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得走了……”简傲南看了看腕表,再看看怔愣的东满,有点不放心,拿过她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说:“许东满,我要回部队了,大慨一周才能回来,你有事给我打这个电话,有急事需要帮忙,你就找他!”
被指到的应劭峰立刻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笑眯眯地说:“是啊,嫂子,有事尽管吩咐,我随传随到。”
许东满这才听清应劭峰对自己的新称呼,顿感羞赧,接过名片,含糊地应道:“好。”
简傲南又看了下腕表,时间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叫应劭峰送她回家,他就骑着摩托车先走了。
回到面馆,西满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抱住刚下车的东满,把她吓了一跳,回过神两姐弟便抱在一块,笑中有泪。
应劭峰斜倚着车子,视线落在两眼泛着泪光的许东满身上,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种渴望,对这种姐弟亲情的渴望……但是,别说他没姐姐,连父母都早早撇下他就走了。
应劭峰的嘴角微勾起,漾开一抹薄凉的笑,随之,一种淡如白开水的无奈,就迅速将那份渴望淹没。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岳鑫云和简傲南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她身上有种温暖,比起那些千娇百媚、高贵优雅的女人多了份人气,多了份真实。
也许,他也该找找看,身边有没有这种女人存在?
应劭峰前脚一走,许家四口团聚,正擦干欢喜的泪水时,面馆就有贵客驾临了。
【083】仗势强娶
岳青带着一位不知是秘书还是司机的年轻男子,衣饰华美地走进这个处处彰显岁月痕迹、又小又破的的面馆。
“伯、母,呃,请坐。”许东满心里咯噔一声,并不意外岳青的造访。
简傲南要娶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他们家人不出来阻扰,那是不可能的。
岳青淡淡扫了一眼面馆内十来张的小桌子,此时正好空无一人。
“请挂上歇业的牌子,我有话和你们谈。”
看这架势就不是来谈婚事的,许岩鹭夫妇脸上的欢喜褪去,沉重地点点头,过去把玻璃门锁上,将open牌子转了个面。
许东满拂了拂店里唯一的一张卡座,请岳青坐下。
岳青招一招手,身后的男子就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拿出一封薄薄的信封,递到许家人面前。
“东满,我的来意相信你心里有数,小南不能娶你!”岳青语气平和,不像是用钱砸人、拆散恋人的巫婆,倒像是苦心来劝说女儿的母亲。
“你也接触过我们家人,应该知道我们其实对门户没多大偏见,小南娶任何一个女孩我都会很开心,唯独不能是你,你不笨,应该懂得的,就算嫁过来你也不会幸福,那又何必造成所有人都痛苦呢?”
许家人都陷入一致的沉默。
“这里是三千万的支票,你们可以拿去做任何投资,或扩张店面,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离开小南去国外!”
见到许岩鹭夫妇听到三千万的时候惊愕的表情,岳青雍容优雅地笑了,“美国或英国你选一个,都有人可以照顾你生活起居,你可以选择做你想做的事,就是不能回国、不能与小南有任何联系,为期一年,这是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名吧!”
那名年轻男子早已摊开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书到许东满面前,甚至双手捧着一支泛着金光的钢笔。
许东满怔怔看着协议上再简单不过的条款,那就是:以三千万的价格,买了她许东满放逐海外一年的时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等于三千万!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天,居然价值近十万块!
许东满嘲讽一笑,简傲南,被你关注的价值原来这么高!
先有朋友豪爽送千万豪宅,又有母亲送千万支票加出国一年游,我这辈子就算省吃俭用勤勤恳恳,大慨到老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许东满看着底下铅字印着自己的名字,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接过早已等着的钢笔。
“姐,你不要答应她!南哥那么好,你一定要嫁给他!你不能签!”许西满急了,挤开父母,扑过来抓住姐姐的手,一脸的愤慨,“爱情是无价的,姐!”
“爱情?”
