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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兵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一直安安静静,直到黄昏时肖虹问他啥时动身才如梦初醒一般的拍打脑袋,于是给周小洁打电话,接着就出门了,说很快就会回来,给她带吃的。
听着林兵下楼的脚步声走远,肖虹飞快地从玩具熊里把微录拿出来,那时姐姐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她戴上耳机,按快进键,大部分是无声的,也不是无声,她听见姐姐的呼吸,甚至轻微地唉了一声,这让她吃了一惊,不过她没有纠缠这一声叹息,终于她听周小洁的哭声,很伤心地哭,她说,肖莲你快点好起来,我只要你好起来……她听见了林兵的抽泣声,林兵劝周小洁,别太难过……
没有肖虹想听到的,没有任命异常的语言。这让肖虹又激动又难过,那么姐姐的那么多疑问该如何解开呢?
她再也忍不住了,伏在姐姐身上哭了起来,她说,姐姐,你是不是去过海南?林兵是不是喜欢吃阳春面?你看过《失乐园》吗?林兵是不是喜欢喝红酒?你都上了站台又回来了?你看到了什么……
肖虹伏在肖莲身上,不停地问不停地哭泣。突然,她发现姐姐身体动了一下,她直起身子,她发现姐姐紧闭的双眼有两行泪水缓缓而出,接着她的嘴唇动了动。
姐姐没有一点力气,可是她说话了:肖虹,莫哭。
这事太突然了,如果说姐姐摔成脑震荡是个意外,突然醒来也是个意外。肖虹紧紧地抓着姐姐的手,生怕一松手,姐姐又睡了过去……
肖莲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依然是柔弱的语气:我醒来两天了,我就想着睡着也好,就没说话……
肖虹扶着她坐了起来,让她喝牛奶,让她吃苹果,她把她能看见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端来给姐姐,包括一瓶腐乳……姐姐看着她,笑了,尽管那么无力,但是她笑了。
肖莲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起床了,她说她都忘记了尿床的感觉了,这次她体会到了,那么温暖,可身子却一点都不能动。肖虹笑了,她扶姐姐去洗澡。这时林兵打电话来说还没有开始吃饭,还在等几个同学,都说很久没见周小洁,想一起聚聚。肖虹看着姐姐,姐姐摇了摇手,示意她别做声。于是她跟林兵说,你就放心地吃饭,待会儿我煮面吃……
洗了澡,肖虹帮姐姐梳头,一梳子一梳子地梳,最后挽了起来,一张俊俏的脸因为苍白而精致。她后退一步看姐姐,然后一扑,做出要亲姐姐的样子。
肖莲看着她,看得忸怩起来,甩甩手,小猫小狗一样地往肖莲身上又靠又蹭。肖莲伸手理她的头发,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她们听见彼此的呼吸。
肖虹有那么多疑问,但是姐姐醒来之后,她却什么都不肯问了,她想那是姐姐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置的。其实,肖莲也有疑问,她不知道妹妹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不过她也不想立刻就问。
就那样坐了一会儿,肖莲歪着头说,我们说点什么吧,你看我都这么久没有说话了,肖虹学着她的样子歪着头说,说点什么呢?两人都笑起来,笑着笑着,先是肖莲的眼圈红了,接着是肖虹。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21)
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胡平方打电话问肖虹,晚上回不?她说,还不定哪,我姐醒了啊。胡平方也很开心,说天怪冷的,抱着睡暖和一些的。她没让他抒情,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林兵说马上就回来了。
肖莲安定地说,你回去吧,免得待会儿看到并不精彩的一幕。
肖虹看了看姐姐,虽然她不想离开,姐姐刚刚醒来,看起来势单力薄,可姐姐要一个空间,只有她和林兵的空间,她哭也好,骂也好,她不希望有人旁观,就算是妹妹也不行。于是,她拿起包,拍拍姐姐的肩,走了。姐姐叫住了她,要她保密。她点头。
刚刚走到小区门口,林兵的车开了进来,猛地停下,林兵摇下车窗大声问肖虹,为什么不等他到家再走?肖虹慢慢地走近汽车,一脚踹在车门上,林兵奇怪地看着她,她没能保密,嘴一咧,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地说,我姐醒啦!那一瞬间,林兵的表情变化很复杂,他猛拍方向盘大喊一声,太好了。一溜烟开走了。
楼下还有孩子没有回家,他们一群人玩着一种给你一束玫瑰花请你爱上她的游戏,三个孩子玩着小猪小狗小羊躲猫猫的游戏,小猪喊着躲好了,小羊喊着躲好了,小狗也喊躲好了,可是谁来找他们呢?
