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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刀者的动作并不连贯,他在中途停顿了很多次,就像是在思考如何下刀或是在听从谁的教诲……澹台楚第一次解剖尸体时割开的刀口就是这样,充满了因停下听老师的讲解而造成的并不平整的断续点。这么看来,连那张纸条上的诗句也未必出自下刀者本身的意愿。
澹台楚收回手指,伸进尸体的腹腔摸索着他的脊椎。他的颈椎和胸椎毫无缺失。
“苏珊?”
澹台楚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来人毫不介意显示出他的特殊能力,自我可塑性极强的身体使得他可以把脑袋伸到苏珊身旁而身体依旧待在盥洗室门口。这可真是奇妙……澹台楚忍住不去询问里德·理查兹他身体的构造机制。肌肉纤维的拉伸性她可以理解,但骨骼的延伸性呢?
就在苏珊尽可能简明地给里德解释他所见的一切的同时,澹台楚的腕表也轻微地振动了起来。
#CAM:我们已经见到了两位李先生。#
#JM:我会友好地邀请他们和我们一起回到酒店享受红茶。#
澹台楚快速地应答了两条消息,随即和鹰眼对视一眼确定了她可以提出这个请求:“理查兹先生,我可以调用一周内巴克斯特大厦的监控录像吗?”在这样炎热的温度下,一具尸体成为巨人观只需要短暂的四十八小时到七十二小时。她虽然对法医昆虫学涉猎不多,但也能辨认出这些蝇蛆从虫卵到幼虫需要的只有五十个小时左右。这样一来,对方将这具尸体运进巴克斯特大厦的时间已经能确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一章作者继续暴露了她的重口味→_→
姐夫伸长伸短简直神烦233333澹台楚表示我好想切(打)开(个)来(结)看看【才不是
让我数数这一卷十章里已经登场了多少人……妮妮美队神奇四侠,后面还有XXX和XX和XXXX【。
看来这一卷有望成为登场英雄最多之一嘛w真不愧马可波罗这个卷名!【什么鬼
☆、茧(5)
在前去观看巴克斯特大厦一周内的监控录像前,里德·理查兹因他身体的良好延展性而被苏珊在塞西莉亚的请求下毫不客气地调用了。
他戴着的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上带着微型摄像头,而摄像头传来的画面同步地在澹台楚面前的微型投影设置上放映,以便澹台楚能及时地找出通风管道和天花板内的可疑物品。
“理查兹先生,往右转头。”澹台楚紧紧盯着画面,同时稍稍提高自己的声音以便里德能清晰地听见。
里德转过头,在塞西莉亚再次开口前他就看见了她需要的线索。那是根被不太平整的通风管道的金属外壳的凸起扯下的、来源于衣物的一截短短线头。他的手臂以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拉伸到的长度伸了回来,接过了塞西莉亚递来的镊子和密封袋。将线头小心地完整取了下来密封起来交还给塞西莉亚,里德重新移动着自己的脑袋以传递这里的构造。
澹台楚抿了抿嘴唇。对方很谨慎……除了那一小段的线头外,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没有指纹,没有头发,也无法根据灰尘被抹去的痕迹来判断对方的身高——他或是她擦去了外壳上所有的积灰。这可不像是初次行动的新手。
她的腕表再次轻微地振动了几次。这次的消息来自于夏洛克和邦德。在加工和生产蚕丝的工厂里,他们也同样发现了一具用胶带裹成了茧状的尸体。
#解剖的时候留意胸腔。我这里的尸体心脏处换成了一张纸条。C#
#夏洛克想带回去再进行解剖。JB#
#请让他存放在自己房间的冰箱里。CAM#
澹台楚只瞥了一眼已经开始走到另一个方向的对话,就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手腕让衬衫盖在腕表上。她暂时还不想去挑战那纸保密协议。
“理查兹先生,我想已经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澹台楚扬声。里德速度极快地回到了原本的正常身体,自然而然地站在苏珊身旁:“你想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澹台楚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被血液污染的、原本洁白的瓷砖:“我会在离开时带走他,与之相关的报告我会在完成后第一时间递交给你们。”
里德点点头,和苏珊并肩离开盥洗室为塞西莉亚和鹰眼带路。
巴克斯特大厦内有着四架电梯。其中三架是服务电梯,而第四架则是神奇四侠专用,通向他们的总部,即31层至35层。
里德用制服上的皮带扣激活了电梯:“我能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要带走李先生询问吗?”光可鉴人的电梯镜面倒映出站在他身后的塞西莉亚和鹰眼。
在此之前他曾和鹰眼打过交道,但塞西莉亚却是第一次见面。当然,她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女性。哪个普通女性会在见到一具腐烂了大半的尸体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着逃跑或是出现因肌肉的不正常放松而带来的不愉快后果,反而利落地脱掉风衣从手袋里取出解剖手套和解剖刀?
