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也许这只猫会变成彪悍无比的大猫,一爪子能拍飞无数人,也许这只猫早早因你而死,也许这只猫最终厌恶了你这主人,因而遗弃了你……”
“猫是一种高傲而任性的生物,能否赢得这只猫的忠诚,能否负责这只猫的未来,就是我这个老师对你的考验。”
祈昭看着歪着脑袋,蠢萌可爱的小猫,陡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好沉。
“一只猫能活二十年,这是一项长达二十年的测试,我希望二十年后,能得到你的答案。”
祈昭抱紧了小猫,重重的点头,眼睛明亮而充满光彩,“嗯!祈昭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读者都对祁渊的性格表示怀疑,觉得和文案上不符,其实重活一世,本身就是最大的bug,凭空多出了近乎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若还不能强过齐王,那祁渊也没资格坐稳帝位。
所以说白了,这辈子祁渊就是来享福的=v=然后谢长风来享用祁渊=v=
46第二十章 筹
祁渊将祈昭丢给谢长风;然后开始思考即将到来的殿试。
如今恩科已经结束;贡院正在加班加点的批改试卷;估计再有五六天;最终结果就能出来了。
若是没记错;今年恩科出来了一大批可用官员;当然;这些人在宣明帝在世时并不起眼,等到祁渊登基,正好这些人为官十年左右,正好历练出来,成了官场中的中坚力量。
祁渊虽然很眼馋这些人,但一科五六十号人,也不是说都能用的;更何况他觉得可用之人,更是在宣明帝眼前挂上号的,他现在仅为太子,根本不能出面招揽人手。
其实要说太子一脉的官员数量其实不少,光东宫詹事府的人就有一大堆,而且宣明帝给他配备的太傅及左右庶子都是当朝大儒,詹事府内的属官也都是青年俊杰之才,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宣明帝配备的,有些事……不能谈。
祁渊之所以每天晚上都和谢长风一起同塌而眠,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定情,还因为偌大东宫,只有谢长风是全心全意站在他这边,乐他所乐,忧他所忧。
不过谢长风虽然智计卓绝,武艺非凡,可经过这么久的了解,他也发现了,谢长风为人比较简单粗暴,或者说因他的实力足够高,有些事情就不屑于去耍心机。
当然,如果谢长风开始耍心机了,那倒霉的就是一大批人,比如被烧死在雁门关的代郡大族。
祁渊叹了口气,心情很是微妙复杂。
偏巧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以柔克刚,谢长风在这方面压根不擅长。
祁渊想了半天,下定决心。
不过这一次,他吸取了之前谋算时的教训经验,准备晚上先和谢长风报备一下,省的再被谢长风这根大搅屎棒给弄黄了。
祈昭瞪大了眼睛,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怀里抱着小喵,脸上多了些孩子的活力和雀跃。
说实在的,祈昭虚岁五岁,实则才四岁半,即便是孩童练武也要张弛有度,否则身子骨很容易出问题,是以谢长风并未像祁渊和傅氏以为的那样在后花园教导祈昭习武,而是将祈昭夹在胳膊下,施施然的……带出了宫。
“之前出来玩过吗?”
祈昭死命的摇头,“以前在代郡,母亲出门上香,我曾跟着去过寺庙。”
“唔,也就是说什么都不会了?”谢长风砸吧砸吧嘴,“那今天我先带着你四处转转吧。”
祈昭开心极了,“嗯,我们去哪?”
“这是京城,也是未来你要住一辈子的地方,自家人怎能不知道自家长什么样呢?”
谢长风笑眯眯的道,“咱们总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嘛!”
祈昭歪着脑袋,一脸懵懂。
第一天,谢长风带着祈昭逛遍了内城的大街小巷,指着各个府邸大门,告诉祈昭这都是谁住的地方,以及各个品级宅邸的规制和品级。
然后他布置了家庭作业=v=
“默画内城街道以及各重臣宗室府邸位置?”
