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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没有规定,允许你配异性秘书,可是你要带着他们出入各种场面,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不象企业老总,往往是秘书情人一身兼,有句话说,男人穷的时候是老婆兼秘书,有钱的时候是秘书兼情人。
但问题是章玉兰局长来了,按王中法的说法,她有她自己的判断,也就是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对待嘛,看来她是一个喜欢“自我例外”的人,自我例外有什么不好,搞一刀切那才叫官僚主义,什么东西都要动不动来个一票否决,还叫人家怎么开展工作。
不搞例外,那就应该是排队,只有排队才是正义和公平的象征,任光东走了,就该轮到我,他赵生民凭什么插队,做事还讲不讲规矩?都象他那样,天下岂不乱套了。规矩都是人定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不去跑就得不到,如果不去操作就没你的份,我为什么就不能跑、不能去操作,好在我跑了,操作了,用不着你王中法假惺惺地看我笑话……
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2)
门已经无声地开了,可是我的手都还没有够到把手,我一脸惊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象个鬼魅一样的路海林。我突然有一种想叫她一声姐姐的欲望,但是我只是艰难地翕动了一下嘴唇。
与王局谈得很来吧?路海林说,大概是发觉我脸色发青,就把音量调低了,安慰着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有空姐姐就带你去种田,那里的很多农发项目需要你这支笔秆子去宣传。她掩上门的一瞬间,朝我神秘地摆了摆手。
我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一眼这扇门,凭什么你们局领导的门,就可以不用拉上小门帘,是不是个个脸上都贴了狗皮膏药!
我沿着楼梯慢慢踱上去,就象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只手还搭在楼梯把手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就木桶一般滚下去,那样会让王中法笑话。你王中法算个球,老子坐五楼,你小子也就坐坐四楼,你小子的头顶还没有老子的屁股高。我又想这样的念头很龌龊,不是把其他局领导捎带着骂了嘛,他们与我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与王中法坐同一个楼层,就被我诅咒,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我终于走到了五楼,文秘科的办公室,高宗明、付岩中的办公室都在五楼,“布置”在黄立武办公室的两边与对面,今天,准确地说是新局长的办公室更确切。分管后勤的办公室副主任杨士魁,后勤科和财务科的办公室,都在四楼。财务科由高宗明直接分管。我使劲摸了一把脸,我知道脸上没有泪水,然后我就气势轩昂地向高宗明的办公室走去。
你来了,高宗明说,本来要等你一起来的,反正也没什么事,会场布置的事刚才我已经交代杨主任了,你负责通知在家的局领导,下午3:30左右组织部领导陪章玉兰局长赴任,会场设在1号会议室,局领导要电话一个一个通知,王局已经知道了,就不用通知了,然后让夏伊蔓把短信群发出去,通知各处室、下属单位主要负责人,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我有些犹豫,以往黄立武主持召开的会议,需要副局长参加的,都是任光东或赵生民通知的。我说,局领导不归赵生民通知吗?
我说让你通知就是你通知,高宗明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那好,我干脆地答应下来,那通知处室负责人怎么说,就说是新局长赴任吗?
高宗明想了一会说,不用,就说会议重要,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就可以了,你先把内容写在条子上,把条子交给夏伊蔓,免得出差错,离婚女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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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3)
好,我这就去落实。
等等,高宗明叫住我,秘书都列席会议,包括夏伊蔓,秘书这么多,谁是谁他妈的我都搞不清楚了。
我印象当中高宗明是很少说粗话的,偶尔开开玩笑也比较含蓄。但我不想计较这些,下午的会是个重要会议,通知人这种简单的活总不能出纰漏。
我用十几分钟就完成了高宗明交代给我的任务,而且是看着夏伊蔓把短信在电脑上群发出去。我还通知了赵生民,我不知道他还算不算这里的秘书,高宗明说秘书都参加,赵生民既然还是文秘科长,就还算是这里的秘书。我还特意跟赵生民说,高主任怕你忙呢,通知人这种简单活就交代给我了。赵生民没说什么。
现在,我暂时没什么事了,大概是吃饭时间到了,李南乐出去了,我也得好好理一理思绪了,无疑我的人生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春节长假里,我与朱克山、卫合川、雄昭苏、崔乌青、项永礼他们经常泡在一起。我们都是金先中学同一届同一班的毕业生,金先中学是省重点中学,是全省首批15所重点中学之一,金先市的有钱人家,其子女中考没考好的,就是蹭破头皮也要想方设法塞进来,被找到种种关系的学校领导就很为难,提醒说,你们的孩子学习成绩这么差,就算进来也跟不上,还影响我们的升学率。
要知道那时候我们金先中学的升学率基本上都维持在99%左右,重点大学的升学率维持在40%以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连校园也搬到了金先市郊。但有钱人的想法不是当时的我们能理解的,他们说,我们压根儿就没有希望孩子能考上大学,能考上是惊喜,考不上在意料之中。学校领导就很奇怪,那你们不是白交几万块的择校费了?怎么会白交呢?有钱的家长反问道,金先中学出来的个个都是社会精英,到时都是出人头地的,我的孩子与他们同窗三年,这难道不是很划算的投资?说得学校领导哑口无语。
卫合川就是这样一位有钱人的孩子,不过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他与我们同窗三年,没考上任何一所大学,在他父母的意料之中,可托他父母十几年前的福,他结下了我们这帮好朋友。在春节来临之前,他就给我们一个个打电话,说你们都是公家人,平时个个忙碌得象一只蚂蚁,春节里一定要好好聚一聚,最好是连聚七天,地点在金先和嘉州都可以。