尽管里德在生物学上的造诣并不如物理学那么深厚,但他也能够辨认出她解剖尸体的手法独具一格而又异常高效。这不是随意一个医学院出身的学生能做到的。
澹台楚的目光稍稍下垂,处于既不会和镜面里倒映出的里德直视但同样能看清他面部的位置:“李先生涉嫌数起谋杀案,包括在巴克斯特大厦里发生的这一起。”
“包括Waldeinsamkeit酒店的爆炸案?”电梯停在计算机中心所在的33层,里德率先走出了电梯。
澹台楚的脚步一顿:“您也是被美国政府委托的人员之一?”除了她和她的八位搭档外,据她所知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也征调了一批科研人员以提供他们所需的一切工具——她没有时间去一一搜集她所需要的各式各样的信息素,就如同她的搭档们也不可能浪费时间在准备武器和工具上。
里德伸出手指按在指纹收集器上,随即一个圆形装置自动降到他面前,辨识着他的虹膜:“我已经解析了Waldeinsamkeit爆炸案里出现的机械昆虫的碎片。它所使用的科技非常先进,其中的精密部位以地球现有的水准很难做到。”
澹台楚没有接话。里德所说的是“很难做到”,而非“无法做到”。
带着塞西莉亚和鹰眼进入计算机中心,里德调出一周前的监控录像:“我和托尼能够做到复制它的精密部位,而机械制造出的神经系统也能仿制其中的一部分,但我们还不能做到使它有生命。”
澹台楚俯下身看着加速过的录像:“我所经手的另一批是保留了原有的神经系统,但由机械进行改造。”
里德让出位置以便鹰眼和塞西莉亚观看录像:“我所保存的机械昆虫的材料是外星陨石,地球上与之类似的只有艾德曼合金。”
“我见到的另一批的确是使用了次级艾德曼金属。”澹台楚低声在鹰眼身旁报出对方的大致情报,“身高至少在一百七十五厘米以上,体形偏瘦,应该有一些近视和散光,有一定洁癖,行为礼貌,在走路时可能会有不引人注意的停顿。”
她对这次的解析并不满意,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唇:“我现在只能得出这些结论。”意气用事说出混杂着猜测的解析并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分析师会做的事情,但面对着连灰尘都被全部擦拭干净的现场,澹台楚难得感觉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无能为力。
鹰眼点了点头,专注地观看起为节省时间而以三十二倍速播放的监控录像。对于他而言完全能够接受的播放速度在澹台楚眼里却很难看清所有的细节,这也是她将自己对杀人者的解析告知鹰眼的原因所在。
鹰眼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看完了一周里的所有监控录像,在其中挑出了三位可疑人选。
里德早已在他们刚开始观看录像的十分钟里离开了计算机中心,只留下苏珊陪着他们。苏珊对时间把握得很准确,几乎就在鹰眼关闭录像的同一秒,接到苏珊通知的里德带着访客登记表打开了计算机中心的大门。
将访客登记表上的信息收入自己的大脑里,澹台楚、鹰眼和苏珊离开了计算机中心。在苏珊的帮助下,澹台楚将那具尸体包裹起来,并放进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但愿它不会给这辆车的内部造成无法逆转的影响。
酒店为他们提供了一架专用电梯,这使得澹台楚和鹰眼免于因一具尸体而引起的轰动。
将尸体运进军方临时在酒店里布置出来的实验室,澹台楚发现夏洛克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你的尸体里的诗句是什么?”夏洛克坐在解剖台上,身后是他所发现的那具尸体。他从身旁拿起一张纸质良好的纸张举了起来,字体也同样是有着大量修饰的花体字。
死之印记给生的钱币以价值,使它能够用生命来购买那真正的宝物。
居然是泰戈尔的诗?澹台楚皱了皱眉,没去在意夏洛克的语病:“这就是存留于我们之内的神明。是天命亲自指出那身后之事,并将永恒安置于人心。”
