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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月昭宁走了之后,徳年把刚才那小宫女的尴尬问题告诉炎北宸。“皇后体内蛇毒未解不宜侍寝。”炎北宸说。那宫女得了信也知道该怎样回禀太后,拿了检验贞操的白绢便下去。
洗漱完之后,和炎北宸一起早膳。月昭宁本就吃得少,在炎北宸的威逼之下才用了一碗红枣莲子粥、两个翡翠芙蓉包。末了还有三大碗药。
不容昭宁多问,炎北宸只命令道:“喝!”
月昭宁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只有一碗吗?怎么多了这些。”
“御医说你体内蛇毒难除必须多用药。”炎北宸解释道,又贴心的把药端到月昭宁面前,
“喝。”月昭宁接过艰难的喝下。
仪仗出皇城去祖庙,月昭宁穿了一身比嫁衣更重的吉服。
各宫里的娘娘听着贴身宫女打听来的消息绞着手帕,她们进宫十几年位份一直不高。后宫事宜更是被华太后和曹夫人这两个毒妇把持着,想动半点手脚都不行。
炎北宸已多年不进后宫,又百毒不侵的,想吹枕头风连机会也没有。而一个映月来的丫头就抢走了最高的位置,昨天的大婚已经够让人眼红了,婚后第二天就去祭天告祖宗。她们进宫那么多年连提祖庙的资格都没有。
虞敏姬听了又气得摔杯子,同作为公主嫁到圣天,偏偏人家就十里红装风风光光的嫁进来,而她就一纸诏书定名分,还入不了皇室宗祠。炎北宸自己主动拥新婚妻子同床而眠,她过来那日还使计耍赖的留下了炎北宸。
撒娇献媚装贤惠都试过了,可炎北宸就不吃那一套。月镜宁小产那次炎北宸和华太后已经不待见她了,这次东齐都捅了那么大个祸事,她还能再次得宠吗?
“公主莫怕,这才大婚自然腻了些,等新鲜劲儿一过再慢慢来。现在触怒皇后,皇上定会更冷落你,且先忍耐好好谋划一番。”妏堇劝道。话虽如此,可虞敏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发了好一会儿脾气才消停了。
月昭宁跟在炎北宸身后,朝庙堂之上的排位画像跪拜。又把融了俩人的血的酒祭了祖宗,在宗册上写下月昭宁的名字,她皇后的身份才得到正式承认。
在圣天皇家有个奇怪的规定,皇嗣宗祠只记载帝后的姓名,供奉帝后的牌位,也只有皇后的儿子才有资格被立为太子,进而成为一国之君。
而皇帝驾崩前的妃嫔,无论再得宠永远是无名无份的妾室,死后名字不能记入宗册,只能葬于妃陵。先人有句话说得很对,女人如衣服。不喜欢可以扔掉,再喜欢衣裳的旧了还有新的来顶上。那些嫔妃们就如衣裳一样,穿久了过时了就被丢弃了。
话本子里那些美好的爱情故事都是骗人的,什么不在乎名分都是假的。嫁给皇帝就别想谈感情。也难怪宫里有那么多居于低位的女人都觊觎正宫这个位置。
月昭宁不知道是该感谢这个祖制还是破口大骂的好。只有正室才能得到承认,居于妾室的妃嫔虽然看似风光,却只是皇帝发泄的工具。一直都知道皇后不好当,到祖庙之后就觉得更不好当。
正室虽然体面,不过据史料记载帝后婚姻和谐的太少太少。俗话说妻不如妾,皇家也是这个理。皇后通常是皇帝为稳固地位而被迫取的女人,例如她父皇和独孤琉璃。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明处暗处以及潜在的敌人一定很伤神。月昭宁清楚她面对的路有多难走,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就算是映月公主的身份也保不了她。
今天整整一天都要在这里陪伴祖宗,上香敬祖,念经祈福。圣天是个信佛的国家,但没学到佛祖的慈悲之心。
祭祖回宫之后已是晚上,月昭宁累得趴下了,明天要去见华太后,这事比祭祖更难搞定。洗漱之后安心的躺下睡觉。
按理帝后大婚后会同寝六天,月昭宁睡在龙床上没有一丝防备,她心态相当好,拿出当年打不死蟑螂的心态来,做个顽强的拼命月昭宁,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炎北宸确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月昭宁一副乖宝宝的睡相想吃了她的心都有。为了长远着想,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他忍了。又起身批折子,还是觉得窝火。西秦那帮人的爪牙都伸到他眼皮底下了,是可忍熟不可忍!
