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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的颠簸让我逐渐淡漠了做人的节操,我最初的壮志雄心是发誓要干掉皇帝和太傅。
被官兵玩儿命追杀了两年后,我开始认为杀两个太难,不如只杀一个好。
后来我的目标一直在皇帝和太傅之间徘徊不定,直到现在我都在纠结他们两个我到底该杀哪个。
面对师父的质问,我再一次面露难色。
我没有告诉师父我的身世,更没有解释我有什么仇恨,因为那些师父都不会在意。
于是我支吾了半天,才含混的说我要杀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师父问有多厉害。
我为了加强效果,因此修正了一下我的回答,说我要杀的那个人不但厉害,而且他还被很多很多厉害的人保护了起来。
师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皇帝?
我望天。
师父又说,不然你先拿景修练练手?
景修是赏金猎人组织的头号首领,其杀人做派以极度风骚见长,而赏金猎人向来是个和天珩教势不两立的存在。
我不由气结,说师父你说这种话竟然不脸红,你不教我武功还让我找风骚怪练手。
师父淡淡道,所以我开玩笑啊。
……可是你的玩笑让我很郁闷,我认真的说。
师父看上去并不介意,他说没关系,为师可以讲点让你开心的事。
什么事?
猜猜谁是曾奚?
我蹙眉,师父你很恶趣味。
师父也不否认,并且说他决定以此为乐。
自打我在昏迷的时候喊出曾奚的名字后,师父就十分喜欢用曾奚来调侃我,偏生他每次打趣我时都带着一脸“无意庭前花落”的闲适。
可是我做不到心平气和。
所有涉及曾奚的调笑,都会让我变得气急败坏。
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师父大声说,曾奚不是人,你不用猜了!
师父笑问,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师父你大可随意领会!
于是这场谈话以我愤怒离去的背影作为终结。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口不择言让自己从此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处境。
比如师父在作完画题词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写了一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曾奚上青天”。
“一行曾奚上青天”是什么意思?我十指扣着桌边,隐忍着没有掀桌。
师父将画笔搁置,悠然道:不是可以随意领会嘛。
于是后来又有了一幅“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曾奚立上头”。
早晨送饭的时候,还看到了“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曾奚似剪刀”。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无论我多么愤怒,师父眉间的笑意依旧淡淡的,软软的,那种浑然不在意的态度数次让我在他平静的注视下无所适从。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打算承认世界上有曾奚这么一个人,不然我还怎么让师父相信我对他的好并不是别有用心的呢?
将匣子收起来后,我抱出一叠洗净晾干后整理好的衣服,然后离开自己的住处前往斗羽峰。
我最终还是主动揽下了替师父清洗衣物的活儿
那些都是师父常穿的衣服,我将这些衣服和茉莉干花一起泡了很多遍,才除去布料上那股淡淡的野姜花的味道
鉴于师父的恶趣味着实惹恼了我,在洗衣服的时候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趁师父不在,将他房前屋后的野姜花全都拔了去,然后种上一大片狗尾巴草。
我一边想着,一边抱着衣服转了个弯继续拾级而上,余光却忽然看到山腰处有几个人正朝着青冥台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是一瞥,我整个人就愣住了。
我看到了女人,三个穿着妖娆的女人。
也就是说,一个天珩教的教众领着三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正走在前往师父练功场所的路上。
这实在是……太有问题了!
下意识的,我就想起了那个昏黄的傍晚,师父亲吻着一名陌生女子的情景。
我忘了自己是要去送衣服的,脑子一热就奔下山,抄了近路将那一行人拦在了半路上。
我板着脸,做出严肃审问的模样,瞪着那名教众道:“这是去哪?”
“回阿音姑娘,去青冥舍。”黑衣教众躬身答道。
青冥舍其实是间隐蔽的石屋,我知道师父时常在那里闭关,可我却从未被允许进去过。
我的目光掠过那教众的肩,打量着那三名安静垂首的女子,发现都是些身材姣好面容惊艳的年轻姑娘,心中更是疑窦纵生。
我伸指点了点那几个女子,问:“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黑衣教众摇头道:“属下只是按教主吩咐送去三名女子,其他一概不知。”
……师父竟然要下属给他送女人?!
我把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塞给那名教众,命令道:“去给我把衣服送到斗羽峰。”
黑衣教众面露难色:“这……”
我蹙眉:“这什么这,师父叫我去送衣服,我正巧有事下山,你将这三人的穴点了防止她们乱跑不就是了。”
教众试图委婉抗争:“可是……”
我伸手朝他脑袋上招呼了一巴掌:“怎么这么多废话?不管你是明犀堂的还是赤松堂的,再跟我废话,回去我就让你们堂主摘了你的瓢!”
黑衣教众被我一巴掌打出一脸的委屈,他抱着师父的衣服绕过我,刚奔出几步,忽然转过身,嘴巴里支吾道:“属下是通明堂的,不归明犀和赤松堂管。”
然后他就箭一般的跑的没了影。
我啐了一口,大声回骂:“呸!通明堂怎么了?你们堂主照样……”
照样……照样……样……样……
山岭中回荡着我戛然而止的尾音,和我此时的面色一样尴尬。
因为我突然想起通明堂的堂主是禽兽何原。
想起何原我就浑身难受。
我哼了一声,转身去看那三名面色慌乱的女子,发现刚才那教众跑得太急,忘了点这三人的穴道。
也好,省的我撸袖子去扛人。
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身材跟我差不多的红裙女子,冷冷道:“你,跟我过来。”
女子抬头,美眸轻扬,满眼惶恐。
果然是一朵子美女啊。我暗叹。
我又厉声对剩下两名女子道:“你们两个站在原地不许动,敢挪一下步子,就别再想活着离开龙池山!”