朱克山和雄昭苏在金先市工作,家也安在金先,我和崔乌青、项永礼在嘉州市工作,家也安在嘉州市区了,不早安还真不行,不是我吹牛,近几年嘉州市区的房产均价是全国最高的,北京、上海什么的都只能仰我们嘉州的鼻息。
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4)
房价高,不知道是嘉州市老百姓的福事还是祸事,老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是不是这么说的,我也搞不清楚了,反正嘉州市的老百姓,有的活得很滋润,因为他手头有好几套房子,有的不想活了,因为买不起房子。
我和崔乌青、项永礼聚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哀叹,早些年就是借高利贷也好啊,也要买几套房子,不管买在市区的哪个角落,不管哪里房价都翻好几番了,那些利息还算个鸟事。我们这些人中,房价攀升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卫合川。他在嘉州市区和金先城区都有好几套房子,古话说狡兔三窟,他差不多是狡兔九窟,房子基本上都空在那里,他也懒得出租。他在嘉州市区和金先市区都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所以两头跑,听说在上海还有一家,所以经常去上海。
卫合川说聚会地点在金先和嘉州都可以,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崔乌青、项永礼的父母都还在金先市,过年自然要回去的,当然,朱克山和雄昭苏如果能够去嘉州市玩上一两天,他也能安排好。
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难免谈官场上的事,卫合川看上去懵里懵懂,但他喜欢插科打诨,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把我们这几个官场里的小人物搞得一惊一乍的。*嘉州市第八次代表大会是阳历去年底召开并闭幕的,章玉兰落选是该次党代会上的大事之一,所以我们在位于金先市外滩滨江大道上一个叫洞头海鲜城的地方第一次聚会,一轮酒过后,相互寒暄问候完毕,就聊到了章玉兰。
对章玉兰,朱克山自然是最了解,但他一开始好象不喜欢谈论这个人。卫合川怕冷场,连忙端起酒杯敬他的酒,一本正经地说,朱主任,我知道水涨船高的道理,不过现在是新春佳节,来来来,把酒干了。他也不理会朱克山喝不喝,顾自骨碌一声就把自己杯里的酒都倒进了嘴巴里。还砸吧着嘴巴说,感情深,一口闷,爽啊。
闻听此言,刚才还沉得住气的朱克山也一把拿过杯子,一仰脖把酒干了,挑衅地看着卫合川,说,怎么样,同学,你是不是还想说感情浅,舔一舔?
别别,卫合川没料到朱克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其实也只是随便哼哼而已,就好象口头禅一样,脱口而出了。为了摆脱尴尬,卫合川回头对我们几个说,我在金先做生意碰到什么困难,朱哥一个电话,全部摆平。
我和崔乌青几乎是同时地说,不会吧,这么神?项永礼也是一幅愣愣的样子。
雄昭苏解释说,你们只知道克山是金先市委办副主任,不知道他是章书记秘书吧?克山,我说了没关系吧,反正听说章书记要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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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5)
朱克山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有生气。倒是我们三个有些生气了,朱克山这家伙也太深藏不露了,最沉不住气的是崔乌青,他几乎是大吼大叫了,好你个朱克山,年前我老家爷爷的坟被镇里那帮兔崽子挖了,正闹着呢,正愁找不到人,你说怎么办吧?他瞪着朱克山看,眼神里既有不满,更多的是期待。
祖坟挖了就挖了,还不算惨的,卫合川好象是说给崔乌青听,但眼睛却看着朱克山,好象是在帮他说话一样:你们听说过“四大惨”没有,老婆被泡、情人被撬、赃款被盗、伟哥失效,这才叫惨啊。
我们几个想笑又笑不出来,生怕惹怒了崔乌青,毕竟祖坟被挖这么严重的事摆在眼前。我连忙对崔乌青说,那小子喝多了,别理他的。
崔乌青怨恨地扫了卫合川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他的心思放在朱克山身上。
朱克山也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他表个态,在一帮哥们面前不能装蒜,就对崔乌青说,乌青,你回头写个情况说明给我,越详细越好,对了,你老家是岭河镇吧?你们的江童书记几年前被台风“百合”搞得焦头烂额,不知现在恢复了元气没有,哈哈。
是,崔乌青对朱克山还记得他老家很感谢,象拿到了尚方宝剑,情绪激昂地说,我回头就写好交给你,不信这帮兔崽子还真闹翻天了,人家祖坟也是能乱挖的,还有没有王法……
朱克山挥挥手制止了崔乌青,说,你把材料给我,我再给江童书记打个电话,这种事,大家各让一步,息事宁人。
是,是,崔乌青赞同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能给个说法就可以了。
朱克山回头批评卫合川了,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啦,什么事都瞎起哄!
看得出来朱克山确实在金先市为卫合川办了不少事,卫合川在他面前表现得服服帖帖的。是,是,卫合川又拿起了酒杯,哥们喝酒。兀自又先喝了,也不看别人杯里有没有酒。
卫合川毕竟不是在官场混的人,他这样的喝酒方式,对于我们几个受官场习气浸染的人,都有些不习惯。我跟他们几个说,喝吧,喝吧,合川请客,每次都是他请客,不喝不礼貌。
第二章 我是许为义(16)
我的话卫合川大概很受用,他朝我竖起大拇指,夸道,还是许哥懂事理,你们知道最铁的哥们是哪五类吗?他也不等我们回答,就报标准答案了: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你们都说说,我们哥们都占了几样了?
卫合川的话我们听着都有些刺耳,因为我们不仅一起同过窗,还一起那个过。那个是什么,又是官场上很忌讳的,在机关里,谁都明白自己要管住三个“巴”,嘴巴、尾巴和什么巴,卫合川说的那个“一起”,就跟这个什么巴有关系。
朱克山这回没有直接骂卫合川,他大概是懒得骂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