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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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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生活闲而无味,尤尤把风景看遍就想回家,无奈才待第一周,只好消磨着等待,每天在月亮树下待到傍晚,看落日把影子拖得长长。
  这种黯然日子以一座小教堂的被发现为转折,因为杉山的出现而整个点亮。
  旧日的小教堂在一场漫长的雨后静静出现,伴着半抹彩虹在青翠欲滴的山间,像专为尤尤扎好的礼物,这美景就哗啦一下打开在眼前,尤尤欢叫一声飞奔过去。
  教堂是一座尖顶的青砖小房子,顶着白色十字架,隐在房舍之后,海拔略高于小镇路面,也难怪总端详月亮树倒影的尤尤没发现。推开门,便看到排列稀疏的条凳,褪色的地毯延展到一架钢琴脚下——钢琴!尤尤欢喜极了:离家几天没琴摸,手痒的,她想也没想就上前掀开了琴盖。
  琴是旧的,弹不准小字5组,但尤尤满足。她很快爱上了这个孤零零静悄悄的大厅,一连几天关在这儿,把琴谱上练过的曲子弹个遍,悠闲地等待黄昏。斜阳会把琴和她照成金色,连手背极细的绒毛也闪烁微小愉悦的光芒。
  天擦黑时尤尤在弹着一首《迷人的微吟》,门嘎吱开了,扭头看时,一个大男孩正走来,一边向门外招呼:“来啊,跟你们说不是鬼的。”几个小不点儿骨碌进来,不大敢,挤在他身后。尤尤从琴凳上跳下来,拍拍裙子站定,探身去看:“你们好。”又轻轻搡他,“好好的干什么说我是鬼?”他不好意思:“这些小家伙找到我,说总听到这儿有琴声,他们说是鬼,叫我来壮胆。”他一笑,鼻梁皱出小纹,尤尤也一笑伸出手:“我叫尤尤,咱们算认识啦。”他犹豫一下才握住她的手:“高杉山。我是自己来这儿的,你看。”他向背包拿出照片给她,是风景和人物,照得并不高明,尤尤看出他这么做只为掩饰紧张,就咯咯笑:“你照得不怎么好。”他诚恳地点头,刚要说话,一个梳抓髻的小女孩揪住尤尤裙摆:“小姐姐能再弹一遍吗?”“好呀。”尤尤摸摸她的刘海儿,坐回琴凳。
  “你人还不错。”翻琴谱时尤尤对杉山说。
  十几岁男孩女孩的相处最最简单,刚懂得异性的吸引,心思又因为太过年轻而真挚纯洁,纵使是尤尤的性子,到了年纪,也可以和男孩子交往得美好融洽。
  何况又是杉山,一个再清秀温和不过的男孩。
  他们很好。在一片软绵绵的苜蓿地上度过一个美好下午后,彼此更熟稔起来。尤尤知道了杉山是留守少年,父母惯常在国外,和保姆生活的他性格冷清却独立,他旅行的故事令尤尤眼眸发亮。周遭有野蜂一只半点地围转,紫色的苜蓿花朵在蕊芯蓄满蜜汁,挂落在花瓣边缘的半滴是蜜蜡的质地,凑近了一股甜香。杉山眼睫有些浅浅的,倒像是绒蛾藏黑的触须,尤尤想让它真的飞落,猛地起身一吹,把杉山惊住,他一仰,害羞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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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2(6)
他们常去教堂听琴。尤尤淘气,要和杉山四手联弹,杉山不会,她就硬教,叽叽呱呱评人家这里不对、那里不好,嘴里说不住,手上也弹不停,热闹得很。杉山不恼,专心又好笑地看她忙,尤尤给瞅得沉不住气:“快弹,看我干吗?这人好呆!”杉山有所思地一笑:“你看你男孩儿性格,可穿得这么淑女,头发长长的,偏偏又做弹琴这种温柔的事儿。”话音刚落,手背已着了尤尤一下:“瞎说什么?你看你看,又乱穿指!”杉山把注意力放到琴键上来,尤尤却说,“我妈喜欢这样打扮女儿,不许剪短发,夏天必须穿裙子,不然你以为我乐意?至于钢琴,那是——”她想说“为了杀安静静的威风”,这人名却让她不快——叨念那些无聊事,会不会让杉山觉得她小肚鸡肠呢?犹豫着说与不说,尤尤不自知地皱了眉。见她苦恼,他立刻转走话题:“你穿裙子……”她扬起空拳,他忍俊不禁,“好看,真的。”
  这晚尤尤看书,婶子嫌费了她的电,指桑骂槐地絮叨,一个不识字的农村主妇,竟把借代暗喻都用全了,尤尤听得麻烦,索性扔下书出门去,却听到她和她那大尤尤半岁的傻儿子说嘴:“瞧瞧,八成又和那小子疯去!不大点儿的丫头片子,心都野啦!你可别学她!”尤尤跑出门,在墙角扯了半块砖扔进院子,有什物噼里啪啦打碎,鸡飞狗跳,婶子嚷闹,她趁机跑走了。
  尤尤来到杉山住的小旅馆,溜窗根儿往上喊:“杉山!杉山杉山杉山!”不一会儿杉山出现在她面前,只随便套件绒衫,跑得喘吁吁:“不说今晚要看书吗,什么事这么急?”“抠门婶子说费电,干脆出来了。走,带你去个地方。”尤尤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两个小人儿朝月亮树跑去。
  月亮树被不远的火丛隐隐照亮,秀丽得有些迷离。尤尤和杉山背靠背坐着,柚子的香带着微微凉气。尤尤摸到石子就顺手丢在湖里,听它被涟漪吞没的声音,杉山偏过头:“别扔,青蛙都吓跑了,听它们叫得多幸福。”
  “它们多吵啊。”尤尤这么说,却住了手,“杉山,你想过将来干什么吗?”
