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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时代的爱情-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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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让我恢复了意识,飘荡的灵魂重新附丽到肉身。我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一条狗正咬住我的小腿,拼命地拖动。黄毛丫头!是她在救我!

  莫名的感激让我呻吟出声。我重新萌发出求生的意志,在雪地上吃力地爬动。虽然速度比毛毛虫的蠕动快不了多少,可离牧民区近一步,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我和黄毛丫头正在努力,前面有两个黑影在移动。我心里一惊,如果撞上夜里出来觅食的草原狼,那我绝对要彻底玩完。随着黑影的看近,我发现是直立的人影,顿时心头大慰。张开被冻得发硬的嘴唇,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间,根本无法大声呼救。所幸的是,黄毛丫头停下对我的拖动工作,昂头吠叫。

  那两条黑影听到狗吠,立即加快速度向我这边靠近。微弱的雪光下,我只能辩出这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我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喂,这个人好像快要被冻死了,救不救?

  另外一人说道:靠,你以为你是神仙菩萨?别忘了我们是逃犯,时间就是生命!快,我们一起动手把这条大狗弄死了,喝些狗血暖暖身子。

  先前那个人答应道:好!这鬼天气冷得要人命,我怕我们没死在草原骑警手里,反而要死在老天爷手里——对了,这里到俄罗斯还有多远? 

  这两个人原来是逃犯,这已经让我吃惊不小;更让我吃惊的是,听他们的说话,显然要对黄毛丫头下手;最让我吃惊的是,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依稀有些熟悉,只是我处于极度的寒冷之中,神志混乱,一时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

  黄毛丫头似乎也察觉出来人的敌意,立即昂头大吼,发出狼一般的嗥叫。那个声音较熟的人吃惊地说道:喂喂,这是狼,不是狗!

  另外那个人似乎对草原了如指掌,一边向黄毛丫头拢近,一边淡淡地说:放心吧,这是一条猎狗,蒙古细犬,比平常的牧羊犬凶,但我们两个人完全可以对付的。

  我挣扎着想去阻止他们的恶行,可是嘴不能说话,手脚也基本冻僵,只能在雪地里无声无息地蠕动,跟一条昆虫差不了多少。幸好我的眼睛还能睁开,我看到那个声音较熟的人抢到黄毛丫头身边,抢起拳头向她头部砸去。黄毛丫头怒叫着跳开,随即一个虎扑,朝着那个人迎面撞去。那个人手脚非常灵活,居然毫不躲闪,而是飞起一脚,踢在丫头的咽喉。丫头闷叫着滚落在雪地,那个人不容她有喘息之机,立即奔近,抡起拳头使劲砸向丫头的脑门。那个人出手十分凶狠,几个拳头下去,丫头已经停止挣扎,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

  在我悲愤难当之际,两个逃犯轮流吞咽丫头的血液。过了一会儿,那个熟悉草原的人走到我的身边,蹲下来拨动我的头部,然后对那个人说道:这家伙还活着,我们得把他弄死,不然走漏风声就麻烦了。

  另外那个人扔掉丫头的尸首,抹去嘴边的鲜血,走近两步对同伙说道:算了吧,这样的天气,完全可以把他冻死,用不着我们动手的。再说了,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杀人。

  这个时候,我终于认出了这个人,他居然是我的大学同学阿飞!这小子不是在北京服刑的吗,怎么跑到这茫茫大草原来了?哦,他们两个肯定是从北京越狱逃跑的,想穿过呼伦贝尔草原偷渡到俄 罗 斯去……

  我使出吃劲的力气,想要出声招呼阿飞,可是话到嘴边,仿佛被冻住一般,再也无法脱口。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出视线,走进混沌的风雪。

  燃起的希望,再次湮没,我的内心纠缠着愤怒和悲伤。我愤怒的是他们杀死了我的黄毛丫头,我悲伤的,则是命运弄人,昔日的同学曾经出现在面前,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看他溜走,继续在雪地里等死。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我的意识再次陷入流失的状态。

  在我即将完全昏迷之际,我感到自己被一个人轻轻托起,背到身上,行走在这无边无涯的风雪之中……
如狼似虎续集(020)
我伏在这人背上,双手耷拉在前面,根本无力环住这人的脖子,也无从辨认这个人到底是谁。起先,我以为是路过的草原牧民;但从其幽幽的体香,以及光滑的颈部,我判断出这是一个女人。女人?难道是桃花?!想到这里,我心神荡漾,想要大声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如中梦魇,张开嘴半天难以出声。我就攒足力气,对着她白得透明的耳垂吹气。尽管没有传说中吹气如兰的效果,这个人还是有所感觉,只听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个人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你快要冻死了,你不在乎吗?

