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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退路,好不容易放弃自己,为何你还回来?
不要给我机会,那会是蚀骨的痛。
看着上方,齐飞僵硬的难受,想要动动身体,嘶!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不见他动,这才稍微安心些。疼,全身都疼。动不了,齐飞也不再挣扎,他一直都是这样,过不了的就不过,动不了就不动。却偏偏在感情上成了死心眼。
想想,他这一生也算是还不错吧!当过郡主,嫁过将军,坐过牢,当过兵,爱过人。死也死了两三回了,算是自己的命大吧!
最纠结的两件事,郡主那时候南源与王府,现在,还是南源与齐越,哦,现在还要加上南源已经成家立业,有妻有子了。
而反观自己,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当初青儿为了齐菲,齐越为了报仇。当真是欠了齐家的,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
想到齐越,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此刻的处境。
胡思乱想的齐飞并没有发生身边的人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从他眼神里的无奈到悲哀和担忧,一一落在身边人的眼里。
南源不知道此刻他是继续装睡还是假装醒来。两个人如此近,却找不到面对对方的位置,情人?朋友?却都不是两人能横跨的界限。
皇宫。
齐越睁着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繁华的花纹纱幔仿佛把自己隔绝在尘世之外。
齐越在等,在等着解脱。他感觉的到从自己身体里逐渐流失的生命,或许还剩一天两天三天,他终会离开。
越是死寂越是清晰,清晰到曾经很久都不在做梦的画面一遍一遍在眼前演绎,最后却是鲜艳的红色遮盖他的视线,极力伸手去抓住那抹被血红遮掩的温柔。
麻木心脏,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还能疼多久啊?他好像要忘了些事,却又死死的记住。
越是清晰,越是悲哀,就越是痛苦。不再有人会把自己拥入怀里。
小安子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公子,确切的说就像个活死人,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每日每夜睁着空洞的双眼,吓的小安子大气不敢喘一个,也只有死守着,要是一不小心这位公子走了,那还不要了他的小命,他可是皇上带回来的人。
他还是新人,一来就遇到求死的人,小安子表示这日子真的没发过了。今日踌躇焦急了半天,终于是请动了严总管在皇上面前提提这位公子,不然真等着收尸啊!
宫里的差事真不是好干了啊!遇到这么个找死的主,也算自己倒霉。
小安子焦急的望望外面,随时注意动静,眼见这日头越来越下去,小安子心也拔凉拔凉的了,叹了口气,回到内室,收拾桌面的吃食。
怎么好的东西给浪费了,真想不通这些公子怎么想的,皇上看的上你也是自己的福分,干嘛要死不活的让身边人跟着受罪。
小安子收拾好未动过的吃食转身,便见到明黄的袍子,赶紧低头下跪,“皇上万岁。”
齐啸看了看奴才托盘里的吃食,“弄些热粥来。”
“是。”小安子躬着身子退下。
齐啸看了看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有些不爽,他要生要死本就与他无关,再说了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谋杀他,死了也好,可偏偏自己就把他带进皇宫了呢啊!齐啸微微皱起眉头,想着三天前那一天,他本是想找南源,然后就看见屋檐下满身血污的他,心一震,仿佛看见了那个人一样,待回神,他已经到他身边了。
走近了,他们不一样,却有着相同的神色,五官也有些相似之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少年仿佛失去了呼吸,静静守在门外,“我才是该死的吧”
那是齐啸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这一句,让齐啸动了心,也就把这个人带回来了,自嘲着想是还了锐的一条命吧!
可是,现在朕又来这做什么?本已经大发仁慈的收留了他,可·······好吧!承认了,他舍不得这世界唯一与齐锐相像的人离开吧!
几年了,当年的太子已经是一个皇帝,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有个人,却从来没得到过。越是得不到,却越是想得到,所以现在连他弟弟都有了想法······齐啸有些无奈。
叹气坐在床沿上,注视着他。
“皇上,”严总管端着粥上前。
“把粥给朕。”
“是,”严总管安静的立在一边,低着头。
皇上耐着性子,“越儿,用些粥吧!”