  “想过啊。我想当个摄影记者,到处走走看看。对了,你听过《国家地理》吗?”
  “当然,地理杂志的先驱嘛。那你打算先去哪儿?”
  他的兴致骤间低落:“打算有什么用。爸妈让我出国念书,以后怎样他们都讲好了,由不得我。”
  “那怎么成,自己的理想不该自己做主吗?”
  “话是没错。不过旅行当消遣还成,做不来正当职业的。”
  “你说话真像大人。”
  “这就是我妈说的。别看她不在,整天给我洗脑。不说我了,你呢尤尤?”
  “我嘛。”尤尤得意起来,“具体没想好,不过一定是我最想做的。我爸说一个人能把喜欢的事变成擅长的事,再变成谋生的事,是最幸福,也最明智的。”
  “你可以弹钢琴。”
  “嗯,弹琴也不错。不过他们说不论什么都支持我,也许能找到更适合的呢,谁知道。”
  尤尤渐渐收了声,她坐低些,枕着杉山脊背闭上眼。静谧渐渐漫上来,听得蛐虫的哼叫、湖水的微澜并远方不知的动响,视野所及的边缘,萤火虫的星星点点被那动响打乱轨迹,光路变成一条条杂乱的绒线,尤尤看得有趣,不想萤火虫的骚动一直延展到面前,那越来越大的动响竟是叔叔家的傻儿子。他和家里的癞皮狗一起呼哧着粗气:“你,咋跑这儿来了,快,快跟我回去,爷爷接你来了。”
尤尤的复仇2(7)
突然要走,且竟是爷爷来接,尤尤诧异;回家的喜悦,又离别杉山的不舍,见婶子因自己离开一脸喜色,又禁不住不满。但她没时间消化这些复杂的情绪,匆匆上了归途。
  路上爷爷一句话都不说,尤尤以为是气她晚间不在家,就说:“爷爷别生气。”爷爷像没听到,仍呆呆的。尤尤晃着叫他,他别过脸看尤尤,眼中却空空的。“爷爷,我往后好好在家,不乱跑啦。”爷爷一抖,颤颤地问:“你知道啦?”车子正经过一片昼夜经营的小饭馆,门前都是乌涂涂的广告灯箱,借着那一晃而过的光亮,尤尤看到爷爷脸上两道亮的,可不就是泪痕吗?她急了:“爷爷,知道什么?怎么啦?”爷爷抹把脸,半晌说:“你妈现在在医院……”只一句,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妈妈手术动了十几个小时,尤尤到医院时仍在进行,她拉住护士问:“我妈妈怎么啦?”
  “谁是你妈妈?”
  “手术那个。”
  “哦。受伤了。”
  “什么伤,怎么受伤的?”
  护士面无表情地把她拉到一边:“你在这儿等。”又环视,“4号手术台有能签字的家属吗?”
