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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却不信他,“你现在身上没有,恐怕是有个藏身之处吧?带我去找!”
苏又和这下可苦恼了。
他是个丧尸啊,挣扎的话,可能会抓伤青年,那么就相当于判了青年死刑,但是不挣扎的话又跑不掉,到时候他去哪里找个有食物又安全的基地?
而就在苏又和纠结的时候,一根不起眼的藤蔓以缓慢的速度在地表上蜿蜒延伸,在几人说话间,已经轻柔地卷住了正紧张地握着铁锹的壮汉。
“啊——”大汉被腿上的力量惊了一下,铁锹脱手落地,在青年张皇地回头时,只看见大汉被一根粗壮的藤蔓倒挂起,随后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甩进一朵不知什么出现的,大约四米高,巨大的,长满了牙齿的类似食人花的张开的嘴里!
大汉的惊叫声突如其来,消失地也很快,几乎是转瞬,他的身影已经被淹没在了食人花的大嘴里。
苏又和仔细听还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卡擦卡擦的咀嚼声,这就是丧尸类植物吗?
青年目眦欲裂,几乎是同时,向食人花的方向跑去,叫得撕心裂肺,“谭锐——”
苏又和慌忙拉回震惊的情绪,一把将人拉住,不顾青年的拼命挣扎,硬是从背后抱着他往后拖,不让他跑过去。他从没有见过末世后变异的植物,对这种东西一无所知,而一无所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一向傻兮兮的二哈似乎也觉察到了威胁,在苏又和费力拉住青年时,它也焦急地牙咬着苏又和的衣物,拼命往远处拉。
由于二哈四肢着地已经到了他大腿的位置,所以二哈咬着的就是苏又和特意拿的特别贵的皮带。
青年还沉浸在方才大汉死的那一幕,不要命地用最大的力气想要挣脱苏又和,挥舞的手时不时就会打到苏又和的脸和身体其他部位。
苏又和原本没发现,这时候才发觉在自己升级后,自己的手臂,不,确切地说,他的身体终于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外部给予的刺激了,比如痛觉。之前虽说也有,然而大部分是心理作用和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产生一种疼痛的感觉,这时候的感觉却是难得的真切。
可惜现在他根本没时间高兴这种时间,青年力气不大,正常情况下打他会让他感到疼痛,而在他刚升了一级,触觉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苏又和只觉得青年一直在挠他痒痒……
苏又和现在一边要忍着浑身难耐的痒痒拉着青年往后退,一边又要为自己那快要报销的腰带哀悼,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觉得奇累无比。
二哈粑粑,我叫你粑粑好吗,快放开我的腰带,腰要断了!qaq变异食人花才不管几人间的情况,只觉得面前的食物不能放过,十几根藤蔓簌簌袭来,迅速卷住对峙中的两人一狗,鉴于分不开这两人一狗,它索性用几根藤蔓一并捆住了几人,直往嘴里送。
苏又和的口罩早就在二哈给他投喂小石头的时候就被扒拉破了,他起来后就撕了一块布围住自己的脸,打个结。
这时候他那临时的口罩和墨镜已然在和变异食人花的对峙中被蹭掉了,露出他惨白带着尸斑的脸。
青年被卷起后在慌乱中往后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这样近的一张丧尸脸,吓得直翻白眼。
苏又和才不管他,妈个鸡,老子刚刚突然发什么圣母病啊,他要找死就让他去找死好了,非要救他!现在好了,大家一起死,还连累可怜的二哈!
二哈被挤地整个身体都贴在苏又和身上,不知道怎么一直咬着皮带不撒口,被卷起来了也不在意,只顾着咬紧苏又和的皮带。
所有人都靠不住了,苏又和只能靠自己,想到刚刚升级后的实验,咬咬牙,一闭眼,努力静下心去感应周围的绿点。
这个过程在他实验的时候很简单,现在却显得困难无比,变异食人花已经将人卷到了自己的嘴巴上方,尽可能地张开嘴巴,比划了一下,又收紧些藤蔓,弄得两人一狗都感觉呼吸困难,入气少出气多,身体鼓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和脚下流窜都没能塞进去。
变异食人花简单的脑子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塞进去,烦躁地拿其他藤蔓死命地到处拍打,发出巨大的啪啪声。
这就给了苏又和时间,他孤注一掷地摒弃所有五感,全身心地投入识海,看着周围的小绿点渐渐明亮清晰起来。
一颗三倍于其他小绿点大小的小绿点是二哈的精神力,那么……
苏又和将精神力化作触手虚虚地裹住一朵看着极其普通的五瓣小绿花,围着它转了一圈,纳闷地观察了许久,这是变异食人花的精神力吗?
