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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你的桑拿中心是不是与金门路派出所——通俗地说——结仇了?
没有,绝对没有,伏成熟态度坚决地说,我怀疑是你们酒店跟人家结仇了,不是叫你们去嘛。
唐会同说,派出所不管你是不是承包出去了,事情发生在酒店内,所以叫我们去。
这种场所哪有不承包的,伏成熟说,总不能让党的干部亲自来经营这种色彩鲜艳的场所吧,派出所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来的路上,给易金波那小子打过电话了,他妈的吃着拿着还要免费服务,竟然说自己不知情,唐总,金门路派出所那边我真的不熟,去了也没有用。
没伏老板什么事了,王中法突然插话说,唐会同,你把酒店值班经理找来,问一问金门路派出所到底怎么说的,现在把人救出来最要紧。
酒店值班经理刘沙接了唐会同的电话,马上就到了酒店大堂。唐会同劈头就问:金门路派出所在电话里到底怎么说的?
刘沙这名字听上去象个男的,人却是个女人。湖北籍,在嘉州市区从事多年餐饮业,去年才跳槽到了采穗大酒店,被唐会同聘为餐饮部经理,业务水平高,嘉州土话却至今不会讲几句,人情世故方面也有所欠缺,这是她的弱点。刘沙说出来的一番话让在座的一帮人震惊之余,叫苦不迭。
刘沙说:唐总,我明白金门路派出所为什么要来冲击我们的桑拿中心了。
你知道?唐会同将信将疑地问。
刘沙说:
是这样的,晚上这帮警察从桑拿中心抓了人出来,经过酒店大堂的时候,我刚好在大堂里巡视,发现有一个警察很脸熟,他还冲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就想起几天前,这个人在酒店用过餐,四五个人,在餐饮大厅吃饭,要求打折,服务员请示我,我过去对他们解释说,没有贵宾卡不能打折,就是这个人,要求我给他一张贵宾卡,唐总你知道,我们酒店的贵宾卡已经用完了,新的还没有去印,再说不认识的人也不会随便给他贵宾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5)
我解释说,贵宾卡已发完了,但是餐饮部新推出一种充值卡,唐总你也知道,可以当贵宾卡用,充1000送100,充2000送240,充3000送400,以此类推,我们都有详细标准的,但是首次办卡充值要3000起步价,其实那天他们消费也就三四百元,打什么折,小气得很,如果充个3000就相当于那次白吃了,那个人站了起来,把我拉到一边,向我亮了一下一个什么证件,他说是警官证,还说自己是什么所长,好象姓马,就一句话,要求我给他个面子,打个折,唐总你看,无缘无故地我给他打什么折,所以最终他还是没打折买单走了。
伏成熟掏了手机就打电话:喂,易所长啊,我这里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啊,金门路派出所是不是有个姓马的所长,什么,有?是副所长,完了!
伏成熟挂了手机,得意地说,我说过是你们酒店跟人家结仇了,不是嘛,刘经理啊,你把人家金门路派出所的马副所长得罪了,这不,人家找到我的门上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大伙全明白了,唐会同更是朝着刘沙一个劲地责怪:你这,你这是何苦呢,就不能给人家一个面子嘛!
王中法瞥了一眼满脸委屈的刘沙,人家看上去小姑娘一个,都快要哭了。王中法对唐会同摆了摆手说,也不能责怪小刘,人家没做错事,既然这样,你赶快准备一些桑拿的免费浴票和……,(对刘沙说)马上准备一个充值卡,多充一些金额进去,会同你没有意见吧?
