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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水后,维拉对她点头致谢。火开始缓慢地降下来,维拉咬着嘴唇,把自己使劲地埋进水里。水漫过头顶的时候连疼到不行的头部得以缓解,维拉就更不想出来了。
老人以为她要把自己溺死,赶紧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声音不冷不热的,“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维拉愣愣地看着她,点头,她说阿婆我知道,我不想死,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就是头疼得厉害。
维拉别的话可能说不准,但是“阿婆”这两个字是牢记于心的。以前她这样喊外婆的时候,外婆的神色就会特别温柔。
从她十几年前到这里起,已经很久没有人喊过她阿婆了,她这些年频繁地往家里寄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钱都被退了回来,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不管她的亲人还在不在世,她都再也见不着他们了。彻底死了心,在这个家如同傀儡一般地生活了下来。这声原汁原味的阿婆,不是不触动的。
“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就出不去了。”
维拉摇摇头说,“阿婆,我能。”
老人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拿了水管,接了龙头水就往维拉嘴里灌。
维拉知道老人的意图,从善如流,眼里蓄了泪水,对老人表达了无限地敬意。
等到维拉的肚子明显涨了起来,维拉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老人用她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在维拉舌根处一按,维拉就哗啦啦地吐了出来。
老人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背,直到她吐不出来后就再灌,连续灌了三次,直到维拉瘫倒在浴缸里。
老人清理了痕迹之后就帮她擦干了身子,再想给她穿衣服的时候维拉却握住了她的手,“阿婆,能不能把我的高跟鞋还给我。”
维拉被送到房里的时候坤江还没有来,她装作了昏迷脱力的样子,佣人说话也没有估计她。他们的口音太重,维拉只听了个大概。坤江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估计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回来,要看紧她云云。
维拉松了口气,她就知道顾容与会为她争取时间的。
等到房里没人的时候,维拉蓦才睁开了眼睛,心里对老阿婆无比的感激,她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
维拉环顾了房间一周,很普通的一件卧房,可周围却挂了很多恶心的器具,窗外面有铁栏杆围着,轻易出不去。
除了嵌在指甲上的刀片,和藏在鞋跟里那把只有5。5厘米的□G瑞士迷你*****,维拉没有别的武器,枪里有三颗子弹,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整座房子都被监控了,他们原本打算昨晚就开始尝试着干扰,但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怕出了差错打草惊蛇,只得让维拉进来在内部破坏,他们再出其不意地攻进来。
维拉靠在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之后才拿着刚才找到的铁丝开锁。这个时间段走廊里没什么人,维拉捣鼓了一阵,门应声而开。
越依靠高科技,人力的防备就越弱,而高科技又是可以破解的东西。监视器很容易被磁化,维拉另一只高根鞋里装的就是磁场很强的带磁物,可以使得监视器的电子束产生附加偏转。由于之前她做过特殊的加工,在屏幕内显示的依旧是无人的走廊。
维拉不敢耽搁,忍着身上残留的药效悄无声息地往地下室跑。两年的特种兵训练,徒手搏击她已经能打赢一半的男人,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她打晕了监视屏前的两个男人,然后开始进行破坏和干扰,再把原本的数据传送会自己一方的大本营。
情况出人意料的顺利,队长让维拉尽量拖延几个小时,等到天黑了,他们才能行动。
维拉不知道监视室里的人什么时候换班,如果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俩傻大个,屋子一戒严,会对行动造成很多困扰。维拉把他们的衣服脱了下来,困得严严实实的拖到洗手间里,怕两人太早醒来会坏事,她还拿了棍子往人脖子上狠狠地再敲了一下。然后关门,在外面挂了一个厕所待修的牌子。
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那间卧室,剪掉了卧室里的电路,顿时漆黑一片。
