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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心脏鼓噪着有点陌生的错乱节奏。明明不是发情期,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却湿润柔软起来,飘散淡淡的酸涩味道。
他抓住了喻文州的肩膀,呼吸急促。
“叫我的名字,我就进来。”喻文州说。
来不及回忆这句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他哑着嗓子叫出“喻文州”三个字。
下一秒喻文州挺腰,冷硬的按摩器瞬间贯穿他滚烫的身体。
……然后黄少天就醒了。
这大概能算是春梦的梦境结束在让他难受得连骂都骂不出来的时候。
在床上躺了半分钟,黄少天阴着脸爬起来。梦境里的种种都在他睁眼的瞬间消失,只有被按摩器贯穿身体深入生殖腔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他认为这都要归咎于之前那次半逼迫下感受完全不好的自慰。医用按摩器徒有其表,仗着长度捅进生殖腔,结果又凉又硬摩擦半天也还是悬在半空始终爽不起来。当然,那次自慰的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舒服。事后张新杰虽然推荐了据说触感更好更拟真甚至还能模仿成结和射精的民用产品,但是黄少天完全不想尝试。
一点都不想。
阴着脸穿好衣服,黄少天洗漱出门。
出任务的人还没回来,约了几个同样留守的组员去吃过早饭,黄少天就奔去训练场完成训练内容。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饭后,流了一天的汗衣服都要黏在身上难受得不行,黄少天晃进卫生间冲澡。
特勤统一配发的洗发水和沐浴乳都是无香的,很快冲刷去满身的汗水黏腻,留下难以辨识的皂剂气味。本来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睡前冲凉,却在他自己的手指顺着水流滑过腰侧某一处的时候变质——梦里那种燥热的感觉像是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似的涌动起来,汇集到下腹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的,连后面都空虚骚动起来。
又来了……
“靠。”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黄少天关掉水去拿架子上的洗液。
他不算沉迷肉欲的人,连作为Omega特权的生殖腔高潮都没有刻意去追求过,最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莫名陷入这种欲求不满的状况。自慰不是问题,但是最近的频率实在是高了点。而且只依靠射精根本没法摆脱这种情况,他被逼得只能在卫生间里准备好安全套和洗液,在必要的时候靠后面来解决。
连带后果是他又不可遏制地想起喻文州。
似乎他最好的性体验,无论是插入还是仅仅用手,都是喻文州帮他完成的。
一个Alpha。
一个喜欢他的Alpha。
清理了后面,黄少天跪在淋浴间里柔软的防滑毯上把手指顶进自己没在发情期、并不那么柔软放松的身体。异物感让他红着脸皱眉,调整了几次姿势才让指尖擦过那个能让他舒服的地方。他低着头闭着眼回忆远在异国那次喻文州在他身体里缓慢摩擦顶动却又格外灵活的手指,在意识里把那只手与自己的重叠,喘着气逐渐加重力道重复那些动作。
温吞如水的高潮漫上来,浸淫他愈发柔软的身体。
空气中开始有淡淡的柠檬香逸散开。
“哈……”
同一时间,喻文州敲响了黄少天的房门。他们刚刚回来,总算凑齐了每人一份的给黄少天的回礼,汇总到他手里送给黄少天。他敲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就微微皱起眉,之前已经与其他人确认过黄少天吃过晚饭已经回到了宿舍,按照之前的习惯即使是洗澡也早该出来了,不应该听到敲门声还没有反应。
又敲了几声没得到任何回应,思量片刻喻文州直接推门进去。
“少天,不在吗?”房间里自然没有人,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没有水声。喻文州皱着眉,手搭在门锁上没有推开,“少天?在里面吗?是不是不舒服?”
