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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低下头,开始拼命的吃饭。她吃得很多。
我却,松了一口气。觉得很轻松。很快乐。
但是师妹的行为让我又感觉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对,愤怒。
她想袭击那人。我指上聚了气。
那人很害怕,却没有乱,她的左手动了一动。我想大概她藏了什么在袖子里。
凌奴化解了这场冲突,那人却因为害怕,不肯回自己房里去,就趴在桌子上睡。
凌奴问我要不要取她的血,我摇头。看她睡得不舒服,我让凌叔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里。
凌奴不知道,她坐在我的身边,我便是坐在和风的世界里了。
我命师妹一个月内不得上山。
第二天那人起得很迟。大声的和我打招呼,声音清脆爽快,全无我曾见过的那些女子的娇媚。
那人偷偷的打量我,然后……她的手停在了我的手上。
我觉得有千万匹马从她的指尖呼啸而来,可是最终化成了一池碧水,沁入我的皮肤里。那些叫嚣的痛,竟然在她的掌下一层一层的退开去。
原来,不止是她的血,她的人,也是千年碧。
我突然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可是那人又跳了起来,扯下了椅子上的绫,扔了一端给我。
原来她是想跟我比力气。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开始觉得不忍,我只是握稳了绫而已,没有用半分力气,更没有用上内力;她的力气真小。我也很想放了手中的绫,让她赢了去,可是看她那么用力的样子,一定会跌倒。
她终于恼羞成怒,跑掉了。
凌叔弯下腰来对我说,她想让我暖和起来而已,民间的百姓,常常用一些奇怪的办法取暖。
早知道这样,我想我应该装出用力的样子。
下雨。那人不能到处跑,于是就做刺绣。
不知道想起什么,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开始和我说酷刑。可是那人胆子太小,没把我吓到,反把自己吓了,低头装做认真的样子。她的胆子和她的力气一样小。
过了一会,那人又闲不住了,献宝一般来问我她的刺绣如何。
她绣的是个娃娃,我看懂了。可是没能看出是男还是女,眼大无神,八字眉。
我照实说了我的评价。
没想到她像被暗器打中了涌泉穴一样,跳起来指着我嚷了一大通。我没有听得太明白,不过意思大概是……我让她自卑了,而她不打算一直自卑下去。
她骂人挺有气势的,虽然这气势消失得很快。
看见她生气的样子,我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没想到她听了反而把自己扎伤了。
凌奴没有帮她止血,任她的血一直流。
从没有觉得血是这么的刺目。
我遏制不了心中的怒气,第一次失去了控制,把凌奴打倒在地。
强行使用真气,使得我本来就已经沸腾的血更难抑止,即使她坐在我身边,那些痛又卷土重来。
听到那人一句一句的问我,可是我真的无法回答。
听见那人惊慌的声音。
她不是那种容易慌乱的人,师妹的手快抚上她的脖子了,她也没有惊慌失措。
……是因为我吗?
接下来,那人做了让我想不到的事情。
她挤进了我的椅子里,伸出手环住了我。巨大的温暖的风瞬间充盈了整个太虚。
然后,她温暖、柔软的唇,轻轻覆在了我的唇上。
和风之中,绵软的冬阳。
我被那冬阳暖得湿了眼,没能发现她的刀光。
那人胆子小、力气小,下刀却很狠很准。
我感觉心中一痛,然后看到血从她的手腕上流出来。
接下来才是我腕上的痛。
原来,我的痛在我腕上。她的痛,在我心里。
因为她有一滴血,在我的心里。
她试图过血给我。
我当然不愿意。
那人……又吻住了我。
每当她想让我安静的时候,她总是狡黠的羞涩的这样做。
而我只能,带着不能言说的雀跃,一任冬阳盲了我的眼。
那人离去时唱了一首歌。
我也想问,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她唱“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那一瓢,又是谁?
