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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日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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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没见过他那么狼狈。
  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
  这些事情本来都不该发生,当初对他的安全保护是非常到位的,哪里想到百密一疏,最后还是被凶手钻了空子。
  只是当初救他的人是谁?
  阮恒拼命回想当时那个模糊的人影。
  好像是……江初?
  他微微皱眉。
  这个人算是卫林书的好友,也是一个心理医生,早年的时候听说他曾经为警局工作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莫名其妙的辞职不干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人呢?
  “阮恒、阮恒?”谢涟的声音把他从思考中惊醒。
  他回过神来,对方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笑笑,“只是有点走神,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对方在考虑该如何措辞才算恰当,“你不觉得两个月前……那桩碎尸案和这次的案子有相像之处么?”
  “虽然对待尸体的方式不同,但是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细节,和那桩碎尸案比,都有明显的模仿痕迹……”
  “那个案子唯一活着的受害人就是我。”阮恒打断他,“你在怀疑我么?”
  “不,当然不是。”谢涟显得有些惊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的狂热崇拜者,但又厌弃对方血腥的作案方法,所以……”
  后面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大清了,对方的眼睛里明显透出了惊惧,他忽然觉得疲惫,吃完饭后就匆匆赶回了家。
  屋子里没人,这个时间没人也很正常。开了电视,他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的按着,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珂的翅膀还没有完全打开,一定会有第四个死者。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头一跳,脸色惨白,受过伤的左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勉强定了定心神,他拨出了卫林书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怎么可能,会是空号?
  他茫然地放下电话,浑身冰冷,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他扑过去开门。
  白思文站在门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怎么是你。”他满心失望。
  “你以为是谁?”白思文反问了一句,他的语气晦涩难懂,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递到阮恒面前,“这个……是你的么?”
  阮恒接过去,是他和卫林书的戒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只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现在已经很少戴了,“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
  白思文并没有给他,他收回手,语气沉甸甸的,“阮恒,这个戒指,是我在第二个案发现场发现的。”
  “四天前的中午,张珂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在哪儿?

  第 3 章

  他当然是和卫林书在一起,爱人相伴岁月静好,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卫林书?”白思文蓦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盯着他,目光中饱含痛惜,“怎么可能会是他?阮恒,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凶手会是你?你难道不记得了么,早在一年前,卫林书就已经死了。”
  “你说谁死了?”他有些迟钝的问。
  “卫林书。”白思文神色冰冷,“你不记得了么?一年之前,你因为查案惹怒了凶手,是卫林书帮你挡了一颗子弹,他就死在你怀里,血流的遍地都是。你替他选的骨灰盒,订的墓碑,办的葬礼,当时有好多人去参加,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怎么可能?”他踉跄后退,神情茫然无措,脸白到透明,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渗人,“怎么可能呢?昨天他还给我买了酥糖,给我做了晚饭,我们还一起分析案情……你一定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死呢?”
  白思文说,“你打他的手机,他接么?”
  阮恒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他不可能死,你不要骗我。”
  白思文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他,用那种怜悯的目光。“我带你去看看他的墓碑。”他说,“那是你亲手为他立的,你会想起来的。”
  阮恒木然地跟着他上车。
  过了几个路口,绕了几次弯路,陵园便已出现在视线里。
  每走一步,心就下沉一分,日光渐暗,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也只能任自己一点一点沉到海底。
  白思文停下了脚步,他面前,是一方矮矮的墓碑,碑前零散的放着几株鲜花,照片上的人样貌清俊,神情疏冷,唇边挂着一抹懒散的笑更显放荡不羁洒脱飞扬。
  这是他的卫林书么?那这一年以来陪着他的又是谁?
  整个世界都沉寂下来,他仓皇的站在那儿,眼前渐渐模糊成斑驳暗影,脑中只余下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砰地循环往复。他转身作势离去,或者本就不该来这儿,他不是凶手,他的卫林书也没有死,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家里吃饭,而不是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听别人的一派胡言。
  只是一道声音像惊雷一般震碎了他的世界,白思文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振动了他的耳膜。
  他说,“阮恒,枉你们相爱一场,你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么?”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时几乎听见了自己骨节摩擦的声音。
  碑上刻着名字,笔画简单的瘦金字体,字字鲜明,字字刻骨,字字宛如血泪。也许是之前挣扎太多,此时反而得以平静,也不觉疼痛,心里如早就烧成灰烬的麦田,一片空旷。
  他走过去,靠着墓碑坐下,头轻轻抵在冰冷的石头上,眼睛干涩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只觉得讶然,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名字,白思文说的没错,或许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早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看着照片,仔细回想昨晚那人的眉眼柔和的样子,竟然连记忆都模糊不清。是的,卫林书的确早就死了,可是这一年多来,陪着自己的人,难道不是真实的么?
  只是,幻想么?
  “你为什么要杀人?”白思文俯视他,语气咄咄逼人,“卫林书爱你到可以为了你坚信的正义去死,不过短短一年,你怎么能这样背弃他,变成你以前最不耻的人?”
