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诩青的剑,就被他一掌劈开,飞向一边。
那康王这才站定,瞪视着诩青,不怒反笑,如鹰般的目光,却在此时,犹如捕获了猎物般闪出阴鸷的光芒,“区区两招冰焰剑法,又岂能挡我?”
说罢,再次出掌,对诩青袭去,诩青却是不躲,亦同时出掌来挡,却在两招间,再次被康王反捉在手。
康王用力地抱紧了在挣扎着的诩青,冷笑出声:“诩青小羊儿,如此自觉送上门来,本王又岂会伤你?跟我回去吧!”
所有的一切发生,不过是那么的转眼之间,那些南烈士兵们都未从那惊愕中回过神来,只见那康王狂笑着,捉起诩青,就要转身往回走。
此时的她,已是怒火炽燃,无法再估量自身有多少能耐,也无法再顾忌是否有胜算,她就那么飞快地冲了出去,大叫一声:“你把人给我放下!”
吼叫之间,已飞快地冲至康王身后,翻身飞起,一脚就向康王踢了过去。
那康王一惊,回转过头来,一手捉诩青,一手挡开了她的脚。
她却不停止,站定后,就集全身之力,运气于掌心,对他横劈过去。
她掌心所蕴含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令康王大吃一惊,相搏之间,只见她出掌迅速,掌法怪异,掌力强大,竟不由地被她击得频频后退至那牌匾处,左手一松,诩青就从他掌中反身逃脱,就被她伸手一扯,扯回到了她的身旁。
顿时,南烈军再次哄叫出声,大声叫好!而那铁甲精骑,已是蠢蠢欲动。
她屏息收掌,站定了,身形如屹,脊梁挺直,目光凛冽,瞪视着康王。
而康王,却是一扬手,止住了那铁甲兵的动作,也同样站直了身子,瞪视着她,那对如鹰的眼睛,在瞬间,变得阴鸷而森冷。
在那一刻,她脑中所想的,并不是烈赤决,而是刚刚所打出的掌法。
原来,在烈赤决的内力下,那掌法所发出的力量,竟如此的强大!
“你就是那个龙锦飒?”康王的声音倒是冷静,“你会武功?”
“我就是龙锦飒!”她说,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目光,看来,他对她并不知道多少,看来,那个汉奸作得,还不够称职。
一斜眼,她看到了牌匾,霎时,一脚踢出,泥土翻飞,那牌匾在那冲力间被冲了起来,她却是在一瞬间,翻身再次踢出一脚向那牌匾,大喝一声:
“士可杀,不可辱!我南烈人,绝不是柔弱任欺的小绵羊!”
顿时,那牌匾,在众人的惊愕中,在她与康王相对之间,“轰”然一声,四裂开来,木碎片伴随着泥沙,飞溅在他们四周。
那一刹那间,万军寂然,那康王霎时瞪大了眼睛,在那碎屑与泥尘的挥飞之间,无法置信地瞪视着她。
但是,似乎就是那片刻的寂然,成为大战的前兆,此时,却听到身后叶将军的大声的命令,手一扬,众南烈军就大声吼着,冲了上来。
而北赫的铁甲精骑早已是备战,纷纷勒缰执枪,也迎面冲了过来。
一时之间,哄声震天,战鼓再次擂动,各种刀光剑影在她眼前闪过,让她一下子反映不过来,就见一铁甲骑兵举着刀对她挥了过来,让她霎时惊叫出声,本能地举手去挡。
却在瞬间,感到有人伸手一把捉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向后拉了开去,躲过了那刀锋,她回过头去,是诩青,他的目光深冷而专注,也有着担扰。
而那铁甲兵在错过那一刀后,再次勒马转身向他们举刀奔了过来,再次挥下一刀,砍下了一个冲上来的南烈士兵的人头,顿时,鲜血四溅。
这让她一下子瞪直了眼睛,眼中火烧如灼。转过头去,就看到康王向他们扑了过来,直取诩青。
她直觉地一反手,将诩青拉至身后,即出掌扫向那康王。而诩青,刚是一转身,一手抄起倒下的南烈士兵的刀,飞身出去直刺向那铁甲兵。
她唯有集中精神,与康王对打,但是,那康王似乎对她并不在意,挡招之间,目光仍是一路飘向诩青,这让她一下子,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飞起一腿,向他下盘踢去。
这一腿踢得飞快,且力量强大,身不动,裙不扬,让那康王登时一惊,回过神来,随即变得狂燥而恼怒,但看她的足尖已及腹处,他才掌心及力,喝了一声,向她的腿劈去。
谁知,她却是猛地一收腿,使他劈了个空,她却是一个翻身就扬掌向他挥来,他这才敛心宁神,长剑出鞘就向她刺去。
她一闪身避过,却是“顺手”一把扯住他身上的披风,那长长的披风顿时在她的拉扯间,响出“嗞嗞”的裂帛之声,转眼间,那披风已到她手中,她反手将那披风扳卷于手,脑中思索着千万种所看过看记下的招式,但依然站定了,凛冽地注视着康王,冷笑道:
“终于回过神来了?”
