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就瞧见身下那波光闪闪的湖面,因为她住的房间背临湖水,这一跳出来,当然就是到了湖面。还好,那个抱他的人轻功特厉害,用脚轻点湖水,就飞了过去。
她吓得嘴巴都歪了,这不是武侠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吗?再一转头,妈妈咪啊~~!是那个上官明浩!
她开始挣扎,心想着掉下湖总比被他捉去不知名的地方杀掉要好!
但是来不及了,他们已飞过湖面,他又跃上屋顶,飞呀飞呀,她哪还敢挣扎?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得伸手紧紧地捉住他的衣服,深怕他一失手让她摔了下去。
不知飞了多久,她才感到终于着陆了。
那是一个有很多树木的小树林,这是哪里啊?夜黑风高,难道,她就要被他杀掉死在这里?
她被抛落在地上,她一阵惊呼,吃痛,但还是飞快地爬了起来。
上官明浩直直地立在她面前,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听得见他那沉重的呼吸声。
下一秒钟,他的大手已对她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她大惊,他的手力很重,重得使她无力挣扎,她就被他一下子拉至其面前。
借着月光,她终于看到了他那张漂亮而愤怒的脸,那对丹凤眼里,燃着灼人的怒火和强烈的凶狠的杀意。
这使她不由地颤抖,心中一蹬,难道,他发现了她就是李思婵?
不!这不可能!李思婵绝不可能像她这般有能耐!她不可能露出任何马脚!
不不不!李思婵是怎样的,她都不知道,又何来什么马脚可露?那,到底她做了什么让他怀疑了?突然,她颤栗了,她惊觉,他的手,摸索着摸上了她的脖子。
她无法动弹,只能静静的望着他,她知道,如果他要杀她,她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事后他或也可以再度逍遥法外,毕竟,他曾经已杀过她一次,现在还是安然无恙。
她努力维持身体平衡,屹立不动,她看到他的那漂亮的丹凤眼发着红光,里面喷着火——野人部落吃人时的表情。她感到他手中的力道在加重,这使她的嘴唇干燥,喉咙枯涩,求生的本能使她心头颤栗,天生的傲骨却令她屹立如故。
他们相对注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他的手没有再加重压力,然后,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脸,痛苦地,喃喃地喊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张脸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这张脸!这张掠夺者的脸!这张让寒也爱着的脸!你知道吗?”他的眼光狞恶,“我恨不得撕碎你这张脸!”
她深抽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颤抖,才猛然惊觉,自已从来没想过去探究的这个故事,又是个怎样的故事?他和杨寒相爱,那李思婵又是扮演个怎样的角色?掠夺者?侵略者?她记得他这么说过,那么,那日且初见时,他与杨寒,执彼此之手的幸福,是真是假?杨寒,是爱思婵?还是他?
思至此,她才明白,这不过是个典型的三角爱情故事罢了!三角恋,有人一脚踏两船,妒忌、猜疑、和悲剧。
是的,李思婵的死,就应是悲剧。而在这个三角的爱情故事里,上官明浩,也只是一个深受爱之苦的人而已。
爱情,对于他来说,是自私的,占有的,为了得到爱,他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这样的男人,高傲如斯,却这般为情所困,既让人心痛,也让人觉得可悲。
但是,现在,她可想不了这么多了,她得想着,要如何活下去!
她不由地舔了舔干噪的嘴唇,似笑非笑地抬起手,想掰开那握住她双颊的手。
“请你放开我!”她喘息着,沉重地,带着怒意地喊道:“我并不认得你所说的李思婵,也不是你所说的李思婵!请你,不要把那些所谓的掠夺者的莫须有的罪名放到我身上!再者,”她咬牙切齿地,“长这张脸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和你抢你的爱人!你还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该不会——”突地,她眼珠一转,呵呵一笑。“你爱上我了吧?”
上官明浩一怔,本来那发着红光的丹凤眼却在一霎那间熄灭,嘴巴张开,啼笑皆非。
“鬼扯什么?”他吼道,“我恨不得杀了你!又岂会爱上你?”这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开他玩笑?爱上她?她是在作白日梦吧?
