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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跨坐在男人腿上,下身紧紧贴合着那人的大腿根部,两条腿白嫩嫩的腿赤。裸着,上身的衣服已被褪至腰间,松松垮垮地挂着,白藕似的胳膊缠绕在男人颈间。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男人的衣衫还整整齐齐的,只有裤子褪下了少许。
少年卖力地耸动着,喉咙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喘息,简直不堪入目。
那男人只是扶着少年的腰,一动不动地享受少年带给他的欢愉。
虽然是雅座,可只是由屏风隔着呀,这人连个隔音罩都不丢,就直接挺枪上阵吗?真是无耻至极!
司味千何曾见过这种活春宫,他不想去听,可那欣快的呻。吟却如魔音钻耳。
走吧,有欲盖弥彰之嫌,留吧,他可没有听人床脚的嗜好,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转过头来,冲司味千的方向一笑,哪怕有屏风挡着,还是能感觉到他笑容里的邪魅气息。
司味千勃然大怒,再也受不住半刻,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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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司味千昏昏沉沉睡了半宿,在后半夜醒了过来。
还记得刚重生那段日子,他天天夜不能寐,怎么都无法相信叶从容会绝情至此,悲伤、痛苦、绝望缠绕着他,几日下来便形如枯槁。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重生不是让他自暴自弃的,慢慢地他振作了起来,重新开始面对自己,重新开始修炼。
同时,他把心冰封了起来,不允许自己再堕落,只有偶尔午夜梦迴,会想起殷容的点滴。
起初,他还想过要去报复叶从容,甚至几次潜入天地门查他行踪。
可后来忽然有一天,司沐齐端着一碗安神汤来到他面前:“老祖宗,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是太操劳了吗?我特意让阿源煲了碗安神汤,你喝喝看。”
望着这碗甜润的汤,望着司沐齐关切的模样,司味千鼻间一酸。
他已经不是殷容,而是司味千,是司家的家主,何苦还要让自己苦苦陷在前世的仇恨之中,自我折磨?
刹那间,他豁然开朗。
他下定决心,要以司味千的身份放下过去,好好活着。
兴许是今天叶从容再度出现的缘故,司味千做了大半夜的噩梦。
“你元婴半成,正是恰到好处,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这婴胎入药,小夜就有救了!快点挖出来给我!”噩梦里,叶从容面目狰狞。
血淋淋的婴胎硬生生从肉体里剖出来,伴随着纤细的尖叫声,被扔进滚烫的药鼎。
噩梦惊醒,司味千冷笑着在床上坐了半晌,揉了揉太阳穴,不愿再多想。
窗外夜凉如水,司味千望着明晃晃的圆月,毫无预兆的,他犯嘴馋了。
还有什么比半夜醒来没东西吃更糟糕的呢?
殷容前生就有贪嘴的坏毛病,只要一闲下来,总想找点好吃的,如今重生为司味千,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于是越吃这嘴越叼,旁人做的东西已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不得不自己动手来满足这张嘴。
他披了件外套,趁着月色,来到厨房。
虽然在厨神空间做出来的菜更美味,可越少人发现越好,所以他还是经常在厨房做菜。
厨神空间简直可以称为万能空间,可以在里面种植瓜果蔬菜,养育牲畜鱼禽,也可以在里面腌制发酵,时间可自由调节,不但能永久存放新鲜食材,也能培育千年灵宝食材。只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必须和美食相关。
可这大千世界,又有什么不能吃的呢?
