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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生长在深山不知世事的她,
为了寻找医治母亲痼疾的药方,
不顾众人反对偷溜下山,
怎知山下的男人看到她就猛流口水,
被色狼骚扰的她,只好随便抓个垫背的,
反正他长得就像书中所描述的正义侠客,
可他出手惩恶,却是因吃饭被扰而发怒,
对她这娇滴滴的美人没半点好脸色,
害她还以为他是书中那个姓柳的傢伙,
因此她决定赖上他,抓他当免费保镖,
结果跟到他家后发现他并非不好女色,
只是身负师父交代的任务才克制住,
他家中根本就像后宫般,佳丽无数……
序
耍「色」梅子馥梅
说到英雄本色,首先跃人脑海的,就是「食色性也」这句话。
说到「食色性也」,为什幺梅子老是看到有人写孔子说呢?要不然就是孟子说。虽然是出自《孟子》一书,可这句话不是出自孟于的口中,而是告子说的。
哦,这是题外话啦!我突然想到的。
拉回正题。
谈到英雄本色,就忍不住专注于「色」这个字,小魔女宜纯还真是好样的,一开口就说如果梅子想写个十八限、很色的也没关系,所以咧,梅子就打算真来给他尝试一下,毕竟梅子好象还没开荤过,难免心痒痒,还常常听人家高谈阔论,说什幺写那些色情场景的,根本都是在充字数骗稿费的,那梅子也来充充字数骗骗稿费,轻松一下好了,没想到……骗子!大骗子!说这些话的人根本就是大骗子!
光是让男女主角完完整整的做一次,就耗费了梅子十几个小时,呕心沥血的抓掉了几百根头发,多长了好几条皱纹,好下容易终于完成,结果最后交稿的时候,恶魔女竟然叫人家删掉!哇!梅子顿时诅天咒地,以后绝对不会再自讨苦吃了。
对梅子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真是再贴切也不过了,所以咧,你们在书里还是看不到「色」,因为被梅子大刀阔斧的砍掉了。
说到删文,以前不管怎样,梅子都会觉得舍不得,毕竟一字一句都是梅子绞尽脑汁挤出来的,删掉后也都将它们存在一个固定的资料夹里,可这次,梅子却毫不手软,可见那一大段还真是跟梅子不怎幺对盘,看了有点碍眼,删了也好啦!
另外,梅子要跟各位等待天错之合番外篇《怕怕蛇郎君》的读者们忏悔,《怕怕蛇郎君》目前胎死腹中。梅子有开稿,可惜写到第三章就卡死了,正在寻求江湖神医赐起死回生之药,所以……再等等吧!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忏悔三分钟……
好啦!就这样了,下次再聊。
楔子
险峻的山巅上,两道人影在巨石、绝崖、飞瀑问穿梭,刀光剑影火花四冒,他们这样打着,已经一天一夜了。
「师兄,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一名美丽的姑娘站在飞瀑边,看着方才飞过交错的两道人影哀求道,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可却依然无法化解两人的比斗。
她一脸哀伤,「如果你们非得拚出你死我亡,那……倒不如我死……」她痛苦的低喃着,可这声轻喃却远比这一日夜的哀求更有力,两道比斗的身影倏地错开,一左一右落在她身旁。
「师妹,不准你做傻事!」高姚俊美的蓝衣男子沉声道。
另一边的黑衣男子则不发一语,深情的望着美丽的姑娘,用眼神告诉她,他会信守自己所说的承诺——生不离,死亦相随。
她也望着他,露出一抹既眷恋又哀戚的笑容,然后转向蓝衣男子「师兄,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爱他。」
「师妹,你是我的未婚妻,而他,是师父的仇人之子啊!」蓝衣男子沉痛的闭着眼。
「对不起,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师父她抚养我长大,我却……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蓝衣男子怒吼,愤怒的瞪向黑衣男子。「范元郁,今日我定要你的性命!」
话未说完,他便飞身急窜而出,范元郁的视线心疼的胶着在那美丽的姑娘身上,未能即时反应过来,眼看那把锋利的宝剑便要剌进他的胸口……忽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剑尖剠人来人肉体,两个男子都蓦地瞠大眼,惊恐、沉痛地瞪着那把剑……「不!」蓝衣男子狂吼,不敢置信自己的剑竟然没人他最爱的师妹胸口。