那康王深抽了口气,无法置信的瞪着她手中的自已的披风。
“怎么?”她抖了抖手中的披风,“现在还流行披风这玩意吗?早过时了!恶寒!”
康王一听,虽不是很解她的话,却仍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顿时大怒,吼道:
“你这该死的婊子!关你什么事?!竟想与我抢夺诩青,你给我受死吧!”
吼罢,即出掌直冲她面颊。
她哼笑出声,右手轻扬,手中的披风就忽地甩了出来,直袭向康王腰身。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预兆。
康王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是自已那披风,更是诧异而吃惊,一时竟不知如何招架,挥剑过去想斩下那披风,却不知那披风却是凌空划过他的剑尖,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使他的剑竟未能伤好披风分毫,反而是那披风对他迎面扑来,眼看就要伤及自已,当下闪身往左避开,退下好几步才站稳。
此时,亦有几个铁甲兵挥着刀,对她冲了过来,她翻身而起,再次甩出那披风,那长长的披风,就犹如一件听话的兵刃般径直地扫了过去,不攻人,先攻马,且上跳下跃,所用的,是那捉麻雀的轻功及速度,披风在她手中挥洒自如,扫过之处,竟让那战马嘶叫,马身见血,纷纷飞踢,马上之人也纷纷跌落下来。
她的身形之快,让康王及铁甲兵们纷纷吃惊,那些跌落下马的铁甲兵霎时红了眼,纷纷挥着大刀迎战她,但只见她飞身而起,挥下披风,又是一阵狂扫过去,一时之间,竟让那些铁甲兵不仅未能近其身,反而是被披风所带出的力量而纷纷震翻。
73
她这一冲,就正好冲回到了诩青身边,而诩青,一看到她冲了回来,立马挥刀放倒了几个,与她背靠着,偏头向她:“锦飒,你没事吧?”
“没事!”她说着,在当下不免愣住,瞪着手中的披风,叫道:“哇靠!想不到,这披风如此厉害!”
“什么厉害?”此时,那杨寒也左挥右劈地冲了过来,也往他们身后一靠,叫着:“是你那体内的烈赤决的内力罢了!你打的根本就不是烈赤决!”
“哈!烈赤决是什么鬼!?我打的是方世玉的横扫千军好不好?想当年那……”她却没说完,眼看着又有铁骑兵对她冲了过来,她再次大叫:“感谢思婵,感谢——这披风!”
接着,她用力再度甩出那披风,感到一股力量从她臂中直冲而出,使那披风亦变得如刚才般凌厉,一瞬间的横扫,那铁骑兵就整个翻倒在地,惨叫出声。
她直冲上去,两脚就踩在那铁骑兵的身上,就是一阵乱跳,叫着:“我龙锦飒是天下无敌!”那铁骑兵被她踩得一阵闷哼出声,浑身发抖,两眼发直,但却又无力反抗。
而另一边的康王一边挥掌杀人,一边向她冲了过来,看她这般踩着自已的铁骑兵,更是怒
火冲天,随即屏息运气,大吼着:“该死的女人!你去死吧!”
随即出掌,向她横劈过来。
她处变不惊,双足运劲踢出,向康王的胸膛攻去。顿时,力量相搏,真力交击,发出一声沉郁而幽闷的力搏之声,使那康王不得不退后数步。
她翻身双足落地,也踉跄着后退数步,却在瞬间,感到胸口压不下体内翻腾的气血,烧灼而痛楚地使她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那康王站定,回视着她,发出沉郁而森冷的笑:“一个无名小辈的卑贱女子,连我半招魔功都接得如此辛苦,也想与我抗争?实在是不自量力!”
她抬头,瞪视着康王,抹掉唇边的血迹,是了,有人说过,康王的武功是天下第四,看来,的确不容小觊!
“锦飒!”诩青惊呼,一刀挥下一名铁骑兵,就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怒视着康王,大吼出声:“你这浑蛋!”
