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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领了长阳下去,月昭宁叫来常允,命他带人找猫。梳洗之后的长阳精神也好些了,她看月昭宁的眼神也没那么冷了。
“猫还没找到,公主先用些点心耐心等等吧。”昭宁非常热心的招呼长阳公主,她现在要努力结交华太后不喜欢的人。
云夫人端了一些点心来,长阳似在担心里面有什么害人的东西不敢用。“公主无妨,这里没坏人。”月昭宁和蔼的说道。
长阳不说话可心思通透,进殿的时候见看出这里非其他宫殿可比。这里的宫人都不像她那里的欺软怕硬、两面三刀。她虽然闭门不出,也听过新皇后的大名,一个刚到不久的女人怎么会害她?拿着东西吃了。
月昭宁亲自斟一杯茶给长阳:“以后方便的话公主常来这里坐坐,本宫待会儿派人通知殿外的侍卫一声让他们以后别拦着你。”
长阳不相信皇后会不知情,还主动与她交好。皇宫里的人对她是避之不及,太后更不喜欢她,为什么皇后对她那么亲厚?
那只猫找到的时候浑身是灰,云夫人抱去洗了,是一直普通的花猫,瘦瘦小小的看不出可爱之处,不过长阳宝贝得紧。
她的眼睛不停的往外看,月昭宁也跟着向外看并没发现特别之处。不过夕阳西下,昭宁才想起天色不早了。长阳公主对云夫人没什么戒心,很愿意和她亲近,月昭宁吩咐云夫人送长阳回芳华殿。
回去的路上与曹夫人狭路相逢,长阳很怕曹夫人,躲在云夫人身后不敢看她。曹夫人不把长阳放在眼里,和云夫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刚才那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入月昭宁眼中,看来长阳公主有秘密。
到殿外后,长阳紧抱着花猫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拉了拉云夫人的衣角:“我有话要对你说。”
云夫人惊异安静如哑巴的长阳公主会主动与她说话,蹲下·身来慈祥问道:“公主有什么话要对老奴说?”
☆、对弈
长阳咬着牙凑到云夫人耳边小声说:“刚才那个老巫婆是坏人!”
长阳将云夫人比作老巫婆,还说她是坏人。云夫人惊愕着,平日和曹夫人相处也没发现曹夫人有任何可怕之处。不过还是笑着问:“公主怎么这样说曹夫人呢?”
“她……她杀了我母亲……”长阳拉下小脸来悲戚的对云夫人说。
跟在长阳公主身后的程嬷嬷发现她的话太多,赶忙上前来制止说:“公主别乱说话。”长阳也不喜欢程嬷嬷,躲到云夫人身后不看她。
程嬷嬷拉过长阳对云夫人客气道:“此去芳华殿的路甚远,就不劳烦夫人亲自送公主回去了。”
“不!我要让云夫人送我回去!”长阳倔强的回话,又振脱程嬷嬷的手紧紧的拉着云夫人。
云夫人温和道:“无妨,送公主回去不是难事。老身这几月来一直在椒房殿伺候皇后很少出来走动,今天去芳华殿也顺路看看沿路的景色。”云夫人是皇后身边的人,皇后也叫她一声“云姨”,程嬷嬷也不好反对。
云夫人知道刚才的话题不宜继续,因此转而问了长阳其他问题,例如几岁了,平日里爱吃什么,念什么书,宫里的嬷嬷伺候得怎样,和姐妹们之间相处怎样等。长阳听着云夫人的话,她没有明确回答均以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送长阳到芳华殿,云夫人没留多久这里伺候的宫女就以各种理由让她离开。天家女儿也不如意,看到现在的三位公主,云夫人想起月昭宁和月镜宁被月明琰关在冷宫里的时候。
云夫人叹气离开,回到椒房殿的时候月昭宁正在逗弄阿呆,阿呆摇着尾巴瞪大一双眼睛望着月昭宁手中的逗狗棒。
“怎样?问出了什么?”月昭宁把逗狗棒给阿呆玩儿,又拿了一块云片糕喂给阿呆。阿呆吃完云片糕后趴在她脚下玩逗狗棒。
云夫人警惕的看了四周,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小心的对月昭宁说:“长阳公主说曹夫人是坏人。”