许东满低喃着,摇头笑了,“西满,我和他不是爱情。”
“不是?怎么可能……”
“你不懂的。”捋去弟弟的手,东满转向岳青,“伯母,我想加个条件。”
“你说。”
“我不在的一年,可不可以麻烦你多关照一下我的家人?我弟他年轻冲动,又打了叶家小少爷,我怕他们会找麻烦。”
“没问题,我能保证这一年间没人敢找你们家麻烦。”
那名年轻男子迅速在协议书上加了一行字,并在条款后加了印章。
原来这男子不是秘书不是司机,而是律师。
许东满冷笑,果真是豪门啊,什么都要签协议,婚前协议,婚后协议,生子协议,居然连这种事都带了律师签协议,真叫她开眼界。
“姐!”
西满急叫着要阻止,却被许岩鹭沉重地摇头拦住,东满感激的对父亲笑笑,心无旁骛,抓握钢笔,刷刷几下就在两份协议上都签下了大名,那名律师收一份留了一份给她。
“你有护照吧,拿来我叫人给你签证。”
“呃……我没有护照。”她没有出国的机会,哪会去办什么护照?
岳青一愣,随即笑笑,时间来得及,办一本护照很容易,“没事,你想去哪一国?”
东满想了想,答:“美国。”
“明天大慨十点的飞机,会有人来接你的。”
明天,这么快?
也是,要是给简傲南发现,想送她出国就不容易了吧?
“你不用特别带什么,那边有人会帮你准备好的。”
“好。”
许东满站起来,脸上轻淡的笑一如岳青优雅,微鞠个躬:“那,这一年就拜托您了。”
她们像是谈成一笔生意的客户,一方轻快地告别,一方客气地送出门去。
许西满拿一双怒恨的眼瞪着自己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南哥?姐,他不是方博维,不是岳鑫云,他是南哥!他没有背叛你,没有怀疑你,甚至不顾一切要娶你,你怎么可以拿了钱就离开?”
“你不懂……”
“是,我不懂!”许西满激动地怒吼:“我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为什么就不能争取到最后一刻?!”
吼完,他瘸拐着腿跑上楼了。
留下其余三人哀伤无言。
许东满深深的叹息,他这不仅是对自己失望,更是被那个女朋友的撤诉行为所伤啊!
“爸,妈,对不起……”东满望着早已泪光闪烁的父母,哽咽得说不出话。
“没事,你出国走一走,散散心,一年很快就过了。”
“妈……”
“以前,你不是很羡慕那些出国留学的同学吗?现在你也能去了,多好……”
“爸……”
“有了这么多钱,我们去找个好地段开一家大的,等你回来,福满面馆也许已经有分店了!”许岩鹭装得很兴奋的样子,“你回来,也许能做个总经理,呵呵!”
这一夜,父母强颜欢笑地铺展开了将来一年的美景,东满噙着微笑听,时不时应一句。
西满躲进房间里,连晚饭也不吃,东满敲了敲门,说:“你不想见我也不用折磨自己的胃啊!我明天就走了……”
他开门出来,却已红了一双眼。
“姐,你走了,南哥姐夫怎么办?”
东满拍了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弟弟,笑道:“傻瓜!你以为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我和他舅舅交往过,要真嫁过去还不知道怎么受罪呢,现在这样最好,我不用痛苦,他也无需为难。你不要担心他,他原本就有个未婚妻的,漂亮高贵,门户相当,配他刚刚好!”
想到何筱筠要她擦鞋的嘴脸,许东满就冷笑:狂霸男配娇妄女,岂止刚刚好,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这一方,许家离情依依,另一端,却有人在赶回部队刚喘口气,打开手机就接到许西满的讯息,顿时,怒火狂燃,心急如焚。
但是,明日军事演习在即,他只能望着R市方向的漆黑夜空,狠狠一拳砸在防护栏上。
“团长!”小刘惊叫,“你流血了!”
“下去!”简傲南一手挥开靠近的小刘,冷戾的双眸中闪耀着火焰,“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刘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退下,给某军官留一片宁静的天台。
“峰,你带人去机场,把那个女人给我截下!”
