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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钟建军的导师琼斯教授说:“钟,不要紧吧?”又有些歉意地代替未婚妻道歉,“她总是这样子,你不要跟她计较。”这死外国佬,护自己媳妇儿倒是护的紧,钟建军觉得有些烦躁,但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表示不介意,去做事情了。因为还是一张冷脸,大家也都看习惯了,倒不觉的他还在生气或者没礼貌什么的。
不过钟建军最终还是没能提前告诉顾俏他要回国看她的事情,因为顾俏的手机坏了……要说手机坏了那还有寝室楼电话啊,再不济打给曲靖、沈阔平他们,让他们转告啊!可是钟建军每天的工作量加大,睡觉时间已经被压缩到了三个小时。更加苦逼的是,到了美国不是换了号码么,他脑子里就记得两串号码,一串是家里的座机,另一串就是顾俏的了,难道让外婆去哄俏俏?还是别逗了吧……已经迷迷糊糊沉入睡眠状态的钟建军心里想,俏俏约莫会更恼吧?这小东西,还有几天……
顾俏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睡了一觉醒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不成熟,结果撂了半天的开机键,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之前脾气一上来,扔的太用力了,现在屏幕左上方那块儿都有裂痕了,顾俏知道,手机挂了。跟何晓甜抱怨:”难道是老天都看我不顺眼了,所以让它离我而去了?你说他找不着我会不会着急啊?〃何晓甜:……二二早干嘛去了?
第99章 顾俏去世后(番外)
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周志成刚过不惑之年,事业有成;又是顾仪岳的养子;在顾仪岳亲生的一子一女不学医的情况下,周志成继承顾家传承了百十年的药房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又加上结婚;自然有不少人敬酒;好几十桌的酒敬过来;就算有伴郎帮忙喝酒挡酒;等到结束也已经是满脸通红,头昏脑胀了。最后还是被几个要好的兄弟扶着回到早前就包下的最顶楼总统套房。
新婚之夜,是如何的水j□j融自是不用提及,翌日一大早;江菀便早早地醒来,提醒尚且迷迷糊糊的周志成应该回家见爸爸妈妈了,两人昨夜不过一次,但是因为酒席结束就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累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松快的时候,周志成还困着呢,嘴里嘟囔了一句:“迟一点没事,回去吃午饭也来得及,阿准跟俏俏没事也要睡到中午的……”说完还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好困……没有看到江菀瞬间有些沉下的脸庞。
江菀叫不起他,但是很快,就有人把他叫了起来。是顾怀准打来了电话,开口就一句话:“你现在回家一趟,悄悄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周志成宿醉之后的脑子还不是特别清明,待想要反问,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又拨了个回去,过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周志成问:“阿准?没头没脑的你说什么呢?什么东西没了?”他想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顾怀准的声音带着沙哑,喉间似乎带着哽咽,周志成就听他这样子在电话那头哭出了声来,“爸妈不让告诉你的……呜呜呜……”
周志成挂了电话,还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呢吧,江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然后就猛的从床上窜了起来,神色紧绷,套上了衣服,脸也没洗直接就出去了,江菀在后面急的团团转,连声叫“你等等我啊”,可是人已经跑不见了。
回到顾家,当然是一片兵荒马乱,奶奶已经是近百岁的人了,此时此刻哭的气都喘不上来了,爸爸妈妈年纪也大了,只余顾怀准一个人忙前忙后。顾俏的尸体被找到了,但是身上已经惨不忍睹,左侧脸颊的好大一块皮肤已经被摩擦地血肉模糊,拾掇了之后还只是依稀能够分辨出从前的容貌来,等他见过了,顾怀准又亲手帮妹妹盖上白色的丝绵被,然后就是一场算得上盛大的葬礼。
整个过程中,周志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表情,一个一起生活过这么多年的亲人,就这么样没了,他觉得心脏都痛的有些麻木了,他想起从前跟俏俏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刚被爸爸妈妈收养的时候,他八岁,已经能够记事了,那时候俏俏才刚出生,还只是个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会的小毛头,阿准也才四岁。
那时爸爸还没平反,在村子里照样要下地干活,家里的生活也并不优渥,俏俏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来的,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着长大,所以俏俏从小就粘着他,跟他的感情甚至比阿准这个亲哥哥都要好许多……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阿准只比俏俏大了四岁,自己还不懂事儿呢,有什么事情也是绝对不会想到要让着俏俏的,兄妹两个一路吵吵闹闹的。一直到出国后,家里人都不在身边,阿准总算是长大了点儿,知道让着点儿俏俏了,兄妹两个才算是相得了起来,但是俏俏还是跟他比较亲近,任阿准嚷了好几次偏心眼都没用。而他,也是一直宠着这个自己带大来的小姑娘的,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俏俏对他的感情变了质了,在伦敦的时候她对他说喜欢,说爱,说要永远跟他在一块儿,他当时真是吓了好大一跳,那种惊悚不亚于听自己的女儿说要跟他结婚,他记得自己当时手都扬了起来了,可是看着俏俏仰着一张小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模样,那一巴掌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了,最后只干巴巴地道了句“不可能”便走了。
自那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然后找了女朋友……呵,其实说是女朋友不如说是女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那样开放的环境里,发生点儿什么,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也算不上什么错事,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还能让俏俏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最后,俏俏让他给气回国了,大学都回国去念了,整整一年没有理他。在俏俏跟他赌气的一年里,他有过失落,有过不习惯,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俏俏,但是哥哥怎么能跟妹妹在一起呢?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年后的俏俏比从前更加执拗……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就算再深厚的感情,在俏俏一次次的无理取闹之后也会消失殆尽的,俏俏的爱,于他来说,不是幸福不是甜蜜,而是束缚,这个束缚一直在他的身上,绑得他透不过气来,只想着挣脱开,逃脱开,他觉得在俏俏的身边,他要透不过气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菀走进了他的生命,她不是个特别美的人,但是很耐看,脾气也好,温柔,更加妙的是,她还是俏俏的好姐妹,俏俏很相信她,不防备着她……那时候的他实在是烦死了顾俏的纠缠了,看江菀似乎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下了,两人就这样子背着俏俏安通款曲了三年多将近四年。两人有志一同地瞒着俏俏,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没有回应过俏俏一丝半点,跟别人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但就是有种偷情的快感,那时候,也是他最喜欢江菀的时候……