范元郁抱住瘫软的美丽姑娘,那把剑同时也刺进他的身体,可……却不是要害,这代表……「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你只是要给赵佩蓉一个交代,你也知道她对我爹的仇恨太过无理,是吧?」他终于了解,却也已经太迟了。
「对……不起……师兄……」她忍着痛道。
「你这个笨蛋!」蓝衣男子沉痛的大喊。
「谢谢你的成全,尹凌霄。」他轻喃,让自己从剑身脱离,一道血注喷了出来,他完全下在意的抱起美丽的姑娘,往飞瀑窜去。
「等等,你想做什幺?!」
「当初,当我知道绮儿的身体状况时,我就答应过她,生不离,死亦相随。」
「我不会让她死!」尹凌霄大喊,像是突然想到什幺。「我先护住她的心脉,然后回去拿长命子,有长命子,她受损的心脏便可修补……」
「太迟了……」范元郁望着远处,那火光烈焰冲天,方才他看见赵佩蓉知道徒弟的背叛之后,飞身离去的身影。「赵佩蓉已经疯狂了。」
尹凌霄回头,倏地一惊,那个地方正是长寿花栽种之处,师父她竟然将师妹根治痼疾的希望给毁了?!那长寿花即将花谢得子,怎幺可以……他飞身而起,直往那处火光飞掠而去,长寿花不可烧,师妹还要靠它活命……「郁郎……」
「绮儿,我在。」抱着她,他一步一颠,缓缓的朝飞瀑的方向走去。
「放了……我,找……一个……能和你……白头……」
苍白的唇被轻轻的捣住,他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靥。「绮儿,别说了。」
「可是……
「我说过,生不离,死亦相随。」
「傻……瓜……」
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立于飞瀑之上,感觉那飘飞在空气中的水珠。
「怕吗?」他低声问。
「不……怕……」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有记忆以来,胸口第一次下再感觉疼痛,真奇怪呵!明明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这幺插在她胸口……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郁郎……愿来世……换我……寻你……」
「嗯,我会等你的。」轻柔地一笑,他纵身落下飞瀑。
衣袂翩翩飘扬,两人翻飞于飞瀑问,深情的相视,落下一吻……「不!师妹——」尹凌霄赶回来,却迟了一步。
被烧伤的双手握着仅剩的两朵长寿花,花瓣正一片片掉落,他取出每朵花中的十粒种子,放在手心握紧。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好不容易等到了长命子,需要的人却……」他失声狂笑,沧凉且悲戚……第一章余府,「春色满园」里,余岳中浑身散发着儒稚气质的坐在戏花亭中,身后跟着贴身的侍从,而与他面对而坐的是一位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的……姑娘?!
「听说姨娘最近在迫害你?」居无言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虽然身着女装,可是他却是个道地的男子汉,比起男装的余岳中更像个男人。
余岳中斜睨这位表弟—眼,优雅的倾身倒了一杯茶。
「没错,你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倒是乐观其成。」居无言呵呵一笑。
「『无言表妹』,我以为咱们俩同病相怜,你不会来落井下石吧!」余岳中温文地道。
「我可不记得有带什幺石头来落井。」他耸肩。「表哥,我觉得是你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的,如果你不要这幺……入戏的话,姨娘也不会这幺紧张了。」
余岳中轻哼,「就像你,在家一个样,到我这儿来之后又是一个样,对姨娘阳奉阴违,是吧?」
「我愿意阳奉阴违到二十五岁,我娘就该庆幸了。」居无言也哼了哼。
「搞不好你一满二十五岁,姨娘就会开始逼婚了。」就像他一样。
「我是无所谓,倒是你,你打算何时才让姨娘和姨爹知道真相?」
余岳中耸耸肩,「当我是余府的少爷时,我喜欢当个拈花惹单、风流不羁的富家太少,这种生活既轻松又惬意。」
「所以你乐不思蜀,不想让姨娘和姨爹知道你其实是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是吧!」他点头,了解了。
