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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板挥着凳腿正准备倒退着出门口的时候,老板惨叫一声,倒下了,后背上cha着一把颤微微明晃晃的三刃刀。
望青锋环抱着双手,得意地站在了门口,身边是一帮留着长飘飘的烂崽,烂崽们就象看人一样,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没人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有几个想靠近的街坊,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衡量了一下,还是没敢过来看个究竟。有个眼明腿快的街坊,心知不妙,赶紧一溜小跑去街角的服装店通知老板娘去了。
老板被两把雪亮的马刀架住咽喉,翻转了过来,按照命令将双腿叉开,望青锋指挥人拿着店堂里搁着的油漆桶,对着老板的膝盖就砸了下去,在老板的惨叫声中,他的膝盖挨了油漆桶几十记的重砸,弯曲着变成了个怪异的方向。
老板娘在街那头服装店里接到了消息之后,急得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她先想到的办法是报警,然后跟着又想到的是通知西城的红将大姐。红将在他们开二家分店时,曾经亲自来祝贺过,他们开三家分店的时候尹俊杰也曾经派人来祝贺过。尹俊杰一向对西城干得出色的生意人照顾有加,他认为党和国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措施是绝对正确的,是值得拥护的,先富起来的人可以带动大家致富嘛,这应该支持。
老板娘的chou屉里至今还留着红将当时jiao给她的名片,红将当时说了,今后有什么黑道上的难处,不妨来告诉我,有的事,由我们解决能比其他方法来得直接和有效。当时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想包个红包给红将,被红将婉拒了。红将说,我们不靠这个过日子,红将当时谚得很诚恳。
衡量再三之后,老板娘还是选择了通知红将。
望青锋他们一帮人办完了事,得意洋洋地走在太平路上,稀疏的阳光从法国梧桐的枝杈上稀稀落落地照着他们的身上,他们走得很从容,就象一群刚刚从护城河里爬上岸的肆无忌惮的螃蟹,一路上的汽车,看到这么一大帮烂崽杵在了街心,都谨慎地放慢了度,连喇叭也不敢按,悄悄地从他们身边滑过。
望青锋这时的得意是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一家伙就把他撞倒在马路的中央,望青锋一声闷哼,踉踉跄跄被汽车的惯xìng撞得退后了好几步。一屁股倒在了后面的一个留着长mao的兄弟的怀里,龇牙咧嘴的捂着一条腿真哼哟。这一下撞得燕不重,从地上又粗又长的刹车痕迹可以看出,司机在最后一刻还是明显不想把他撞出什么大mao病来。望青锋身边的兄弟愤怒了,个个把香烟往地上一砸,刚准备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车门打开了。
红将腾的一声站到了四外,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支袅袅升腾着的红色将军烟,脸色冰冷。
烂崽们全怔住了。红将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他们平时能够看到的。不过电视直播黑河保安公司开业的时候,这个昔日的凤凰会大姐大在网上也是火了一把。
红将的那种气势在照片上还不怎么能够看出名堂,但是真正的一见面你就会感觉到,那种真正的黑帮份子的铁与血浸泡出的厚重。
“谁动了mao人?”红将说话了,她修长的指甲轻轻的拍着车窗玻璃,她的脸上是那种一贯的镇定,面对再对的对手也能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后面的车门也打开了,车里鱼贯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个个一脸的冷漠。驾驶员也钻了出来,驾驶员的面色很苍白,嘴里不知道喃喃的在咕哝着什么,显得有点神经质。
所有的烂崽一个惯xìng的低头看向了瘫在那个长mao怀里的望青锋,望青锋自己也有点犯傻了,他曾经一直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叱诧风云,也曾经无数次地意yín过把那些江湖大哥踩在脚下的那一幕,但直到今天他看到红将,他明白这其中的差距。起码他永远也学不会拥有对方那咱面对强势时无动于衷的淡然和成竹在胸的冷静。
“是我动了,我把他两条腿给废了,怎么着?”望青锋硬着头皮说道,到了这份上了,他已经不能装熊了,只能挺着头皮上了。
“不怎么样。”红将浅浅一笑,露出了两个深得醉人的酒窝,“红将领着一帮兄弟在地面上行走,好歹也是西城提得起的人物,现在大哥你来塌我的台,红将只有借你一个家伙来平息一下众怒了。”
“借什么?”望青锋音调里有着一种强装出的镇定。
“也借你的两条腿。”红将吸了口烟,徐徐的吐了出来,红将的姿势里有种堕落的美。
“哈哈”望青锋狂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才现旁边根本就没有兄弟附和,自己的笑声也只好半途而废了。
“我可是市中心的外围马崽!”望青锋跳着脚,站直了身体,报出了蒙虫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报的名号。
