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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时代的爱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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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和老梁的彩印厂设在田村西黄庄一个小山泡上,车子上去还得爬一条颇有高度的水泥岭。到了山顶,就能看到一排两层的红砖楼,周围砌起两米左右的围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还拉了五六道铁丝网。瞧这阵势,还真有点深宅大院的感觉。

  车子驶进大院,我刚拉开车门,从后面就扑上来两条黄色的大狼狗。我脑子嗡的一声,正要退回车内,却见两条狼狗向前面走下车门的阿飞扑去,趴着他的肩头上伸出舌头乱舔。阿飞笑眯眯的在它们的头顶拍了两下,狼狗就摇着尾巴跑开了。

  老梁和阿飞领着我先在厂房里转悠了半天,然后领到二楼宽敞的业务室里。老梁坐到办公桌后面的靠背皮椅上,转了两圈,不无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环境还可以吧?喂,小子,我们现在的业务正在扩大,如果你有兴趣,我们还是虚位以待的。

  我还没表态,阿飞就抢着说道:梁子,人家现在是大报社的记者,怎么会瞧得上你这私营企业呢?

  我苦笑着说:呵,都甭损我,你们是老板,我是打工仔,根本没法比。

  三个人又说笑片刻,忽听楼下狼狗疯狂地吠叫。阿飞快步走到楼道走廊里,往下一瞧,脸色当场就变了。

  楼下院里停着一辆黄色的出色租车,周峰正在询问一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女工,见我们三个在楼道里现了身,就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往东侧的铁板阶梯拾级而上。

  周峰显然是跟踪而至,我心里蓦地紧张起来,隐隐感到事情不妙。老梁迷惑不解地问我:这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找你来的?你丫没动过他女友什么吧?

  我没理他,只是留意阿飞的反应。随着楼道阶梯脚步声越来越响,阿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裤管晃了晃,似乎就要跑路。

  周峰很快上了台阶,出现在走廊一头。只见他大声说道:哥们,别走,找你们谈一点业务,用不了几分钟。

  阿飞微微低了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很快抬起头,脸上镇定了许多,笑眯眯的冲周峰说:好啊,欢迎。

  周峰走近后,扫了我一眼,也没打招呼,只是对周峰说:耽误你几分钟,你……

  阿飞面带笑容地说:屋里说吧。

  等我们几个进了业务室,阿飞轻轻把门关上了。

  周峰忽然语气一转,单刀直入地问阿飞: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阿飞还是陪着笑,很听话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周峰拿起来瞅了一眼,盯向阿飞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这身份证是伪造的。你叫祝飞是不是?刚从三亚过来没多久吧?

  阿飞淡淡的说:你搞错了吧,我就叫陈柱明,没去过三亚。

  周峰目光如刀,寸步不离阿飞的眼睛:王剑和谭建设这两人你总认识吧,他们都从三亚过来找你了——我现在怀疑你是三亚五一三特大抢劫案的在逃人员,麻烦你配合一下,跟我走一趟。

  周峰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陶出一副锃亮的手铐,就要来铐阿飞。

  我虽然隐隐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心里很还是十分紧张,毕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面。斜了一眼老梁,他更是吓得脸色都变白了。惟一相同的是,我们两个都是束手无策,遇上这种事,除了紧张还真的不知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阿飞出手了。他的手脚真的很快,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抓住周峰的衣领,挥出几记勾拳。这几拳又猛又狠又快,毫无提防的周峰连退数步,如果不是伸手扶住办公桌,几乎就要倒了下去。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马上就要蹦出了胸腔。

  阿飞没等周峰站稳,趁势上前抱住了他的头部,提起膝盖一阵猛磕。周峰伸出双手,既想护住头部,又想去推开阿飞,但也许刚才被几记勾拳打蒙了,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力、软弱。

  大约磕了五六下,阿飞一把将周峰甩倒在地板上,随即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两只手用力去掐他的脖子。

