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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这么晚了都人睡觉,还我们来拿那些东西。”一个人语带抱怨的说。
“对啊虽说新人不易但偏要用东西黑乎乎恶心”另一个人音色微微低沉些,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说那幼虫的外表,只是谈及新人?这又怎么回事?
嬴子凉的心里疑问丛生,他不由探出些身子,希望听得更清晰些。
“别说了是族的秘密会死……”一开始的声音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惊恐,看来叶家的内部对族人隐瞒的不少,而且对知情人都心狠手辣,嬴子凉心里有些鄙夷。
“怕什么?我觉得怪你知道家主每次都神秘不叫人接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另一个人却像是不愿意这样似得,声音却微微低了些,小声的把自己的猜测吐露给好友,嬴子凉幽幽叹了口气。
“什么?”另一人却还是不大明白,毕竟家主的形象在他们的内心里是根深蒂固的好,因而对自己朋友的说辞有些不大高兴。
“嘘想死吗?我那天看见家主新人,变了害不许说”那低沉音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看来这人了解不少内幕。
可惜的是关键的部分他们都含混掉了,但是嬴子凉起码知道了一件对他而言很有意义的事情,这虫子绝非善类,而叶家则是在对新人进行些秘密的实验,而且与这些虫子有密切的关系。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那两个人沉默的取了虫子远去,嬴子凉从阴影里走出来,继续看着那一坨密密麻麻的虫子,心里的抗拒感和恶心感慢慢落了下去,但是担忧又升了上来。
这些东西真的没问题吗?他叹了口气。
嬴子凉看着这些虫子身上的壳,真是越看越眼熟,他有些怔住了,随即身子有些发颤。
这好像是金斑蝥虫族的幼体形态。
嬴子凉冷静下来,只是微微颤抖着的指尖还是泄露他心底的震惊,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的新生代对于虫族之祸只保留了心理上的忌惮,但对于没有见过真正虫族的他们,对于这种生物的观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坏。甚至对于虫族还充满了一种猎奇一样的心理。但是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们看到的东西恐怕就让他们无法忍受了。
公元3150年,虫族大举进犯,所过之地寸草不生,片瓦不留。
史册上的话总归是如此简短,但是也许不会有人能够真正体会一字一句都是浸透的血色。
嬴子凉看过的纪录片就是如此,开始的时候,荒草曼曼,树木微青,一家人在院子里坐着,围着的是一个木质的小几,上面的菜色很普通,但是这家人的相处很是温馨。
小小的孩子倚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看着丈夫露着笑,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正站着拿着玩具逗自己的弟弟玩,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和温暖。
突然那小女孩诧异的看向远方,脚下的土地微微颤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就看到他们的头顶上刮过一阵黑色的雾气。
一只触角突然从地上伸出来,卷住那个还幸福微笑着的妇人,瞬间拉入地底,那孩子被摔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男人抱起自己的孩子,小女孩呆呆的坐在原地,那男人大叫着:“虫族入侵了!敏儿!快走!”
说着就要去拉她,那小女孩却自己爬了起来,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一转身,她的眼睛已经被吃掉了,从那黑洞洞的眼眶里隐约可以看到有东西在蠕动,她好像毫无所觉,嘴明明没有开合,却仍在叫着:“爸爸爸爸抱抱我。”
她伸出手,一步一步接近那男人,一边走,眼眶里的小小的虫子不停地爬进爬出,有的掉到地上,眼下留下了黑色的粘液:“爸爸抱抱”
那男人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喷火器,他的左手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只手拿着喷火器对着自己的女儿,他的眼里含着泪,手也颤抖着
“爸”剩下的一个字淹没在火焰里,从火焰里传出一声又一声尖叫,但是模仿的再像,终究不是那个女孩子了
他的记忆里,那个入侵人脑的似乎就是这东西,当它成年以后尖利的嘴可以轻易翘出人的眼球,从而进入大脑
嬴子凉咽下一口唾沫,叶家到底想干什么?!