“是体彩中心的马崽也不行,更别说是市中心的。”红将把香烟用手指一弹,烟蒂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一个烂崽的脸上,差点没把长给燎着。
“你”望青锋一时气结。
“快点坐在地上,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红将弯腰从车里拿出一个大号的扳手,口气蛮横。
“得了吧!”望青锋看看对方身后稀少的人马,心里腾腾地产生了一股冲动。
他并不是一个自甘毁灭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公平是这样猖狂,我就不是要你的两条腿这么简了。”红将的口气仍然是淡淡的,这种口气让望青锋感觉到了一种轻视的侮辱。
望青锋抿住了嘴,他的目光在扫视着周围的兄弟们,凤凰会以前的威名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一想到单枪匹马杀入东城帮,血洗青帮的冲天炮,每个人的心都没有来由地往下坠。
“tmd,和她干了!我们这么多号人,我就不信刀子是铁做的!”望青锋嚎叫道,一把拔出了腰背后掖着的三刃刀,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是mao人刚刚留下的。四周有几个年纪轻的响应了他的呼唤,纷纷擎出了家伙,便还有好多老油条基本上没动。
老油条们本来犹豫了了下还是想动手的,毕竟凤凰会已经差不多是风雨飘零了。更何况自己的背后还有市中心做后盾。但是看到了红将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各自从腰间不经意的chou出了五四式手枪,还有一把闪耀着历史光芒的喷子。
现在上面风声很紧,但是红将别无选择。自己麾下仅有的一点人马能否控制得住的情况已经不是红将能够预料的了,但她已经选择,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西城不能1uan。尹俊杰花了这么多的心血铸就的这一切,不能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被人蚕食,红将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的生。
这帮没经过大场面的小地痞们全楞住了。他们显然有点无法掩饰也掩饰不住的慌1uan。他们的理智告诉自己,这帮亡命徒会毫不犹豫地听从红将的号令向他们搂火。所有的烂崽们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人群中出现了即将炸群的迹象了。
“谁也不准动!”红将手指指着面前的烂崽们,红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凌厉得就象换了个人。
烂崽们谁也不敢挪窝了。
“坐下!”红将独自走到望青锋的身前,用扳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望青锋神色复杂的抬起头来看着红将,红将也凝视着他。乌黑的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他愤愤的,不心甘地还是坐下了,乖乖地岔开了两条腿。
“真乖!”红将笑了,露出一扇贝一样漂亮的牙齿,她晃dang了一下手中的扳手,身边一个强壮的枪手立刻会意接过了扳手,没头没脑的照着还在扭捏着想说点什么的望青锋的膝盖砸了下去,在望青锋一阵渗人的惨叫声中,扳手连砸了十几下,停住了。望青锋抱着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声凄凉中带有长长的尾音。
“还有一只腿呢。”红将对着拿扳手的打手偏了偏脑袋,指了指望青锋另外一条还能曲能伸的腿。
马路上好象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跟着望青锋的烂崽们心都悬在了半空,他们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从施暴者的身份也转变成了受害者,角色转换之愉,让他们简直没有思维停顿的间隙,他们也尝到了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说老实话,这样的感觉并不好,他们体会得有点迟了。
望青锋还在滚来滚去,拿着扳手的打手不耐烦了,照着他脑门又砸了一记,望青锋一声闷哼,终于停止住了翻滚。拿着扳手的打手半跑了下身,照着他的那条完好的膝盖又猛砸了几下,每砸一下,望青锋就鬼叫一声,那一帮烂崽的眉mao就跳跃一次。
“怎么砸不断?”红将拧起眉mao问自己的打手。
“丫骨头真硬!”打手喘着粗气回答道,“这还真是个力气活。”
“人的骨头在密度计上打出来的确是和铁差不多的,也难怪。”红将把身边打手手里的喷子拿在了手里,手一拨拉,栓子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我给你们西城的这些小字号上上眼,也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不该做!出来混总得要打听一下行情吧?你们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凤凰会还在呢,我红将还在呢!”
