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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身为太子妃,怎能议论这等……啥啥啥的事情呢?所以傅氏也没说。
任太医后来出宫听了谢长风的丰功伟绩,以为谢长风是故意的,再加上是他诊断出子嗣艰难的,更不会说出来。
至于叶右卫,他也是一个男人,不能啪啪啪实在太过苦逼,本着同是男人,两人又没什么仇怨,就将这事咽进肚子里了。
而暗卫甲三……他倒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暗卫老大甲一——是的,甲一和乙二护持在陛下身边,假死躲过了叛党,还活蹦乱跳着。
甲一知道后连忙告诫甲三忘记此事,“你忘记谢统领对殿下抱着什么心思吗?经此一事,谢统领也许性格大变,这事若是由你告诉殿下,恐怕你小命不保啊!!”
——看看当日太白酒楼爆脑袋的叛党吧,死的太惨了。
谢长风再倒霉,收拾一个菜鸟暗卫的能力还是足够的!
甲三恍然大悟,立刻对天发誓他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李太监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林靖城拜托他在御前进言,除了这几人,满朝文武竟再无人知晓谢长风和任太医干出的乌龙事。
也所以,祁渊也不知道。
此刻听到傅氏说的如此严重,他心下一急,“到底怎么回事?”
傅氏一呆,为何殿下这么着急?
她小心翼翼的道,“听太医说,谢统领失血过多,气血受损,而且受伤的地方太……”她有些尴尬,主要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怪?
“今后,恐怕,恐怕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呢……”
傅氏说完就小心窥探祁渊的神色,就见祁渊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惊讶,有不可置信,有惭愧,还有几分失魂落魄,最后甚至浮现出几分喜色?
恩?喜色?
傅氏脑海拉紧了警报弦,她轻声道,“殿下?”
祁渊咳嗽了一下,“我要去见父皇。”
说完,他扬长而去。
背后,傅氏微微眯眼,思索起来。
谢统领身有顽疾,若是谢夫人孤寝难眠,殿下趁虚而入……
她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转身,回到自己寝宫,吩咐女官。
“我记得库房里还存着好些鹿鞭鹿茸?都打包给谢统领送去,还有之前太医院送来的那坛虎鞭老参酒,我嫁妆里带来的五百年的野山参,还有……”
她说了许多药品吃食和好几张宫廷秘传的壮阳方子,都让女官赐了下去。
在家里养病的谢长风接到这些东西时囧囧有神,太子妃给他弄了这么多啪啪啪的好物,难道要用在太子身上吗?
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不过再无耻,该用还是要用嘛!
谢长风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自从知道谢长风子嗣艰难后,祁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先是惊讶,再是羞愧,最后心中竟浮现出几分欢喜。
——是不是这样一来,谢长风和林氏就会和离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祁渊就无比羞愤,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即便谢长风真的钟情于他,可若是因此无嗣,那百年后谢家香火将由谁继承?
而且他是为了救他才患顽疾,自己却因此欣喜,实在是……
祁渊为如此卑劣的自己而痛苦。
不过比起痛苦,他更想快点见到谢长风。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的态度和想法,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谢长风会不会因此而憎恨他?
祁渊面见宣明帝,脸色难看至极,“今日儿子才知道谢统领居然患了顽疾,父皇,儿子实在心下难安,想出宫看望他,还请父皇准许。”
宣明帝看着忐忑难安的祁渊,板着脸,“你为君,他救了你是应该的。”
只要想起那句‘我是东宫禁卫统领,诸葛震才是皇宫禁卫统领啊’,宣明帝就胸闷,再说了,他已经施恩于谢长风,自然不愿意祁渊再去安抚。
“地动过后,恩科在即,你莫要再想别的琐事,知道吗?”
祁渊心下一冷,他低头,手指紧紧攒起,几要刺破手心。
理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告退,可情感上却还想再试一试。
“谢统领为东宫禁卫统领,他为救儿子才遭此大难,儿……”
话说到一半,祁渊抬头,随即骤然停止。
宣明帝的眼神无比冰冷,他悠悠的道,“哦?然后呢?”