唐会同说,没意见,把领导救出来最要紧,就充个5000元。
伏成熟插话说,易所长刚才说,金门路派出所晚上的行动连他们的所长终来平也是刚刚知道,说是他们的马副所长带队干的,说是接到群众举报,呸,我怀疑他们的人早就潜伏进来了。
那易所长还有没有其他说法?梁光急切地问。
伏成熟显然不认识梁光,但猜测肯定是财税局的人,回答说:听说终来平已经给马副所长打了电话,指示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具体要酒店的人去了再谈,这个嫖……,这个事嘛,罚款五千我看是逃不了了,可以并处15日以内拘留,听易所长的口气,好象已经知道被抓的人里面有省地税局的领导,可以照顾一下。
王中法说:那就请梁光处长和会同去一趟,不知是否请得动星子路派出所的所长,毕竟发生在人家的地盘上嘛,一起去一趟,人家金门路派出所多少也会给个面子,会同你就说改天我请他吃饭,毕竟在人家辖区里嘛,林局你看,是不是?
林晋化马上说:我也去,还有伏老板也麻烦去一趟。
伏成熟爽快地答应说:我去,我去,人多力量大嘛。
据说,林晋化那天在金门路派出所低三下四,点头哈腰,在比他级别低好几截的马副所长面前装得跟孙子一样,姓马的一口一声“接群众举报”,又说抓的人不仅是财税局的人,不好例外,但最终还是让林晋化把方通海、于普宁带了回来,但是案卷还放着,说明天请示文宝区公安分局领导再行定夺。遗留无穷后患。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想去拜见林晋化,恐怕他也没心思接见我。林晋化是安昌上来的,本地官脉不深,听说后来还是请王中法出面,而王中法回头请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处长韩招远给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来中甸打了招呼,文宝区公安分局才把两人的案卷压着,没有抄告两人所在单位,但是韩招远反馈过来的信息是,两人的案卷只是压着,没有销毁,所以还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
至于给两人代为缴纳的一万元行政处罚的罚款,王中法指示唐会同妥善处理,市局的经费项目里不可能安排这笔支出,又千交代万叮咛,严密封锁消息,特别是那个叫老鼠的桑拿老板,嘴巴可能不是很严,一定要把工作做到位。
尽管如此,随后几天,检查组都已经完成在嘉州市地税系统的执法检查工作回去了,市局大院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此事。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6)
由于是省局的执法检查组领导出事,就有人有意无意地往林晋化身上联想,后来的一些传闻,变成了林晋化亲自带队,检查组全体人员下浴场,把桑拿中心的小姐集体包场了。
我揣测林晋化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肯定下巴都气得快掉下来了,但是他也不好公开出来辟谣,谁让他分管这一摊子事呢。
徐福阳自然也知道林晋化这段时间被搞得焦头烂额,没有再跟我提林晋化找我谈话的事,看他的样子,好象也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我曾经对徐福阳说:徐,你不是诗人,但是我记得你给我发过一首诗,那是我们的第一天,你知道吗,男人爱上女人会做诗,女人爱上男人会做梦?
徐福阳说:燕,我如果是个诗人,我就专门做一个抒情诗人,每天给你写情诗。
我说:徐,人家说,女人对男人往往朝思暮想,男人对女人往往朝秦暮楚,你是这样吗?
徐福阳就沉默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沉默的习惯,当我们在一起,他觉得不好表态的时候,就是这幅神态。
当时我问他,年眉为什么只来闹过一次,不“正常”嘛,是不是他对她使了什么妖术。他也是这幅死猪模样,最后逼急了,终于说是他已经答应她了。
我问:你答应她什么了?
徐福阳这回很干脆,说:我对年眉说,我与叶燕雁断绝关系,燕,我沦落到了与妻子逢场作戏的地步,自己作孽,能怪谁呢。
我瞧了瞧门口,门关着,于是就大声说:怪我!