“在在在在在!没有不舒服!”黄少天乱七八糟地应着声,心惊肉跳从摊子上爬起来开水冲洗自己一身自渎的痕迹。他实在没有想到喻文州会突然袭击,听到喻文州敲房间门的时候就已经萎了一半。若说那个时候还有点“Leader不会进来”然后在紧张刺激下享受快感的侥幸心理,现在就只剩下“我靠我疯了才在他敲门的时候还继续冲了一轮高潮”的慌乱感受。
冲了几分钟的水,匆匆忙忙确认身上没有那么重的情欲味道了,黄少天裹着浴巾拉开门,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现在喻文州面前。
“我在洗澡……”
喻文州点头,笑容有点勉强。这感官冲击实在有点强——他面前是刚洗过澡还热气腾腾的黄少天,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刚刚被情欲洗礼过的暧昧绯色,潮湿温热的空气里还混着自渎时候淡淡的体液味道和Omega动情散出的柠檬香,几乎在黄少天开门那一瞬间喻文州就觉得自己硬了,Alpha的味道也随即散出来。
他很清楚黄少天开门之前在做什么,虽然黄少天已经竭尽全力毁尸灭迹。
这种诱惑实在很难抵御,特别是在他们很久没见面的现在。
被任务压在脑子里沉积了一个多月的思念转化成几乎不可遏制的冲动,让他想直接扑上去。
下一秒黄少天也发觉状况不对,满是戒备地退了一步。
“Leader,有事吗?”
看见他眼睛里的戒备,在情况进一步恶化之前,喻文州把手里的袋子晃给他看看然后放在地上,几步退出房门外。
“抱歉,不知道你在洗澡,我应该明天过来。刚刚敲门没听到反应以为你可能不舒服……袋子里是大家给你的回礼,有时间可以拆开看看。”喻文州慢慢说着,要帮他带关房门,“没什么事早点睡吧,这次任务的事情明天开个短会一起讨论。还有,下次不要开门,告诉我你在就可以,别这么大意,太危险了。”
黄少天有点语塞,“……又不是发情期,对我做什么都是犯罪好吗……”
“就算不是发情期也还是谨慎点好,毕竟,”喻文州笑笑,“少天有足够引诱我犯罪的价值。”
喻文州说得直白,黄少天倒不好再抗议什么。作为Omega,这么出现在一个本来就觊觎他的Alpha面前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更何况喻文州保持距离的姿态已经做到极致,没有一丝一毫的冒犯。
沉默许久,黄少天点点头,“以后我会注意。”
房门被喻文州拉着,慢慢关闭。
“Leader晚安。”黄少天突然说。
关门的动作一顿,喻文州略显吃惊地笑了,“少天晚安。”
然后继续慢慢后退着,带关房门。
“目前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可以断定受害者的机能异常是因为摄入了非法药物,同样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排除他长期服用抑制剂导致机能异常的可能,对吗?”
证人席上,电话里传出获准远程出庭的张新杰的声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两方面都缺乏足够有力的理论依据。受害者正在接受密切观察,具体的原因需要到下一次……”
辩方律师点点头打断他,“谢谢张医生,我的问题问完了。”
就这样,轰动一时的药物走私案审理完毕。尽管多方面原因导致案件的审判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是对于黄少天来说这件事总算是彻底的结束了,不再需要他被检察官和保护中心没完没了的骚扰,也不再需要他接受为取证进行的精密检查。
虽然医疗程序还要继续。
取证时候的检查结果里有部分指标超出了正常值,根据张新杰的说法,发情期后反常的性欲旺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好在情况并不严重,不至于恶化到之前那样需要住院的程度,黄少天的任务和日常训练都照旧进行,两位医生只是在第一时间商讨后配药并开出“下次发情期停用抑制剂”的医嘱。
药物细碎名目繁多,每天按三餐配药,吃得黄少天愁眉苦脸——发情期时候每天一次的抑制剂已经让他倒足胃口,如今加量加倍简直逼他造反。没过几天徐景熙和张新杰就发现他扔了配好的药,症状反复,无奈之下动用了喻文州每天送药到手边,看着他吃下去才算完。
黄少天苦着脸,“能不吃吗?他们两个太夸张了,明明没什么问题下次发情期停药就行何必把我塞成药罐子。之前从医疗中心出院的时候那边医生就说过,可能会有点后遗症身体会慢慢调整过来不需要太在意……”
“但是我没办法不在意。”喻文州说着帮他换了杯温水,准备好的药盒打开,“我在医疗中心陪床一个月、捐信息素帮你做精密检查,不是为了让少天带着后遗症等身体自行调整的。外伤以外的问题都不是小问题,乖乖吃药早点解决。”
