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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贵人突然暴毙,明美人大病了一场,炎北宸只让她在自己的寝宫养病,其实他已将明美人监·禁。现在李庄妃和蓝贵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对于他不在宫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青凰已经全部说了,这事是谁撺掇的,他暂不追究,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映月月神殿新一任的医师那罗带了映月皇的国书到圣天,请求为月昭宁治病。她是女子,医治时操作起来也比孙神医方便。解蛊毒,先得清血。那罗用绿豆汤、鲜蔬菜汁和了其余几位解毒药喂月昭宁喝下,半月后蛊毒才解开。
炎天祎这时候已经四个月,已经会在床上爬或是咿咿呀呀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他安静的时候是个乖宝宝,玩闹起来让人头疼,被冷落的时候他很会装哭或做一些小动作引人注意。
才四个月就会卖乖装可爱,瞪着一双无邪澄澈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谁见了都不忍心责备他。华太后对这唯一的孙子爱得紧,在月昭宁昏迷的这段日子亲自照顾他。
檀香和玄隐带了玄湛进宫探望月昭宁,把玄湛放到太后那儿,他见了天祎也喜欢的很,时时刻刻都护着这个表弟。玄隐这样满含杀气的人抱着炎天祎,他也不害怕,反而大方的伸出手去,还在玄隐怀里笑得欢场。
朝廷中各命妇在月昭宁养病期间也进宫探望,不过炎北宸拒绝任何人靠近太极殿,各位夫人们只得去长乐宫坐着,也看看炎天祎。他见到生人也不怕,谁抱他也不哭。见了他的夫人们都说他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孩子。
抱着他到太极殿探望月昭宁,他就趴在月昭宁身边,伸出肉肉的小手摸月昭宁的脸,有咿咿呀呀的在月昭宁耳边说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话。见到炎北宸来又伸出手要他抱,炎北宸对儿子撒娇也没抵抗力。
那罗和孙神医保住了月昭宁的命,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两位大夫都没说。那罗临走时月明琰让她带了好些珍贵的药材来,她亲自熬了补药给月昭宁喝下,补了好一阵子后月昭宁的脸上才有了一点儿血色。炎天祎已经五个月大,月昭宁也没苏醒过来的迹象。
现在东齐国一手难敌二虎,国内关于太子之争而内讧不断,为了皇位的众位东齐皇子纷纷向圣天和西秦靠拢。东齐皇室失去民心多年,终于在内外夹击下亡国。虞氏一族被斩杀殆尽一个不留。圣天和西秦以白水河为界,分得东齐国南北两地。
炎北宸肃清原东齐国内的流寇和乱兵后,任用曾经的东齐朝臣治理,再委派圣天官员到新得的国土上监理。至于征讨东齐有功的圣天军人,凡愿留守东齐者发纹银五十两,分得土地五十亩,另可再得房屋和耕牛等。
此举留下了大批圣天的虎狼之师,若将来东齐境内出现叛乱刻在最短时间内集结军队。炎北宸又从圣天境内移了大批平民到东齐实施同化政策。相较于撒渊对东齐旧民的无情镇压的屠杀,北地的臣民则幸运许多。
已是四月的天气,月昭宁依旧昏迷不醒,那罗说月昭宁的病已经治好了,至于什么时候醒,她也没把握算准。她说映月皇及映月神殿的大祭司念月昭宁念得紧,征得炎北宸同意后画了一张月昭宁和炎天祎的画像。躺在美人榻上的月昭宁神态平和,没了生产之初的憔悴和病色,现在的她只像是午睡时的睡美人。
开始时炎天祎还乖乖的待在母亲怀里,睁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时间稍久后,一会儿拉拉月昭宁的衣襟,一会儿咬自己胖胖的小手,一会儿朝炎北宸卖乖要炎北宸抱他。卖乖无效后炎天祎伸伸小懒腰靠着月昭宁睡觉,做着美梦还吐着泡泡。
那罗的画技师承于月神殿擅长七艺的七格,她画技出众。映月的画风偏实,画出来的人、物同真人没有多大区别。那罗一笔一划的描绘熟睡中的母子俩,太后瞧着喜欢让她多画一幅。十天后那罗向炎北宸辞行回了映月国。
“宁儿,我已经为你出气杀了虞敏姬报仇了,你为什么还不醒呢?”自她生下炎天祎后已经昏迷了七个月,东齐已经亡国了,她仍是不醒。