不知道苏又和在做什么的青年惊悚过后,发现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知何时不再躁动,流着恶心且恶臭的涎液的像是无底洞般的大嘴已经合上,卷着他们身体的藤蔓也松了些,虽不能让他们脱身,倒也没有太难受了。
奇怪的是,已经丧尸化的人和那只古怪的狗这时候闭着眼不知怎么了。
而在精神世界里,苏又和轻轻戳了一下精神力具象化后意外羞涩小巧的花朵,然后被那个象征二哈的大绿点撞开,大绿点挡在他的精神力触手和花朵之间,同时发出警告的信号。
被触碰了的花朵颤抖了一下,花瓣收起,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在精神世界里滚了好几圈。
总感觉它有点弱智呢……苏又和严肃地想。
小绿花浑然不知苏又和的评价,小小地晃了晃,片刻后发出一种信息——
是要交配吗?
第17章 断子绝孙嘴
于是苏又和就和小绿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妙蛙种子。
……并没有。
苏又和肝儿颤着小心翼翼地拒绝了小绿花的提议,毕竟触手系想想就觉得太污了╮(╯_╰)╭二哈的大绿点在苏又和拒绝了小绿花后才从固定不动的状态开始在空中小小晃动,显然是放松了许多。
短暂交涉过后,变异食人花轻轻地放下了众人,收回藤蔓时还不舍地蹭着苏又和回去的,然后在黄发青年惊悚的目光下手舞足蹈地用藤蔓将自己裹了起来伪装成一颗缠满了藤蔓的大树。
黄发青年震惊的情绪过后,一把将因为刚刚被放下来,离他不远的苏又和推开,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口不择言地指着他谩骂着:“你这个怪物,你和那个吃人的东西是一样的吧!我要你给我哥偿命!”
说着,他巡视了一下周围,拿起刚刚那个被吃掉的大汉掉落的铁锹,对着苏又和的方向高高举起。
“汪吼!”不等他打下来,二哈吼叫着冲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大腿。
青年瞬间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铁锹也在同时脱手。
就在二哈想要一鼓作气咬碎青年的脑袋时,被苏又和及时叫住。
二哈一听到苏又和的呼叫就停了口,顺从地小跑到他面前,却发现苏又和弱弱地退后了几步。
苏又和怕它了。
二哈了解到这个认知时,泄气地“呜呜”叫着趴在地上,不时可怜兮兮地抬起眼皮瞅他几眼。
苏又和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主要是刚刚二哈可能没注意,他确实真真切切地看见二哈咬青年大腿的牙齿狠狠擦过他的下体,目测是好不了了。作为男人的本能,他一看见二哈就觉得下身发凉,在看到二哈过来时也忍不住躲了一下。
看到二哈委屈的姿态,苏又和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忙上前蹲下抚摸二哈的脑袋,看着二哈舒服地蹭他的手,才放下心。
青年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的真相打击地太厉害,现在一蹶不振地瘫在地上翻滚哀嚎。
看着他,苏又和心里又犯了难,现在是末世,警察局早就不开了,就算有警察局,青年这杀人未遂也不至于判死刑,总不能直接把人弄死了吧?
二哈倒是不在意这些,见苏又和不在抚摸自己了就自己凑到他的腿边蹭啊蹭,整只狗都快贴上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整个狗身各种扭曲,生生是把自己全身的皮毛都在他大腿和小腿上蹭了个遍。
看得苏又和觉得自己僵硬的嘴角都快要违反丧尸身体的自然规律而抽动了。
苏又和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把青年弄死,毕竟是人类,他做了一辈子的五好市民,一下子让他接受杀人还是略显困难了些,不过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圣父,就这么原谅他也做不到,索性就把青年用布条捆起来吊在树上,距离调到大概让一般丧尸够不到的地方,这才捆好了拍拍手。
剩下的他就不管了,就看青年的运气吧,遇到好人就能活下来,遇到坏人也能死得痛快,当然要是没人路过这里……
自己倒霉怪我咯╮(╯_╰)╭
这货一开始想打劫他,后来又想弄死他,在这末世里,所有人都是自私地只想自己保命的大环境里,他愿意给个让青年活下来的机会已经算好了吧?