越儿,越儿,是在唤他吗?多久没有人曾这样唤过了,不对,有人这样唤过他的,他好像刺了一剑他,剑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是···红了··流了许多许多。
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齐越的视线也落在唤他越儿的人身上。
“你是谁?你受伤了?”齐越撑起身来,查看他的身上,粥慌乱中被打翻在齐啸的衣服上。严总管赶紧上前接过玉碗,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齐越像是发现自己做错事了,蜷缩在床里角,眼里含着泪水可怜的看着齐啸。
齐啸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子从小就像刺猬似的,如今····摆了摆手,“无碍,朕沐浴,你便叫太医来看看他。”
“是。老奴这就去办。”吩咐小太监宫女准备皇帝沐浴,差人唤了御医。最后看了看齐越的住处,终于叹气,前人的罪过啊!好好的孩子····
太医摇摇头,只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帝也没说什么,毕竟能忘去曾经,对他来说也是新生吧!不过南源这几日为了他屋子里的那个人好几日都没来上朝了。好似那个人还和越儿有关。
越儿正叼着勺子玩呢,笑的嘻嘻哈哈的,与前一刻可是极大的反差。不如带着他去看看,也许说不定会好一些,毕竟他还不想把齐越当孩童养。
想着便吩咐下去,做好微服出宫的安排。
“你醒了。”南源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是开了口。
“嗯,醒了,谢谢救命之恩。”
“本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南源愧疚道。
“是我自作主张,对了,你知道齐越在哪?”
“你昏迷了些日子,身体整虚弱,我叫人送些清粥来,你等等。”这么说着,便起身离开。
齐飞眼睁睁看着离开的人的背影,无奈身体一动便疼,所以只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内。齐越应该会没事吧?毕竟自己都还活着,他应该没事,或许被南源抓住了。想到这,神色一暗,不断重复了那年的悲剧。
很快,齐飞便看见了南源,此刻他手里端着粥,齐飞想接过来,奈何,南源坚持亲自喂,说他身上的伤不能动,齐飞苍白的脸硬是红了一圈,看起来有了些血色。大哥,你想喂我就直说吧!我又没伤到手,还不能动·····虽然心里吐槽着南源的口是心非,不过有些小小的甜蜜,就当是劫后余生的福利呗!(n_n)~~~~
喝着粥,齐飞偷偷的看着南源,一身的颓废,跟平时严谨一丝不苟的大将军南源差的十万八千里远,是为了我吗?南源,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有一点位置了。
突然眼眶一热,滚热的泪珠便落在勺子里混着粥,齐飞混着把它吞进了肚子里,有些咸。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叫御医。”南源紧张的想要往外走。
齐越急忙拉住他的手,手里的温度让两人一愣,回过神来,齐越赶紧缩回手,笑的白痴,“没事,就是想现在还能活着吃东西,有些那个··感悟吧!呵呵····”这么说着,齐越发现南源脸色越来越不好,满脸的愧疚和难过,赶紧转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般福大命大的,不容易····啊···我都不知道·········”话咽在喉咙里,身体传来另一个的温度,还有他心脏的跳动声,让齐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应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对不起。飞儿。”
轰,齐飞仿佛看到了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整个大脑,紧绷的那条线瞬间断裂,半晌都没反应,也不知道南源说些什么,到最后,才结结巴巴的道“南源,我我···我是齐飞。”
“什么?”南源也完全反应不过来这跳跃的思维。最后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齐飞,”
就如那一夜,他重复着自己的心酸,齐飞。
齐飞,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痴傻的齐越
齐飞闭着眼装熟睡,可是这脸颊红了又红,面烫的心跳,幸好,锦被遮住了他的窘迫,不然,早让人知道他在装睡了。
“不行了·····不行了·······怎么就抱住他了······”红着脸轻摇着头,刚才那刻在脑子挥之不去,还陆续重复。本人心里开始自言自语的对话。“怎么办,啊·····要死了···上帝啊,弄个地缝让我钻算了,没脸见人了。”,“管我什么事,是他先抱着我的,我干嘛,他都没事,嗯,齐飞别多想。” “不行啊,怎么也在想啊···········神啊,劈了我吧。”
纠结的都快在床打滚了,只是奈何受伤的身体不允许。
齐啸带着痴傻的齐越到了南府,南全总管抖着身子赶紧奔到书房,大气不喘的向将军说道:“少爷,皇上来了。”
南源看了看齐飞,便出了书房。
这件事总要向皇上有个交代。
其实齐啸只是出来散散心,让齐越去见见那个叫齐飞的人,看能不能治好这痴傻的病。
当到客厅,南源看到齐越微愣,随即便行礼。“皇上怎么来微臣府上了。”
齐啸眉一挑,“南将军是不欢迎朕吗?”