孙神医被皇宫禁锢得久了,一直嚷嚷着无聊要回龙岭的深山去。炎北宸苦口婆心的劝他留下。“老头子已经尽力了,她死不了,什么时候醒过来要看天意。”孙神医反复说着这句话。
青凰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鸟,除了一身的血还是原来的样子外,其余的只能帮着打探,多的就什么忙也帮不上。除了守在她身边盯着看有哪些人使坏,每天逗弄一下白胖的小团子外生活着实无聊。“昭宁,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青凰站在月昭宁的枕头边说道。
日子就是这样无聊,“唉。”孙神医和青凰同时偏头叹气。
又是一月过去,朝中风平浪静,那些在东齐和西秦联合攻打圣天时的奸佞份子也突然销声匿迹找不到半分头绪。
炎北宸未死,月昭宁生下皇长子,东齐又在短时间内亡国,对于后宫里的事谁也不能议论半分。也有大臣的夫人想趁此机会进宫去面见太后顺便推荐自己的女儿,想趁机夺了皇后的宠。
那位大臣当头棒喝指责夫人没脑子:“你见着华太后亲自选的五位美人哪个有好下场了,死的死禁闭的禁闭,现在明大人后悔将女儿送进宫了,你想着把自己的亲女往火坑里推,真是无知妇人!你以为你那女儿能比皇后美吗?能分皇后的宠吗?老夫在朝廷混了二十年没见过皇上让皇后以外的妃嫔进太极殿,光凭这点就足见皇后有多得宠。你以为东齐是怎么亡国的?还不是为皇后出一口恶气。”妇人听了自家大人的话也不敢多说了。
仲夏正是炎热的时候,太极殿内放了冰块也不消热。屋内的光有些刺眼,闭上眼在缓缓睁开,适应白天的亮度后才慢慢的坐起身来。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像炎北宸的太极殿,张望一阵后才确定真是炎北宸的地方。
夏天人容易困乏,守在床边的小宫女也倒在一旁小憩。轻轻地下床走出内殿,炎北宸正伏案批阅奏折。
“北宸。”月昭宁开口叫他,不过炎北宸没应声。“北宸。”月昭宁又喊了一声,炎北宸仍是不应。月昭宁有些头晕目眩,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揉太阳穴。是她太虚弱声音太小了?
碧枝端药进来时见到月昭宁惊得失控,手中的托盘和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从没见你这样不小心,万一吵到昭宁怎么办?”炎北宸斥责碧枝说。
碧枝激动得哭着说:“皇上,皇后醒了。”炎北宸这才转过身看她,许久后才起身走了过去。
内殿中被惊醒的小宫女见床上无人慌忙的走了出来,炎北宸只顾着看月昭宁未责备她失职,碧枝拉着她识趣的退了出去,让他们夫妻俩互诉衷肠。炎北宸盯着月昭宁看了好久才紧拥住她:“你真的醒过来了?宁儿,你终于醒了。”
靠着炎北宸骨感的肩膀,兴许是久病初愈的缘故,月昭宁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刚才叫了你几次,你都不回答。”
“我听见了,害怕又是做梦或是幻觉。”很多次听到月昭宁在他身后叫他,转身一看什么也没有。
“伤好了吗?你好像受了很多。”
“好了,都好了。”
“我昏睡多久了?”醒过来看着天气像夏天。
“已经八个月了,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炎北宸紧箍着月昭宁,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炎北宸身上坚硬的线条磕得月昭宁身体疼,不过也没出声抗议任由他搂着。“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让你担心了。”
炎北宸低头探上月昭宁的唇,干涩,有药汁的清苦味。已经瘫软的身体靠在炎北宸怀里,久病初愈,月昭宁还没力气回应他的热情。德年进来通报,见到两个人正缠绵悱恻不好中途进去打扰就退到殿外守着。
☆、儿子
听到炎北宸叫他,德年才进去;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才回话说:“皇上,孙神医在殿外侯着。”
孙神医见到月昭宁醒来激动得哭了;他终于不用待在这闷死人的皇宫里了;更不用担心老命不保。半躺在床上,上身靠着炎北宸;紧盯着孙神医阴晴不定的脸,很严重?月昭宁不敢出声。
孙神医脸色终于平静了:“蛊毒解了;只是身体太虚得慢慢调理;若想她平安无事;更为了长远打算;在昭宁身体为完全恢复之前千万不能行房;否则以后你别想再碰她。好好养着,以后还能生。”
炎北宸脸色难看,不能在晚上那啥啥啥了,到时候会多无趣!月昭宁弱弱地问:“要调理多久才好?”
