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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痒化报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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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诵⊙в⒂锟紊侠鲜谭轿皇彼档摹癷n…on…under…near”,顿时凌乱了。
  她向坐在一边看好戏的钟磬使眼神,大意是,你老婆被调戏了,你管不管?
  钟磬自然要管,笑着解疑:“这个游戏的名字叫hang on in the end and under any circumstance,和endurance有关系,我和阿姨也会玩。”
  简默被他一长串的英文听懵了,果断认定非人哉。
  “那为什么Alice说我们长大了才能玩?”俩熊孩子都很服这位姨夫,信以为真地问。
  钟磬没答,拿了一张纸画个九宫格,然后告诉两个小侄子规则,让他们做出来再来要答案。俩熊孩子都是好胜的主,奔书房算去了。
  “我怎么有种要霉倒法兰西的感觉?”简默坐在钟磬身边,深感惴惴。
  “大伯他们都在美国。”
  “……”好吧。可霉倒美利坚,美国的国土面积比法国大多了,好吗?
  小孩子很少有耐心的。果然,半个小时后,两个小侄子气呼呼地拿着纸笔过来,说这个游戏不好玩,钟磬笑了,“游戏有难有简单,你们玩的是简单的,我和阿姨玩的是难的。”意思是,小屁孩,先把简单的学会,长大再来学难的吧。
  小屁孩遂灰头土脸地拿PSP玩去了。
  回程途中,简默想起先前这一幕,不由为肚子里的肉捏把汗,“我预感到儿子会被你欺负得很惨。”
  钟磬纠正她,“你落了个条件。” 
  “什么?”
  “在他欺负钟太太的情况下。”
  哦?貌似她听过舐犊情深,还真没听过有舐妻为先的。不过,这话中听,简默笑眯眯地接受,抚着肚子,想起两个侄子的憨态,笑容更为温柔,“上次医院回来,我就在想宝宝会像谁,不是都说男孩像妈?话说你希望孩子像谁?”
  钟磬沉吟后答:“像我。”
  “凭什么?”
  “有眼光。”
  “……哦。”简默偏过头,又转回来,淡定地调侃,“钟磬,最近超市的蜂蜜在搞促销?”她的牙齿都被泡得发软了。
  “还吃得消吗?”
  简默坐在副驾座上,手指在坐垫上敲了敲,“有种想吃撑的感觉。”
  事实上,这晚简默临睡前已与钟磬达成共识——像他的确更好,至少,这世界上又多一个幸福的姑娘,如她。
  只是这话,她才不要跟某人说。
  “钟磬,要听《七里香》。”简默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日行一次的胎教。钟磬替她掖了掖被角,再小心地将她搂到怀里,开始哼调。
  即使没有歌词,曲调也是青涩与温暖的,简默最喜欢他的男低音浅唱时那缕说不出的况味,从容起伏,又带了点性格之外的东西,近于偏执,不知不觉便睡熟了。
  钟磬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眼里落着几点光,“男孩不能宠,得像我。”
  两天后是大年三十,还是老规矩,中午在钟家老宅吃年中饭,钟爷爷因为秦老正好在麓市,还请了老兄弟一起。钟爷爷本就中意这个孙媳妇,老人家这辈子就盼个儿孙满堂,如今在青山秀水间颐养天年,看到孙媳妇的肚子,所盼曾孙有望,更是乐坏了。
  唯秦老爷子还有御夫之术相授,“丫头,这小子的心可是黑不溜秋不见红的,你要提防着点。若是哪天受了委屈,别藏着掖着,说与我和你爷爷知道,抽不死他!”
  简默虚心领教,末了严肃地强调,“老爷子,他不会。”
  秦老大笑,“也是,老钟家可就一条家规:老婆不宠,活该饭桶!”
  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次年中饭,秦老和秦父秦母都来了,独秦莳桦缺席,简默心结已解,大方地问:“老爷子,莳桦呢?”