☆、第十章
嬴子凉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他的大脑在认出这是虫族中的一种时就已经乱了。
无数的问题浮出来又潜回去,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之前看到的另一个人的脸,安静的像死人一样,而自己的测试的时候,自己的天赋已经比不上当年,而似乎叶家主又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他好像并不在意。
听他们说的话,嬴子凉又推断出这虫子与新人似乎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垂眼看着那搅成一团的虫子,总归不是什么好结果。想着他心里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真正接受到最后一步否则,说不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几人取了虫子,完全没有发觉不远处还隐藏了一个人,待他们走远之后,他纵身朝着自己的房间方向跑去。
落入一处玄阵时,他闭起眼,打算像之前一样逆行通过然后回去好好补眠,自从踏进了这叶家,他几乎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看来这个地方和他八字不合,弄清楚这谜团之后,他还是离这里远点儿吧。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脚下的步子却又轻又稳,但是他的好运气今晚似乎要用完了,因为他听见了一声轻喝:“谁?!”
嬴子凉吓得肝胆俱裂,差点一个踉跄栽到地上去,他微微稳住身子,手里摸上藏在怀里的匕首,与此同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只是那人的声音却不再是带着肃杀了,带着些调侃:“哪里来的毛贼?嗯?”
听出是熟人的声音,嬴子凉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但身上却放松下来,他听出了那人的声音,他无奈的转身,轻声叫:“叶。”他沉默着,不知怎么开口解释现在的状况。
叶却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他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只是转身拢了拢自己的衣袖,边走边道:“跟我来。”
嬴子凉惊疑不定,但是似乎放他走又不是什么良策,两相权衡之下他咬着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叶家里穿梭着,两个人间的气氛很是沉默。
立在叶的房间里,嬴子凉突然有些气闷,这人也不说什么话,就把自己带到这里,真是一点不爽快。
叶自顾自的坐下,对他抬抬下巴:“你也坐吧。”嬴子凉的目光寻摸一会儿,才在凳子上坐下了,但身体还是紧绷绷的。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夜里外出在叶家里走来走去,我真不知道是该称赞你勇气可嘉还是嘲讽你大脑简单。”叶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嬴子凉不由得辩解:“我也没有大张旗鼓,只不过是和你恰巧撞上了罢了。”他后面倒是嘀咕起来,“我还被你吓了个半死呢!”说着目光一点都不含蓄地瞪向这个半夜也是随便出门的叶家人。
叶咳了一声,脸上有点挂不住,这两个人呢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以后不要在晚上在叶家里晃荡,尤其是在这种多事之秋,叶家人一旦发现你夜晚在叶宅里晃荡,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已经算得上一个严正的警告,叶是认真地在说。
嬴子凉的心里有些发暖,只是有很多事情他是身不由己的,即使他本心不想掺和,但是一对上大环境,他根本没有选择。
他点点头:“放心吧,我不过是在外面透透气,以后绝对不会了。”
叶听了,松了一口气似得笑道:“这才对,别怪我多嘴,这真是一件忌讳一样的事情,你不嫌我烦听取我的话,最好不过了。”
他笑着起身,走进卧室,嬴子凉心里一松,看来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他在这边松了口气,叶却奸诈的回头笑了:“现在就放心是不是放得太早了?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容易逮到你,今天晚上,我们厮杀一番,听上去也不错。”
嬴子凉有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是棋痴犯了,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嫌自己脸皮厚,但是他看着外面,现在回去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陪他下几盘也好。
