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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我们就走了,我们可不愿意大冷天的傻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大舅妈懵了一下,被大舅扯住,道:“我们……我们就不去了。”大舅把手里还剩半跟
的烟扔在地上用脚尖抿灭了,跟车里的姥娘姥爷道:“爹,娘,你们自己注意着点儿,天冷
,别冻着,我们先回了。”
大舅妈急了,拧了大舅的胳膊一下,但是隔着厚棉衣连肉皮儿都没碰到,嚷嚷着:“你
傻啊,你……”
大舅觉得很丢面子,搡了大舅妈一把,道:“蠢娘们,我说走,你走不走!”
大舅妈一下子惴惴了,只得跟着大舅不情愿的让到路边。大舅走转身一起,看了秦思陶
一眼,神色复杂难辨,秦思陶也懒得辨,兀自让司机开车。
结果三辆车到了民政处,小舅妈那辆车里吵吵嚷嚷的总不下来。
秦思陶让村里的大队书记村支书带着一帮壮劳力进去等着,自己凑近了一听,喝,内讧
了。
离个婚这么多事儿,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沙滩烧烤,带回来一盆子成果,等会儿曝个照……
一小脸盆河蟹的亲戚——沙滩上退潮在石头下边翻到的小海蟹,有些是背上粘着海螺壳的寄居蟹,一小只紫色的海星,还有一条鱼——此君在被用大矿泉水瓶一起带回的过程中被螃蟹夹死了……
话说我五一去青岛劈柴院吃小吃的时候,看到好多卖烤海星的……据说肉还蛮多的,就是味道比较诡异……我只知道这东西晒干了特别腥,而且贼硬,扎手……不敢尝试
☆、83切掉毒瘤
小舅妈的嫂子挺着大肚子不顾她男人的阻拦硬跟来;可不是就为了一幢不能归她的房子来的。她一听小姑子她妯娌说房子在人家村里,不欢迎她小姑子住;就心里打鼓了。
这房子,弄到手了在人家村子里;撑死就只能让她小姑子硬赖着住,决计没法子收回她婆婆的公帐那里,到了她婆婆挂了;也就没有办法当做遗产被她男人继承。只于她小姑子,也只能在她再婚剩下男孩之后才能真正传下去,否则她生个丫头,她一死,这房子也还得被村里收回去。
这农村的弯弯绕绕就是这么烦人,归根到底;有儿子才有底气,要不连房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可是,就她小姑子这样子,能找个两条腿儿的男人再婚,那是痴人说梦!
小舅妈的嫂子盘算了一路,快到了才跟她婆婆建议还不如要能抵得上这么一套房子的钱。十万块钱呢,怎么着,她家也能沾点便宜吧,不像这啃不动还烫手的房子……
可惜,秦思陶他大舅妈的话不仅提醒了小舅妈她嫂子,也提点了小舅妈。
这房子捞到手,她再不济还有个退路,而且房子实打实就是她的,她嫂子甭想通过她离婚弄好处给自己!
小舅妈不是傻子,她嫂子突然这么殷勤的上来帮她出头要东西,无非是打算打着他哥的名头搞小动作了,要是这房子在她娘家附近就最好不过了,可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小舅妈看她娘快被嫂子说动了,冷笑一声,道:“你算老几,敢对我指手画脚,滚!”说完了就下车了。
一下车就看见秦思陶那个小兔崽子在附近往车里张望,结果没等她开口,那臭小子掉头就走了,径直的进了民政的屋子。
秦思陶看了看手表,嘀咕着,这么久了任安还没来?结果人就是经不起唠叨,要么说“说曹操曹操到”呢,秦思陶一只脚迈进屋子之前,任安的那辆白色大众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附近。
小舅妈那边还以为这个拿着黑包穿着板正的男人是政、府工作人员呢,结果她们直愣愣的看着这男人跟秦思陶打了个招呼相携进去了。
等她们磨磨蹭蹭的进了民政办公室,那种不太妙的感觉更严重了。
任安先实则恭敬其实暗含着恨铁不成钢的谴责的在村里人和秦思陶的亲戚面前把这事儿连问带重复叙述的阐述了一遍,对他们说:“既然这套新房子在我的当事人名下,你们这口头上的协定其实是在没有我的当事人的书面授权下越权决定的,我作为一个律师,提出以下几点。”balabalabala的一套把众人包括秦思陶说晕了之后,把秦思陶往等待处的凳子上一摁,小声道:“叶Boss要我全力保障您的利益,这么样的事儿,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呢。”
秦思陶脸都涨红了,道:“不过一套房子……好吧,可能的话,我们就付现吧,让我小舅给我打欠条就最好不过了。”