  “说是准备明年的服装展,又跑国外去了。”秦老摆摆手,“女大不中留哟。”
  女大不中留……这五字可谓意味深长,简默想起在奥克兰见到的那个男人,瞥向钟磬,后者觉察她的视线,回以一笑,内容大致是我也不知情。 
  Ok,回家再审。
  人既到齐,年中饭也可开席。中国人最讲年头年尾的团圆,钟家这边的子息也算多的,二兄一妹,凑成两桌的酒筵,席间说东道西,倒也和乐融融。大概是晋升为准妈妈的缘故,简默现在也能听进一些婆婆妈妈经,比如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天上的白月光,家里的就是地上的黑泥淖。
  舒予蓝则坐在她右边,频频给儿媳夹菜,简默受宠若惊,只能机械地吃啊吃,末了还得到一盅婆婆亲炖的补汤,让她带回去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谓孝者,有后蔽之啊。”车里,简默捧着那盅汤,感慨万千。
  以为她是对汤有意见,钟磬体贴道:“要是不想喝,就留给我。”
  “留给你,然后再喝你每天炖的至少800ml的大补汤?”简默匀出手去碰肚子,长年绷紧的小腹除变成椭球状还隐约可摸到肥膘,顿时皱眉,“听说产后身材很难恢复,再这么吃下去,到时候脸以下都是腰了。”
  说完,她还记得控诉,“怪你!”她是不爱长胖的体质,居然也能被养出膘来,除了这些天她好吃懒做外,绝对和某人的十全大补脱不了干系。
  钟磬悠悠地看她一眼,慢慢地问:“你脸以下给谁看?”
  “……”瞬间被秒。恰好,钟磬的手机响了,她看眼屏幕,是阿妈的电话,也不觉得奇怪,孕妇需防辐射,最近她的电话基本上都是打给他。
  “妈。”钟磬接起,开头的声线是正常的,孰知几秒后,他便以异常低沉的嗓音应了一句,“我们马上过去。”
  身侧陡然凝重的脸把简默唬得不轻,“出事了?”
  “外婆在急救病房。”
  钟磬和简默匆匆赶到市医院时,外婆的病床前已经围满了人,连苏行之和苏知之这对正在打非暴力战的兄弟都齐齐站在病床前。医院规定急救病房不能挤太多的人,正往外赶家属。钟磬拥着简默,朝门里的苏苒颔首,没让简默进去。
  不多时,二舅苏知之带着简默的三个表哥走了出来,抹了把脸,“暂时没事了,我去买水。你们几个小的去附近买饭再买几把椅子来,阿磬,你本事大,问哪个朋友都行,立刻弄一台最好的呼吸机来。”
  钟磬点头,其余几人也都疾步走出急诊楼。病床边的人走掉大半,简默这才能瞧一瞧床上的外婆,这一打量,心登时像被下在油锅煎过。
  白色的病床上,谁都能看得出那是个病人。面如漆柴,形销骨立,因为医院一时无法提供呼吸机,只戴着简陋的吸氧器,喘声细弱,偏偏还是急喘,不时搭上胸口想要顺气的那只手,居然也是瘦骨嶙峋。
  恐怕任谁看了这样的惨况,都要心生恻隐吧。
  “默默?”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颤,钟磬把手机放回口袋,小心地托住她,低头在她耳边安慰,“二舅说暂时没事,放松。”
  “上次我们带外婆去医院,医生说就是感冒,很快能好的。怎么短短几个月……”简默没有哭,声音却跟着身体在颤,尤带着几许不敢置信。
  钟磬抚着她的头发,良久才说了六个字,“人有旦夕祸福。”
  好一句人有旦夕祸福,她将几个字放在嘴里咀嚼,先品味到苦,更多的是涩,粘稠而不舒坦。恍然间,她听到病房一角传来嘟囔,“老太太瘦成这样,临了才有一大帮人围着,大年夜的,别是良心过不去……”
  够尖刻的指责,也摆明是指着病床前的几个儿女,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回击,连一个也没有。简默的视线掠过,大舅在唱赞美诗歌,小姨白着脸在和外婆说话,两个舅妈也在为外婆疏通两腿的经络,再后,是双眼通红的阿妈在为外婆顺气。
  晚了吗?