月昭宁听后笑而不语,但凡对圣天和炎北宸不利的人、物,华太后和曹夫人都不会放过。很多时候是曹夫人亲自动手,也不知那位夫人的手上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三位公主好歹也是华太后的亲孙女,怎么就不待见她们呢?莫不是她们的生母犯下什么大过?如果是这样,曹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长阳对华太后的恨意,对曹夫人的恐惧可能与她们处死长阳公主的母亲德夫人有关。那时长阳不到两岁,不知道曹夫人用什么法子处死了德夫人给年幼的公主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难为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惨痛的事。
曹夫人是怎样的人月昭宁很清楚,只要不在她眼皮底下或暗地里搞小动作就不会有事。月昭宁开始算计:“云姨,我瞧着长阳公主挺喜欢你的,我又是她的嫡母,但是现在还不能亲自去芳华殿看望她们,您日后多替我去看看她们。”
云夫人稍稍一怔,三位公主是宫里谁也不待见的,月昭宁刚到圣天华太后已经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要去触这个霉头?她可怜那三个孩子,可也爱莫能助。
“我有我的打算,云姨你先照着做吧。”如果能用三位公主来避宠是最好不会的。她不能生育,将那三个孩子收入膝下是最好的办法。月昭宁的命令云夫人甚少违抗,这次也没多说一句。
一夜安眠之后,月昭宁在小厨房做点心和羹汤。每个过程都由曹夫人亲自把关,做成之后曹夫人又拿银针一一验过才放心。最后才装盒让琅环和云夫人一起送到太极殿去。
“皇后别见怪,这是后宫里的规矩。”曹夫人说道。
月昭宁也不以为意:“是夫人谨慎。”
送来的东西大部分是绿色,看起来心旷神怡不知味道怎样。好奇之下都尝了一遍,味道比宫里的御厨调得好。想不到她还会做这些,真让人意外。
处理完政事之后去椒房殿,自从月昭宁养病以来炎北宸已经两月没踏进椒房殿一步,只为了不分自己的心。今天见到月昭宁,觉得她比从前更娇俏,让人心痒难耐。不过重生前的经历告诉他想吃肉不能操之过急只能耐心等待。现在月昭宁的病没从前那么严重,反抗也比重生前的时候少多了,暂时欣慰了一阵。
云夫人前脚刚走炎北宸就来了,月昭宁惊叹他兴师问罪来得太快太隆重,只能用吃的先贿赂一下他,用过清热散火的点心后也没什么了。
“听说皇后棋艺不错,不如下几盘如何?”炎北宸消食后建议说。
下棋?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闲心切磋棋艺?“皇上政务繁忙不批阅折子吗?”月昭宁赶忙问他。
“今年风调雨顺民间尚无大事,朝中也是一片安宁,该阅的折子都阅完了。”炎北宸说。
阅昭宁继续找赶人的借口:“那军队呢?为防西秦来犯您该多重视军队,可不能把宝贵的光阴浪费在我这里。”
“操练军队自有将帅操心,朕只需定期到军营查看就行。怎么,皇后不欢迎朕来?”炎北宸挑眉问道。
“欢迎,欢迎。”月昭宁强笑道,她能说不吗?
炎北宸微微一笑:“那就好。”
曹夫人早拿了围棋和棋盘来,又把阿呆抱了出去。可怜的阿呆哀嚎了几声表示抗议,月昭宁也只能无助的看着它。
“皇后手下留情。”炎北宸谦虚道。孙神医也是围棋高手,却败在月昭宁手下多次,至今仍不肯与她对弈,为的是保住面子。
月昭宁不知道炎北宸棋艺如何不敢贸然回话,说:“与皇上对弈必须十二分小心,我不敢马虎。”
对面的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棋局不敢懈怠,每走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让她多费神想怎么下棋总比整天动歪脑筋想怎么防备他好。
第一次赢炎北宸;月昭宁还有些得意,第二次赢炎北宸,月昭宁就不那么喜行形于色了,第三次赢他,月昭宁忍不住说:“你别故意让我。”
炎北宸故作尴尬,谦虚的说:“是皇后棋艺精湛,朕自愧不如。”他故意输得不那么明显,但月昭宁还是猜出了。连输三次不正常,炎北宸说:“再来一局,这次一定赢你。”
下到一半时,炎北宸突然开口:“西秦出事了。符郄暴毙,两岁的太子符瑛继位为帝,撒渊为摄政王。你妹妹在西秦宫中待产,等生下孩儿后到帝陵为符郄守陵三年。”
月昭宁听了也没一惊一咋,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然后呢?”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又问:“符郄是怎么死的?”