碰,一声火光闪过,望青锋撅起了半边身子,凄厉地嚎叫着,他的半边大腿根连着裆的部分全被鲜血湿润了,靠近腿附近位置地上的柏油路腾起了一阵沙尘,沙尘消散后出现了一个个蜂巢一样的坑dong。
红将手里掂着散着硝烟的雷鸣登,一脸招牌式的冷静。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红将鼻子冷哼道,尹俊杰只要没死,凤凰会做事也用不着太过收敛了。
马路上一辆外地牌照的出租车急驰中忽然一个刹车,没有任何征兆地停在了不远的路牙子上,突然而仓促。刚刚也有很多出租车经过,但都象时间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这辆车一下子就把特别显了出来。跟着红将的几个打手都是眼观六路的角色,一下子就觉察出了不对劲来,都把斜靠在身侧的雷鸣登举了起来,大叫道:“大姐,小心!”
红将猛地转过头,纷1uan的梢被风鼓动得四散飘动,透过丝间的短暂空隙,红将一下子瞅见那辆车里钻出一个俏丽挺拔的身影,就象山林中钻出的一只雌豹,敏捷而迅。俏丽的身影扬臂投出了一颗圆乎乎的东西,直奔这边而来。
“红将,卧倒!”张二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将红将飞扑在地上。
第二百二十九节 张二牛的神秘身份
一直以神经诗人身份出现的张二牛表现出了令人心惊的身手,度比起八倍小人毫不逊色。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张大牛变态得不像人类,没道理张二牛就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啊。
张二牛的动作像狸猫一样灵活,红将被带得躺在了车旁。几个凤凰会的打手也是灵敏得很,卧倒的姿势比起职业军人来毫不逊色。
“我cao,手榴弹!”一个烂崽惊恐道。
空中划着美丽弧线的圆形物体那么熟悉,每次cs拐弯的时候都要甩出去一枚。只是这次是现实中的,而且是瞄着自己来的。
一声轰然巨响,烂崽们都没来得及找掩体,手榴弹就在空中开了花。成片的烂崽倒了下去,手榴弹的破片杀伤范围正好可以将他们全部覆盖。
硝烟散尽后,红将在地上没能爬起来。反倒是张二牛毫无伤的一个跃起,再望向刚刚丢手榴弹的方向,已经是人影都没了。
“cao!”张二牛跺脚骂了句。
红将的背后衣服被揿飞了一大片,露出了一片雪白和鲜红,张二牛用手探了一下,手心里一片鄢然的猩红。
“快叫救护车!”张二牛冲几个打手吼道,想了下,又把红将搬上了破碎的出租车在西城街道上狂奔起来。
红将遇袭的事件,给x市黑道上的大哥们好好上了一课。火拼不一定要带着大队人马,这世界上有个职业叫做杀手。
手榴弹这种凶器在x市建国后一次轰响,所幸没有什么人去多嘴报案,一群烂崽理亏也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总不能去说,警察叔叔,我们去砍人的时候被手榴弹炸伤了,你们一定要把坏人绳之于法吧。
估计警察没抓到手榴弹真凶前,肯定要把烂崽们打入大牢,严刑拷打一番再说。
慕容雾海坐在沙里望着张二牛,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从一开始,慕容雾海就觉得张二牛像是个隐士高人,属于那种云山雾罩看着像,仔细一看不像,后来一琢磨还有点像的那种。
张二牛拘谨的坐在那里,张大牛则坐在他身旁,气势汹汹的与慕容雾海对视着。这两天要不是陈静劝着,这哥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