  周峰满嘴鲜血,伸手去托阿飞的下巴。阿飞势如疯虎志在必得,却哪里托得起半分,再说周峰已经受伤不轻,手上根本没啥力道了。

  我正在惊骇不已,发现周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都无法忘记那样的眼神,写满了恐惧、无助和哀求,就像受到威胁的小孩子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他看了我一眼,才让我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反应。我用胳膊圈住阿飞的脖子,用力将他从周峰的身上拖下了来,气急败坏地说:阿飞,你疯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阿飞一下来,周峰就拼命地喘气、咳嗽,嘴里血沫四溅。

  阿飞冲我恶狠狠地说:我抢了人家五百万,抓起来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你知不知道?今天非把他弄死不可——他是你的情敌,弄死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飞说着又扑了上去,再次掐住周峰的脖子。

  我也急了,抄起办公桌上的传真机,对着阿飞的肩膀狠狠拍了下去,将他打翻在一旁。阿飞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面目狰狞地说:老子的事你不要多管,我要挣钱给我妈治病,我不想坐牢,不想去死!

  这时周峰咳嗽着说:去自首吧,你打我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阿飞没有理周峰,似乎已经把他当成囊中物了,随时可以处置他的生命;阿飞只是瞪着我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兄弟一场,今天希望你不要再拦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的眼里滑出两滴眼泪,我想起了以前在校园那段无心无肺的岁月,也想起了阿飞那瘫痪在床的母亲。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但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周峰死在面前,恐怕我也做不到。

  我瞅了眼六神无主屁也不敢放一个的老梁,闷声对阿飞说:你今天要是弄死了他,那就把我一块弄死吧,不然我会报案的,还会告诉你爸妈……

  阿飞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他抢走了你的女人,你还帮着他,你傻不傻啊?我废了他,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我摇摇头,对阿飞说:要么去自首,要么继续逃命,但是不要杀人。

  阿飞盯着我,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了。我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就很坦然地跟他对视。两个人对视了十来秒钟,阿飞眼里的火苗黯淡下去,说:你们给我三个小时跑路,在这之前,不能报案,不能送他去医院——梁子,别犯傻了,快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钱统统给我拿出来!

  老梁点头哈腰地答应着,颤抖着手去开墙角的保险柜。

  阿飞临出门前对我说了一句话,至今都让我无法忘怀,他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给你面子,跟你大三那年塞给我妈五百块钱多少有点关系,我一直很感激你……

  阿飞逃走后,我察看了周峰的伤势,发现头部、腹部、腿部均有伤痕,尤其是嘴巴,被阿飞提膝猛磕牙齿咬破了嘴唇,满嘴都是鲜血。我想了想,决定和老梁将周峰先送到了医院再说。

  周峰在被送进诊断室之前,握着我的手说:麻烦你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我惊奇地问:你姐姐?谁啊?

  周峰也诧异地说:周杰啊,就是和你合租房子的。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6)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桃花和周峰原来是姐弟,而非情侣。我当时是既惊且喜,惊的是在彩印厂如果任由阿飞打死周峰,那么我和桃花必将结仇,从此再也不能相融了;喜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名花原来无主。

  不过那时我还不明白,周峰第一次到我们住处时,桃花为啥要说他是她的男友;更不明白在蒋屯集贸市场内,桃花为啥要当众承认她是周峰的老婆。难道他们之间存在畸形的恋情?这也不可能啊,畸形的东西往往是见不得阳光的,只能在阴影里生存,不可能落入别人眼里。

  在我掏出手机给桃花打电话的时候,除了上面所说的惊喜,我还有点点担心。站在法律的角度,我没有任何责任;但如果从人情世故上来看,周峰毕竟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受伤,而且我和阿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桃花追究起来,恐怕我难以消受。

  桃花还在上班,接到我的电话后,她很快就心急火燎赶来了。令我意外的是,*也来了。

  我本来坐在诊断室门外过道里的长椅上,见了她们,我就站了起来,可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冲我点头打招呼。桃花这丫头就不识数了,冷冷的白我一眼,就和*一前一后进了诊断室,简直把我当成了植物人。我就纳闷了,同样一起赶来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过了半天,桃花眼眶红红出来了,*还留在里面。我见她这样,心里不禁软了下来,安慰她说:还好,受的不是致命伤……