炎北宸也落下一子:“是被敌国细作杀死的。”
“是圣天的细作?”月昭宁挑眉,又似在笑。
炎北宸淡淡的回道:“皇后果然聪明,西秦现在盛传是圣天的细作杀死了符郄。”
“撒渊然后借此挑起民怨出兵圣天?圣天现在国力衰退国库空虚一定不经打。”月昭宁说话有些口无遮拦。炎北宸的神色又像一座冰山,刚才的话摆明了是说他无能。
月昭宁自知失言,只得继续说:“以撒渊的野心绝不甘为一国臣子那么简单,从他走上西秦政坛以后的一系列举动来看,他大有吞并天下的决心。恐怕符郄就是他杀的,再把目标转移到圣天,立一个小皇帝不过是为掩人耳目。”
炎北宸拿着一枚白棋敲打着棋盘,问:“你这么笃定?”
“也许你早就知道了结果,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月昭宁的直觉告诉她,炎北宸一定知道答案,问她不过是找话题而已。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符郄以前有子嗣吗?”
“没有,他后宫里的妃嫔虽多,但从未听到有妃嫔有孕的消息。”炎北宸说。月昭宁大笑,她这妹妹现在越来越聪明了,知道符郄不中用就投靠了撒渊。
月昭宁笑得突然,炎北宸问她:“很好笑么?”又催她说:“该你了。”
“我在笑符郄的绿帽子戴了三年还没一点察觉,恐怕小皇帝和俊宁腹中的孩子都是撒渊的。”月昭宁说,眼睛又灵动的闪着。炎北宸以前有那么多女人,他就算夜御数女也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不知从前深宫寂寞的美人们有没有给炎北宸戴绿帽子。
炎北宸听月昭宁这么说也觉得在理,而后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西秦与映月的仇恨比圣天深,以撒渊现在的权力及西秦人民对映月的怨恨,完全可以把矛头指向映月。可撒渊却事事针对圣天,还处处袒护月俊宁,其中着实可疑。
又见月昭宁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突然想到“绿帽子”三个字,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一记爆栗扣过去,月昭宁吃痛后才停止臆想。
炎北宸看似嘲讽的说道:“你妹妹真有本事,连撒渊都收服了。”月俊宁他见过,是个看似没有心计的娇贵公主,不过从现在的一连串举动以及重生前的记忆来看,月俊宁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
月昭宁对月俊宁了解不多,不过那点破事还是能猜到一两分:“她可是映月奸臣独孤杰和老狐狸映月皇的女儿,身上流着无情和奸诈的血。被捧着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六年,经历那么多变故想来是激发的她狡猾的本质。她长得那么美,有迷倒撒渊的本事。”
☆、神棍
炎北宸反问:“那你呢?都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什么差别?是智商还是迷惑男人的差别?月昭宁无奈道:“我从小就比不上她,长大后更不如她。”
“是吗?”炎北宸笑得意味不明。
月昭宁忙挥手急切的说道:“这你不用怀疑。”
炎北宸又微微一笑,继续下棋。他不是死人脸冰块男吗?今天吃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月昭宁每见他笑一次就毛骨悚然一次。用过晚膳再送走炎北宸,抱着阿呆玩儿,想着今天炎北宸说的事。
月俊宁果然不容小觑,送她和亲那天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现在她和撒渊同流合污,把撒渊制的服服帖贴果然手段了得。处处针对圣天难道是撒渊为了给月俊宁报私仇?
撒渊和炎北宸两人的手段和智谋不相上下,他的可怕之处在于巫术和蛊术,阴狠只为一己之私的撒渊不会做出儿女情长之事。如果想开疆拓土,撒渊首选的目标应是国力最弱的东齐,着实不该与圣天和映月硬碰硬。
杀了撒渊为楚风介报仇是月昭宁此生最大的愿望,只可惜她武功被废,也不记得符衣留下来的手札里的破解巫术和蛊术的方法。小凰又不在,现在只能在椒房殿里无聊的听小宫女们唠嗑。
月昭宁沉思之间云夫人进来回话,赶忙问云夫人:“云姨,今天怎样?”
“三位公主都还好,只是看了觉得可怜,我想起你和镜宁在冷宫里孤苦伶仃的时候。她们衣食无忧,但我看了着实伤心。”云夫人回来许久了,炎北宸一直和她说话不久贸然进来打扰。
想起小时候月昭宁也开始同情那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