夏洛克利落地伸腿,在地面上站直了身体:“很好。我们可以尝试一下death这个单词,或者是它在古拉丁语里的拼写morte。”他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个金属盒。
“如果不是呢?”澹台楚将自己的风衣脱下叠好放在一旁,重新戴好解剖手套。
夏洛克走到她身旁,将金属盒递给她:“我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它是否正确。如果是错的,我会在你输入最后一个字母前阻止你。”
他半跪下来,使得他的侧耳可以紧紧贴在金属盒上。
澹台楚小心翼翼地输入了第一个字母d。
夏洛克听见了金属盒内部轻轻的咔哒一声。这是正常的反应。随着澹台楚输入e,金属盒内部没有咔哒的声音,反而出现了什么东西靠近了装有水银的那部分的声音。
“停下。只有首字母d是准确的。”
澹台楚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密码锁归回原位:“很好,我们至少排除了几千种组合。”虽然以d开头的五位单词依旧多得让他们不可能一一尝试。但她随即扬了扬眉。她的说话语气开始有些接近她的搭档,她该称赞他们的影响力吗?
“两位李先生现在是在?”将金属盒递还给夏洛克,澹台楚问道。
夏洛克盯着密码锁:“玛格努森和汉尼拔已经和他们聊了三十分钟。也许再过三十分钟我们就能知道结果了。”他注意到了塞西莉亚检查起工厂内发现的那具尸体:“脊椎没有缺失,男性,三十七岁左右误差不超过两年。死亡时间在四十八小时前至六十小时前,具体身份我在等邦德和死侍的结果。”
他很清楚塞西莉亚还想知道什么:“阿尔伯特在看见两位李先生后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等玛格努森和汉尼拔得到答案后距离他的开口不会太远。”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算算,离某人的出场还有两章左右,离某人的出场还有三章XD
☆、银貂(1)
玛格努森和汉尼拔的组合足够让两位李先生说出他们想知道的内容。在了解刑讯的邦德加入后,他们得到了大部分的答案。
阿尔伯特被单独关押在另一间房间里。他看上去精神状态良好,但被衣物掩盖下的肌肉的不自然颤抖暴露出了他这几天的经历。看来他经历的不比两位李先生轻松多少。
澹台楚拖过邦德留在房间里的高背椅,将从基地里带出的解剖学图册平摊在腿上,像是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移向阿尔伯特:“你想和我单独谈谈?”
“如果我没被关在这里,我想我会送你一束缅栀子,东方美人。”说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阿尔伯特又换回了法语。
澹台楚的指尖慢慢地触摸着书页里一具躺卧在天香百合里的骷髅:“我对歌利亚的玫瑰丝毫不感兴趣。相比起它,我更偏好于香蒲、芦荟或是橄榄。”
从遍布房间的微型摄像头里看着传输来的画面的玛格努森为并不了解花语的鹰眼和死侍解释起他们对话里提到的植物:“缅栀子的花语是重生,歌利亚的玫瑰是复活草的别称,两者都有复活的含义。香蒲是顺从,芦荟意为合作,橄榄则是真实。”
阿尔伯特完好的那只右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塞西莉亚:“这三者虽然实用,但都没有令人惊艳的外表,这可和你不太相符,茜茜——我想他们是这样称呼你的?我以为你会喜欢海棠或者圣诞花。”
“海棠有着听从他人指导的含义,而圣诞花是追忆。”玛格努森注视着画面里依旧微微低着头专注于书页的塞西莉亚。
澹台楚轻柔地翻过这一页:“曾经有人说过你不像是个雇佣兵吗,阿尔伯特先生?”她终于抬起头,直视着阿尔伯特一直明目张胆审视着她的眼睛。
阿尔伯特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将已经解开了手铐的手移到身前,但依旧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