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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务必让南方各个受灾的州县全都实行下去,还有,在征收劳力的时候,只要是前来应征的,一律来者不拒,冯大人,你可要知道,这重建之事可不只是我说的那些而已啊。”说着,展晰的玉骨扇便敲在了冯志云的身上,不一会儿,她便走出了营帐,准备再去看看贺玉兰馨。
被展晰敲了一下肩头的冯志云则站在原地,细细品味展晰方才所说之话,终于,紧皱的眉眼笑出了朵花儿来,这个青沐家主不单单是担了这么大个名头而已啊,当下他便走到书桌前坐下,动笔起草着接下来的诸多事宜,顺便还写了一份向朝廷上表的奏折,将这南方灾区还有青沐展晰之事一一列入其中。
“仪儿姑娘,公主怎么样了?”
仪儿一听这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展晰,这人用不用这般的猴急,还在营帐外头就叫唤了起来,之前她家公主生病的时候,驸马爷都没这么殷勤过,这青沐家主倒是非同凡响啊。
“怎么?我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吗?”展晰看着仪儿一双杏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后面,不解的问道,随即便也转身瞧了瞧:“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你家侍女还没办完你吩咐的事?”
“啊,原来你是在看花雨啊,她啊,还没呢,怎么?仪儿姑娘找她有事?若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的。”说着,展晰还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展开了手中的玉骨扇,像模像样的扇了起来。
听展晰这么一说,仪儿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暴跳了起来:“谁找她有事啊,那个人,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撞见她。”
仪儿这么凶狠的表情还真是将展晰吓了一跳,这丫头也太小心眼儿了吧,不就是点了个穴吗?用得着弄得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吗?看来还是子曰得好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几句话过后,展晰已经走到了兰馨的床边,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兰馨,嘴角扬起了一抹暖意,这人现在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吧。
“公主还没醒过吗?”
“没有……”仪儿摇摇头,突然看见了展晰手中的金牌,当下抢了过来,左看右看确定完全没有问题,这才呼出一口气道:“还好没花。”
展晰这下是彻底败给仪儿了,什么叫做还好没花?她拿着金牌是去办事的,又不是专门拿去划花的,用得着这样吗?
“好了好了,这金牌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仪儿姑娘可是要好好保管,免得划花了。”说着,展晰还极为不屑的撇了撇嘴。
“嗨,你这人……”仪儿看着展晰那模样,恨不得给她一拳,果然主人仆人都一个样——那就是欠揍!
“咦?”将金牌放回原位的仪儿回到展晰身边的时候,突然围着她转起了圈来,一双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展晰手中的玉骨扇:“这扇子……好生眼熟啊……让我想想是在哪儿见过。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公主要和驸马爷一起去参加青沐家的家宴,让我挑选一样贺礼,我选的就是这把玉骨扇,这玉骨扇可是墨国送给皇上的稀世之宝,是用上号的和田玉做的,做工也是上乘,后来皇上就将此扇送给了公主……没想到现在它落到了你的手里,当真是暴殄天物。”说着,仪儿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好吧,展晰就知道这个小丫鬟说不出什么好来,玉骨扇在她的手里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和你开开玩笑嘛?你还真当真了。算了,这玉骨扇和您现在的一身男装真是相得益彰,白衣胜雪配上这做工精良的玉骨扇,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这样行了吧?”
看着仪儿一副真心认错的模样,展晰咧咧嘴,大方的原谅对方了,她才不和一个小孩计较这么多……虽然对方比自己还年长了几岁,但是那模样,哪里像是二十岁的姑娘家啊,连未及笄的少女都不如。这么想着,展晰的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对了,仪儿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叔父和你家公主是怎么认识的啊?”这个问题展晰其实早就想问了,憋到了现在当真是不容易。
仪儿向看怪物一样看着展晰,这件事情当年可是人尽皆知的啊,所以她当即问道:“你不知道?”
展晰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扯了一个谎:“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岁的顽童,就算是知道,如今这么久过去了,自然也淡忘了。”
听展晰这么一说,仪儿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你记事晚,我也不能怪你,这当年之事啊,可是一段佳话呢。当年……”
——
十年前,贺玉兰馨十五岁,青沐镜池十九岁,而仪儿则只有十岁。那一天正好是乞巧节,贺玉兰馨特意向皇上请求出宫游玩,皇上想想也就应允了,并派了十多名大内高手暗中保护,这一路倒也平平安安,没想到走到了这月老庙门口,贺玉兰馨却碰见了化妆成江湖术士的国师大人。兰馨那是何等的眼力,一眼就认出了那江湖术士乃是国师所化,当下便改变了方向,向国师走去。
国师看见兰馨的到来倒也并不吃惊,只是摆出一副算卦人的模样佯问道:“这位姑娘是求什么啊?”
兰馨笑道:“月老庙前不求姻缘求什么?”