她并不觉得坤江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如果她没有猜错,坤江不会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国内蛰伏的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中途被自己的队友逆反,要不是自己警醒,早就在监狱里呆着了。只要抓到了人,还怕找不到芯片么。
她把屋里的衣服都塞到了被子里,让它在外边看起来像里面躺着一个人。她高跟鞋里的枪早就拿了出来藏在袖子里,她还从那些变态的器具里找了鞭子藏在了枕头低下,比平时警觉了百倍。
身体的燥热已经降了下来,维拉原来以为被下了那玩意儿会跟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一定要找个男人叉叉圈圈,她被下药的时候还很阿Q的想把顾容与给潜了呢——好像又错失了机会。
维拉胡乱想着,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她走到了门后躲了起来。
不多时,走廊里就想起了脚步声,沉稳地脚步声慢慢地在向她靠近。
维拉握紧了枪,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门锁响动,门缓缓地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代更~~话说这章分量还挺足
93、战斗 。。。
坤江像一个鬼魅一般地关了门,好像每一个动作都被剪辑成数个画面重重地压在了人的心脏上。
维拉手中的枪冷冷地抵准了坤江的后脑勺。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坤江呆愣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计划很好,老子差点被你们瞒过去。不过只派这么个娘们儿来,未免太小看我坤江了。”
“把芯片交出来。”维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也可以那么冷,她不敢承认她很紧张,她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乌鸦,她在跟一只老狐狸抢食物。
坤江冷笑,“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说完,他忽然弯了腰,一个灵活的转身,右脚就像维拉踢去。
维拉料到了他的动作,黑暗中向下开了一枪,坤江闷哼了一声,不知道被打到了哪里,但是他的脚依旧准确无误地踢了过来。维拉感觉到右手一阵剧痛,枪就飞了出去。
坤江的身体扑了过来,维拉躲避着回击。千钧一发之际,直觉永远比推断来得有效。在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时间给你计算推理,一切只有直觉,拼的是敏锐程度。
屋里很黑,只有淡蓝色的窗帘映出了窗外日夜交替时候的光景,可能是夕阳。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到,维拉尽力地拖延着时间,坤江被她打中了右肩,而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坤江踢脱臼了,一时间说不出谁更占上风一些。
维拉不得不使用右手,她右手的指甲上都嵌着刀片,刀片包裹在指甲的外层,然后黑色的指甲油盖住。所以维拉出手的时候用爪比用拳头要有用得多,不由得自嘲,她就是个现代版的周芷若啊。
坤江的身手也练过,之前在帮会里如果没有几招,混不到现在。他低估了维拉,没想到这个姑娘除了能打还耍了阴,他的脸已经被维拉抓得血淋淋的。
他能拼的只有体力,他之前立下的规矩,不管屋内的如何地响动,都不许人闯进来。之前的响动也很大,姑娘被折磨得大声呼救,佣人已经学会什么该听什么不听。坤江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掘的坟。
两人打得有些难分难解,维拉身形灵活,仗着有刀片,占了些上风。坤江也是老江湖了,非常耐打,总能找到维拉的弱防,可终究投鼠忌器。
维拉觉得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把人赤手空拳打死的,她分了神去找那只不知掉到了哪了迷你枪,黑暗中并不是那么容易,终于在床边上找到了它。于是变攻击为防守,往床边退去。
坤江看出了她的意图,攻击一下比一下猛烈,不得不全力应对坤江的攻击,看好了机会再后退。
可坤江对这个房间终究比她要熟悉——尤其是在黑暗里,他把维拉往床脚逼去。
维拉感到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身体就失重地往床上倒去。一瞬间,几近万念俱灰。
毕竟不如他老练,英雄总是多次沙场成就。
坤江迅速地压了过来,把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顶,一只手定住了她的身子,想低头去捡那把枪。
就是现在!他的意念都在那把枪上,防御是最弱的时候。坤江的轻敌给了维拉挣脱的机会,她积聚了全身地力量把他的手挣脱开来,在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条鞭子。