  “有,有!”爷爷跑上去,护士刚说几句他就要软,尤尤赶忙去扶,听到护士的话尾:“做心理准备吧。”尤尤手一松没挽住,爷爷瘫在地上,嘴里仍念:“救,救,就是植物了我们也救,”他抓住护士不撒手,“大夫你你救救我们吧,我孙女还小,不能没妈啊……”
  等待。
  在以前的预想和以后的回忆中,尤尤都假想过这种艰难的大时刻,自己绝对该是悲痛欲绝问天无门的,可她没有。尤尤脑中来来回回只翻腾着三件事。
  以后再不跟妈妈闹着剪短发了。以后都高高兴兴穿裙子。以后一定不打架了。
  等待。
  医生最终出来时给了否定的结果。他摇着头,口罩没脱去,剩下半张脸孔被头镜遮住——这模样让尤尤错觉是从机器人那儿得知妈妈的死讯——就这么冷冰冰的结果。
  无论如何,爸竟没出现,尤尤随爷爷把妈妈送到太平间,又从护工手中接过妈妈的遗物——外婆留下的项链,尤尤把那泪滴似的蓝坠子戴在胸口。
  停尸房在地下室,乘电梯下去时仿佛沉入地狱,又黑又冷。
  详细情形爷爷不给说,尤尤是从旁人议论中猜出的梗概,妈妈是在家被杀伤的,入室抢劫。“听说脑壳都敲碎了,哎哟哟。”一个大着肚子的胖嫂捂住胸口。“爸回来让他叫警察,给妈妈报仇。”尤尤恨得咬破手背。
  爸始终没回来,警察倒来了。他们和气冷淡地问了很多问题,大部分有关爸妈关系,尤尤话少,只点头摇头,最后才说:“他们很好!对我也好!为什么一直问我,你们怎么不去抓凶手!”她过于激动,捶墙站起来,那枚吊坠蹦出领口,旋即引起警察注意,他们拿出照片做出比对的样子。尤尤猜出是现场照片,要抢来看,被躲了过去。
  “小姑娘,你的这个项链我们要拿走,放心,用完就还给你。”
  妈妈的项链被警察借走了。
  
尤尤的复仇3(1)
一周后,市报头版刊出题为《市委书记亲自批示:“7?16杀人案”告破》的报道,同时被省报通篇转载。
  “经一百四十八小时的连续侦查,‘7?16杀人案’告破。本案重大嫌疑人系死者的丈夫、本市副市长尤震,目前已被公安机关拘押。
  “199?菖年7月16日下午三时许,市中心某小区接到居民报案,称在相邻单位发生伤人案,伤者系女性,经查为本市副市长尤震之妻汪某。警方初步勘察后暂做出‘入室抢劫’的判断。
  “女伤者最终不治,据医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医护人员介绍,死者身体多处被刺伤,后脑钝器伤为致命伤。
  “由于受害人的丈夫身份特殊,此案引起广泛关注,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对此,市委书记安国轩做出特别批示,责成公安部门限时破案:‘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广大人民群众以稳定的治安环境。’
  “在立即开展的侦破中,警方发现死者生前佩戴的珍贵蓝宝石项链并未被凶犯摘走,基于此重大事实,侦查人员推翻‘入室抢劫’的假设,得出杀人后伪造现场的结论,并把重点转向熟人作案。经过周密排查,确定死者丈夫有重大嫌疑:案发后有居民目击嫌犯的车驶离现场;邻居证实死者与嫌疑人在案发前两天和当天都有过激烈争吵并打斗;且在对现场的进一步勘察中,发现直接指向嫌疑人作案的大量重要证据,警方立即聆讯嫌疑人,并再次发现重大疑点;嫌疑人不能将案发前后的行踪交代清楚,且没有不在场证据。
  “嫌疑人尤震与其妻一向不和,过去十年间与多名女性存在不正当关系;‘7?16’案发后,由匿名举报者提供的材料证实尤震有重大经济问题,警方认为死者发现尤震私情后曾与其争吵,并以举报其经济犯罪为由威胁尤震,这是引发其作案的直接动机。
  “尤震被拘押前,其管理的多种经营公司有巨额项目款被秘密转账,至今下落不明,目前警方已扩大调查范围。
  “据专案组负责人介绍,此案的侦破细节仍不便透露。”
  出事后尤尤一直想找爸问个明白——她决不相信爸能对妈做出那种事,爸的转变她是看在眼里的,对妈妈,对她,爸是好的。终归仍没见到。爸的杀人案算结了,经济问题却刚开始查,不交代清楚那笔项目款的去向,亲属是不能给见的,这自然为杜绝互通消息,防止爸把钱藏了做尤尤爷爷的“安家费”。
  尤尤和爷爷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爷爷大字不识几个,竟挣扎着托关系,找了几个爸的老部下,旧日常受他提携的,到这关口却都软了脚,只说案子已惊动了省里,使不上力,也不敢使力;只一个叫阮清的,在单位和爸私交最好,出事后帮他们爷孙递了几次消息,爷爷求他想办法让见见爸,他可怜这对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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