“儿子,儿子想着……若是不能探望,就想赐些上好药物和方子给他,毕竟他的长子已经过继,膝下只有一女……”
祁渊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背全湿了。
宣明帝淡淡点头,“恩,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祁渊摇摇头,缓缓退下。
站在御书房外,祁渊突兀意识到,父皇变了。
或者说以前尚且是父王,而如今,是真的成为父皇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人都变化,有的变好,有的变坏。
39第十三章 风雨
谢长风不开心。
自从他回家休养后,除了太子妃赐下了一些药材后;他心中的白月光太子殿下居然什么都给没说;甚至连之前的鸿雁暗卫都不见了!
真是不开心!!
谢长风耐着性子在家休养了两日;整日逗弄两个奶娃娃,儿子女儿都像乌龟一样躺在床上蹬着四肢;旁边的乳娘每看到这一幕都快哭出来了。
这期间;林氏娘家的那位卢舅母曾上过一次门。
谢长风养伤没露面;定国公恰好那日出门和老伙计明远侯等人饮酒去了;只有林氏出面接待;然后不欢而散。
林氏在谢长风面前大发雷霆。
“卢家不愧是传承久远的世家,她根本就没将咱们家放在眼里。”
想起卢氏进门后眼中那淡淡的嘲讽和不屑,青萍奉茶;那卢舅母都丝毫不碰;仿佛国公府里的一切都是肮脏的,唯恐会脏了手一般,林氏心中就愠怒不已。
而且卢舅母此来也并非是直接要信物,她竟以林氏自行婚嫁,一女许两夫为由,暗暗要求定国公府为卢家堂哥参加恩科一事进行疏通,否则她就将这件事传出去!
林氏当时怒不可遏,直接开口端茶送客,卢舅母不屑起身,看林氏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谢长风听后不可思议,他挑眉看林氏,“你还在乎这些虚名?”
这种事情传出去,最生气的应该是他这个做丈夫的人吧?
可问题是谢长风心中已经有白月光了,林氏是否再嫁根本和他没关系好吗?
话说如果林氏现在说要和离,谢长风更是会举双手赞同,并立即奉上和离文书一封。
但和离与否全在林氏,谢长风愿意和林氏好聚好散,却决不允许被被人踩在脸上。
“等我先见见你那个卢家堂兄吧。”谢长风想了想,“有的时候女人和男人看事情的态度和角度是不同的,让我亲自确认一下再说。”
林氏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顿了顿,林氏犹豫许久,才道,“还有一件事,陛下赐了御医和大批药物,我们是不是要进宫谢恩?”
“我不是谢过了吗?”
“……皇后也送来东西了。”林氏面无表情的道,“按照规矩,我应该递牌子进宫觐见皇后。”
谢长风挑眉,“你想去?”
“你介意我将你……的事情传出去吗?”
林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谢长风,似乎在试探什么。
谢长风微微眯眼,“不介意,事实上,如果知道的人越多,我获得的同情心也越多。”
说起来祁渊知道这件事吗?如果知道了还没表示……谢长风的心情阴暗了三秒钟,然后又明媚了起来。
——管他知不知道,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v=
林氏满头黑线,她倒是没想到谢长风的脸皮如此之厚。
“还记得我的目标吗?”林氏轻声道,“其实很久以前,皇后对我也算不错了,我可以容忍她想要我和二皇子成亲的举动和谣言,但我无法容忍她对父亲下手。”
林氏的目光阴冷起来,“关于父亲身边的奸细我已经确定了目标,只是还需要细细分辨。”
“你想利用皇后?”谢长风沉思,“这可是火中取栗啊!”