“臣不敢,只是不知皇上带着齐越出宫来微臣府上是何意?还请皇上明示。”
“这小子傻了。我带他来看看齐飞。”这么说着,齐啸微皱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把躲在自己身后像小白兔的人拉了出来。
傻了!这····南源能想象到齐飞要是看见了,怕是···唉!不过能活着就好,这几日就是害怕齐飞问道齐越,他那时一心都在他身上,那还有精力去注意到齐越的去向!就是这几日所有事物也是交由江子青。
想想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有冲动如少年的时候。
点点头,叫南全带着齐越去见见齐飞。
齐啸耐着性子哄着齐越跟着南全走,可是小白兔红了眼眶,拉着齐啸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齐啸。
齐啸直觉头大啊,这小子,看的他,都觉得像刽子手似的,左哄右哄才把人哄着走,齐越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齐啸,眼泪欲坠。
看的南全的小心肝都觉的有些对不起他,好像自己硬是把两情相悦的人活活拆散似的。终于是把这祖宗丢给了齐飞,顿时感觉心情明了了。
齐飞闲闲散散的翻着南源找来的闲书,打发无聊时间。总归是受伤,伤口还有些发痒,又不能去碰,还不能动,要不然,南源知道了又唬着脸,一脸借了他米还了他糠似的,再说了,齐飞哪有胆子争辩什么,一见南源就老实的跟绵羊似的。
齐越到了书房,在内室的外站着偷看内室的人。觉的此人有些面熟,才半步半步的挪了进去。
感觉有人进来了,齐飞转过头,看见像只小白兔的齐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下打量,确定是他,难道易容,南源不会这么忽悠他,便试着开口叫他,“越儿,”
一听见越儿,呆傻的小子捣蒜似的点头,赶紧跑到他身边,睁着无辜的大眼,“你是谁啊?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啊?”
“哈”惊的齐飞一时都找不到方向了,他·········他·······回头看向另一侧的南全,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回公子的话,齐越公子受了打击,现在犹如孩童。”
受了打击,什么打击?齐飞看着齐越,心疼起来,这孩子心里藏了许多事也不愿意与他说,就拿报仇来说,他也只字未提。唉!这傻小孩,难不成是因为我,越想越觉的很有可能。齐飞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他不能生活在复仇之中了,坏的是,他这样痴痴傻傻独自一人,怎么生存?
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齐越只是好奇打量着这个有些熟悉感觉的人,知道心里见到他很是高兴。就咧着嘴呵呵的笑着。
看到这样的齐越,齐飞眼眶一热,抱着他的肩膀落下泪来。这一世,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越儿,越儿。
齐菲一听皇帝到了,南源去了客厅,想着机会来了,她到要看看书房里的狐狸精到底是谁?
“让开。”
“夫人,将军有令。”侍卫难为的挡在前方。心道,江副官也不在这,将军也不在这,而眼前这女人一副快要把他生吃活吞似的。今日当值真倒霉透了。
“哼,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