祁渊看着儿子拿着毛笔,在大大的白纸上愁眉苦脸的画方格子,笑着摇摇头。
祈昭的小脸皱成一团,“曹国姑奶奶住在这里……外公住在这里……临川姑姑住在这里……”
祈昭白天光顾着玩,晚上回来自然什么都没记住,只能苦兮兮的问自己的贴身太监,这小太监机灵的很,立刻告诉自家主子具体位置。
然后第二天,这个小太监就不见了。
祈昭傻眼了。
谢长风拎起祈昭,放在腿上,噼里啪啦狠揍了一顿,怒骂道,“老子教的是你!不是你的太监!你这小子居然连个太监都不如?太丢人了!!”
祈昭气极,跑到傅氏那哭诉,偏生谢长风揍人很有经验,请来任太医诊治后,任太医笑眯眯的告诉傅氏,“小殿下没什么问题,一个时辰就消肿了。”
傅氏这下生气了,谢长风虽说没有教导祈昭武艺,却也是祈昭的老师,即便是太子也会被太傅罚抄书,太子也不会去找太监帮忙抄书啊!
傅氏罚祈昭晚上不能吃饭,祈昭彻底蔫了。
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自家师父谢长风过来噼里啪啦又胖揍了他一顿,中心思想是……
“你居然告我的状?你能啊你!最让我唾弃的是你居然没成功?你小子有点出息成吗?要告状就要逮着机会一次干掉对方,你这种不痛不痒的哭闹有屁用?!”
祈昭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师,“师父,你不生气?”
“小子,听好了!!”谢长风压着祈昭的脑袋,死死的盯着小徒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成王败寇,你成功了,那过去的失败就无人会提,可若你失败了,那这就是你一生的污点。”
祈昭虽然听不太懂,却将谢长风说的话全部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谢长风让他做什么,祈昭再也不敢划水了,渐渐的,他竟乐在其中。
短短旬日,祈昭就将长安大街小巷都走了一便,也在谢长风的竹笋炒肉的高压下,将这些巷道全都记在了心里。
与此同时,贡院发布了会试的名次。
此次恩科,左清秋身为主考官,来参加考试的举子里并没有左清秋的弟子,可弟子的弟子……却着实不少。
左清秋当了六年的宰相,即便他有意识的控制,可徒子徒孙的数量还是很多,甚至有些人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祁渊却记得一清二楚。
今年左清秋会有四个徒孙来上皇榜,当然这四个人在会试开始前都并未登门拜访,也没人知道这件事,即便如今放了皇榜,这些举子一一登门拜谢座师,左清秋也都一视同仁,没有刻意招抚自己四个徒孙。
但祁渊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他需要一个和左清秋联络的渠道,这个渠道必须隐晦且自然,即便将来宣明帝发现了,也不能让宣明帝有任何借口处理掉。
沉吟了一会,祁渊划去了和世家沾边的两个人,纸上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曹国长公主的孙子,还有一个是白鹿书院的学子。
曹国长公主是先皇仅剩的妹妹,这位长公主性格温婉,嫁给了扬威伯陆辰,夫妻恩爱,算是宗室里面比较和谐的一对夫妻了,这对夫妻有三子一女,今年来考试的这个举子正是世子的嫡长子陆珏,年方十五。
祁渊笑了笑,掠过陆珏,目光停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谢平川。
是的,谢平川和谢长风一个姓,若是第一次看这俩人的名字,估计很多人都会怀疑这俩人是兄弟。
不过祁渊知道两人没有丝毫关系。
谢平川是苏杭人,曾祖父是前朝商人,到他这一辈正好可以参加科举,他家中颇有财产,前朝末年饱受战乱之苦,如今家中不菲,却吸取了以前的经验,并不外露,然后合家全力供养谢平川读书。
谢平川今年三十有五,长子今年应该考上了童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上辈子谢平川是他的心腹,祁渊登基后整顿朝堂,谢平川出任宰相,办事尽心尽力,哪怕他有些贪财,看在谢平川的能力上,祁渊还是绕过了他,两人也算是君臣相宜,善始善终。
谢平川和陆珏都可用,不过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用法。
祁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你让我盯着这两个人?”
谢长风盯着这张纸,他知道陆珏这个人,作为宗室里硕果仅存的长公主嫡孙,更是他们这帮禁卫需要注意的对象。
谢长风歪着脑袋,“你要干嘛?”