林氏笑道,“如果你我不和,想必皇后会很高兴吧?我只需要去她那哭一场就好了。”
谢长风哑然,“你既然心里有数,那就小心行事。”
林氏抚了抚耳边的发髻,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那个女人想看我的笑话,我不妨去演一场,当然,价格不低。”
林氏开始忙碌起来,甚至连看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谢长风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休养好了,当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东宫,当然,他是暗中溜进去的,当晚执勤的是叶右卫。
令谢长风觉得微妙的一点,在于叶右卫巡逻的路线……比较靠近太子妃说居的光天殿,等叶右卫巡逻完到祁渊所在的立政殿居然需要一个时辰。
谢长风暗中记下此事后,绕过巡逻的禁卫,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立政殿后角门。
他翻过宫墙,落地时正看到蔡太监骂骂咧咧的在抽两个小太监,谢长风偷听了一会,发现蔡太监似乎嫌弃小太监奉茶时毛手毛脚,打破了两个茶碗。
谢长风撇嘴,他闭上眼,然后目光落在了正殿的房梁上,他想了想,抬手砸了蔡太监一个石子,等蔡太监怒气冲冲的转过拐角,试图寻找是哪个王八蛋砸他的时候,谢长风陡然闪身出现。
蔡太监目瞪口呆。
谢长风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然后又指了指殿门。
蔡太监一脸忧桑,他上前将看门的小太监赶到一边,然后垂头丧气的开始守门。
谢长风满意的点点头。
他溜进了后殿,绕过屏风,就是祁渊的小书房。
谢长风抬头瞪了房梁一眼,两个暗卫缩了缩脖子,蜷成一团不动了。
谢长风这才抬步,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小书房。
祁渊正在伏案疾书,几日不见,他眉宇间满是疲惫和冷凝,周身威严也多了几分。
谢长风发了一会花痴,才轻声道,“还在忙吗?”
祁渊一呆,猛地抬头,就发现身前竟站着谢长风!
他豁然起身,快步绕过书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长风。
窗外月光很亮,谢长风背对着窗户,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他的身影笼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却又如泡影一般虚幻。
祁渊心中涌上千言万语,最终只得一句,“近来可好?”
谢长风撇嘴,“不好。”
祁渊蹙眉,“伤势有反复?”
“我伤的那么重,你也不来看我?”谢长风一脸受伤,“天天窝在家里喝汤,难过死了。”
祁渊沉默良久,才道,“父皇不许我去。”
谢长风陡然兴奋起来,“是不许,而非不愿?”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祁渊看着谢长风,突然觉得心酸。
他低声道,“值得吗?”
为了他,哪怕今生再无子嗣,哪怕会被君王斥责,哪怕会一生孤苦,都无所谓吗?
“……你是不是觉得困扰?”谢长风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容中,多了些什么,他靠近祁渊,看着他满身疲惫,有些心痛。
谢长风抬手,轻抚祁渊的眉心,悠悠道,“还记得雁门关外,你我的梦想吗?”
“自然记得。”
“想要达成梦想,你要怎么做呢?”谢长风不等祁渊回答,就道,“最起码,你要成为皇帝。”
祁渊静静的看着谢长风。
“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距离皇位越来越远,你会生气吗?”
祁渊慢慢的笑了,他摇头,负手而立,“皇位是途径,并非目标。”
难道这世间一切,都需要以皇位来衡量吗?当年他面临那般凶险的局面,都挺过来,并登上九五之尊,如今他为太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并熟知一切,若是还失败,那他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杀呢!
谢长风也微笑着,“所以值不值得,由我来衡量,接不接受,由你来决定,你只需要做出决定即可。”
“是吗?”祁渊静静的笑着,他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唇角的微笑仿佛春花初绽,“由我来决定吗?真是狡猾。”
谢长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觉得此时气氛太好,如果不试探一下,他不甘心。
“你之前似乎不打算接受,不过今天呢?”谢长风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夜风拂过,“我想再听一次……”
祁渊的脸腾的红了,但他并未移开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谢长风,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拉扯着他,禁锢着他。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
“夜深露重,你回去时小心……”
这话说完,祁渊自己都唾弃不已。
“……”谢长风更是失望,整个人都颓丧起来,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他索性伸手握住祁渊的袖子,“我伤口还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