早早的装扮好去见婆母,月昭宁想着各种可能的状况。华太后的威名已是如雷贯耳,月昭宁自知身为一个宫斗新手,不能在老将面前班门弄斧,因此决定坦诚相待。
华太后能从那么激烈的后宫竞争中成为最后的赢家着实了不起,她依靠的不仅是华家滔天的权势以及正宫的地位,还有她的智谋。
郑重的规规矩矩的行了揖礼之后奉茶,华太后淡淡的接过喝了:“虽已是三月的天气可地上也凉,你又中了毒先起来吧。”
月昭宁多心的认为她如果没有中毒华太后会让她多跪很久,起身之后恭恭敬敬的立于一旁听后教诲。
华太后说了女戒女则里的诸多典故,讲到古代贤后,又说了怎样侍奉君王及与各宫姐妹和睦相处的话了怎样侍奉君王及与各宫姐妹和睦相处的话。
月昭宁跪谢,说:“昭宁谨遵从太后教导,日后定以太后和历代贤后为榜样努力做好一个皇后。”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宫里的规矩曹夫人都教了,你是个聪明人也不会违了规矩。不过哀家还是要提醒你,圣天不比映月,入乡随俗是正理,你必须用一个皇后的准则来要求自己。你已是炎家人,心该向着哪儿哀家也不多说了。”华太后说道。
曹夫人借虞敏姬之事说的那一席话月昭宁怎会不知其中深意?曹夫人是太后身边的第一红人,她很多话代表了华太后的意思。低头回道:“昭宁明白。”华太后的话月昭宁都字字斟酌着回答。小心周旋了一上午,华太后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在剽悍强势的女人面前只能示弱,如果显得太硬气只会碰得两败俱伤。
她以前所做作的事连稗官野史都争着写,消息灵通的华太后定是有所耳闻,所以才会说那么多话提醒她要安分守己,不要太张扬。
“你身子弱,以后要注意修养。时辰也不早了,哀家也不多留你,回去吧。”华太后说道。
月昭宁福了福,道:“谢太后关心。”领着云夫人恭敬的退下。
“太后可还满意?”曹夫人问道。
华太后在曾经的《美人志》上看过月昭宁的事,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太倔太执着。关于她的争议太多,这样的女子不安分,那时就觉得她不适合当皇后。在画里见到她,只觉得她是不识人间烟火仙女。后来在镜宁的葬礼上见过她的真人,只觉得她弱不禁风让人心疼,无论怎样都无法把她与传说中那个冷漠疏离的大祭司联系起来。
虽然对她印象不错,但也不能消除她过去那些光荣事迹的影响。炎北宸立月昭宁为后在华太后的预料之外。她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想问题,太聪明太强硬的女人为皇后是大忌,更何况月昭宁的背后是映月国。
在曹夫人面前,华太后毫不掩饰的说道:“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哀家今天这一席话她自然听懂了,只希望她能收起性子做到那些事。如果还像以前那样行事,无论皇上怎样宠她或是映月国为她撑腰,哀家照除不误。”
曹夫人听了吓了一跳,华太后刚才的冷漠无情的眼神,像极了除掉威胁她地位的后妃及对炎北宸太子之位不利的皇子时的时候。曹夫人忙道:“大婚前奴婢已经提醒过皇后了,她定会明白该怎么做。”
华太后说道:“能明白最好。哀家知道你喜欢那孩子,你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哀家也信得过你。所以她搬回椒房殿后你就去那边伺候着。不过也不要因为喜欢误事,她连你都骗过了,着实不简单。此外哀家还安排了人进椒房殿,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
曹夫人是华太后最信任的人,现在华太后连她也防着。知道太后行事滴水不漏,可这样的做法曹夫人也心里有堵。面上也只得小心答道:“奴婢明白。”
“千金一科的御医安纮帧已经为皇后诊治过了,她不是不能生育,只是有些困难。这几年就让她好好养着将来好诞育皇子。为了圣天着想,她生下的皇子由哀家来养。如果她识时务知进退,哀家会让她活到皇帝驾崩那一天。”华太后说话不咸不淡的,却满含杀气让人毛骨悚然。好在现在只有曹夫人听到了。
曹夫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华太后这番狠话让她也吓出一身冷汗。为了圣天不被映月吞噬,将来昭宁生下皇子,只能留子去母。
月昭宁回太极殿的路上仍胆战心惊的,华太后虽然深藏不漏,她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华太后那样的人,又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也许她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该为有个强悍的婆婆而高兴还是悲哀?