接着,他大喝一声,挥剑就要刺向康王。
她却是在瞬间扳手将他一捉,使力使他一下子翻身跳起,运气于臂间,真气传递而出,使那诩青随她的掌力翻身,借她之力,双足带劲踢出,直袭那康王胸膛。
这让康王一愣,本已是想接那诩青的剑,却在瞬间转成了脚力,没想到会有这一着,只觉那诩青的双腿,在瞬间集力对自已横空劈来,那力量绝不在他之下,惊不知诩青几时练就这番功力,就使他一下子分神之际,那诩青的脚已正中他胸口,狠踩一番而过,让他一下子惊退丈远,胸口闷痛。
但还未在他回神之际,那诩青已落地,大喝一声,扳转之间,学着刚刚锦飒的动作,瞬间,就见她借着诩青之力,翻身而起,蹬出双腿对他踢来。
他不得不想着要退开,却又未能避过,感到胸膛又遭到一阵狠踩而过,闷哼出声,随即退下数步后才站稳,捂住胸口,瞪视着已并肩落地站稳的二人,一红一白,却是同样的目光凛冽,同样的盛气凌然!
这让他当下不由一惊,心里快速地思讨着,不可能!南烈不应还有此高手,况且对方还是个女子!且刚刚那两人一前一后的狠踩,看似平常,杂乱无章,却又交错配合得如此和谐,所蕴含的力量强大让他诧异。
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是何种内力所发出的力量,且看见那二人携手如此,更是怒恨,随即不由地大吼出声,集全身之真气,左手化掌,向他们扑了过去。
她一侧头,瞬间愣住,瞪向康王,只见他扳手对她出掌,力量在他掌中凝聚,幻出无数掌影,使她只感到一股力量向他们冲袭过来,那股力量如此的强大,犹如破空而出无法抗拒的利剑,亦犹如波浪起伏般汹涌的长江大河,凶猛而灼热。
她当下大惊,随即将诩青硬生生地往旁边一推,也屏息运气,但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那什么烈赤决的口诀及掌法,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什么方世玉、黄飞鸿也都不记得了,惊愕之间只觉得一股气血往自已脑门上冲去,冲得她头晕眼花,错锷之间,只有左手一反及腰,“铿”一声,冰天剑离鞘而出,先由怀中暴涌出一团火星,接着火星扩散,瞬那间使她身前身后尽是光点,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一把剑变化出来的视象。
她在瞬间挥剑即出,气血冲脑,胡乱地迎向康王的魔功,模糊间,只觉一个沉雄而浑厚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精化于气,气化于神,神化于虚,聚神于顶,天化自然!”
那声音隐隐约约,似近似远,却又犹如一股强大的涛浪,覆天盖地地对她卷集过来直冲她耳膜,扰乱了她的心智,让她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只记住前面几句什么“精化于气,气化于神,神化于虚”,于是,她就顺着思绪,乱吼了声:
“三花聚顶!”
集全身之力于掌心,化掌而出,手中的剑就随着她的力量直冲出去,剑势如虹,竟划出一道寒气,却是在转瞬间,冲破了康王的掌力,直刺向康王胸膛。
顿时,万军再次寂然,怔怔地看了过来,那剑已从康王的胸后窜出,“铿”一声,重重地插进了泥土里,掀起飞沙一片……
康王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头盔掉了,长发散乱,左手依然为掌,却已是静止,只是那对如鹰的眼睛,顿寂着,瞪大着,带着无法置信地透过了她,不知望向何方,飘向何处。
此时,战场上有片刻的宁静,宁静得,似乎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然而,血丝,缕缕地自康王唇角渗出,殷红的血映着他苍白的脸,显得诡异莫名。倾刻间,那康王长啸出声,一拱胸膛,只见那鲜血,霎时从他胸间狂喷而出。
然后,那康王,缓缓地,缓缓地倒了下去……
她一下子呆怔住了,无法动弹。眼看着那鲜红直喷出来,将其身前的泥土,一刹那间,染成一片红土,这让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深抽了口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由地踉跄着后退数步,颤声叫出:
“Oh!My God!”
曾经,在脑中想像过很多次手刃康王的情形,本以为,只是痴人说梦罢了,却从没想到,会是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的,却又那么的不真实……
是的,不真实,真的是不真实,但是,一切却又在眼前,真实地呈现着!
她仰起头,顿觉那股热气依旧在她脑中盘旋着,燃烧着,烧得她痛楚,烧得她无力,恍惚中,只听见那沉雄而浑厚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阿弥陀佛!”
顿时,万军哄叫出声,但是所不同的是,南烈军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