  话音未落,桃花的拳头就雨点般落在我的胸上,肩膀上。注意,这可没有桃花带雨那般诗情画意,她的拳头尽管不像传说中的醋钵那样大,但力道也是不弱,因此我的胸肌虽然比较发达,肩膀虽然比较宽厚,也痛得呲牙咧嘴。

  自己的弟弟被人暴打,她心里肯定难受已极,很需要发泄一番;而我又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所以我既没有闪开,也没有抵挡,只是咬着牙默默忍受。

  让我痛苦的是,她打了几下似乎没有过瘾,还想抓起我的手放到嘴里去咬。俗话说泥人也有土性,何况我还不是泥人。我就手掌一翻,趁势擒住她的脉门,冷冷地说: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出气筒?

  桃花哭着说:你这个狗屎,坏蛋,你为什么不替我弟弟挨打?为什么不帮他?

  我说如果我是坏蛋的话,周峰可能就没命了。桃花跺着脚说:你的朋友是坏蛋,你也是坏蛋,我今天要跟你没完!

  她说着作势又要扑上来跟我厮打,我再次伸手挡开,很苦恼地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整天打打杀杀的行不行?

  桃花尖叫着说:不行,我要杀了你!

  彷徨之际,*从诊断室里走了出来,过来拦住了桃花,说:周姐,算了吧,人没事就好了。再说这事也不能怪他的。

  说着话,*眼神很忧郁地看了我一眼。

  桃花似乎很给*面子,果然不再跟我厮扯了。我刚松口气,她却抓起我的胳膊,不动声色却暗中卯足了劲,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我都快当场跳了起来。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下子把我搞得龙颜大怒,正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却很快低头走进了诊断室。

  我的狼狈被*尽收眼底,她展眉一笑:你们俩都挺逗。

  我冷哼着纠正:她这不叫逗,这叫野蛮,你们银行居然让她这种人做大堂经理,不吓走客户才怪呢。把你们银行的通讯地址告诉我,改天我心情好了用匿名信检举她。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到外面喝杯咖啡吧,我正有些话要跟你聊聊。

  想起她上次在双榆树餐厅对我欲图不轨的前科,我不禁有点头皮发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特别仰慕我,也得讲究一点艺术性吧,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约会我呢,何况还在桃花的眼皮底下。难道,仰慕一个人真的会让一个人犯傻?

  喝咖啡好啊,咱叫上桃花吧,我吞吞吐吐地说。

  *斜我一眼:怎么,怕了?你就放心吧,再也没有上回那样的好事了。况且她现在心情不好,你何必自找没趣?先晾一晾——这叫艺术。

  *的真名叫汪涛。当她在医院附近那家咖啡馆告诉我这一点时,我心里直乐,这年头男的女性化,女的男性化,不仅性格上如此,而且在姓名上也难以幸免。周杰、汪涛,明明是男孩的名字,却偏偏被女孩拿去用了。那个杨晓听起来倒并非很雄性,但也只是属于中性范畴,让人乍听之下难以产生那种对女性特有的旖旎念头——像小芳、小娟、阿莲之类就能,我就能。

  事实上,*也不是汪涛的网名,而是桃花的。汪涛从未在QQ上跟我聊过天。这一切全是桃花在捣鬼,汪涛无非是奉命行事罢了。

  我当时很吃惊地问:那天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桃花安排的?

  汪涛嘴里含着汤匙,点点头。 

  我坐直身子,冷冷地问:如果我是条色狼,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汪涛淡淡一笑:谁是羊谁是狼还说不定呢,我在亚运村奥体中心练了四年的跆拳道,黑带四段哦,而且还跟周峰学了不少擒拿功夫哦。

  汪涛看上去清秀文弱,没想到居然是江湖中人,我不禁肃然起敬,就摸着下巴问:原来是武林高手,失敬了。周峰?你跟周峰很熟吗?

  汪涛用汤匙缓缓地搅动碗里的咖啡,幽幽的说:我和周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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