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陌舞大致上了解了拾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这里的环境。
不管拾壹的师傅是什么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用了十年的时间都不能走出这里,那么她和淳于止也很玄。
而且拾壹是会轻功的,那么他师傅也必定懂些功夫。
十年时间被困在这里,是个什么概念?
陌舞扭头看了淳于止一眼,这厮一脸寒霜冷酷无情,好像陌舞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我们下去。”淳于止仍在别扭当中,语毕转身走下台阶。
挺拔背影透着难以言说的寒冽气息。
陌舞不理他,自己走下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台阶下面。
这一路四周都是珍稀的粉色夜明珠,将密室照亮,如同白昼。
想必整个新越王朝也找不出这么多的粉色夜明珠。
“怪不得新越王朝百年来没有出过一刻粉色夜明珠,就连邻国凤拓国也没有。原来都在这里。”
淳于止看着四周环境,沉声开口。
陌舞此刻关心的不是这里有多少夜明珠,作为杀手,她的确赚了不少钱,可稀世珍宝见多了,看到这么多的夜明珠,就有种看到玻璃球的感觉。
“拾壹说的没错,这里真的只有两间房间,但打扫收拾的很干净。”陌舞在房间看了看,密室一共两间,应该是拾壹一间,他师傅一间。
密室里面陈设倒不失齐全。被褥洗漱桌椅板凳都有。
“外面去树林看看。”
密室一望到头,淳于止指了指房门的方向,那里透出些许亮光,不知外面通往何处。
“嗯。”陌舞冷淡的点点头,先熟悉下周遭的环境再做定夺。
本来她在上面破案破的好好地,还立了三天的军令状。谁知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还剩下两天时间倒不要紧,关键是期限满了能不能回去是个问题!
到时候外面的人一定当她江陌舞没本事破案一走了之了。
别人怎么看她江陌舞无所谓,但她必须要查出是谁才是杀害皇后的真凶,如此费尽心机的冤枉她,这种人陌舞如何能放过?!
陌舞和淳于止一同走出密室,来到了拾壹说的树林。
这片林子并不大,陌舞和淳于止走了一刻钟就走了一个来回。但树林里面的树木却是陌舞和淳于止都未曾见过的。
每一棵树都是一对一对生长的,每一对上面结的果子都是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而盛产褐色果子的那一对树明显要比其他树木枝叶茂密果实累累。而且果子无论是色泽外形都是比其他果子好看很多。
也难怪那时八岁的拾壹会忍不住贪食。
对于生活在黑暗的地下,只有野果子充饥的孩童,这些褐色的果子的确是具强大的诱惑。
“我去给你摘果子。”淳于止想先摘些果子放好,等饿的时候再吃。
“不用,我自己来。你这病秧子的身体别一会从树上掉下来还得我照顾你。”陌舞冷冷的白了淳于止一眼,这种爬树的事情还能难到她吗?淳于止未必就比她厉害。
“你、……”
某位爷就是被全天下的人都笑话,也不允许自己被陌舞笑话。
原本就冷酷无情的面孔,因为陌舞刚才那句话,更添三分寒霜。
陌舞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开始爬树。
这些树的直径都有三四十公分,树干笔直直穿云霄,要爬上去不是容易的事情。陌舞将腰间丝带解下来一根,从树干绕过去,两只脚踩着树干,动作麻利的爬树。
淳于止见了,脚尖轻点,一个起落就已经到了树干中间,领先陌舞五米的距离。
陌舞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淳于止的动作,不觉冷冷道,
“不用轻功你会死?”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谁不知道轻功爬树如履平地,但那样还有爬树的乐趣吗?这世上很多事情是轻功办不到的。
比如……离开这里。
“不会死!会输。”
淳于止的话让陌舞狠狠抽了抽嘴角。
“我有说过跟你比赛吗?”陌舞继续爬树,不再看另一棵树上晒轻功的淳于止。
“你没说,但我不能输给你。好,我不用轻功。”
淳于止说着双手一松,身子稳稳地落在地上,继而用陌舞的方法,也找了一根腰带套在树上,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用了这个法子淳于止才发现,陌舞爬树的能耐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看着她单薄清瘦的身子动作麻利的上道树顶摘着果子,淳于止视线有一瞬恍惚。每多接近她一刻,就会发现她身上不同于常人超越常人的亮点。但在平时,她会将这些完全的隐藏起来,只留给众人一张无情冷漠的面容,不卑不亢,寒凉淡漠。
于是如此,这丫头的心……他摘定了!