来到厨房,司味千四处翻翻找找,找到一些白天多出来的冬笋、香菇、鸡肉等物,他想了想从厨神空间里取出些猪肉。
肥瘦各取了一半,手一翻,一把刀出现在手上。
这把刀看似普通,刀面银亮,泛着淡淡的萤光,锋利无比,刀柄的末端刻着一个司字。这是专门用来料理食材的法宝,是司家传承至今的,名为饕餮宝刀,与饕餮宝锅、饕餮宝勺成为一套。
司家秘传功法,以美食入道,烹制美食即是修行。
司味千把饕餮刀向空中一抛,左手固定住悬浮的猪肉,右手隔空控制着宝刀,手指每弹动一次,宝刀就切一次,五指翻飞,如拨撩琴弦,宝刀飞速翻转,发出擦擦的声响,一块块柳叶片落在碗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冬笋、香菇洗净切好,鸡肉切碎成丁,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火腿,切成细丝。
这只火腿可是全部在厨神空间里腌制的,色泽鲜艳,咸香美味,红润似火,千金不换。
司味千手掌灵力一凝,一团火嘭的一声出现在掌心,他信手一甩,漂浮在锅底。
猪肉在沸水里滚过,放入锅中,洒上秋油煸炒,五分熟后,再加进火腿等配料和调料放入锅中,淋入麻油,还未出锅,已是香气四溢。
出锅装盘,一盘随意的家常小炒肉便烹制好了,咸鲜细嫩,色泽莹润,鸡肉吊鲜,火腿调味,冬笋脆嫩,香菇添香。
司味千心情极好,每次烹饪都是一次享受,他取出一壶自己酿制的酒,随意拖了一张凳子,便在厨房吃了起来。
一块肉刚刚下肚,察觉到了厨房外的异样,一股强大的气息停在院中,司味千的脸沉了下来,好心情顿时被破坏。
他放下筷子,飞身扑至院中。
“半夜三更不休息,道友好兴致。”司味千落在院里,出言嘲讽。
月夜下,叶从容清俊如贵公子,他微微一笑道:“司道友不也没睡吗?叶某闻到香味,实在是难以自制,所以才寻着香味而来。道友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没能尝过道友的手艺,色香味单这香字就达到了极致。”
他一点都没有变,能言善辩,舌灿如花,想要夸就能把人捧到天上去,想要毁便能把人踩得万劫不复。
曾经就是迷失在这清浅的笑容,温柔的话语里,如今听来,心中只有无尽的悲凉。
“无聊。”司味千一甩袖。
一番话换来无聊二字,叶从容面露尴尬,可看着月夜下的司味千,忽然神情呆滞,怔怔地出了神。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着他。
司味千不悦:“看什么?”
“司道友,你我可曾见过面?”
“道友,攀交情也不是这样的。”
叶从容被嘲笑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但还是撑起笑容:“是叶某失态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道友,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司味千心一颤,难道他发现了?
但随即冷笑不止,当年殷容初遇叶从容时,叶从容也是一句“似曾相识,相见恨晚”来博得自己好感。
如今这是故技重施吗?几十年过去了,他的招数一点都没有改进。
见司味千不说话,叶从容又道:“司道友,叶某诚心相求,还请道友能怀仁者之心,出手相助。”
仁心?他这时候提仁心了?仁心都已被他当菜吃了!
不过姑且可以听听他会怎么说,他若存善心,那殷容便活该作死,他若不仁,我必不义。
“你且说说看。”
叶从容一听似乎有转机:“事情是这样的,家中有一位长辈,前阵子与人争斗,身受重伤,虽然伤势勉强治愈,但元神严重受损,服了不少灵丹妙药还是不见起色。听闻司家家传补汤有滋补元神的功效,所以恳请道友能去我天地门,烹制补汤,叶某及天地门定会感激不尽。”
长辈?被叶从容呵护在手心里的那个人,算起辈分来,到的确是长辈呢。
伤势勉强治愈?是吃了融有自己婴胎的补元丹才治愈的吗?想起往日种种,司味千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以命换命,这种委屈向何人哭诉?
此人,竟然还在出现在面前,向重生的自己讨要补汤,真是造化弄人!
司家秘法烹制的十味补汤取天材地宝,的确有补气补神补精的功效,每一种都堪比仙丹,可凭什么呢?
“哦?那么报酬呢?”