“也是,也是,哪一位前来老夫这里算卦的不是乞求姻缘的善男信女?”说着,国师便闭目推算了起来,而兰馨也耐心的等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当今国师究竟能不能算准她的姻缘。
半晌,国师睁开了眼睛,悠悠的说道:“姑娘的姻缘怕是还未到啊,十年之后,姑娘的真命天子便会出现,记住,她身着白衣。”
“胡说。”仪儿一听,这还得了,当下拉着兰馨离开了,然后还不忘气鼓鼓地说道:“这江湖术士摆明了就是骗人的,公主您今年都十五了,十年之后不都二十五了吗?那个时候宫女都可以出宫嫁人了,二十五岁放才嫁人,就算公主你答应,皇上也一定不会答应的。”
看着仪儿气恼的模样,兰馨不由得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丫头,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那个江湖术士乃是当朝国师易容而成?刚刚那一番话,想来国师也是在逗我玩呢,就你这个傻丫头会信以为真。”
被兰馨戳了脑门的仪儿当即涨红了小脸,愤愤的就要冲回去:“公主,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那老国师算账,居然敢骗我。”
“诶,仪儿,算了,我们出来是来玩的,你就少惹是生非的。”
推推搡搡之间,兰馨突然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那人就是后来的驸马,青沐镜池。
“姑娘,你没事吧?”青沐镜池将兰馨扶了起来,双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连忙收了回去:“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这一次的见面并没有给兰馨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镜池的心中却从此多了一个抹不去的身影,至此他四处打听,终于得知对方竟然是当朝的长公主贺玉兰馨。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镜池简直掩不住心中的狂喜,身为青沐家的一员,他很清楚这个姓氏代表的是什么——各国的皇室中人,姓青沐的不计其数……当下镜池便报了当年的武举考试,据说本届的文武状元都能向皇上要求一件东西,明眼人都知道这皇帝是想要嫁女儿了。而身为青沐家的一份子的青沐镜池当然成了驸马爷的不二人选,而这青沐镜池对贺玉兰馨乃是一见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不过世人却不知道老国师当年说的那番话。
没过多久,皇上便下旨为兰馨和镜池赐婚了,一心想要成为凰天的大英雄的镜池也辞去了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主动请缨到了边关,也正因为如此,兰馨和镜池一年之中不过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在一起,多数时候,镜池都在边关保家卫国,这也是此次兰馨南下,却不见镜池的身影的原因。
这些就是仪儿说的全部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兰馨此次南下之前,老国师又一次的找上了她……
“长公主请留步。”刚刚去到皇上的御书房领完圣旨的兰馨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疑惑的扭头看去:“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找本宫有何事?”
十年过去了,老国师仍旧是当年那副模样,下旨赐婚的老皇帝却已经不在了,如今在位的皇上乃是贺玉兰馨的胞弟。
“长公主可还记得十年前,月老面前老夫所说的话?”老国师捋捋胡须,笑得一脸的深意。
国师这么一提醒,兰馨倒是想起了一些,“不知老国师如今旧事重提所为何事?本宫记得当年老国师说的是本宫的姻缘乃是要十年后才能降临的,不过,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是吗?”
老国师摇摇头:“驸马爷的确很好,但是,不是便永远都不会是,十年之期已到,白衣人已经在等着你了。”说着,老国师就大笑着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展晰一阵苦笑,她比镜池晚了十年,所以得到贺玉兰馨的就不是她……然而老国师的话或许仪儿和兰馨都不信,但是她展晰却是信的,之前在乾影皇宫的时候,她就有听说过凰天这位老国师的大名,这老国师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说谎,而且说过的话绝对会应验,因此颇受凰天的尊崇,然而乾影皇室似乎却对其忌惮更多,其中的原因,她倒未曾深究过。只是这个白衣人究竟会是谁呢?展晰习惯性的抬手摸自己的下巴,目之所及的是自己白色的衣袖,然后,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她心中形成,莫不是这白衣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吧?毕竟这老国师的话也太笼统了,天底下身着白衣的人那么多,哪里能人人都是兰馨的真命天子呢?不过,为了老国师的这句话,展晰暗自决定,以后穿衣服都穿白色的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不知何时,床上的贺玉兰馨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看着仪儿和展晰聊得正欢,她便没有开口打搅。
仪儿一听是兰馨的声音,双眼立马放出了光来,匍匐在兰馨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退烧了,青沐家主,这一次我仪儿欠你一个人情了。”
“哦?”展晰一听,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你回报我些什么才好。”
不知道自己刚刚几乎是生死一线的贺玉兰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仪儿:“仪儿,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欠青沐家主的人情?莫不是你调皮,顶撞了人家吧?”
仪儿一听贺玉兰馨这话,当即撅起了小嘴,不满的嘟囔道:“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刚醒来就认为我做了错事。”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仪儿这丫头,谁能比她这个主人了解,唉,也都怪她,把仪儿给惯坏了,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不是今天得罪了哪家小姐就是明天得罪了哪家的公子哥儿,总是不让她这个做主人的省心,如今,她是不想想到仪儿闯祸的那方面去都不行了。
知道公主根本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些什么,仪儿当下添油加醋的将兰馨晕倒之后的事情又重新复述了一番,末了,还心有余悸的说道:“若非青沐家主用了那般珍贵的药材,公主你就……若是那般,仪儿也不想活了。”
“没想到我居然得了瘟疫……”仪儿的话,兰馨自然是全都听见了,可是展晰的话可以骗得过仪儿,却难以骗过她,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根本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延年益寿的养身圣品,不过,对方有所隐瞒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她也不想刨根问底,当下感激道:“多谢青沐家主救命之恩。”
“长公主严重了,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叔母,救你是应该的。”说着,展晰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头:“还有,公主就不要一直青沐家主的叫了,显得生分,若是公主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展晰。”
“好的,展晰。”兰馨朝展晰甜甜一笑,这样可爱的人儿,当日之事,自己说不定真的是误会了。
“公主你大病初愈,如今身子还娇弱得很,就不要多说话了,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兰馨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原本恢复了少许红润的俏脸如今又变得苍白如纸,展晰自然是心疼得紧。
谁知兰馨却只是摇了摇头:“如今南方惨遭水患夺了家园的灾民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此次赈灾的代表,又怎能因为这一点小病小灾而贪图安逸呢?”说着,兰馨便想要将身子支起来,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怎么能一直在这床上躺着?
“灾区重建之事我已经吩咐工部官员着手办理了,那工部尚书冯大人也说了,顶多半月便会初见成效,公主就莫要担忧了,还有,你之前得的病哪里是什么小病小灾?就算你为自己的身子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