肖虹在小区门口站了一会儿,胡平方来了,说去看肖莲的。她说不去了,可她并不急着回家。又过了一会儿,她跑到姐姐那栋楼下,站在那里看着姐姐的房间的灯,灯亮着,她仰着头就那样看着,直到眼泪滴下来。胡平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开始也仰着头看,后来仰酸了,他还说了一句类似小别胜新婚的话,让肖虹踹了一脚,于是乖乖地在身后条椅上坐下来,他不催她,抽了一支烟,又一支烟。
姐姐房间的灯一直亮着,肖虹想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她不知道这个夜晚对姐姐的一生有什么影响,可她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她回头,牵了胡平方的手回家。
躺在床上,肖虹不停地发抖,胡平方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她尽量想让自己不叹息,可呼与吸之间却尽是叹息,一声紧一声的。胡平方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啊,就是太激动了。胡平方说不像,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不做声。胡平方说,调查员从敦煌回来了,没能见到那个叫林一朵的女人,因为林一朵不见了,挺神秘的,只留了一句话要贺年别找她了,她说回头说不定会打电话给他。
正说话呢,她的手机响了,林兵打来的,说要她去陪肖莲。林兵的语气很低沉。她问姐姐怎么了?林兵说,没事儿,就是不记得我了。她随他的话说,没事儿,慢慢就会记起来的。
她跟胡平方说还得去陪姐姐,说着亲了亲他,这些日子的确是冷落了他。这一亲,两人就山重水复起来……
她穿衣服时,胡平方还像是一条被丢在沙滩上的鱼,张大嘴巴喘气,眼里还有贪恋,她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地说,瞧你那死样儿。胡平方涎着脸又要抱她,她后退一步,蹬上了鞋子逃也似的下楼了。
因为国庆节放假,整个怡西大厦也休息了,差不多的公司门口都贴了盖了公章的封条,物业公司也放假了,原本李小成还想着用这个时间去驾校学开车的,汪建设说已经联系好了。可经理安排他值班,付双倍的工资。何本意主动要求值班,因为老婆每天都得送牛奶,就是想出去玩也没时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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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亏欠爱情的(22)
平常人来人往的大厦一下子就安静了,虽然要做的少了很多,比如不用每天清理垃圾,但他们得坐在值班室里,因为偶尔也有人回来办事情。何本意把家里的DVD带来了,带来《憨豆先生》和《猫和老鼠》的全套碟片,这两个片子以前李小成看过一些,这次看了个够,李小成笑得腮帮子都疼。何本意说,小李啊,你来一个月了,这两天你才笑出了声。
他收住了笑,好像要确认一样。是的,他笑了,并且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直咳嗽。这让他突然难受,喉咙好像也感觉到了,干呕了起来。他跑着去了洗手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可难受得眼泪汪汪。他好像看见了姐姐,就在不远处。
那天下午再看碟子时,他没了笑声,那么好笑的画面好像一下不好笑了。何本意看出来了,何本意也问了,小李啊,你是不是失恋了?他说,没有啊。何本意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很有喜剧效果,弄得他咧着嘴笑了一下。
七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七天时间,李小成接到七个说节日快乐的电话,依次是陈有源、郑小艾、小青、汪建设、夏苏、卜果、汪建设。收到一张500元的购物券,贺年给的,让他有时间去中百超市添点生活用品。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父亲,说天冷了,出门之前要记住戴护膝。一个打给胡汉武,祝他节日快乐,胡汉武明白他的想法,说那个案子还在调查中,就像大海捞针一样的……