截人不是难事,难的是后续:“然后呢?要不要给你送过去?”
简傲南呼吸窒了窒,该死的应劭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
“截了她,就给我绑了丢新房,等我回来!”
“OK!”应劭峰奸笑着打了个响指。
嘿嘿,女人,这下你惹恼了南大爷,就等着他给你松筋拉骨吧!
“涛子,如果峰没截到人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去美国的航班,通通给我拦下来!”
魏振涛顿感为难,但兄弟有托,不能不办:“好,没问题。”
简傲南捏着手机,嘿嘿冷笑。
女人,你还真敢过河拆桥,为了三千万,就把我甩了?
看来,我对你一直都太仁慈了!等着吧,等这次的军事演习完毕,你就知道拆桥甩我的代价是什么?
这一天,不见朝阳的天雾蒙蒙的,仿佛随时会下起毛毛雨或鹅毛雪。
许东满收拾了衣物和几样爱吃的零食,带上必备的笔记本电脑,她全部的行李就是一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轻便得好像回乡下度短假,而不是飘洋过海一年。
接她的人是昨天那位年轻的律师,说是不好劳师动众,不让她家人去送机,不到八点就催她走了。
许东满看着那部载着姐姐的黑色车开走,躲在门口给简傲南打电话,奈何关机,他只好发信息报告详细情况。
车子上了高架,渐渐驶离市中心,驶离了R市。
许东满心不在焉,静静地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离愁别绪占据心头,沉甸甸的,根本没在意车子并没开往R市的国际机场,而是奔赴一小时车程外的小机场。
当应劭峰带着人跟踪一部景阳街开出来的黑色大奔,在机场必经道上截下,却见车上的女人并非许东满时,她已经出了R市范围。
当魏振涛以疑似毒贩潜逃海外为由,拦下了即将起飞往美国的航班,却在机上遍寻不着许东满时,她已经到了另一个小机场,拿着崭新的护照,登上了飞往香港的航班。
军事演习空档,收到两方人马皆扑了个空的消息的某军官懊悔自己太低估了母亲阻扰的决心,更火大地对天咆哮:
“许东满!”
该死的女人!你去了最好别回来,否则,给我逮着你就死定了!
已在高达三万英尺高空的许东满,睡得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某军官的咆哮,吓得霍然惊醒,圆睁双眼左右四望,见都是陌生的面孔后,才拍了拍心口,自我安慰:许东满,你已经离那个狂霸男人很远很远了,而且有一年的时间都不用再见到他!
至于一年后的事嘛,谁也说不准不是?说不定他早就把她忘了,也说不定他早娶了何筱筠,连孩子还有了呢……
=。=
四季分明的一年,对某个忙碌于适应新生活、学习新事物的人来说,转瞬即过;对某个在倒数的日子里等待着、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刻实施讨债计划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无比煎熬。
不过不怕,耐磨耐熬,是咱军人的必备质素!一年算什么,只要有逮到她报仇雪耻的那一天,就是十年卧薪尝胆他也能忍。
春风消融了积雪,吹绿了柳枝,又是一番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希望景象。
一班来自纽约的班机降落在R市,旅客们陆续从窄小的机舱口走出,每一个下机的人都被站在机舱口两排威武的壮汉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拎紧手里的行李包,神色惊惶地从他们面前经过,见他们没动,悄悄抹了把冷汗,迅速离开。
一位身穿嫩黄色针织衫外罩深棕色皮夹克、紧身牛仔裤加深棕色皮靴的俏丽女子拉着简单的行李箱,缓缓出现在机舱口,还没来得踏出脚步,眼前忽然就晃过好几条人影,下一瞬,左右手臂就被人架住,动弹不得。
“喂,你们什么人……救命啊!”她惊恐地放声尖叫。
前面一位带头的男子回转身,对她扬起掌中的警徽,笑道:“我们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