟着户口去外地考,要不上了大学就不好改了——对了你学习怎么样?考得上吗?”
尤尤的复仇8(2)
“还行,考考看吧。”
  “嗬,还挺自负。好了我走了,还得找趟你们老师。”
  “干吗?”她又警觉起来。
  “以小齐叔叔的身份声明你要转学了呀。”
  高考前一天,尤尤独自到达外地小镇,在考点附近找了间廉价招待所安顿下来。夜晚,她躺在半地下室房间潮湿的铺上,看那扇小气窗泄露的半抹月光。夏虫啁啾得热闹,她只觉着孤独和迷失。
  头天考得还算顺利,只是在卷头写下姓名“齐格格”时,尤尤感到一丝慌乱:从此就不得不告别过去的自己了。那么以后的她,到底是谁,是谁呢?天气阴沉,走出考场时,她看到低垂的灰尘,湿热的暑气和等待的人群,但密密麻麻的焦急的面孔中没有一张是她的父母。
  孩子们小鸟归巢般被家长领回,尤尤穿过人潮,慢慢走回她的住处去。
  第二天要考她最怕的数学,竟是怎样也无法入眠,翻覆间觉得身体的不对劲儿,一摸,腋下竟隆起鸽蛋大小一个鼓包,湿乎乎硬邦邦,摁去是微微的疼——什么,难道大仇未报就这样要死了吗?正要胡思乱想手足无措,电话响了。
  是齐东:“在哪儿?我到了。”
  尤尤吃惊还没退,他已在门口了,她讶异:“你怎么来了?”
  “手里事儿刚好清了,来看看。”他想找地方坐,很快就放弃了,“怎么样,考得?”
  “还好,只是……”她抬起胳膊给他看,“刚发现的,会不会是绝症啊?我有点怕。”
  他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会儿,沉闷地说:“好像蛮严重的。”见她吓得脸色变了,才一笑,“没事。淋巴结肿起来了,过度紧张造成的。想当年,我第一次上庭前也闹过,不过,是肿在这里。”他指指脖子,“现在,收拾东西吧。”
  “干吗?”
  “走啊。”他鄙弃地环顾四周,“这地儿能住人吗,你是考生诶。”
  换了住处,他看着她睡下,又说:“甭怕,好好睡觉。明儿小齐叔叔陪你去。”
  他掩门离去,走廊的光透进一条映在她脸上,旋即黑掉。尤尤躺在干燥馨凉的床上,想着“明天那扇大铁门后面也有人等我了”,安心睡去。
  报志愿时尤尤去找“小齐叔叔”商量,他坚持得在本市上,原因是方便联络,又说还有重要目的以后再告诉她;尤尤想守着公司也好赚学费,两人便一拍即合。“小齐叔叔”指导她选了一所性价比高、稳妥保险的大学,没悬念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入学前尤尤想拉齐东出来聚聚,好兴致地叫小破一起,小破却甩脸一句“不去”,尤尤给兜头一盆冷水泼得心中不快,转念想起考前收拾行李去外地前,小破似乎不大高兴,当时顾不得问,此刻便耐下性子说:“你要是对我不高兴就说啰,这么怄着何苦。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
  小破转过身,立着眼睛:“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这话从哪儿说起啊?”
  “自打我给你那张报纸你就不对头了,失踪大半个月,回来就找文哥,又找硫酸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可以。可看着你一阵儿兴奋一阵儿又丢了魂儿似的,我心里多难受你知道吗?这半年呢,也不知认识了什么鸟人,隔三差五玩儿失踪,照样啥也不说——好姐们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这样,是信不过我,还是干脆就瞧不起人?现在又来搅我,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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