之后就是狗血地被发现,俏俏红了眼地抓住江菀就打,还赏了他一巴掌,然后江菀流产了,姐妹决裂了,再然后,俏俏订婚了,接着,俏俏的未婚夫死了,现在,俏俏也死了……这十几年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他不自觉得哽咽出声,他不想俏俏死的。
让他觉得可耻的是,心里难受归难受,痛归痛,竟然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阿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他竟不敢与之对视。
最后江菀过来扶他,用纸巾帮他擦脸上的鼻涕眼泪,他下意识地推开了她。或许是当时他的表情太过奇怪,在顾怀准面前有着闪躲,江菀后来竟然问他:“俏俏的死跟你有关系是不是?”周志成没有发现江菀眼中的疯狂,只觉得脑子针扎似的一阵阵疼了起来,心道,我不知道,但是,俏俏一直都不开心,因为我,也因为你……
之后的几个月里也是躲着她,两人虽是夫妻,却几乎不讲话,他在医院里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但是两人到底已经是夫妻了,周志成不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就算看见江菀会让他想起俏俏,他也不可能不要她,江菀跟了他十几年,他对她曾经有喜欢,现在有责任……而这样不冷不热的日子过了四年,江菀因服用安眠药过量而死……
“啊——”顾俏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十二月的天,她却已是冷汗津津,何晓甜让她一声叫给骇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儿,其他几个人各做各的事也都被惊到了。顾俏的脑子还有些混沌不清,大口的喘着气,发现是在寝室,自己刚才是睡午觉睡过去了,那么,都是梦?顾俏有些不确定地道:“我好想做了个噩梦,梦到,我死了……”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但是何晓甜还是听到了,连忙“呸”了一声,说:“都接近年关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快点呸掉呸掉!”见顾俏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何晓甜叹口气,爬上了顾俏的上铺,摸了摸她的脑门儿还有脖子,啧了一声:“都留这么多汗了,不会是发热了吧?”
让她有些冰冷的手一碰,顾俏才算是找到了点儿真实感,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事,没事……”然后就对何晓甜说:“陪我出去一趟,我们拿手机去!”何晓甜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呢你!早上才送过去修的好不好?现在才两点!”顾俏推她:“老板说晚上之前能好,快点换衣服陪我去啦!我要打电话给钟建军!”
何晓甜被她打败了,嘟囔了一句:“我看钟师兄这辈子遇上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我也是!哼!”不过说归说,还是下去换衣服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被你打败了”。顾俏心道:钟建军碰上我可不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吗?只是,我已经不打算放他走了呢……
刚才的一场梦,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却让她记起了被自己忽略已久的事情,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自己的记忆中,钟建军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实在不应该胡乱发脾气,异地恋情本就容易出问题,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而现在,她想他,她马上听到他的声音。她那天真是太……不知道钟建军急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她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都是全天课,还要交作业,上的有点迟,不好意思。至于二更,是在是无能为力啊亲,原谅我吧……下一章钟要回来了
第100章 喜相逢
钟建军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次回来没有转机;而是先搭车到纽约;然后纽约市直接飞回来的;飞了十六个小时多才降落;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已经很累了,但是马上要见到心爱的姑娘的喜悦让他满心的疲惫都被压下;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前两天俏俏打过电话过来;他就知道俏俏是不生他的气了,但是他就想着给她个惊喜!
先去机场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想打车;但今天不是平安夜吗,车难打,只能挤公交,路上又挤又堵,耗时一个多小时才到了b大,想了想,又循着记忆拐去了b大后面的一家花店,花店小妹一刻不停地包装花束,见有人进来了,倒也算热情,问:“同学?是送女朋友花吗?”钟建军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要买什么,他还从来没买过花送俏俏呢,目光扫过那一排的各色玫瑰……
花店小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笑了,开始不遗余力地推销,“来一束紫色的吧?紫玫瑰代表忠诚和思念,女朋友看到肯定喜欢的。”更重要的是这个紫色很重很深,价格也最高,多卖出去一点她能多拿点儿提成。
钟建军没有耐心听她说完,直接打断她道:“我是从外地回来的,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你觉得哪一种好?”小妹“啊”了一声,然后说:“七朵玫瑰是喜相逢,意义倒是相吻合,不过我建议买十一朵,那代表一心一意爱着你。那您要什么颜色的?”
钟建军想了想,指了指架子上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这个!”又道,“要七朵,然后要一束十一朵的,晚上你给我送过去成吗?再这个紫色的,要三十三朵,明天给我送过去!”小妹做成了生意,还是大手笔的,立马喜笑颜开,说当然成了,问送到哪里,什么时间点送,等钟建军在纸上写下地址、电话,那小妹已经将那七朵红色玫瑰包装地美美的了,嘴里说着祝福的话,钟建军没有空听她说废话,掏出钱塞给她就奔出去了,找钱都不要了……
走在b大的校园里,顾俏的寝室近在眼前,钟建军才手机开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那边很快就被接起来了,但是不是顾俏的声音,“妹夫是吧?我是何晓甜,俏俏有事不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