任安在脑子里转着“有钱的小孩儿的心思真难猜”,口里应了句,一转身开始跟来调解纠纷的民政人员一起你来我往的跟姥娘小舅这边和小舅妈一家子那边“沟通”。
秦思陶安慰自己术业有专攻,就看任安能谈到啥程度吧。
任安那边暗自吐槽自己这个大律师从海城被调到这小地方,终于不用出面处理那些跟他专业无关的鸡毛蒜皮的事儿了,好歹这次能体现他真正本事了,得让这小屁孩看看平日里他有多大材小用。
好吧,秦思陶确实是认识到这一点了。
任安大律师不仅对小舅妈那边以咄咄逼人把新房子弄了回来,还把她所谓的“青春赔偿金”压缩到了两万六这个吉利的数字,还暗示她们这是比小舅家总资产加起来一人一半还要多。要是闹到法庭上,以小舅妈平时对公婆丈夫孩子的表现,她得到的东西更加少。小舅妈当然不干,两万六能干啥?离了婚没房子没男人让他喝西北风去啊?任安镇定的说,你问问民政的工作人员,要是强制离婚,她能得到什么。秦思陶她小舅妈得到了一个让她脸色发白的答案。
更绝的是,任安让姥娘和小舅这边清楚的明白了这房子是秦思陶出钱,地皮在他名下,房子也是他的,就算姥娘姥爷百年之后,也跟他们留下的遗产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大舅小舅这些做儿子的是不能占据这房子的,最后还得归秦思陶处置。他乐意建了房子让姥娘姥爷住那是孝心,不是义务,对舅舅那边更没有有钱了就非得出血被当冤大头宰这个道理。
咳,当然话说的很委婉,旁征博引各种举例,即使是委婉到客气的说法,也把这不客气的事实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思陶在凳子上木着脸和村里人一起旁听了,觉得话说到这里就算了,刚想制止他,小舅就说了,这钱他先跟外甥借,打个欠条。秦思陶顶着姥娘奇怪的眼光没发话,也没否定。
话说,那套新房子花了十万,还有一部分是外来人口秦思陶向村里缴纳钱换取公共宅基地,要是当地人自己建房子的话,这部分是不用交的,而且不建的像秦思陶这套新房子这么大的话,像姥娘姥爷的旧房子这种规格,这两万六那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不能像“不差钱”的秦思陶出手这么大方,建房的材料肯定要次一些。
小舅妈琢磨着也凑合能从自己娘家附近那块儿空地上建个房子了,强烈反对的态度才和缓了一些。
任安最后环视一圈,看见一直躲在角落的李梅,眉头一皱:“这孩子归属问题……”
“归我!”
“归他!”
“我要爸爸!”
小舅小舅妈和李梅同时开口。
反应慢了半拍的小舅妈她嫂子扯了一把她男人,道:“你妹傻了啊,要来孩子她男人每月得给赡养费的!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三个当事人都是一愣。
小舅妈抢先开口:“那我要孩子!”
小舅按住急得快哭了的李梅,道:“你休想!平日里你连饭都不给孩子做,闺女要是跟了你下半辈子都得毁在你手里!”
两人又吵了起来。
李梅咬了咬下嘴唇,看向屁股一直黏在凳子上动都不动的秦思陶,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他的怀抱,结果完全没有怜香惜玉这根弦这会儿正在发呆的秦思陶一下子差点被李梅撞下凳子摔个屁股蹲儿,赶紧稳住她。
“表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你那么有钱,那么有关系,求你了!”李梅哭着把眼泪鼻涕蹭在秦思陶的肩头,自己一屁股坐在旁边大队书记坐的凳子和秦思陶做的凳子中间。
秦思陶胃里翻滚了几番,生生把自己的眼光从表妹蹭在自己肩膀处的鼻涕上移开,给任安使了个眼色。
任安无奈的又开始了唇枪舌剑。
这么一扯,就从中午头扯皮到了傍晚,好不容易以每月五百一直付到李梅十八岁为止的代价谈拢,也就是一年六千,连付五年。这钱从小舅的工资里出,也就是他现在当保安工资的三分之一吧。这样,李梅终于能跟小舅过了。
本来小舅说这钱每月从省城打到小舅妈这里,但是小舅妈信不过他,生怕他打上几个月就不付钱了,非要他向秦思陶一起借了机壳结清。
于是小舅就让大队书记当证人,当场写了借条。姥娘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被姥爷摁了回去,
秦思陶就等在这儿呢,赶在乡镇上银行下班之前把五万六取了出来,把这一大堆钱用一个黑布包包着先给了小舅,小舅递给了小舅妈,现在成了两家人的小舅和前小舅妈面色复杂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摁了手印,小舅妈头也不回的当先拎着黑布包抢先要往外走,被她哥拦住:“你拎着这么一大包钱招抢呢!”