  她声音幽幽的,里面有爱怜,也有责怪,原来不是桃花,而是斯格巴娜!惆怅惊涛拍岸似的向我涌来,紧紧抿上嘴唇,我再也不想多说。可我的内心,分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如果这个人就是桃花,你是愿意这样死去的!桃花的身体,是你葬身的风水宝地,如果长眠在她的背上,你这一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然而,人生不如意事七*,活着,无可奈何;死去,还是无可奈何……

  重重的失落宛如薄薄的刀片,出手如风地削弱我求生的意志。我对斯格巴娜主动热情的搭讪无动于衷,伏在她温软的脊背上,沉沉地睡去,风雪的咆哮,仿佛幼年时节妈妈在摇篮边哼的小曲,为我催眠。想到妈妈,我的内心好像一条被腰斩的蚯蚓,痛苦地翻腾、挣扎,我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像两道重如千钧的断龙闸,缓缓地阖上,再也难以启开,世界从此一分为二——属于别人的,是光明和热闹,属于我的,是黑暗和孤寂……

  我昏迷过去的当儿,斯格巴娜仍然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勇敢地救活了我,这件事后来成为附近牧民区的新闻,人们无不赞叹斯格巴娜的勇气和仗义。如果你体验过草原之夜的暴风雪,你一定会和我一样,对斯格巴娜充满惊叹甚至畏惧的臣服心理。当她背着我在雪地里艰难穿行的时候,完全可以把她看成是一条锐不可挡的草原狼,而平时,她看起来却那样的美丽、高雅,简直判若两人。后来,在一个我至今感到愧疚的环境里,我问斯格巴娜为什么要救我,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做很多事情,其实都不需要理由的——想去做,就去做。

  就这样,我被斯格巴娜毫无理由地救回到她的蒙古包里。她将我放到床上,在床边生起一个旺盛的火盆,然后脱去我身上渐渐变软的衣服。

  我*地躺在床上,斯格巴娜找来烧酒,往我身上连续擦了三遍,我的肉色才恢复到潮红,整个人也可以慢慢地动弹。

  睁开眼睛后,我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斯格巴娜面前,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她倒是神色自若,先用一条薄毯盖住我的羞处,然后把一碗蒙古烧酒捧到我手里,轻声说道:把这杯酒喝下去,暖暖身子,我再给你按摩按摩,促进血液循环,不然你身上有些肌肉会被冻坏掉的。

  我心下感激,依言喝下烧酒,心里热烘烘的。斯格巴娜双手搭在我肌肤上,慢慢地揉搓拿捏。我舒服地闭上眼睛,一下子从冰天雪地跌到温柔乡里,让我恍然若梦。使劲咬了咬嘴唇,却能感到疼痛,还有火盆里火星溅动的轻响,也依稀可以听到。我终于确定,这并非梦境。

  蒙包里很静很静,静得都能听到斯格巴娜手指在我肌肤上的滑动。她的指甲长长的,凉凉的,手指和掌心却是潮热的。这让我莫名地产生一阵冲动,甚至感到那条薄毯发生了变化,仿佛地表出现运动——借用地质术语来说,相当于水平地表柱形非匀速隆起。我在心里对自己痛骂不已,斯格巴娜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怀着如此龌龊的念头,你丫还是人吗?可让我委屈的是,我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感到非常的舒适惬意,然而……

  然而,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斯格巴娜忽然停止按摩,我不明其意,只是紧闭眼睛,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过了一会儿,盖在我身上的薄毯被轻轻挑起,有人像猫一般的跨到我腰上……我感到自己先是在河边徜徉,湿淋淋的,随即仿佛遇到传说中的黑洞,整个人瞬间被卷入、吞没,从而天昏地暗风起云涌飞沙走石……