坤江的手在离那把枪只有五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似乎一切已经静止,除了屋内钟表的滴答声和维拉的心跳声证明着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坤江依旧是原来的姿势,可手却被维拉反扣了过来,而脖子被鞭子圈着使劲地往回扯,整个人动弹不得。
维拉的心跳如雷,可下手却丝毫不敢含糊,坤江成功地被她牵制住了。维拉翻转了身子,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背部,把他压在了身下,手中的绳子丝毫不敢放松,死命地拉扯着。
坤江的脸开始扭曲,头上的青筋暴裂,血液也好像一瞬间涌了上来,原来被维拉抓得血肉模糊的脸不停地往外迸着血。他瞪大眼睛扭头看她,似乎十分不甘心。
维拉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她好像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就只有坤江那张无限放大的脸。窗外闪过的车灯把坤江的脸都照亮了,维拉看着那样的脸,心中的恐惧似乎开始无限放大,想放声大喊却好像发不出一丝音量。
好像一万匹马在狂奔,嘣嗒嘣嗒嘣嗒,维拉的视线跟随着那些马奔过拐角,前方骤然出现了一个大悬崖,无数地马如同中了蛊一般跳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维拉似乎也觉得自己随着它们跳了下去。
她感觉全身都失重了,呼呼的风声充斥着耳膜,她触摸不到陆地,她害怕极了。
顾容与踢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维拉。她的眼睛好像失了焦距,姿势视乎也固定了很久很久。
顾容与疾步跑了过去,掰开了维拉一直拽着鞭子的手,她指甲上的刀片早已经陷到了自己的肉里而不自知。坤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咽了气,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随时有可能会跳出眶来,嘴巴也略微张着,好像随时会把她吃掉一样。他之前怎么会允许维拉跟这样危险的人在一起?
顾容与心如刀割,悔不当初,他搂过维拉,低声安慰,眼睛都红了,“没事了,拉拉,他死了。”
“你乖,别害怕。”
“你看着我,跟我说说话,我是容与。”顾容与看着眼前几乎入定的女子,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悲伤。
“容与?”维拉慢慢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才触摸到一丝温度。坤江的血把她的眼睛都染红了,顾容与穿着绿色的军衣,好像终于有春风吹过,小草抽芽了,微小,但至少是生命的气息。
“对,是我。我在这,你不要害怕。”顾容与扳过她的脸,把她把脸上的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他的性格虽温和,可骨子里却还是大男子的,认为女生就应该由男生来保护。见今维拉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他比自己伤了还要疼上万分。
他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又没有在你身边。
维拉确认是他了,泪水才扑簌扑簌往下掉,“我杀了人,容与,我很害怕,我杀了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脸都在流血,我的手都被他的血染红了。我觉得很恶心,但是我不敢放手,他已经快拿到枪了,我怕他放手了,死的就是我了。”
听见他这样的话,顾容与的眼眶也红了,他握住她的手,他安慰道,“那是他该死,他害过很多人,拉拉不仅是为民除害也是替天行道。”
“他一直那样看着我,我很害怕。”
顾容与一把抱起她,“你乖,别怕,我带你去洗手。”
顾容与开了水龙头,捧着着她的手放到了水下冲洗。
维拉有些抵触这样的触碰,她红着眼睛摇头,推开他的手,“他的血太脏了,你不要碰。”
顾容与握紧了她的手,细细地搓洗着,认真而虔诚。他们几乎把一整瓶洗手液都用光了,他用纸巾擦拭着她的手,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过去,似是要覆盖所有的伤痕。
因为有了维拉的干扰破坏,他们没有损耗一兵一卒就攻了进来,没有了科技的依撑,攻占这里显得易如反掌。
他们下到一楼的时候,这里已经平静了下来,战士们看着维拉失神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也猜到了上面发生了什么。这里的人,几乎全数生擒,漏网之鱼有,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这个疏忽,终究让他们身陷囹圄。
队长都了过来对顾容与说,“你先带她回去,不要操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我给你们两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