第七天晚上,同事接替了李小成和何本意,让他俩回家睡个好觉。何本意邀请李小成上他家吃饭,说这个节过得太寡淡了,盒饭吃得人直发恶心,可他已经答应了汪建设。
李小成拿着贺年给的购物券,上超市提了两壶花生油,奢侈了一下,打的过去的。
汪建设住在一个很大的小区里,李小成记了地址的,可他已经找不到了,只好打了电话,汪建设出来接他,一个劲地埋怨他不该花钱。
汪建设的妻子迎在门口,他说了声阿姨好。她从手里接过油壶说,你叫我婶婶吧,你姐姐就是……她收住话头。也许她想说,你姐姐就是这样叫的。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看得出来,他们费心了。糯米丸子、莲菜骨头汤、油炸小鱼……当李小成看到豆渣蒸肉时,他的心颤了,这菜肯定是姐姐做过的,这是他母亲的创意,因为没用米粉来蒸……
汪建设从柜子最里边拿出一瓶茅台,说放了十年了。李小成想拦,却没拦住,一时香气飘了出来。
李小成被感染了,平日里还能喝点酒的他几杯下肚,就有了点醉意,想起出家门时父亲跟他说过在外头别喝多了,城里车多的话,就不肯喝了。何本意以为他客气,哪里肯依,又喝了几杯,李小成突然眼眶热了,有些失态,他伸了袖子来擦,可擦不干……他还是镇定了自己,绽了一个笑脸说,不好意思,想家了……
汪建设的妻子立刻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煮了桂花小汤圆端了上来,要他喝了,说小时候听母亲说过,想家时喝这个就会好些。
李小成默默地喝了,酒意好像也散淡了一些,想回去,汪建设夫妻留他住下来,让他看卧室,还是说了,说你姐姐回来就住这里啊,一直给她留着的……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1)
李小成还是回去了。
在回永宁巷的路上,那种有家的感觉真让他眼热。七天没回家,老式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是黄的,水管生锈的原因,他捧着几把洗脸,然后等水清,接了水放在煤气灶上,他想洗个澡。
趁烧水的空当他打开了电脑,再一次打开姐姐的U盘,U盘的底部闪烁着幽蓝的光,他再一次看了那个“新建文档1”,仿佛看见姐姐从座位上站起来时的样子,那时刘南风看见她的异样,脱下了夹克衫给她,他们都红着脸,并且保守着一个秘密,这样的情感让人铭记,可惜没能持久。如果能持久,也许生活就是另外的样子。但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假如,没有如果,没有也许,那么坚硬,不可更改……
那时他想起他的第一次梦遗,那是他前两年来姐姐这里发生的,他很久没有想起这件事了,他觉得挺羞耻的,那是他第一次睡在席梦思上,以前他一直睡木板床。当他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到了,就有了羞愧,有点不能原谅自己,那时他想到了一句老话,饱暖思*,好像如果在木板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是正常的一样,黑夜里他摸索着换了一条*,把那个脏了的用袋子装了起来,第二天倒垃圾时一起丢掉了……
从遥远的思绪里回来,李小成看了一眼水壶,他没有看见火苗,走过去看了,水壶还是冷的,煤气灶打不着火了,他把煤气罐子摇得当当响,也有火,只有一会儿就熄了。煤气用完了。
他只好收拾了换洗衣服,再一次去了浴池。这一次比上一次勇敢了,他脱得赤条条地泡在浴池,泡够了,也学着别人在淋浴头下面把脏衣服用香皂洗了。
那一夜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打电话问陈有源去哪里换煤气,陈有源说电话号码就贴在煤气罐上,于是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送气公司的人过来,突然问了一句,你新来的啊?他未置可否,那人说以前是个女孩子住在这里的。他说,哦。那人看他不热不冷,扛起了罐子就走。
李小成继续上夜班,从27层开始清垃圾,相比平常这天的垃圾多些,天南地北的食品盒子袋子排队似的挤满了垃圾筐,他学收破烂老头那样把它们弄瘪。在15层他看见了卜果在等电梯,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他这身板可以做保镖的,他说做不了的,不会打架。她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