小舅妈警惕的把包抱在怀里,道:“我存银行去。”
觉得自己这亲戚家终于切掉一大块儿毒瘤的秦思陶心情大好,绝对这会儿展现一下前外甥对前小舅妈的大度,道:“我把司机的车费付了,让他送你去吧。对了,快点儿,银行马上要下班了。”
小舅妈听了这话,连她娘的迭声交换都不听,一个人上了面包车,指挥着要去银行。
小舅妈她娘一把扯开小舅妈他哥扶着老婆的手,道:“你跟着你妹,我扶着你媳妇,一起去银行。”
小舅妈他哥就在小舅妈她殷切的眼光中赶紧拦着车硬挤了上去。
这些闹剧跟秦思陶都没关系了,他看了看天色,快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就对陪着来的村里人说:“这么一整下午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做东,请大伙儿在镇上饭店吃个饭吧。”
几个年轻些的很是意动,但是大队书记抢先说:“今儿个可是小年,哪有在外边吃的道理啊,行了,赶紧回家吧。”
秦思陶笑着道:“那行,以后还有机会,过几天再答谢大伙儿。”
姥娘和小舅沉默着看秦思陶招呼着村里人熟练的拉人情拉关系,姥爷捶了捶腰,发话道:“行了,事儿完了,咱也回家包饺子去。”
秦思陶道:“家里也没啥做饭家什了,等会儿我从饭店打包些饭菜回去。”
看姥娘神色郁郁,秦思陶忍住说话的冲动,赶紧招呼大伙儿回家。鉴于其中一辆面包车被钱小舅妈和她哥占了,闪下她老娘和嫂子,多了俩人塞不进剩下的两辆车,秦思陶看有大肚子孕妇,就带着姥爷姥娘坐上了任安的车子,三辆车颠簸着回了村子。
小年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秦思陶美滋滋的打算着开春种田的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我尽量隔日更哈,下一章就种田去
☆、84包圆肥猪
人心都是偏的;本来长着位置就不正,跟人的关系难免就有亲疏之分。
对于这一点;秦思陶很是看的开。起码,在小辈里面;姥娘已经是很疼自己的了。虽然这疼爱赶不上疼小舅,大舅可能也排在自己前面,但是这会儿大舅家那俩不怎么成器的二表哥三表哥;可能就不像他这么招人喜欢了。
二表哥中途辍学在社会上混,貌似跟黑社会有点关系。连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三表哥,原本成绩不错,在他哥的影响下也初中辍学去南方开出租车打工了。但是这俩花钱大手大脚的,每年别说往家拿钱了,大舅妈不贴出去就算是好事儿。这怎么比的上经常孝敬姥娘姥爷钱物吃穿的秦思陶这边呢。
再说了;人老了脾气心思就像小孩子一样难猜,秦思陶对她的这些不符合常理的念头都是像今天这样装傻当不知道。在饭店里打包了饺子和肉食,全家人吃了个晚饭,秦思陶就说要带姥娘姥爷先到新房子住,老房子这么久没住人了难免有些潮气,人老了关节就娇气了。
这话是当着小舅说的,但是完全没说带小舅一起,但是姥娘从回来了就一直绷着脸,道:“这是你家的,我才不去呢。”
秦思陶道:“我大学毕业要到后山上的诊所工作了,负责整个山庄的工作人员的日常诊治,也相当于在这里创业了,置办个产业让姥娘姥爷住,跟我妈接你们来营城的家住这性质是一样的,一直住着我们也很高兴。”
小舅这会儿很有眼色,道:“娘,小陶这大半年帮了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了,连我的工作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