他那哥哥又不是他弄死的!
于是等一批人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下身满是血的黄发青年。
车里的是张以让,范敏和卫义哲,其余人都留在郊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他们三人则是因为清醒后的张以让的强烈反应而回来的。
张以让一醒来,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眼神一厉,态度极其强硬地表示要下车回去找苏又和。
范敏本来也因为无奈不得不放下酥饼而感到愧疚,在张以让强烈要求回来这里找时也不敢大力反对,其余几人皆因为愧疚不敢多说,至于别的人,在林佳大小姐的强力支持下,反对也没用。
最后几人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范敏和卫义哲陪同张以让回去找。
“这样太危险了,你们只是保镖,只需要保护我们!那个苏什么的怪人死了也不干你们的事!”钱正明强烈反对。
曹芷文弱弱地附和,“阿敏姐姐,人死不能复活,苏先生变成丧尸也是没办法事,你们回去找多危险啊。”
“那是丧尸,你们疯了吗!”张以乐单薄的身板挺直,面红耳赤地说道。
倒是林佳,看着钱正明和曹芷文,龇牙咧嘴的,原本爽快利落的声音也变得尖利,笑得恶意满满,“嘿,我可说过了,酥饼是我拉进来的,是丧尸我也要带着,我说了算!”话毕,她又转身看着范敏,嚣张欠揍的神情一收,“阿敏,把酥饼带回来吧。”
范敏点头。
而现在,他们从原路返回,一路找到了这里都没有看见原本不应该走远的苏又和,也许已经被丧尸狼吃掉了。
范敏心底一寒,慌忙甩开这个念头。
“老大,我们一路找过来都没有看到他,可能他已经……这里已经很靠近市里了,再往里面进去可就不容易出来了!”范敏担忧地看着张以让,小心地说道。
卫义哲附和,“是啊,况且酥饼如果活下来的话,也不一定会回来这里啊,市里多危险!”
张以让眼神暗沉,面无表情,“闭嘴。”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范敏晦涩道:“老大,我们走的时候,酥饼已经要丧尸化了,说不定他已经真正成了丧尸,混迹在丧尸群里……唔!”
未尽的话消失在闷哼声里,范敏不可置信地看着紧紧揪着她手臂,力气大到她甚至能隐隐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抗议声。
“再说下去,你就不用叫我老大了。”张以让的情绪一向藏得很好,做事也理性,所以范敏这些人一向放心让他做决定,可是这时候,范敏却从他眼里看到了铺天盖地交杂在一起的愤怒,恐惧,茫然,后悔等复杂的情绪。
卫义哲看得着急,这么情绪化的老大他还是第一次见,意识到情况比自己想象地还要复杂,忍不住有些慌乱了,“老大,阿敏也是为你好,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酥饼啊!”
他承认,酥饼这人虽说是哑巴,将自己全身裹紧也显得很诡异,但是相处起来意外地舒服,偶尔他还能在说笑间发现酥饼藏得不好的茫然和哭笑不得,这让他对酥饼有一种类似于兄弟的喜欢。
可是,再怎么相处舒服,也不应该会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老大变得这么不理智,不应该有让他们不顾生命危险回来寻找。
绝情一点说,和苏又和这几天的相处,会让他们为了苏又和的一点活下来的迹象而努力争取,却不会明知希望渺茫,依旧不死心地不顾一切回来找他。
范敏发现,卫义哲那句话一出口,张以让难得地茫然了,许久后才艰难地呢喃道:“我觉得……他就是那个人……”
范敏和卫义哲一愣,刚想追问是哪个人,忽然不约而同地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惊叫道:“是苏又和吗?!”
想着,范敏又追问了一句,“是老大一直在找的苏又和吗?”
张以让艰难地点点头,只觉得嘴里苦涩地说不出话来。
卫义哲“啊”了一声,“说起来,酥饼也是姓苏的吧?”
闻言,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