徐福阳是个摇摆不定的男人,年眉来闹的当天,他们夫妻俩被高宗明和付岩中劝到了林晋化那里,把我一个人撂在了办公室,当然,这对于我来说是最理想的,我不可能跟他们去。
从林晋化办公室回来的,只有徐福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是要陪年眉先回家。他告诉我,一到林晋化办公室,高宗明和付岩中就溜走了,他已经当着老领导的面,承诺与我断绝关系,但是他没有承认与我有关系。年眉也被林晋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为抓破他的脸郑重向他道歉。林晋化还正色告诫年眉,不管碰到任何事,决不允许到机关闹事,但是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徐福阳还在家里养伤的时候,许为义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章玉兰办公室。但是令人害怕的情形并没有发生,章玉兰并不是直奔主题,问我和徐福阳到底啥关系,而是问我的家庭情况。
我如实叙述,说着说着就哭了。在我叙述的过程中,她没有打断我,象当时的徐福阳一样,见我掉眼泪,时不时地递一张纸巾给我。
章玉兰象一个姐姐一样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地问我:如果你愿意跟我说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你对徐福阳的感觉吗?当然,在工作之外。
但是我并没有丧失起码的革命警惕性,我说了一大通,其实归纳起来,就是一个中心意思,徐福阳同志业务能力强,工作表现好,对党和人民的事业忠心耿耿。同时,我们两个人在工作上相处比较融洽,也许在外人看来,我们显得比较要好。
章玉兰并没有不耐烦,双眼满含深意地看着我,绕回刚才的话题:你说你与爱人提过离婚,如果婚姻确实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离婚也并不是不能考虑,需要组织上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就是在这时候向章玉兰提出,请组织上把我和徐福阳同志的办公室分开,南光泽的办公室整理一下,还可以坐进去一个人,李南乐和张大平坐一个办公室,也可以换人。
章玉兰认真地听我说完,摆了一下手,提醒我说:小叶啊,你以为换办公室就可以解决问题吗,那样一来,没事也变成有事了,你考虑过没有,再说,人的感情难道因简单地变换一下空间,就可以改变吗?
我的建议被否定,但是章玉兰话里又留了一个后缀,“人的感情”,她是不是指的是我对徐福阳的感情?
章玉兰见我没回答,换了一种口气说,小叶,我并不想打探你的感情隐私,或者你的感情倾向,如果说我为你担心,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我不想你在婚姻之外再受到伤害,有一句话说得比较粗俗,女人吻男人算是一种幸福,男人吻女人算是一种口福,小叶,你付出自己的感情时,想过对方对你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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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7)
那一刻我的心灵受到深深的震撼,一个领导把话与我说到了这个地步,只因为我们彼此都是女人!我意识到,在年眉闹上门之前,我竟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一时无法从现有的婚姻牢笼中挣脱出来,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抱着争一口气的念头投入徐福阳怀抱的。万连江说过,有本事你也找情人啊。现在想来,是多么荒诞的逻辑。
我震撼之余,还是没有“招供”,但向章玉兰表达了我深深的谢意和敬意,表示一定把领导的话语牢记在心头,指导自己的实践。
临走的时候,章玉兰还一再提醒我,有什么困难,永远不要忘记组织,组织是干部强大的后盾。
徐福阳从家里养好伤,重新来上班了,但是脸上还隐约留有一条伤疤,人看上去蔫蔫的,象全身被雨水淋湿了的动物皮毛。
尽管这段时间我把章玉兰的提醒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掂量,但我还是无法断定徐福阳对我的感情到底如何,是不是象章玉兰担心的,我仅仅是他正餐之外的野味“口福”?
面对我疑惑的目光,徐福阳说:手机泄密了,短信没及时删除掉。
你认了吗?我说道,你干脆认了吧,免得老是躲躲藏藏。
徐福阳异常认真地审视着我,字斟句酌地说:燕,现在还不是认的时候,我与你的情况不一样。
我说章玉兰找我谈话了,徐福阳就显得很紧张,一个劲地问我都谈了些什么,我自然没有告诉他“幸福”和“口福”之类的内容,只是说与他一样,没有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福阳看上去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自言自语地说,章局会找我谈话吗,我该怎么说,一个大男人,被老婆闹到了单位里。
我印象当中,徐福阳从没有如此迟迟疑疑举棋不定过,我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他说:谈就谈,你又不是谈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