☆、炫耀
安娴的悲剧告诉她,皇帝的恩宠不是福,只可能是把人推向死路的推手。皇帝从来不属于一个女人,炎北宸首先是圣天的皇帝,其次是华太后的儿子,皇宫里除太后之外所有女人的主人,最后才是她的夫君。
炎北宸决不会因为她不愿意行房而不坐实夫妻之实,只可能因为她身上的蛇毒。怎样让毒解得更慢一些怎样避宠是现下最值得深思的问题。见过太后,月昭宁得出的后宫生存法则是两耳不闻朝堂事,一心只做小媳妇。
大婚后六天,徳年进太极殿寝殿看到的都是炎北宸批折子,月昭宁磨墨的场景。才新婚,皇上却比以前更勤政,这好像不正常。
月昭宁搬到椒房殿,曹夫人领着在此处当差的宫女太监在殿内恭候多时了。月昭宁知道曹夫人是华太后的人,那帮宫女中也有华太后的人。
华太后和曹夫人治宫严谨,为防止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派人盯住她以防她放肆也是应该的。至于炎北宸的人,自然是盯着她不让她搞小动作。这皇后比想象中更难当,以后只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的活着了。
还好云夫人及紫墨、碧枝等是她的人。一一见过各人,客套完后月昭宁又给每人发了红包,吩咐她们该干嘛干嘛去。刚坐下华太后和炎北宸的赏赐就到了,领了赏赐让宫女放到库房存着。才松口气,琅环就来通报说敏淑容等人来了。
整理衣冠端坐在正位上等着近距离面见各位“情敌”。各宫妃嫔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虞敏姬时刻谨记着妏堇的话:忍!咬牙行完礼之后坐到月昭宁左边的首座上。
“各位姐姐来的好早,今天刚搬回来还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担待些。”月昭宁谦虚完后命宫女上茶。
几位来请安的嫔妃中只有虞敏姬的位分最高,但也只是从二品。虞敏姬冷笑道:“皇后的位分都高于妾等人,这一声‘姐姐’妾等如何受得起?”
月昭宁正襟危坐,道:“本宫进宫日子短,诸位都是伺候皇上多年的人了,叫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若叫‘妹妹’倒显得本宫显摆身份不识好歹。”
杜贵嫔赔笑道:“进宫日子短也始终是皇后,皇后也不必太过谦虚了。”
李婕妤不说话,依旧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看谁都疏离的很。她是众人中最早进宫伺候炎北宸的,炎北宸从来没对她好过,见了月昭宁后一张脸上都写着嫉妒羡慕恨。
甄嫔静静的饮茶,似回味许久后,问道:“不知皇后赏妾等喝的是什么茶这般特别,妾见识短浅还没喝过呢。”
“是太后赏的牛乳茶,今天才得了便拿来与各位品尝。”月昭宁说道,继续等着众人发难。
“原来是太后赏赐的,妾今天是有口福了。”杜贵嫔笑道,又饮了一小口。
虞敏姬淡淡的,似看不上太后赐的牛乳茶,玩弄着戴在颈上的黑珍珠项链,说道:“本公主还以为是皇后从映月带来的月桂茶之类的东西,看来是错了。皇后又高贵又大方,怎会拿那些见不得人的茶出来丢人现眼。不过本公主还听说映月多珍宝,皇后是映月皇最宠爱的女儿,还是映月前任大祭司,想必一定有很多好东西。不知今日能否讨件好东西拿回去为荣华殿添一添光彩?”
月昭宁细看虞敏姬颈上的黑珍珠项链,赞道:“敏淑容颈上带的是南洋的黑珍珠制成的项链吧。一颗三厘大的南洋黑珍珠已是万金之价,数百颗这样的黑珍珠打造成精致的项链更是价值不菲,东齐国的东西果真名贵。”
虞敏姬得意道:“皇后果然见多识广,只看了几眼就知道是南洋那边产的黑珍珠,不像有些人看了好几十次还不识货。这样的珍珠项链本公主那里多得是,如果皇后喜欢本公主把这串送给你便是。”
月昭宁看在座的杜贵嫔等人脸色都很难看,也知道虞敏姬不是第一次用这串黑珍珠项链出来炫耀了。故作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