想着叶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棋盘,另一只手上托着黑白棋盒,这是以前的老东西了,不想在这里还能看得见,嬴子凉有些感叹。
这围棋嬴子凉早年也学过一些,叶似乎笃定他会一样,连询问都免了,两个人就着变得越发明亮的月光摆开了架势。
嬴子凉记得开始时要定谁执黑子谁执白子的,只是他刚想说话,就看见对面的人微微一笑,只见叶莹白的手指执起一黑子,啪的一声置在一处,“我先来。”月光下的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狡猾,像一只狐狸似得。
嬴子凉皮笑肉不笑,手里也只好拈起一枚白子:“脸皮真厚,欺负我这个新人。”说着啪的一声放在黑子斜上方。
叶笑得波澜不惊,欣然接受了嬴子凉这“另类的赞扬”:“多谢夸奖。”
嬴子凉感觉似乎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无力,他瞪了叶一眼:“没夸你。”
说着又下了一子。
叶撇撇嘴也不以为意,手上的棋子却一点都不留情,嬴子凉到底是很久没碰过这玩意儿了,自然是下不过叶。
不过一时之间也不显败迹,以前虽说只是为了玩玩,但是他未尝没有抱了拿围棋来培养自己的大局观的念头,所以他学的还算认真,在现在就能险而又险的在叶手底下走过许多招。
叶越下越惊奇,忍不住那目光打量着嬴子凉,他虽说不算是棋中高手,但比之其他人还是好上不少的,嬴子凉的情况自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双方你来我往地摆了一盘,最后还是嬴子凉输了,嬴子凉早料到这结果因此一点都没有什么失落,倒是叶叫着不够,拉着他再来一盘。
嬴子凉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不困吗?该睡觉了。”
叶看着他,眼里闪着好战的光芒,露齿一笑:“你不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彻夜下棋了,很有情趣不是吗?”
嬴子凉默默地转开眼,情趣?他一点都没感觉到,睡意倒是挺浓的。
“我能拒绝吗?”
“不行。”叶干脆利落地掐灭了嬴子凉心里的小火苗。
他十分欠揍的笑了:“这是对子凉不听话的惩罚。”
嬴子凉听了,差点没把茶喷出去,他凉飕飕地回了一句:“你有病。”
叶回了句:“没错,天生棋痴,无可救药。”
嬴子凉接不上话了,就这么样的下了一夜棋,直到天将明的时候,叶才状似体贴的道:“你若困倦了就先回去睡吧。”
嬴子凉睁着一双眼,无力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死狐狸,才窜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放倒在床上,就一觉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
嬴子凉很是无语,不过一开始他就觉得叶是个怪人,所以几番打交道下来,他倒对他的行为习惯了不少,但是这样还是改变不了嬴子凉内心的无力。
他走出那地方没多久,叶的嘴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
他摇摇头,站在空旷的室内,声音幽微地感叹着:“啊真是幸福呢?”声音的尾音微微上扬,显得有些轻佻。
他踏过月光,疏影微微摇晃间,感觉就好像踏碎了一地月光,他散漫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一个更加兴味的弧度:“你,满意了?”他依靠着沙发的靠背,目光落在一扇已被他微微打开的门上。
落地窗大敞着,一阵风吹开扮演的门板,黑暗笼罩,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似乎有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我在问你话呢,满意吗?”
风吹得更猛了,把云层吹得更加远,月光刺破黑暗的帷幕,门里的身影却还似雕塑一样冷硬的站着,单薄羸弱的身子一动不动。
慢慢地他动了,黑暗渐渐剥离了他的身躯,脚踝,大腿,腰胯,躯干,胸膛,脖颈,最后是如同白玉一样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嘴唇抿的直直的,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好像变成了半透明一样的,最后他从整个黑暗里踏出来,所有的黑暗都都像浓墨一般凝固在他的眼里。
带着媚娃一般的诱惑力。
引人入魔的深渊。
是嬴千乘。
叶一点都不惊讶的笑着说:“怎么还是这么一种死气沉沉的样子?你哥哥可不喜欢这种阴沉沉的性格啊,他喜欢的女孩子”
嬴千乘的嘴角翘起一个冰冷的笑:“闭嘴。”眼里的杀气像是要把叶千刀万剐。
叶一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哎呀啧啧占有欲真是强的可怕”
嬴千乘看着他,嘲讽道:“呵,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你最好老实点。至于满意?呵,计划没有完成前,这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