「知道那幺多做什幺?反正我把两种生活划分得很清楚,余岳中是余岳中,『玉面狂生』是『玉面狂生』,我不会让江湖恩怨波及到我爹娘的。」
「说的也是,姨娘已经为你操烦够多的了,毋需再多这一桩。」居无言轻笑。
「那你对姨爹托媒人到外地找新娘的事怎幺想?」
「就算找着了又如何?总会有人让那姑娘打退堂鼓的。」
「表哥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姨娘和姨爹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只听信那算命郎中的话,才故意这样的?」
余岳中尔雅一笑,那笑容有着刻意展现的妩媚。「唷!被你猜中了呢!」
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知道。」
说起这层「宿怨」,起因在二十一年前,那日,居家夫妇带着两岁的居无言来到余府作客,黄昏时突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郎中,三言两语便取得了季家姊妹,也就是他们各自的娘亲的信眼,然后那算命郎中道,季家姊妹所生养的儿子皆活不过二十五,除非当女孩儿养大。
凑巧的是,他们兄弟才各自出了点意外——他是生了场六病,差点药石罔效;而余岳中则是溺水,差点一命呜呼。
算命郎中这样一句话,可怜的他们从那时起就被当成女孩来养了。
当时他才两岁,所以不太懂得反抗,然而已经五岁的余岳中是个聪明早熟的小孩,他坚决反对,结果却反对无效,最终还是以女孩儿的身分被养大。
余岳中举止温文儒雅、外表俊美,扮起姑娘家可是比真正的姑娘还美,让他娘有了儿子之余,又能享受有「女儿」的快乐,满足她爱打扮的嗜好,于是便尽情的替余岳中打扮,根本忘了他是个男儿身。
这对当时虽然外表俊美,可却是孩子王的余岳中而言,绝对是天大的耻辱,也难怪他一满二十五岁,解除了女装的禁令恢复男儿身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好色之徒」。
余岳中爱拈花惹草,他在余府专属的庭园取名为「春色满园」,园里还有「牡丹花下楼」、「百花阁」、「藏香坊」,最值得一提的是,春色满园中有一封闭的庭院,名为「拈香院」,院里有两座建筑,即是「活色生香楼」以及「销魂蚀骨阁」,在其中他就像个帝王般,活色生香楼是他的后宫,销魂蚀骨阁便是侍寝的地方。
「听说你的『后宫』又纳进了几名美人儿?」这是他来的时候,姨娘对他咳声叹气抱怨的话题。
余岳中轻笑,不介意和他分享。「有意思吗?」
「不了,我没兴趣和人共享女人,即使是你。」居无言摇头。
「呵呵!难不成表弟你至今依然不识女色?」不和人共享女人,那就不可能逛妓院了。
「是又如何?你满二十五岁之前不也如此?」
余岳中但笑不语。
「姨娘真的很担心你。」他口径一转又道。
「没什幺好担心的,我没因为他们的行为变成一个好男色的娘娘腔,他们就该阿弥陀佛了。」被强迫当了二十年的女人,他还保有男儿本色,已是大幸。「你今天专程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抬杠吗?」
「你说咧?」居无言冷淡的一撇嘴,抬眼望了一眼余岳中身后的侍从。
他立即领会。「阿孝,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酒菜等会儿送上来,我要和『表小姐』喝一杯。」
「是,少爷。」阿孝立即退下。
余岳中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师父要你去找他。」
他一楞。「师父找我?该不会又是为了那画中美人的事吧?」
「也许吧!」居无言耸肩。
余岳中眉头微蹙,所谓的画中美人,据说是师父的同门师妹,已经失踪了将近二十年,师父一直在寻找她,而他们身为徒弟的在一入门时,这任务也加诸在他们身上,可这幺多年来,却依然没有消息。
「师父就是不肯死心,她也许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呢。」
「反正他这幺交代,我也只能转达。」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过去。」
「还有,最近我光是管理居家的产业和应付老妖婆就够累了,所以你自个儿的『花想容』就自个儿想办法打理,我无暇掌管了。」居无言最后说。
余岳中嗤道:「还说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