陌舞这边还在专注的摘着果子,丝毫不知道淳于止那边已经yy到了什么地步。
不一会功夫,陌舞和淳于止都从树顶回到地面。
陌舞捧着自己摘的果子坐在一旁,选了一颗黄色的果子尝了一口,水分虽然足了,但果子有些发涩。
陌舞又依次尝了红色、绿色、黑色、橙色的果子,没有一颗是甜的,要不是水分够了,带着苦味,要不是酸酸的不够水分。
看来最好吃的就数那种褐色的果子了。
这就是所谓的……越美的,越有毒吗?
淳于止还不饿,坐在一旁看着陌舞。
直到她每一个果子都尝了一个遍,淳于止才沉声开口,
“你以前经常爬树?”这个疑问从他看到她爬树的第一个动作开始就有了。因为有太多关于她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而淳于止又很想了解属于她的一切。不知不觉,心底已经被她占满。
陌舞随便找了一颗果子继续吃,看也不看淳于止,淡淡道,
“你以前也这么多问题?”
陌舞显然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和整个江家都没人怀疑你的身份,我真的会怀疑你的身份。”
以前的江陌舞他也有耳闻,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就算是顿悟,也会有一个过程。
陌舞继续吃果子,没有一丝停顿。
所有人都会怀疑她是不是原本的江陌舞!但除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之外,整个新越皇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就算我说我不是。你又会问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江陌舞?模样一样声音一样,你不是她你又是谁?然后我告诉了你我是谁,你又会问,你从哪儿来的,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江陌舞!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等等等等。所以,我说我是,你会问很多问题,提出很多疑问。我说我不是,你也不会停止发问和疑惑。你本身就带着众多的问题看我,所以,我对你这种态度的人,就一种态度,有多远滚多远!”
陌舞说着将手中的果核扔向不远处,好像那果核是某人的身体一样,被她嗖的一下扔飞了出去。
说不出的解恨。
原本以为淳于止听了自己的话脸色会很难看,谁知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目光静默沉稳,虽然眼底蕴藏深沉的波澜,但他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此刻的他,像是一只沉稳观察的猛兽,他找到了他的目标,却存了另外的目的。谁说猛兽一定要吃掉自己的目标,吃定不行吗?
陌舞没想到自己一句有多远滚多远没换来某人的暴跳如雷,反倒是让某人的态度更加沉稳历练。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这个该死的腹黑淳于止!
他就是故意开口,拿话引话,用些听似无关紧要的话引陌舞开口说更多的话。哪怕说的不是他想知道的,也可以让他更加了解她的性情脾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陌舞猛地扭头看向淳于止,眸子里一瞬泥浆翻涌。
“你舍得转头看我了?呵……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看我一眼!”
这会子轮到屏王大人开口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陌舞,一贯冷酷冰封的容颜,此刻难得的漾开丝丝会心一笑一般的涟漪,一层层的翻涌开,将他眼底的深沉冷酷一并吹散。
“陌舞,我的确很想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但你的话本来就少,对着我的时候也不会比对着别人多说几个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表现出来对你的好和主动是另有所图,我只是简单地,很简单的喜欢你,想要多了解你。很多事情,不是我刻意去做,而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你也能了解到,在整个新越,只有你能让我忍耐到这种地步,无论你对我是冷眼相对还是无所谓的态度,我都始终一如既往,不曾变过。我也会生气,也会多想,但始终是以围绕你为中心。你总是不相信我的心,认为我另有所图,你一定要这么想,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会像之前一样对你,一直到你相信我的那天。在这期间,我淳于止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喜欢,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能为你做到,我都会尽量去做。只要你不再继续胡思乱想怀疑我的目的,你一定会看到我的真心!”