“你辨解得很牵强哦~!你不是爱上我吗?”她的脑筋一转,决定用此策略,“不,你是爱我的!”她说,“只是你不知道,你为我日思苦想,你以为,你爱的是杨寒,但是,你却不自知,你心里,不时不刻想的,却是我!”她苦笑着,这会,是把手放到了他的脸上,抚摸着,“所以,你爱的是我,不,或者说,你爱上李思婵,也为我心动!”
“你在胡说什么?”他大吼,喘着粗气,终于一把推开她,“你这个疯女人!我怎么可能爱你?我爱的是寒!是寒!”突然,他停住了,一侧头,转过身,叫了声:“寒!你出来!”
下一秒钟,那杨寒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她趁至不知他从哪飘出来的,但见那杨寒一身白衣,飘然而至,她不由地抽了口冷气,一个直觉——鬼!
那杨寒飘了过来,呃——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啊!飘到了他们——不是,是她的面前,一把就将她掳了过来,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不是吧?这男人又来了!她咬牙切齿地。
“寒!”上官明浩的脸色霎地变得发白,“把她给我!如果你还爱我!”
“不准你再伤害她了,明浩!”杨寒道,痛楚地望着他,声音充满了不安、烦燥和愤怒,“我不能把她给你,这不是爱不爱你的问题,不管这女子是不是思婵!如果是,她还是我的妻,我会永远守护她,如果不是,那么她就是一个无辜!思婵的尸体又没有找到,所以,在没真正确定她之前,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他——他的妻?她惊愕!原来,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尸体没找到?哦!她该想到的!糟!
可是,她又愣住了,这个杨寒,没找到尸体怎么来了南烈?思婵出事不应在北赫吗?
难不成,在他心里也认定,李思婵并没有死?!所以,他在客栈时说起思婵的死,才会不痛不痒?!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她就是思婵!
啊啊啊——!!不可以!她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借尸还魂这个秘密也将会守不住!毕竟,即使是装失忆,那么,失忆的李思婵也不可能是个忤作!
怎么办?怎么办?
在杨寒一路带她回客栈时,她的心思已乱如麻!
回到客栈,回到房间,诩青早已回来了。
看到了她,他那美丽而苍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很多。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紧紧地,好似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了般,“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担心得快疯掉了!”
“先别问了!”她说,急恼地,“我们马上收拾好东西,不要住这了!”
先暂时躲开了再说,她知道现在无法离开屏水,只能先避——?能避去哪?她又头痛了。
“为什么?”诩青问。“我们又要逃亡了吗?”他一惊,脸色又变白了,“是北赫?缭香院的人追来了?”
“不是不是!”她无力地说,“是那房子修葺好了,我们现在就搬过去,还有!”她开始收拾衣物,心情沉重极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从哪来,千万不要说是北赫的赫城,如果有人问起你怎么认识我,你只要说,我是你以前的随身丫环,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他也开始跟着收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选在三更半夜搬家,但是,她说要搬就搬,只要是她说的,他永远听从!
16
又如上次一般的逃亡,只是这次逃得不远而已。
她不逃不行啊!那两个神经病,得离远点!
到了那差不多修葺好的房子时,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诩青只是整了整衣冠就出门了,她一个人在那收拾。
她把那衣物一件件叠进衣柜里,却心不在焉,或者,她该详细地调查那二人,才能作好应策?唉唉唉——怎么会再次遇到他们呢?这是她都未想过的事。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李思婵,也没想过要去做李思婵啊!
如今,这二人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的手,无意识地抚在胸前,也无意中触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将它从怀中掏出,才恍如隔世般地忆起它,是那个爱情御守!
她淡然一笑,它一直就挂在她身上呢,因为一直是穿着有领口的衣衫,才一直忽略了它,只是想不到这个御守似乎跟定了她,从前世跟到了今生,看来这的确是个神奇的御守。
可是,它却一直没有响过。
难道说,如今遇见的人,都非她生命中的人?包括诩青?
她——该相信它吗?