和风随着她远去了。
因为她的血,我摆脱了月夜的禁制。可是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竟比躺着的时候更冷。
我坐在我们曾一起坐过的椅子里,直到天黑。
什么也没有想。
然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右肩传来。
是她的痛。
我竟然,这么快,就又痛了一次。
我跟着她的痛,一路向北。
提起十二分的功力,不顾路人惊骇的目光,用了两个时辰,一路奔到了鲤鱼镇。
飞凤将军问我为什么不骑马,我愣了一下,因为没有想到。
那人虚弱的躺在被子里。面上没有半分颜色。
和风的世界,缺了个巨大的洞,冷风漫漫的灌进来。
那个伤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就写到了0:39
写论文要有这个劲头就好了 ~( ̄▽ ̄)~*
麻烦各位亲看到了错别字帮忙找出来~不检查了,睡觉去
山长水阔知何处
青亭其实已经做好了攀岩、过栈道、钻地洞等心理准备,然而她想象中的各类场景均没出现,马儿一直跑,直到日落西山,直到她怀疑自己全身要被颠得散架了,这时候云濯说:“到了。”
下得马来,青亭抖着颤颤巍巍的两条腿往前查看,分明是一处万仞的悬崖,哪里有什么入口的样子。她扔了一块石头下去,等了半天,连个回声都没有听见。心里就有点发虚,回头看云濯,不确定的问:“我们要爬下谷底?”早知这样就做一个降落伞背过来。
云濯摇头,“百花谷的入口在崖壁之上。据说崖壁上的洞口多达九十九处,而正确的入口只有一个。”
青亭听得脸色发白,腿更加发软,索性坐了下来,等云濯想办法。
云濯走到崖边,掏出了一个竹筒,拔开塞子,放出了一只蜜蜂。蜜蜂在空中无头苍蝇一样舞了一圈,然后往下飞去了。
青亭肃然起敬:“你连养蜂都懂。”
云濯低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淡淡的道:“这里离御都不过快马三天的路程,自然需得明白里面住的不是猛虎才成。这种蜜蜂,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找到百花谷中一种独特的花香。”青亭一想,确实也是,要是一群老窝在哪儿都找不着的人在身边肆意发展,做国君的心里自然不会太高兴。九十九个洞,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胖蜜蜂回来了,绕着云濯的竹筒飞;云濯招手示意青亭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凤目中带了些邪魅的光芒,道:“抓紧了,跟我跳下去。”
青亭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感觉脸上有点发烧,赶忙抓紧了他的手臂,点了点头。
他用拇指轻轻的再次弹开了手上的竹筒,另一只蜜蜂飞了出来,和先前的那只胜利会师之后,一齐笔直往崖下飞去。
然后云濯带着她,也纵身跳了下去。
青亭觉得心脏一下悬空了起来,忍住要尖叫的冲动,紧紧闭上了眼睛。脚下却在瞬间落了地,她刚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不过是岩壁上凸出的一小块石头,下一秒,他带着她又跳了下去。
青亭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啸,心脏一直处在坐过山车那样的状态,可是握着他钢铁一般结实的臂膀,却没来由的觉得安心。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中,这次,也必然不会例外。
下落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落稳了脚跟,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到了。”
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而已。青亭四周打量了一番,从洞口望出去,夕阳都不见了,剩下一点点薄薄的天光。而山洞的深处,是未知深浅的黑暗。
“跟着我。”他抬腿开始往里面走,青亭连忙跟在他身后。等走了不到五米,山洞拐了一个弯以后,青亭的眼前,就是完全的一片黑暗了。听得到他的脚步声,知道他就在前面,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洞中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一片寂静。
“……慢一点走。”青亭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反过背后去掏登山包侧袋中的打火机。
刚刚将打火机攒到右手手心里,却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带她前行。她握着打火机的手垂了下来,没有点火,跟着他穿行在黑暗之中。
一路从云濯的口中得知,远在百花谷建立之初,就与朝廷达成了某种协议,大意便是和平相处互不干涉一类。姬蜂可以算是百花谷对朝廷表示诚意的信物。没有这种蜜蜂,要找到百花谷的入口,可谓难如登天,因为一旦走的是错误的洞口,等待进入者的便是无尽的机关与陷阱。
在黑暗中走了很久,云濯停了下来,对她道:“前面有两个门,你觉得走左边还是走右边?”