淳于止相信自己,从出生以来到现在,就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虽出生皇家,却遭遇坎坷。
不到十岁就失去了母亲,身中镍毒,毒发时痛不欲生,那种疼痛常人难以想象,难以承受。
他疯狂放纵过,自暴自弃过。
几乎人生的所有酸甜苦辣他都尝过一遍,但唯独人世间所谓的感情,他碰都不碰。
谁知……第一次动心,就让他看到了真情二字。
他一直都觉得,感情二字离他十万八千里。确切的说,是绝对不会与他挂钩的。但当一个江陌舞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连同整个人就被她牵扯了起来,再也分不开。
他也尝试过放下淡忘,也尝试过回归自己一贯的生活轨迹。
但他能说服自己的身体留在王府,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不飞去她的身边。
这便是……情不自禁。
却又前进每一步都那么困难。
但是所有困难都会被她的名字轻易溶解。舍不得她,才会心甘情愿面对所有困难。
这番感受,淳于止没有告诉陌舞。
他相信相处的时间久了,不用他说,她也能感受到。
原本气氛就有些紧张的野果宴,因为某位爷的真情流露加掏心挖肺的剖析,气氛更加急转直下,变得沉重窒息。
向来不需要感情的陌舞,在淳于止一番话面前,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她此刻心情。
那就是……不想面对!
杀手哪来的感情?
杀手哪来的日久生情?
杀手哪来的你侬我侬亲亲我我!
就算淳于止目的单纯,也与她无关!从成为杀手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记住了一句话,人事无关,杀手无情!
天下事,大不过她刺杀的目标重要。
天下情,撩拨不起她冷漠寒凉的心。
陌舞剩下的野果子也不拿了,起身朝密室走去。
往回走的每一步,陌舞都在告诉自己,尽快忘掉淳于止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活在,就只能还是曾经的江陌舞!不会被任何人任何话影响。
可她的记性实在是太好了……越想忘记,偏偏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淳于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名感觉她一贯冷漠无情的背影,此刻多了一分沉重的心事在其中。
……
地下密室和外面的树林都见不到阳光,所以也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那么现在应该差不多是正午了。可如此推测始终都不准,还是要想办法尽快上去。
因为拾壹没穿衣服,淳于止始终不同意拾壹下来。
最后还是陌舞找了一间不知道是不是拾壹师傅的衣服交给淳于止,淳于止这才冷着脸打开了密室的门。
拾壹胡乱套上了衣服,快步走下台阶,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陌舞。
“陌舞,是不是没找到出去的路?”
拾壹并不提淳于止把他关在外面的委屈和不满,只是关心陌舞和进展如何。
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跟陌舞之间很熟悉很亲密的感觉。
“是啊,你跟你师傅找了十年都没找到,我们下来不过几个时辰。一点线索都没有,倒是野果子吃了一肚子。”
陌舞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坐下。
拾壹顺势坐在陌舞的对面,占了屏王大人的位子。
淳于止脸色沉了沉,难得的没开口说话,坐在了陌舞对面另一个椅子上。
拾壹身子前倾,认真的看着陌舞,
“你没吃那些褐色的果子吧!”
“没有。”陌舞摇摇头。
“没有就好,不要变成我这样。”拾壹指指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怯怯的,似乎是很羞愧见人,很羞愧被人看到这样的他。
“你这样是吃了那个果子多久的事情?”陌舞忽然很想知道那两棵树的事情,那两棵树如此奇怪,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