孙神医知道这对夫妻那点儿小心思,想着在他木屋时两人火热的劲儿,就有心理阴影:“少则三五月,再则半年一年,多则三年五年。”
那么久!炎北宸不自觉的皱眉。孙神医捋着胡子,话说得简单明了:“该做的老夫已经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炎北宸,你快放老夫走吧,再下去会闷死人的!
炎北宸已经明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又得茹素一段时间了。月昭宁醒后孙神医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
“对不起,我……”
“是我的错,以后好好将养着,我还想为天祎添几个弟弟。”炎北宸拍着她的背说。如果那时不坚持送她回宫,在军中不也很好么?历代也有皇妃在军中生子的,当时为什么就不留下她呢?炎北宸直道失算。
这时月昭宁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响了,炎北宸又心情颇好的大笑,看着她的囧样也很好啊。碧枝新送来汤药,炎北宸把药端到她面前:“先喝药再吃东西。”
“可以不喝吗?很苦的……”月昭宁醒过来觉得苦味从嘴巴一直延伸到肚子。为什么炎北宸会用坏坏的眼神看着她,里边还有一丝狡黠。
见此月昭宁只得接过药碗喝药。瓷碗亮底后炎北宸眼角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月昭宁只觉得有问题,琅环同金雀端来吃食才打破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用过一些白粥和清淡不油腻的小菜,力气才恢复了一点儿。饿久了真的很想大吃,不过炎北宸不让,说得等她的身体再恢复一些后才能吃肉。
“孩子呢?”月昭宁现在才想起娃儿的事来。
“天祎在母后那儿,我命人去抱他来。”炎北宸说。
华太后亲自抱着炎天祎来看她,月昭宁有些受宠若惊。“才醒过来就别那么多礼了,好好养着。”华太后按着月昭宁不让她起身行礼,“来,你抱抱他。”
一觉醒来孩子都这么大个了,那时她还没来得急看一眼就昏倒了。炎天祎张开双手就往月昭宁怀里钻,攀着她的脖子用小脸蹭她的脸颊,咿咿呀呀的咬着月昭宁的耳朵耳语。炎天祎长得很漂亮,小脸上有月昭宁的影子,但他长得更像炎北宸,唯一神似的地方就是眉眼。小家伙在她怀里咯咯的笑,含糊不清的叫“母”。
这是她的孩子,“天祎健康吗?他好吗?”刚生下孩子的时候虞敏姬在场,她害了自己,月昭宁担心她会对孩子下毒手,也害怕自己身子弱生下来的孩子不健康。
华太后笑道:“别担心,孩子好着呢,淘气得很。”炎天祎似听懂了祖母在责骂他,又向华太后伸出双手要她抱。
大小三代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华太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说晚上会让曹夫人接天祎回长乐宫。这时候月昭宁才知道这个孩子终究不能自己养着。
连续几天伺候在她身边的眼熟的只有琅环、碧枝和金雀。一直不见曹夫人的踪影。四下无人时,月昭宁拉住碧枝问她云夫人到哪儿去了。碧枝支支吾吾的不敢说,炎北宸吩咐过不能提起她生产那晚的事。
“云姨是不是死了?”月昭宁说出心中的疑问。
“公主,您要节哀,云夫人已经去了八个月了。”月昭宁听了躺在床上许久不说话。
碧枝知道自己失言了跪在地上不敢再说半句。“你继续说吧,我听着。把这几月来发生的事都告诉我。”月昭宁神情呆滞的说。
“皇上已经为杀了虞敏姬为云夫人和紫墨她们报仇了。”碧枝赶忙说道。
“虞敏姬死了有什么用,云姨和紫墨她们再也活不过来了。”月昭宁哭道。
“公主……”碧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吧。”月昭宁抹去眼角的泪水。
“东齐已经亡国了……”碧枝说道。
“亡国?东齐怎么亡了?”月昭宁奇怪,东齐虽是弱国,但真要灭掉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八个月,炎北宸是怎么做到的。
碧枝细细说道:“您昏迷的第二天,皇上就杀了虞敏姬和她的乳母妏堇,附了一封绝交书同她们的首级送回东齐。接了国书的东齐先挑起战端,又向西秦求援。不过西秦撒渊在朝堂上羞辱了东齐国使者,同皇上一齐攻打东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