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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精力太好。”月昭宁指着一天大似一天的肚子说。炎北宸的头贴在她的腹部,只看到他还未出世的儿子东一拳西一脚的踢月昭宁的肚子,还踢到了他的头:“这小子还没出世就不省心。”
“你念书给他听吧,她听着就乖了。”月昭宁说。
炎北宸拿了一本《史记》,抱着月昭宁半躺在榻上念书。他儿子听着听着就安静了,不过稍稍停下一小会儿又不消停了。月昭宁听着炎北宸的声音就睡着了。如果没有这一战,在宫中陪着她和孩子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近一月来双方的情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西秦和东齐的联军齐齐逼近圣天军队所在的长垣城,长垣城内已经是人心慌慌,而仓库的粮草也只剩十天所需。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花花……
☆、产子(一)
暂时查不出中途暗害他的人是谁,不过炎北宸知道那些江湖杀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夺他皇位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隐藏多年不被暗影司发现;他那几位兄弟中还真有人中龙凤。
长垣城被围;城外鼓声震天。月昭宁在城内听得战鼓声响,虽然这次败局已定;却莫名的相信炎北宸一定会赢。白天一战惨败;炎北宸带兵退回长垣城,紧闭城门不再出去应战。军心涣散;提不起斗志,都在预测这次战况的结果。
夏夜的夜色最好;天上的星星闪得耀眼。炎北宸带着月昭宁从城下的密道出了长垣城。站在城外的缙山山崖上可以俯视整个长垣城。炎北宸一身戎装;配着长剑。站在崖顶对月昭宁说起白天的事:“东齐太子果然用你来威胁我;不过我没救那个假扮你的人。”
“因为你知道那不是我。”月昭宁俯瞰长垣城;城内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儿灯火。
“如果那个人是你……”
月昭宁抢白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你也不用救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夜幕中,月昭宁穿了一件黑色宽大的衣裳,披了一件薄纱斗篷。
“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世了。”炎北宸环着她的腰,府上隆起的腹部。
“想好名字了吗?”
“叫天祎,‘汉帝之德,俟其祎而’,取其‘祎’字美好之意,你觉得行吗?”
“好。”
“他又在动。”
“孩子还未出生就那么顽皮,一点儿也不像你。”
“像你也好。”
由远及近的火把和着乌压压的大军围住长垣城,炎北宸说那是东齐和西秦联军夜袭。听得城内杀声震天,刀剑相博的声音,喊打喊杀的声音交融着传到山崖上。黑暗中的火光越来越亮,长垣城内已是一片火海。夜风吹来尸体烧焦的味道,也吹来血腥之气。
东齐、齐秦两国联军夜袭长垣,而他们却站在高处看着夜幕中城内的激战。杀声满城时,有一批军队压进长垣,整齐的火把照亮长垣城外的护城河。“刘将军的援军到了。”炎北宸指着压下迫近的大军说。
三个时辰后城中的大火熄灭了,杀声减少,传令兵递来战报:“启禀皇上,我军大获全胜。”
炎北宸接过:“回城去告诉玄将军和刘将军,连夜突袭东齐和西秦的白水城大营。”
月昭宁昏睡了两个时辰,炎北宸抱她上马车。“你去哪儿?”月昭宁醒过来拉住他的衣袖。
“我必须到阵前去,孤影他们会送你回宁城。”
月昭宁摇头:“别去,你的伤还没好。”
“我死不了。”
“我不放心,”月昭宁拽着他袖子的力度更大,“为什么要我回去,我可以留下不是吗?北宸,我不想回宫。”
“无论如何内宫比战场安全,有上次的教训母后不会再大意了。”
“我害怕。”月昭宁又哭了,怀孕的女人总爱哭。
“别想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我已修书一封回宁城给母后,暗影那边会看着……”炎北宸的话被月昭宁堵了回去,呆愣一会儿后回吻怀中人的红唇。深吻一阵后,月昭宁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会听你的安排在宫里等你回来。”留下只会成为炎北宸的负担让他分心。