  “三条人命,都是正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白思文语气疲惫,掏出手铐,“阮恒,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别让我拿枪对着你。”
  “不!”冰凉的金属碰触皮肤,阮恒像是被蜂蜇了一样抬手挥开手铐,“我没有杀人。”他一拳挥过去,看着白思文捂着肚子抽气,一字一顿地说,“从来没有。”
  白思文没有动挂在腰上的枪,只是用拳头回击回去,他低吼出声,“除了你单独去的那个现场外,另两个现场都发现了你的指纹,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他的拳头打在阮恒脸上,舌头磕到了牙齿,口腔里顿时一阵腥甜,阮恒不再为自己辩驳,在对方再次试图打向他肚子的时候敏捷的一扭身腿上使了巧劲将对方绊倒,他一拳落下,留心没有打中要害,抢过了挂在白思文身上的车钥匙,跑出了陵园。
  发动车时,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拿枪的身影,他相信白思文也看到了他,静静对视几秒后,在汽车发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对方枪口一偏打在了轮胎旁边的地上。
  被拳风扫过的眼角火辣辣的痛,视线有些模糊,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脚下一踩油门,飞速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那肯定有警察等着他自投罗网。开了一段路后,他就弃了车,步行前行。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捂着肿起的半张脸,低着头,盲目的跟着人流,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眨眼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阮恒。”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抬头,李研站在马路对面急切地看着他。
  他转身就跑。
  还没跑多远,手腕就被人抓住拖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你跑什么?”对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抓着他的手倒是很有力,一脸暴躁的骂脏话,“组里刚下了通知说要抓你,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凶手?”
  “你是来抓我的?”他漠然地捂住抽痛的唇角。
  “当然不是。”李研愕然地看着他,“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凶手,你怎么可能是凶手,案发那几天你明明都和卫林书在一起,我还给你们打了电话,你知不知道卫林书现在找你找的都快要疯了……”
  像忽然间失聪,耳朵听不见声音,几秒之后才回归现实。他双腿发软,不得不紧紧靠着后面的墙壁才勉强站直身体,“你说什么?”他喃喃道,“林书不是死了么?我刚才还去看了他的墓碑,我都想起来了……他就死在我怀里……一句话也没留下……我拼命捂着他的伤口……可他还是变冷了……为什么要骗我……”他双眼发红近乎凶狠地瞪着李研,“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想起来了?你是怎么想起来的?”对方惊讶的松开了钳制他的手,“是谁带你去的陵园?”
  即使已经知道了事实,听到这样的回答也难免心里一痛,阮恒滑坐在墙角,头埋进胳膊里,“白思文。”他疲惫地说,“他在现场发现了我的指纹和戒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儿,他要抓我,我抢了他的车逃了出来。”
  李研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道,“阮恒,你不是凶手。白思文没有骗你,我也没有骗你。只是,除了卫林书已经死了的事实以外,这一年以来,其他的人和事你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么?”
  “你指什么?”
  “这一年以来陪着你的人,给你做心理疏导,在你被凶手抓住时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不是……幻觉么?”阮恒按住抽痛的太阳穴。
  “如果这只是你的幻觉,那我是怎么知道的?”李研嗤笑一声,“人的潜意识是很强大,可也没强大到活生生虚构出一个能和你□□的人的地步。”
  “我不明白……”他虚弱道。
  “跟我去一个地方。”李研把他拉到车里,“在那里,你会知道一切真相。”
  “阮恒,你早该清醒了。”
  李研带他去了一个小公寓,不是很大,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家具都被白布罩上,地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是我中学时住的公寓。”李研解释道,“现在只有这里稍微安全一些,江初马上就来了,他需要点时间甩掉那些警察。”
  “江初?”他忍不住问。
  李研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瓶矿泉水,看了看保质期,拧开盖子灌了半瓶,“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骗你。你记忆中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阮恒低声说,“一个月前那场碎尸案,好像是他救的我,我记不太清了。”
  “那不是你第一次见他,阮恒。”李研说,“你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年前,卫林书过世不久,你精神出了问题,经常出现幻觉,我把他推荐给你,以心理医生的身份。”
  “我没有印象……”阮恒皱眉。
  “意料之中。”李研挑了下眉,在沙发上给他找了个还算干净点的地方让他坐下,“他要只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你当然会有印象。可问题是,他不是。他是你的伴侣,阮恒,你们相爱了,在卫林书死后的六个月。”
  “别急着否认,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这毕竟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但你必须听我把我知道的说完,这是你欠江初的。”
  “你们本来过的很幸福,可是在一个月前,那场碎尸案发生以后,他把你救出来,你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神智清醒,只除了一点……”
  李研苦笑,“你管他叫卫林书,你的记忆完全错乱了。你不记得卫林书已经死了,你也不认识江初……我还记得江初当时来找我时的表情,我从没见过他喝那么多酒,他说,你记得所有事情,甚至是一个死人,却唯独不记得他。”
  “我把江初当成了卫林书?”阮恒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李研说,“你一看见家里的照片就身体抽搐呼吸困难,他把所有的照片都藏了起来。我们也想过让你清醒的办法,可是顶多一个晚上你又会恢复原状,而且你失眠的情况越来越厉害,他只能放弃那些让你清醒的办法,让你这样下去。”
  “你打过他的手机,是空号对不对?”
  “因为你打的根本就不是江初的手机,你拨的手机号是卫林书的,一个死人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接听?”
  “我不知道……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他浑身颤抖地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睛睁的大大的,终于有泪水滚落,清脆的砸在衣服上留下干枯的疤痕。
  感知渐渐远去,眼前昏暗一片。混乱的记忆冲击着他每一根神经,针扎一样的痛楚。耳边响起脚步来去的声音,他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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