“信息素的事情你还敢说,”黄少天咆哮,然后被塞了满手的药片,边吞边继续愤慨,“太羞耻了好吗简直就是公开的性骚扰,还钻捐献的空子不能投诉你。”
喻文州看着他把整整一杯水都喝光才接过杯子,“据说熟悉的人的味道能让你放松一点,本来少天对插入就有抵触,只能尽量从外部环境帮你放松心情。”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苦笑起来,“而且我确实不希望少天在这种时候用到其他A的信息素,不会留下味道也不行。就算是为了满足Alpha的独占欲好了,即使知道少天不高兴我也不可能让步。把这个机会留给其他人……我真的没有大度到那种程度。”
本来就是一项格外私密的测验,私密到连同意书都需要录音留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检验的过程等同一场性爱,没有哪个Alpha会容许自己认定的Omega在性爱中被其他人染指。
绝对不容许。
半开玩笑居然得到这种回应,黄少天有点讶异,“我说说而已。”
“我知道,”喻文州点头,倾身吻了他的脸颊,“但我不是说说而已。”
他对黄少天的感情沉淀的时间已经足够久,没有模糊不清,没有自我怀疑,经历了他不应该犯下的所有错误和堪称惨烈的后果,如履薄冰地走到今天。他能清楚感觉到黄少天的态度在动摇,在慢慢向他靠近,在不断地接受和回应着他得寸进尺的亲昵,但他总觉得还不够。明知道催促无用,也还是忍不住抓住一切机会把自己的一切推到黄少天面前去,希望能更早一天、一小时、一分、一秒得到真正的回应。
他希望这样的主动能够有效。
再一次被袭击成功的黄少天咕哝两声,忽然沉默。
发现他异常安静的喻文州同样沉默地坐在他面前,微笑着一言不发直到黄少天的耳朵通红。
他能感觉到,有些他一直以来希冀的、渴望的东西正在靠近,他需要做的只是在黄少天的面前多等一会儿。
“Leader下午没工作?”果然,黄少天憋不住开了口。
喻文州轻笑摇头,“今天没有。”
又沉默片刻,黄少天抬起头。
“我想做,不给标记,要做吗?”
黄少天乐于表达,不只是喜欢说话,连眼睛都特别热衷交流。当他保持安静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就会有异常璀璨的光华流转——任务中更多表现成冷静犀利,而现在,几乎全都是对喻文州的探寻和质疑。
他可不是在单纯的求欢。
喻文州很了解这个Omega可爱的坦率和天真之下隐藏着其他人身上难得一见的骄矜、敏锐和精明,在情势纠结不清漏洞百出的时候尤为明显。他虽然更习惯坦率天真得有点可爱的黄少天,但也不至于想不到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被质疑着的喻文州笑了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以标记为目的的性爱没问题,但如果是作为考验,我不接受。”
蓝雨的Leader平静地拆穿黄少天的潜台词,而被拆穿的黄少天丝毫不见窘迫,只是耸了耸肩,继续自下而上看着他笑容温柔的Leader,“真的不接受就没下次了,做不做?”
喻文州沉默片刻,满脸苦笑。
“所以这是我不得不跳的陷阱?”
“我的提议可是很真诚的。”黄少天说,“算扯平吧。”
喻文州的表情凝滞了一会儿,重新苦笑出来。设下陷阱请君入瓮是蓝雨的风格,也是他的长项,而这次,却是由黄少天挖了一个非跳不可的陷阱给他跳。虽然结果是他一直以来希冀的,但这种被捕获、被计算又完全无法拒绝逃脱的感觉实在算不上令人心情舒畅,特别是设下这个陷阱的人,是他最熟悉恐怕也最信任的黄少天。
有一瞬他记起类似的处境黄少天也经历过,而那个时候的始作俑者,恰好是喻文州自己。
如今用上“扯平”两个字,毫不为过。
“好,”喻文州点着头,“扯平,之前是我不好。”
“我可是很记仇的,”黄少天笑笑,往前凑了凑,把头扬得更高才能看到喻文州有点无奈的脸,“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喜欢,Leader也不喜欢这样。没错吧?”
又端详一阵子他认真的神情,喻文州俯下身,轻轻吻住他的嘴唇。
“没错。”
居高临下而又过于亲密的接触让黄少天有些难以适应,他不得不倒进椅背、闭上眼睛接受这个吻。喻文州轻轻贴着他的嘴唇舔吮,碾磨,像对待什么过分软糯而且脆弱的东西,珍重怜惜得无以复加。
亲昵,但是也太温吞了。搂住喻文州脖子的时候黄少天模模糊糊地想。
他紧紧抱着喻文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