他回答地那么直接,叶从容反倒一愣,赶紧道:“灵石只要天地门供得起,任君拿取,或者功法秘籍,除了核心秘法之外,道友想看便看,或者还是想要珍稀材料……”
“好大的手笔啊。”司味千打断他的话。
叶从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讥讽:“道友想要什么,不妨开口。”
司味千晶亮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最后落在了他腰间的一块玉符上,这块玉符算不上什么极品法宝,只是一块能防御筑基期攻击的防护玉符,与叶从容的身份极不相配。
“我要这块玉符。”司味千白玉般的手指朝他腰间一点。
叶从容捂着腰间,脸色微变,挤出笑容:“道友真爱开玩笑,这么低级的法宝,要去何用,如果道友想要法宝的话,我……”
“我就看上这块玉符了。”司味千冷着脸。
因为这块玉符,可是那人送他的定情信物。上辈子殷容很长一段时间对这块玉符好奇不已,不懂他堂堂结丹后期修士,整天带着这玩意儿干什么,有次无意中摸了一下,被叶从容看到,结果他大发雷霆,差点对他出手。
那也是唯一一次叶从容对殷容恶语相加,平日里都是和颜悦色的,当然是假意的和颜悦色。
叶从容沉着脸,沉默不语。
腰间玉,心头好,他果然不舍得。
司味千心中一滞。
也罢,这辈子何苦再趟这浑水。
“道友连这么块破玉都不舍得,让我怎么相信你许下的重金承诺。”司味千故意贬低这块玉符,占点嘴上便宜来出恶气。
叶从容脸色一变,难看至极,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道友的要求我必定尽量满足,但这块玉……”
“我没兴趣听了,请回吧。”
“司道友!”叶从容见他欲走,连忙伸手拉他。
司味千一挥衣袖,一道虹光从袖中飞出,直射叶从容面门。
叶从容抽身一退,险险避过。
在他靠近的刹那,他的气息一近,司味千的心重重一垂,那种针刺般的痛意深入骨髓。
“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司味千可不是只会烧菜而已!”司味千面色沉冷。
叶从容怔怔地站在庭院里,看着司味千决然离去。
他低下头,缓缓朝客房走去,眼中的苦痛深不见底,喃喃吐出一个名字:“阿容……”
回到厨房,司味千一只脚刚跨进去,另一脚还没有抬起来,就停在了门口。
一个身着绛红色绣合欢长袍的男人,坐在刚才司味千坐过的位置上,一口菜一口酒,吃得不亦乐乎。
“啧啧,味道不错。”男人自得其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司味千一步窜到桌边,只见盘已见底,里面孤零零还有几片香菇,再一拎酒壶,空空如也。
男人悠哉地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狭长的眼眸一眯,闪出一道魅色:“道友好手艺。”
他摸了摸小腹,灵气充足,好像刚刚服过灵丹一样,果然名不虚传。
司味千瞪大了眼。
这家伙!竟然还面不改色地坐在这里!
辛辛苦苦炒了盘菜,入了一只偷食的野猫嘴里。
“厨房重地,闲人莫入。这么大八个字,你看不见吗?”司味千气急,指着门口一块木牌。
“哦?”男人修长的眉毛一挑,朝他指的方向一望。
果然有一块木牌,可这木牌不都是放着好看的吗,谁会真注意?
男人信步走到木牌前,抬手一摸,硬生生把那个“莫”给擦去了。
“这样就行了。”他欣赏了一下。
司味千脸色一变,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牌,司家历代视厨艺为独门传承,厨房对他们来说是一片不可亵渎的净土,所以这块警示木牌是取轮回木炼制而成,由一位先祖刻上了这八个字,即使是修真者想要破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眼前这个合欢宗的男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擦去了一个字。
司味千恼火万分,衣袖一挥,干脆将木牌卷了下来。
“出去!”他冷声道。
男人眼中霞光流转,轻佻地勾起司味千的下巴:“哟,好一棵火辣辣的朝天椒。”
“你……真无耻。”司味千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
“无耻?我怎的无耻了,我付了饭钱也付了房钱。”男人嘴角一勾,“我无耻的样子你还没见过呢。”
司味千蓦然想起白日里他与那少年在自己几步远处苟合的场面,销魂的呻。吟仿佛又在耳边,登时面上一热。
他扫起被吃空了的盘子,丢进了水槽,先是遇到叶从容,再是这男人偷食,一晚上糟心死了。
一回头,却见这人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怒道:“还不滚?”
男人邪气地一笑,双手作揖:“在下合欢宗纪雍。”
纪雍?原来他就是合欢宗少宗主,难怪出门排场不小。
“我对你姓谁名什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