  斯格巴娜的娇喘让我睁开眼睛。她的脸色红如热炭,身体前后左右地扭动,就像一个舞技高超的拉丁女郎。她的鼻尖,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身子的动弹,一颗颗滚落到我的胸膛之上,仿佛棒槌击打战鼓,訇然有声。古人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恍然之中,斯格巴娜的模样幻化成我朝思暮想的桃花,我的体内迸发出强烈的征服欲,嘴里奇怪地低吼,翻身将斯格巴娜紧紧压在下面……

  风平浪静后,悔恨伴随着疲倦一波接一波地袭击我。你们处于那种场合氛围,那种特定的环境下,会怎样去应对,我无从知晓,反正我是严重地堕落了的。我默默地抽烟,觉得很对不起桃花,尽管她现在音讯全无,生死未卜。也许很多时候,我们忠诚的并非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个抽象的信仰。

  斯格巴娜将脸贴在我的胸膛,乌黑的长发散满枕席。她接过我抽到半截的香烟,吸了一口,懒洋洋地说道:我丈夫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一些。他叫杜玛,蒙古王孙的后代,以前是呼伦贝尔有名的勇士,我们曾经非常恩爱。他犯事被抓进监牢,我四处奔波去打通关节,我告诉他,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出来。可是,上次我去北京探监,得知他刚刚逃狱被抓回来,加了五年的刑期——

  我忽然想起在雪地上遇到的两个逃犯,阿飞和那个对草原很是熟悉的人。我无法肯定那个人会不会是杜玛,只是淡淡的问斯格巴娜:哦,他为什么要逃?逃回来看你?

  斯格巴娜扔掉烟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吸过毒,毒瘾犯了,就逃出到外面。让我真正无法接受的是,他在外面又犯下一件案子,是*未遂……

  听到这里,我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我和斯格巴娜算什么?通奸?纸里包不住火,如果以后被桃花知道,她会原谅我吗?

  我越想越是不安,翻身坐起,准备离开这个十分荒唐的冬夜。斯格巴娜像蛇一样的绞住我,柔声说道:我是个傻瓜,你也是个傻瓜,我们都为自己相爱的人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可是,现在,我已经变得聪明了,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你付出越多,你就越会后悔,越会痛苦……

  我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斯格巴娜,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希望以后我有机会还给你。

  斯格巴娜抱住我一顿长吻,吻得我差点透不气来。我本想推开她,但随即想起刚发生过的床第之欢,此刻再装什么清高也来不及了,因此只得由她。

  吻毕,斯格巴娜将下巴抵在我的脖子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上午,一个朋友骑着快马给我报信,说他在海拉市看到通缉杜玛和另外一个逃犯的布告。你知道吗,杜玛又逃狱了,而且这次肯定是往蒙古方向逃,然后逃到俄罗斯。他现在是个无赖,肯定会来找我要钱……

  我默然无语,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斯格巴娜语气忽然一变: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你明白吗?我们一起去乌克兰吧,我手头还有一些积蓄,那边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可以在那边开个酒吧,里面挂满好听的风铃——你愿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那天在火车上,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了!

  我苦笑,也没有仔细斟酌,随口说道:那是因为,你脸部的轮廓长得跟桃花有几分相像,所以我当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也有奇怪的好感,没想到……没想到……

  我没想到斯格巴娜居然狠狠地掴了我一巴掌。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然后就伏在软软的棉被上无声地抽泣。我捂着热辣辣的脸颊,一时为之茫然。人生避免不了犯错,但如果犯的是花田里的错,那真的会后患无穷!

  斯格巴娜抽泣片刻,终于完全爆发开来,她的双拳雨点般落在的我身上,歇斯底里地嚎道:你这个王八蛋,算我瞎了眼!男人都是狗,没一个好东西!

  她披头散发,完全成了泼妇。

  正闹得不可开交,蒙古包外隐隐响起两声沉闷的狗吠。斯格巴娜毕竟在草原上生活甚久,警惕性极高,立即停止发颠,快手快脚地把衣服穿上,并用眼色示意我也穿上衣服。

  我们刚穿好衣服,门外就响起低低的敲门声,一个压得极低的男声说道:斯格巴娜,快开门!我是杜玛,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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