那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我拽过红裙女子,将她推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她曼妙玲珑的曲线,满意的一挥手,厉声命令:“快脱!”
******
通明堂的那名教众回来后,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三名女子继续朝另一面山岭走去。
我混在中间,低着头走在最后。
与红裙女子换了衣服后,我就把她遣下山了。
我承认我非常想知道师父的秘密,虽然我预感自己在玩火。
可是对于一个想拿下师父却没有任何筹码的人来说,以身试火就是唯一的出路。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我就站在了青冥舍的石门前。
大门缓缓开启,如饕餮大张着的口。
那教众打开石门后,将我们三个女子挨个推了进去,然后冷淡道:想活命的话,就沿着火光的方向走下去。
然后他就触动了机括,关闭了石门。
我蓦地抬头,看了眼即将湮灭的光明,忽然觉得我是在自取灭亡。
凋敝的冷风穿过长长的甬道,吹得我打了个冷战。
练功的地方怎么他妈修得跟个墓室一样!
“走吧。”我回头朝那两名女子示意,然后顺着火把的方向朝内走去。
毕竟这里是龙池山,是师父的地界,所以我倒比身后那两名瑟缩的女子要从容的多。
“你们是哪来的?”为什么要跟着刚才那人走?我问话,却没回头。
我等了一会,才听到后面一人的回答:“回,回姑娘话,我们原本是被卖给花月楼做舞姬的,但不知为什么,鸨母说只要我们跟刚才那位……那位走一趟,卖身契可以不签,银子我们照拿。”
“什么?”
我止步,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那两名美貌女子。
我两手插腰,凶巴巴的质问:“说!师父是要那个你们吗?”
“什……什么那个……什么师父?”二人大睁着惊慌的双眼,一头雾水的问道。
“算了没什么!”我没好气的冷哼。
我承认我有些生气,可我却没有发作,因为我着实觉得自己这种颠簸不平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思绪烦乱中,我闷着头向前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周的火把突然于瞬间尽数熄灭。
“啊!”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身后的两名舞姬失声惊呼。
这一叫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我压低了声音怒斥。
可惜我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剩下的话音便被猛然间袭来的劲风冲击的四分五裂。
我看不见那个卷起劲风的身影,可是我却清楚的闻到了野姜花的气味。
炽风扑面,浅香灼灼。
第十二章
。
炽风?
还没来得及诧异,我已经被一股大力掀飞了出去,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石墙。
我强咽下喉头的腥甜,接着感到自己被一个滚烫的身体用力的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师父!”我下意识大呼。
“还是不懂学乖嘛,时音徒儿。”师父低沉的声音贴着我的侧脸响起。
我张口结舌,呼吸间都是燥热的气息。
是的,师父的身上很烫,这和平日师父身上沁凉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抚了抚师父的额头,干笑着转移话题:“师父你得了风寒?”
可是我的手腕尚未触及他的额头,便被死死攥住。
“来这做什么?”师父丝毫不理会我的问话。
“观摩!”我急不择言。
我听到师父的轻声冷笑,继而是一声冰凉的嘲谑:“哦?观摩什么?”
我开始信口开河:“观摩如何服侍师父你!”
“服侍?”师父语调微扬。
我故作轻松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师父你有需求也不必遮遮掩掩。”
师父松开了攥着我手腕的手,没有说话。
习惯了眼前的漆黑后,我依稀可辨别出师父孤峰般孑立的剪影。
“原来徒儿你是这样想的。”师父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中平添了三分玩味。
可我却听出了十二分的寒意。
不待我回话,黑暗中就传来了两声闷哼,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空气里熏染着极淡的血腥味,这令我感到惊恐不安。
师父灼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我不确定这只手会不会在错眼间摘掉我的脑袋。
恐惧感激发了我的本能反应——我大呼:“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哪里错了?”师父促狭道。
我磕巴着说:“不,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不该看的东西不,不能看。”
然后我听到了师父的轻蔑的冷笑。
他说:“知道就好,不过很可惜,我还是决定给你点教训。”
话罢师父便将我拦腰抱起,施展轻功腾跃离去。
我极为紧张道:“师父你做什么?”
师父并不理睬,片刻后停了步子,将我像一袋大米一样抛了出去。
我感到自己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面朝天摔在了硬邦邦的石台上。背脊再次遭受撞击,痛的我叫苦不迭。
我正呲牙咧嘴,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师父点燃了一盏油灯,灯火下嵌印着他俊逸无双的脸。
我抬头看他。
没错,是顾牵机。
可却不是我心里认可的那个顾牵机。
我撑起身,这才发现我身下是个寒玉砌成的巨大石床。
再抬头的时候,师父已经欺身上前紧紧揪住了我胸前的衣襟。
师父熠熠发亮的眼正一点点放大,我瞥到他嘴角邪佞的笑,然后他说:“既然来观摩,不如为师亲自教你。”
紧接着,师父揪住我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修长的手指解去我的衣带。
我大骇着抓住师父的手,愤然道:“师父你是萝卜吗?有坑就填!我可是你徒弟,你徒弟!”
师父笑,眸瞳闪过藏剑般慑人的锋芒。
他毫不留情的将我按倒在玉石床上,笑意鄙薄:“徒儿特意假扮舞姬前来观摩如何服侍为师,这难道不算是主动送上门吗?”
“当然不是!”
我撑着坐起,却又被师父一把按下。
我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如果不是千春和庄晓都十分肯定犯病后的师父是不会做出丧失理智的行为,我也不会装扮成舞姬前来涉险。
好吧我坦白我真的很想知道师父到底有什么秘密,因为千方百计的让一个丝毫不了解的人爱上自己,简直就是山顶上打井!
只是……解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师父已经撕去了我的衣衫!
我一手抵住师父压上来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