炎北宸环着月昭宁因怀孕而变得粗大的腰,说道:“我会在孩子出生之前结束这一仗,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孩子。”
月昭宁将青凰留给了炎北宸,他更需要青凰这个消息灵通的耳报神。
四天后月昭宁平安无事的回到宁城,到了入宫的密道口处,原来这密道通往炎北宸那间地下密室。星夜回到太极殿,曹夫人接了她回长乐宫。
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说前天半夜敌军有用假的月昭宁威胁炎北宸,却不料假月昭宁杀了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的东齐太子。突然变成男人的月昭宁同混进敌军中的数十名细作杀了两国联军的数名大将。敌军哗然,群龙无首的两国联军在那一战中惨败。
群臣对前方传来的消息十分震惊,皇后在后宫养胎怎么到了阵前?华太后才将前一月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宁城有内奸。不过现在皇后平安无事的回宫了就不必再议。月昭宁腹中的孩子已经九个月,行动颇有不便。不过为安朝堂华太后准许她们到长乐宫觐见皇后。
见到皇后当真平安无事的在宫中,各位夫人才没那么嘴碎。不过当时私下说皇后不能生育,家中大人又直谏皇帝废后的夫人们,见到月昭宁后也讪讪的,脸上有些撑不住。强笑着应付一通后回府,只求皇帝别再追究从前那事才好。
月昭宁患上产前焦虑症,整天食不甘味,不知是担心炎北宸还是对安娴一事心有余悸。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孩子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长乐宫里的见了也着急。她的身体原本就弱,如果再瘦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不好。
云夫人端着吃食苦口婆心的劝了一个时辰月昭宁害死推开了:“云姨,我吃不下。”
“从长垣回来你就没吃多少东西,在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就为腹中的孩子吃一口吧。”云夫人几乎快跪下求月昭宁吃东西。
来之不易的孩子,梦寐以求的孩子,月昭宁抚着腹部傻笑,她一直都没想过会有孩子。扶着云夫人让她坐好别跪了:“知道了云姨,您别担心。”
前方传来的战报华太后现在也不瞒她了,月昭宁知道炎北宸已经两国联军赶出了圣天国境,还拿下西秦五座城池,东齐八座城池。
李庄妃和虞敏姬在花园中菊花,她难得不嘲笑虞敏姬:“想不到敏妃妹妹禁足以来气色好了那么多。”
“是啊,圣天大胜了呢。”虞敏姬捏着手里的胭脂点雪说,也没为东齐战败而遗憾的意思。
“皇上已经班师回朝了,太后为了还愿,重阳节那日会亲自到伽蓝寺上香。当真是天佑圣天。”李庄妃玩赏着手里的瑶台玉凤。
虞敏姬说:“是啊,皇后也快生了吧。”
李庄妃扯着菊花的花瓣:“是啊,快了,宫里的御医都说是个皇子,皇上终于后继有人了。”
虞敏姬淡漠说道:“皇后可比她那短命的母亲命好得多了。”
李庄妃听过安娴的事:“不过皇后倒有一位好母亲,敏妃妹妹你说呢?”
月昭宁听到炎北宸班师回朝的消息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抚着小腹说:“宝宝,你父亲就快回来了。”守在长乐宫门口看了好几回也没见炎北宸出现,他刚打完仗怎么会那么早就回来,月昭宁只笑自己傻。
太医说皇后的产期还有几天,因此华太后在九月初八那天出宫去伽蓝寺进香还愿。晚间,同往常一样在长乐宫门口等了一阵,云夫人催她回去休息。每走一步小腹就痛得厉害,咬牙走回西殿,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捏着云夫人的手力度更大了几分。
月昭宁脸色发白,又紧紧的咬着下唇难受得紧,云夫人慌忙问答怎么了。月昭宁强笑:“大概是孩子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了……”
云夫人忙唤琅环和金雀去请御医和产婆来,月昭宁躺在床上死死的拽着身下的锦褥子不放,下腹越来越痛。云夫人在内殿也着急:“两个丫头去了这么久怎的还不回来?”现在她又不能离开。
房檐上滴下一滴红色的液体,听到刀剑相博的声音,接着听到轰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刺鼻的血腥味传来,云夫人惊叫:“血!”