不不不!它或者根本就是个无法响起来的御守。
她索性取下那御守,将它挂在衣柜边边的小钉子上。
她走到了窗前,推开窗,窗外是条湖,名唤念人湖。这条湖并不像是那种人工湖,它外接钱江,钱江流水经过南烈的江阴、水东、湖泽三县,而分流至此形成的湖泊,水波轻漾,湖光闪闪。
清晨的湖水,在空气中荡漾,随着风而飘出了泥土的淡淡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阴郁之气随之飘散。她知道,那二人很快会发现她不见,也会很快地找到她,但是,只要不再是住她隔壁,日月跟随就好。
那么,就让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反正,来个死不承认,想他们也不会奈她如何,对!就是这样!
她睁开了眼睛,突然,她怔住了,触目所及,从那湖中,飘浮起一具人体!
对!是人体!
她大吃一惊,来不及任何的思索,就爬出窗外,跳下湖去。
她向那人体游了过去,她的狗爬式已经算是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哈哈~说起来,好在她上次真的没有让诩青下水,那时是因为他身体还虚,不能碰那样冷水,怕他会引发“阴阳不调”,谁知后来诩青说,他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那她还真该庆幸,那次的逃脱是多么地走了狗屎运!因为,那时的她是想不用他下水,但并不是绝对!因为,如果万一没有了竹排,那就很糟了!
她终于游到那具人体前,远远地就听到不知哪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铃声,但她并没有多加理会,就喘着气,一把将那人体掳住,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她将那人拉上岸,已是气喘呼呼,她凑过身去,开始检查那人是否还活着。
猛地,她怔住了,俯下头去,她从未见过这样奇异而美丽的一张脸。
虽然,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这是张男人的脸,也是张异常漂亮的脸。
他的皮肤很细,很嫩。两条柳叶眉生动而美好,虽是闭着眸子,但那长而翘的睫毛排出的弧线,如同浮萍绿波随风而动般,但高挺而轮廓清晰的鼻子,透出丝丝的刚毅和倔强,那嘴唇,如两瓣秀丽而娇艳的玫瑰花瓣,性感而美丽,乌黑的秀发如澄潭般散而下,湿漉漉地披散在削薄的肩膀上,无多装饰,却衬得那张如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看过了诩青的倾国倾城,见识了南凯的梅如傲雪,还有那两个神经病——不!他们不算!而眼前这个人,她却无法形容。
她的手探上了他的鼻间,还有呼吸,再抚向他的胸前,看来是溺水。
她深吸了口气,不能再迷惑了,得先救人。
她将两手交叉于那人胸前,做着从瑟那里学来的急救,即CPR,当然也包括了人工呼吸。
来回十几次后,当她再次用手掰开他的唇,张开嘴,俯下头去,想再次为他做人工呼吸时,倏地,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睁开了。
她吓了一跳,忙直起了身。
那是一对很漂亮的眼睛,或者,她早该想到了,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眼睛也不会差到哪去。那深黑的眸子,柔媚生动,灼灼生辉,既使是虚弱而布满血丝,却仍叫人为之动容。
但是那对眸子此刻也在一刹那间化成了阴郁,那张漂亮得无比伦比的脸也在那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刚才对我作了什么?”他问,声音还算是颇为平静和冷淡。
“人工呼吸!”她说,也是平静的。
“胡说八道!”他猛地坐了起来,气愤难当,居然伸手用力地推开她,“男人侮辱我也就够了,你这种女人也来侮辱我!?!”
她差点被他推倒在地,一阵吃痛,却不由地冷笑出声,这什么世界啊?救了他也叫侮辱他?她知道作任何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她也没有再多的精力去作解释。
那人缓缓地起身,未再看她一眼,踉跄着一步一步走离她的视线。
她不由地扯嘴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眼看着那人走不直站不稳,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她也不起身去追。
这是她第一次见死不救,第一次没有发挥她的仁爱精神。不,她救活了他一次,这就够了。因为,这种把恩当作恶的人,不值得她再去作任何救助!
待那人走远,她才直起了身子,感到自已全身湿漉漉而粘乎乎的,风吹过来,使她全身冷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