祈昭立刻向谢长风解释,“陆珏有背景,将来被分到东宫詹事府的可能性比较高,但他是宗室,还有长公主作为后盾,来詹事府也顶多点卯应付罢了,但……”
他摇摇头,“陆珏学识不错,擅长天工,不用太可惜了,将来……”顿了顿,他直接咬牙道,“他是我看好的军器监监丞。”
谢长风微微眯眼,在心里将陆珏加粗置顶,准备密切观察,然后又看向另一个名字。
“谢平川?这是谁?”
“谢平川此人慕权势,有野心,而且学富五车,智计卓绝,最擅长算计人心,我打算请他做客卿……”
话还没说完,祁渊就看到谢长风的手一碾,手上的纸就随风化成了碎末。
祁渊:“……”
谢长风呵呵笑道,“接着说。”
祁渊咳嗽了一下,“我身处东宫,不便出面招揽他,所以这件事就拜托给你,如何?”
谢长风满意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祁渊有些不放心,“你别乱来,我真的很看好他。”
谢长风一脸受伤,“你这么不相信我吗?你既然看好他,我当然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你不是还指望着他帮你出主意吗?”
祁渊闻言顿时心下惭愧,谢长风一心为他,是他太多心了。
当天晚上,谢长风总算突破了拉小手抱抱枕的阶段,亲上了肖想许久的小嘴。
第二天,谢长风送别祈昭后,扭脸后,一身杀气就冒了出来。
“谢平川?老子揍不死你!!”
47第二十一章 对比
卢岱唉声叹气的趴在床榻上;一脸郁闷。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嘛!”他冲着好友唠叨起来,“本来我都和那谢统领说开了;哪知道定国公还会敲人闷棍?”
他身旁书桌前坐着一个青年,青年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面容刚硬;听到卢岱的抱怨;他笑着摇头,“国公又如何?定国公卸甲归田,正在家里呆着无事做,你家偏在这档口找事,活该你被打!”
“交友不善啊!”卢岱摇头晃脑,“说起来谢统领也算是你本家,你们真的没亲戚关系吗?”
他笑嘻嘻的看着好友;“连名字都那么有缘,他叫谢长风,你叫谢平川~哈哈,真是有趣。”
谢平川挑眉,“谢将军出身雁代,我家在苏杭,八竿子打不着,你可莫要说这等胡话!”
卢岱哈哈一笑,“你放心,谢统领胸襟宽广,谈吐不凡,可不是那等粗莽大汉,将来你见了就知道。”
谢平川摇摇头,不管那谢统领是怎样的人都和他关系不大。
“你还是先想办法过殿试吧,就你这模样,难不成到时候还要人将你抬到金銮殿上?”
卢岱满不在乎,“大不了下一科重考呗。”
谢平川叹了口气,卢岱要比年轻十多岁,又有背景,的确可以等,但他却不行了。
他已经年有三十五,这次本是最后一搏,哪想到竟侥幸进了榜单,若是殿试成功,还能将名次再往前提一提,谢家百年来一直是商户,只要他获得进士资格,谢家就能成为官宦人家了!
“你倒是可以重考,我家却等不了了。”谢平川自嘲道,“不过好在我家长子已经获得童生资格,比起我,他在读书上更有天赋。”
说起自己的长子,谢平川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他调侃道,“说起来鸣远兄,你若是真打算继续考,此次归家,你父亲恐怕也要为你张罗亲事了。”
卢岱闻言猛地抬头,似乎才想起这件事一般,“对啊!我该娶妻了!”
谢平川笑吟吟的道,“归家后,为你张罗亲事的就是你那好继母吧?”
卢岱一翻身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突然动力满满,“就为了一个合心意的媳妇,我也不能放弃!”
谢平川啼笑皆非,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邸报,“说起来多谢你了,若非有鸣远兄,我还看不到这些邸报。”
这年头邸报就相当于机关内部报纸,印刷数量受到严格控制,一般人没有门路是绝对看不到邸报的。
卢岱摆摆手,“你想看就看呗,不过你看了这么久,研究的怎么样了?”
谢平川神色淡淡,“只能看出当今陛下气度不凡,父死不改其道,先皇去世才一年,如今还看不出当今陛下的打算。”
殿试出题的是当今陛下,他们这些举子既要琢磨考官的喜好,更要熟知陛下的喜好,万里征途只差这最后一步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