云夫人突然倒在月昭宁面前,她看到虞敏姬领着妏堇及一干陌生人到了长乐宫西殿。虞敏姬挥手:“来人,将皇后的乳母带下去。”
走到床前握着月昭宁的手笑道:“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月昭宁忍着坠痛,强笑回道:“没事……”
“哟,姐姐你流了好多血。”虞敏姬看着牀单被染红,恍然醒悟,“姐姐快生了吧,今天西殿怎么这般冷清,平常都宫女太监成群的。太后出宫到伽蓝寺还原得明天一早才能回来,不过妹妹听说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将御医和产婆备下了,我现在就派人去请。姐姐你先忍一忍。”
月昭宁已经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恐怕长乐宫的人都已经惨遭毒手了,现在该轮到她了:“你将云姨和琅环她们怎么了?”
虞敏姬体贴说道:“我担心姐姐待会儿的路不好走,特意让她们先去探路了,到时候也好在黄泉路上等你呀。”
“你……”云夫人她们已经死了,虞敏姬要杀的人是她,为什么连老人也不放过。终究是她连累了椒房殿里的各宫女。
月昭宁情绪不稳,虞敏姬将她按在床上:“姐姐别动,再动孩子就没了。”
妏堇回话说:“公主,那些御医产婆都不在。”
“怎么会不在!”虞敏姬转头训斥道,“去叫黄妈来。”
“是。”妏堇领命下去。
☆、产子(二)
“你,何不一刀杀了我……”月昭宁声音颤抖;手里的锦褥子已经被抓破了。
“我怎么会杀姐姐呢?您可是映月国最最尊贵的公主、圣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妹妹怎么有胆子杀你?再坚持一会儿,黄妈马上就来了。”
“是你的人?”月昭宁只笑自己死到临头了。
虞敏姬忆起自己怀孕那会儿;宫里谁不羡慕谁不嫉妒;东齐皇帝更是从一千个稳婆中挑了一个稳重的送到圣天来,“是啊;当初妹妹怀孕时备下的产婆,也没让她回东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呵呵;孩子;那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月昭宁盯着铜壶滴漏;子时已过;她已经躺了两个时辰了。
“那孩子是我的;只要生下来他就是皇上的皇长子,将来一定会是圣天的皇帝。可是他只在我腹中待了四个月就没了。那时候我看着他化成一滩血,就那样死了,死了……”虞敏姬凄惨的笑。
炎北宸说虞敏姬怀的孩子不是他的,继续纠缠问道:“你还没说那孩子是谁的……”
虞敏姬傻笑着:“是我的,只要没别人知道他就是皇上的。”
“你的胆子真大,敢在太后和皇上的眼皮底下养男宠。”月昭宁只能平复心情忘记云夫人死的悲痛。
“那时候白天炎北宸只顾着埋头处理朝政,晚上都在椒房殿喝酒念你的名字。他谁也碰,不过华太后那老毒妇真是瞎眼,她千挑万选的美人居然都是红杏出墙的好手,知道陈美人和谢美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吗?都是那个人的种。什么男宠,我该诉你,是皇上的弟弟……”那个名字虞敏姬贴在月昭宁耳边说的,“他买通内宫太监每夜进宫和炎北宸的女人翻云覆雨,让那几个女人都怀上了他的孩子。可笑华太后竟一点儿也不知道,哈哈哈!”
“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月昭宁惊讶,那个王爷也这般大胆的进宫勾搭宫妃。
“我的孩子就那样没了,没了……”虞敏姬凄苦一笑,又刻毒的对月昭宁说:“凭什么皇上只宠你一个人,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生下皇上的孩子!不管那孩子是谁的种,但他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敏姬公主,产婆黄妈来了。”妏堇领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人上前来。
虞敏姬忙拉过黄妈:“你快给姐姐看看,她好像很难受。”
黄妈坐到月昭宁身边,在她下·身捣鼓了一阵,为难说道:“不得了了敏姬公主,皇后胎位不正,可能是难产。也许……”
“也许怎样,快说!”虞敏姬训斥道。
产婆唯唯诺诺回道:“只能保一个,不知保大还是保小?”
虞敏姬想也不想,指着产婆的脑门说:“你这无知蠢妇,皇后是皇上最宠的人,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皇长子,无论想什么办法大人小孩都要保住!”
“是。”产婆又坐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回话说:“娘娘!皇后难产,可能大小都保不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孙神医都说胎位正常的,怎么现在会难产。月昭宁心慌,身下的痛感愈烈,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