  到晚上的时候,老人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苏苒便要钟磬带着简默先回去休息,苏槿也是孕妇,厉益贤好劝歹劝,总算劝动她回去。
  因为是除夕夜,街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数。去停车场取车的这段路,简默听小姨说起因果。大致是外婆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平时什么也不敢吃,人极瘦,突然一口气提不上,便没缓过来。年已耄耋的老人家,做手术,倒不如不做,只能这么拖着过。
  简默喉头一哽,分别时看着冰释前嫌的小姨和小姨夫,不知怎的,想到了文绉绉的一句“何缘不使永团圆”。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迟了,简默窝在钟磬的怀里,还在回忆外婆的那些好。
  比如小学的时候,阿爸阿妈有事,她都去外婆家蹭饭,每次去都像吃大餐。她小,以为外公外婆每顿都吃那么好,后来一次突击才发现他们就吃些腌货和煮得烂熟的青菜,好菜都是为她买的。
  再比如初中的时候,她痛经,外婆正好来简家,得知后就忙着给她泡红糖水,还给她唱赞美诗,老人的嗓音已称不上好听,却很动听。
  还有那些年的外婆牌黄馒头,无色素无香精无防腐剂……
  简默断断续续地想着说着,将近凌晨时,她在钟磬唱的赞美诗中迷糊起来,夹杂着窗外烟火绽放的响声,绚烂到极处。
  十二点,也是零点,是终又是始,到处都是辞旧迎新的鞭炮和爆竹声。
  半梦半醒间,她的脑海里浮现那只枯柴般的手。烟火与枯手,一个耀眼,一个刺眼。就像……老一辈总在为后辈的绚烂买单,不惜透支自己的绽放额。哪怕绚烂过后,不过是陨落。
  人这一辈子,真的好短。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只能今天继续发,不想失信的,真心惭愧……
  ☆、死生
  春节很冷,这是简默的所有感受。诗人云,总是一年春好处,苏家却是没脱冬。
  外婆的治疗可谓一波三折。医生说老人的寿数就在新年的这一个月,所以在市医院情况好转就出了院,在家靠呼吸机待了半个月,一次夜半抽搐,又被送进医院,这一送,就是急救室。后来几乎出不来,简默只进去看了一次,忍不住哭了。比之前更瘦的身体,衣服竟是靠骨头撑起,一支管口插在喉间,甚至不比外婆的手臂细。
  她当时怀孕五个多月,已经没了害喜的症状,那次出来,居然一直干呕,明知身边的他有多担心,还是止不住,呕到整个人都虚脱才罢。
  这之后,钟磬用关系让老人出了院,半个月后的晚上,外婆归天。外婆一辈子信仰基督,走的时候听着儿女唱的一首《天堂真快乐》,神情安详而平和。
  哭声、歌声,混合着夜的无声,寂寂流淌。
  钟磬安慰她,这个结局不算坏。简默红着眼,一转头,看到对面房间的外公神色痴然地立在门框里,硬生生固住了流动的空气。
  出殡的当天,因孕妇不能劳累的提议经全票通过,简默被留在了家,陪伴因年事已高同不能送殡的外公。
  简默知道老人家饿不得,便拿了肉包子和鲜奶,递给痴痴地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的外公,“阿爷,阿妈说你早上没吃东西,这家的肉包子很好吃,你吃一点。”
  老人的耳朵已经不灵光,低眼见到她手里的东西才反应过来,和蔼地朝她笑,“是阿默啊。”看到递来的包子,又摆摆手,“先放着吧,我不想吃。”
  简默不禁微哽。
  说实话,她这一辈和老一辈的感情因疏于相处并不亲昵。说得叛道一点,外婆过背,她心里要说难过是有的,但不至于会心里一片雨脸上一片泪。再说阿妈一辈,自离家起就少了对外公外婆的依赖,年事渐长,反成了被依赖的对象。这一两个月,兄弟姊妹殷勤伺候,总算尽了孝道,他们的悲伤仅是暂时的。
  最难过的,恐怕是失去老来伴的外公。
  简默心中不忍,安慰道:“阿爷,你不要难过,奶奶在天堂。阿妈大舅都唱天堂真正好呢。”
  “啊……我知道。”外公应了,再不说一句。
  于是,祖孙俩就这么站着。
  老人昨晚一夜没合眼,简默最终还是劝说:“阿爷,你要是觉得困,就去睡会。”
  “哦,不困。”
  良久,老人才又动了动唇,“也是睡不着。这几天,总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阿兰啊,她跟我的时候就过了几天好日子,后来‘土改’光打地主,一个家都被打散了。她怀了孩子,身子又弱,你二舅就这么没了……”
  阿兰就是外婆,简默是知道的,至于这位无缘的二舅,她倒是真不清楚。
  她看到,外公的眼因这番话已微微润湿,“没想到啊,她就那么落下了病根。她手脚勤快兮,这辈子净知道伺候我。生你小姨那会,就不好了。老了又有高血压,什么也不敢吃,瘦成那样,我搀着她啊,都是骨头。不曾想,临了还要受这样的苦……”
  寥寥几语,道尽一生。
  简默也看过外婆早年的黑白照,弯眉大眼,鼻挺口小,五官占尽秀气与灵气,无论旗袍洋装,戴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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