青亭不满起来:“又要选择?”他没有答话。
青亭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幽幽的火焰亮起来,他凝视她的眸子不期然的出现在火光中。他有点不自在的别开了头,青亭心里跳漏了一拍,只当没看到,举高了打火机查看四周的情形。
果然前面出现了岔路,一分为二。两个洞口之上依稀都有字,便问云濯:“写的什么字?”
云濯回答:“左边的是‘生’,右边的是‘死’。”
青亭一汗,说:“当然是‘生’……”
“那就走‘生’门。”于是他牵着她,真的迈进了左边的洞口。她忐忑的问:“你真的走这边啊?万一是敌人故弄玄虚怎么办?”
云濯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故弄玄虚的人也会认为别人都那么揣测他。”
果然走了不久,听到了风吹动叶子的声音。
再走下去,便看到了闪耀着星光的夜空。
青亭看到那洞口,高兴得便要奔过去。云濯一把拉住了她,抬脚踢了个石头,打在了洞口的石地上。霎时无数小箭从洞口的岩壁上射了出来,叮叮当当把石地敲得如下雨一般。
青亭倒吸了一口气,如果刚刚不是云濯拉她一把,此刻她应该已经成了刺猬了。
不由对这个百花谷生了莫名的厌恶之情。首先是那么多的石洞入口,让人以为找到正确的洞口就成功了一大半;然后是一段有惊无险的长长甬道,还弄了个生死门来,故布迷阵,其实这些都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吧,真正的杀着是这个以出口为诱饵的洞口。正常的人,如我,青亭苦笑着想,走了这么长黑暗的路,看到出口焉有不扑过去之理?
抬头看云濯,他的面色也是冰冷如霜,凤目比寒星更冷。
“走吧。”青亭摇了摇他的手,发现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面上又是一热,悄悄的抽了出来。
他点点头,先走出了洞口。
青亭走出来的时候,情不自禁的轻轻惊叫了一声。多么美的地方!
四周都是高山,因此夜空成了一个明亮的水晶罩子,圆圆的覆在头顶;脚下是绵延的平原,在这深秋之际,依然绿草如茵,之中点缀着各色的花,一点一点,如梦似幻,延伸到远方。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香,青亭只觉得所有的烦恼都已忘却,只想在这缀满琉璃的天幕之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突然一阵辛辣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青亭呛得眼泪都快出来,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原来是云濯拿着一个小瓷瓶,站在上风对着她挥舞呢。青亭脑中灵光一闪,不确定的问道:“这花香有问题?”
云濯点了点头,把瓶子递给她,道:“这百花谷中,独有有一种叫做甜梦姬的花,姬蜂便是循着这花香而来。最是镇定安神,能让人沉睡,于人体却是无害的。”
青亭眼珠转了转,不无惋惜的说:“可惜我们有事在身,否则带点草种出去种了,那倒真是失眠患者的福音啊。”
云濯带了点挪揄的口气,看了她一眼,道:“其实你更想高价贾之,是吧。”
青亭被说中心事,轻轻哼了一声,不去理他,抬脚往前走去。
一路乱花迷眼,各种见所未见的奇花异草渐渐多了起来,渐渐看见了房子的轮廓。青亭的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云濯却只是一路目不斜视的跟在她身后,淡淡星光下,他刚毅俊朗的脸上波澜不兴。
身陷囹圄
一些小巧精致的吊脚竹楼逐渐清晰起来。甜梦姬的甜香淡了下去,空气中变成淡淡的药草的香。
青亭觉得这里的人真的是爱花成痴,地盘全让给花了,估计把楼建成吊脚的形式,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