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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痛得冷汗直冒,恨不得能立刻死去以躲避生来不曾经历过的痛楚,可是心里却有股气,让硬生生的逼回眼眶里的泪。
阿黎,别看。
阿黎,不许再咬的唇,都流血了。
那殷红的血迹,看着真让我难受。比不流血的伤口,更让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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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racy小朋友说偶虐待青亭……才没有!!
……人家是刚刚才开始虐的嘛~~~~~~~~~
我发现自虐远比它虐有快感!
所以~~嘿嘿嘿嘿1
唯觉时之枕席
“手还有三根手指……可以用自己的来换!”贺容提着青亭的手,得云淡风轻。
阿黎没有丝的犹豫,举起自己的手,道:“好。”
青亭大惊,尖叫出来:“不要!”
可是阿黎看也没看眼,右手已经握上自己的左手。
电光火石之间,青亭的脑海中浮现他柔软灵巧的手,帮挽生平第个复杂的发髻的情形;浮现他轻轻抹平纸张的褶皱,笔划写《定风波》的情形;浮现他手里拿着账本,皱着柔黑的眉,专心算账的情形……
绝不允许,双手受到伤害。
所以突然用力往前,做出朝刀刃扑上去的样子,果然个动作令贺容都吓跳,反而迅速的把刀刃拉开分,也成功的让阿黎自残的动作停下来。
“敢伤害自己,我就再也不要你。”青亭瞧着他,一字一句说的得决绝。
阿黎的脸上浮现种从未见过的悲恸,他呆呆的立着,嘴唇早凝血,带着染血的苍白,轻轻颤抖着,半晌才道:“你怎么这么狠心……”
“真是令人感动啊!”贺容的声音插进来,他弯下腰看看青亭的脸,道:“心疼?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住小情郎?”
青亭正眼都不去看他,当他放屁。
“其实有个办法……”他不以为意,继续他的话:“看不到,就不会心疼是不是?”
“你敢!”青亭还来不及从句话中表达的含义中反应过来,阿黎已经狂吼起来,“我发誓要让你和你主子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贺容大笑起来,笑道:“敢不敢试试就知道!”
青亭记起那日蒙上眼睛的回忆,难道从此以后都要永远活在黑暗中?
“不要……——”尖叫起来,心里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道:“我知道白霖的下落!”
贺容的手指本来已经快碰到的眼皮,听到话,突然转方向,把抓住的脖子,摇道:“敢骗我立刻掐死你!霖儿在哪?!”
“是不知道……”刚半句,就感觉贺容的手力道猛增,连忙摆手,示意还有话:“可是宫里有位娘娘知道!我亲耳听的!”
“胡!深宫中的娘娘怎么会知道霖儿的下落!”贺容不傻,至少还有正常人的逻辑。
“带我去便知道,要是假话,再杀不迟……”青亭心道,蒙面美人,我的小命靠你了啊!
“贱人!想骗我去深宫大内!”他抬手就是耳光,打得青亭头晕目眩,苦笑:“不信算了。杀了我吧。”
“哼,休想死得么轻松!!”他指着面色灰白如死的阿黎,道:“去通知那位知道霖儿下落的娘娘,两个时辰之后,饿虎崖边见!”
青亭暗道不好,他不肯去宫里,获救的机会就小很多,去悬崖边上,那不是随时有可能被推下去么?个饿虎崖,御都附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是个万丈悬崖,而且传崖底有瘴气,飞鸟都飞不过去。
“娘娘金枝玉叶,怎么会降尊纡贵来见们?”诚恳的道。
“就凭你能进将军府避难的本事!”他狂笑声,挟起几个腾跳,霎时脱离阿黎的视线,也将小院远远的抛离在后。
青亭强忍着阵烈过阵的疼痛,心里慢慢的想起,只是断两个手指,就么生不如死,那时的翼,又是怎样的毅力和忍耐,才受下全身骨骼尽断的苦?
饿虎崖,猛如虎,崖边无草风似鼓;
饿虎崖,凶胜狼,众鸟飞尽白骨藏。
饿虎崖是片光秃秃的悬崖,路都是嶙峋的山石,寸草不生。
里的风没有丝春的气息,依然寒冷、干燥,吹在脸上如风沙袭面。
青亭不抱什么希望的坐在悬崖边,头脑从初时的纷纭杂乱,慢慢的回复清醒。自己带着刺客去找那美人的麻烦,不得不出手,那是回事;可是他们现在是守株待兔,等着美人大老远的来救,却又是另外回事。虽然以从前的迹象来看,美人对并没有恶意,可是不等于会为个区区的太子太傅(前)而涉险。
不过至少有值得欣慰,阿黎安全。
微微倾身,看着那白云缭绕、深不见底的崖间,心想,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不过是清醒着体验次轮回而已……
可是举动,却被贺容误会要寻死,飞来脚,把踢到两米远,疼得闷哼出声,忍不住抬起头怒视着贺容,他却将刀举起,道:“若敢乱来,先剁你的腿。”
青亭知道他的出做得出,不敢再挑衅,安慰自己句大丈夫能屈能伸,默默的爬起来坐好,静静等待着阿黎的消息。
贺容则坐在三步开外,闭上眼睛。从皇宫到里,急赶都需个时辰,里人迹罕至,他自是不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能从他眼皮底下跑掉。
青亭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样子,反而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唯的武器都被他捏扁扔掉,也没有真到以为自己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袭成功。怎么办?
正在个时候,青亭突然看到前方有动静,定睛看,贺容背后的悬崖边,个人影慢慢的露出头来。
翼!是翼!
他的脸色满是风尘,对着比个噤声的手势。青亭心里狂跳起来,狂喜之外又是无边无际的担心,翼找到我了,翼来救我了!
可是时候,贺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鄙夷的道:“激动也没有用,谁也救不了你,等问出霖儿的下落,就给你个痛快!”
青亭心脏狂跳,强自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问道:“怎么知道我激动?”
大概是因为可以问到白霖的下落,他心情很不错,居然回答的问题,他道:“你的呼吸突然急促。”
“为什么么恨我?”尽力让自己不去看翼的动作,生怕贺容发现身后的动静。
“如果不是你,霖儿不会对那些贱民的生活心生向往;他竟然对们多年的心血毫无留恋,就么逃开!”贺容得激动起来,青亭的眼角瞟着越来越近的翼,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
点头,刚想说什么,贺容拿起刀,用心擦拭起来:“霖儿难道不知道,权力才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吗……”
话未落音,他的刀闪电般搁到的脖子上,头也不回,道:“没想到居然能追来里!”
青亭看到刀面上,清清楚楚的印出翼的身影。暗叹,就是真正的不助吧。
翼见行迹暴露,也不再掩饰,皱着眉上下打量青亭的情况,冷冷的道:“居然舍弃掉峋国所有的暗桩,就是为引开?”
贺容慢慢的转身,目光却没有离开青亭,道:“是们逼的,若不是孤注掷,只怕早给杀——不过现在,心爱的人在手上,觉得,今咱们是谁先没命?”
青亭心里大哭,肯定是先没命啊,还用?
翼低头看着他手中的匕首,道:“我 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把白霖找出来,你放了她。”
“你以为我会信你?”他伸手拉过,慢慢往悬崖边退去,“遍布全国的势力都找不到霖儿,一人之力能找到?”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峋国呢?”翼的神情没有半分动摇。
贺容出现迟疑,突然他又狂笑起来:“提醒!不过不用你帮,要救她也可以,自己从里跳下去!如何?哈哈哈哈!”
青亭气得肺都炸,老娘的爱人非得个个折腾死不成?
最可气的是,翼还觉得是个多占便宜的交易样,不但颔首同意,而且还提供操作细节:“应该点你的穴,否则不定能跌死。”
生气的大叫:“他根本不会守约的!不要上当!”
贺容大笑:“废话少,快跳!否则……”他迅速抓过已经废两个指头的手,将青亭试图隐藏在袖中的丑陋不堪暴露在翼的面前,狰狞道:“迟个数,就像样……”
“啪!”又声闷响,青亭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痛,原来痛也会习惯的。
翼的脸上并没有变化,可是青亭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烈焰狂澜。
对不起,翼,让你伤心了。
他离开的些日子,没有一日不在想象他们的重逢,可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是这样。
他直默默的守候在身边,不求回报。连的花心,他也只是句淡淡的,“幸好”。
因为,他奔赴死地;因为,他慷慨赴死……
翼,让我,如何独生。
“……”贺容好整以暇的数着数,看着青亭的手。
“我走了。”他深深看眼,无比眷恋。只是光火刹那的眼,却诉尽无数脉脉与依恋。他对的思念,他对的担忧,他对的心疼,他对的不舍,他对的执着。青亭想,也许个人的目光在么短的时间,是表达不么多的信息的。可是因为有么多话对他,所以,也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么多的话来。
是的,也想念他,担心他,心疼他,舍不得他,辈子都不想放开他。
——那个梦中的情景清清楚楚的浮现在青亭的面前,那是他!是的翼!他走在雾里,他带着浓重的悲凉:走。
“不!——”青亭撕心裂肺的喊起来,他怎么敢么平淡的句“我走了”,就弃她而去!
“二!”贺容的数字刚刚数出来,翼已经纵身跳下去!
“翼!!”青亭看得眼前黑,所有的意识刹那间抽离,只有个念头支撑着的身体,那就是,不能让他个人走。他孤单一生,然后他遇到她。她还没有告诉他,在心底发誓,一定要陪他走下去,不会再让他回到那孤单的黑色里。
他跳下去。
没法思考,没法想其他的事情。
把推开贺容的手,奔着他,也跳下去。
嗖嗖的风在耳际响。
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也许,是幻觉。
“叫我翼。永远别想和我两不相欠。”
“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还没有离开,已经想你了。”
“青亭,喜欢。”
青亭是被痛醒的,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有没有止痛药……”喃喃的道。睁开眼睛,四周片黑暗,“黑……”
自己是在哪里?青亭伸手去床头摸打火机,可是手好像无法控制,努力去动的时候,痛入骨髓。
“靠,谁打……”直觉被揍,委委屈屈的喊:“阿黎,裴管家~给灯嘛!”
“小姐,醒了?用膳吧。”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青亭偏头去听,半晌,不敢置信的道:“凌叔?”
“正是老奴。”
“啊?!那那那大神官在哪里?”青亭开始紧张起来,四处张望,可是周围片漆黑,倒是全身剧烈的疼痛,即使在黑暗之中也清楚无比。
“行简在此。”他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如鸣佩环。
“唔。凌叔,肚子饿……您帮我点上灯吧。”青亭听到他的声音,反而不敢再去找他的方向,心道,好在是夜里,否则脸红会被人看到的吧。
凌叔的声音透着迟疑,半晌才道:“现在是酉时,无需点灯。”
青亭愣下,轻轻的道:“可是为什么这么黑。”
周围片沉默。
“翼——回来了吗。”
依然是沉默。
努力挤出个笑来,闭上眼睛,不想让泪水掉下来。
“原来,……不是梦啊。”
原来,不是梦啊。
他跳下去。
风声呼啸过耳。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再也不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