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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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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脸,时缺拿起了洗漱台上的剃须刀,转过身,幽幽的看了尹空郡一眼,手上的剃须刀一转。
  似乎看见了刀刃上的冷光,尹空郡吞了口口水,不情不愿的别开脸躲过时缺的眼神,“我说,你还是找个情人假装一下吧……绯闻总比魏白好对付。”
  时缺洗了把脸,斜眼看尹空郡,垂落头发里的漆黑眼瞳显得格外幽深,“你以为魏白傻?”
  尹空郡看着天花板不说话,时缺把毛巾放回架子上,从尹空郡身边的空隙里走出了浴室。“我去换个衣服,你下去等我。”
  “我不能在这里等你?”
  “厨房里的刀还很新。”时缺眼神沉沉,“你想要试试吗?”
  尹空郡立刻朝大门走了过去,“我愿意今晚送你回来时买块新鲜猪肉给你试试刀口。”
  时缺看着尹空郡关上了门,紧握的手松了松,尽量不去注视阳光下颜色变得越发深的玫瑰,踩着松软的地毯回到了房里。
  “你今天不用去学舞,精力放在歌曲上面,五月之前要做出几首新歌的事情你现在也该开始考虑了。”车开了一段时间后,尹空郡照常开始说今日安排,“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重简说想见见你——你懂我要说什么吧?”
  “……”
  “阿漠?”
  “……没事。”好不容易从写歌的打击里恢复过来的时缺揉了揉太阳穴,一种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凄凉感涌上了心头,“放心,我会和重导处好关系。”
  尹空郡脸上立刻写出了几个大字——我家有儿初长成。
  最近时缺对他的态度虽然一如既往的差,但是对其他人的态度却诡异的没有了以前的锐利,就连封尧也渐渐不再把厌恶的剑磨得那么亮了。作为一直跟在尤漠屁股后面擦灰的尹空郡表示,他十分的欣慰。
  照尹空郡说的,时缺在公司的录音室里憋了一整天,尹空郡则去了其他地方处理事情,等到了晚上尹空郡来接时缺时,试着编了一段曲子的时缺已经快要被自己的天分逼死。
  “想不出来?”尹空郡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时缺,“没事没事,比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好多了,你应该习惯了。”
  时缺:“……”
  “重导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尹空郡带着时缺连着绕了好几条走廊后,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推开了门。
  然后站在门前的尹空郡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从门里被推出来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尹空郡连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脸色惨白的拍打着地面,向着一边站着的时缺求救。
  时缺却丝毫没有关注尹空郡的意思,只是看着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缓缓的叫了一声。
  “宫鸣琅?”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三)

  
  从尹空郡身上翻身下来的男人听到时缺的声音,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把尹空郡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就摔出来了?”尹空郡揉着腰,哭丧着脸,“可怜了我这一把老腰,看来这几天我还得找时间去一趟医院。”
  宫鸣琅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抱歉,如果有问题我会负责。”
  尹空郡抬了手,“别,你以后关照点我家阿漠就成——阿漠?”
  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时缺“嗯”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尹空郡,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心情疑似不怎么好的宫鸣琅。
  抬起手揉了揉脸,宫鸣琅似乎并没有和尹空郡时缺继续交谈的意思,脸颊上的刺痛让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准备留下来的大明星扫了眼门里的人,声音低低的,“我先告辞了。”
  虽然话里没有对象,但是尹空郡和时缺都清楚宫鸣琅那句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也就没有搭话,尹空郡稍稍往宫鸣琅身边走了走,准备问些什么,被时缺用眼神阻止了。
  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还有金属物体摩擦的清脆响声,一只手突然搭在了门上,时缺和尹空郡对视一眼,空气里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开始变得愈发浓厚。
  宫鸣琅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连着本来要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停住了,他微微侧了脸,看向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重简的皮肤很白,白到病态的地步,唇色不健康的发了青,眼瞳也是带了死气的灰色,整张脸上只有左边眼角的一颗泪痣有着鲜明的红色。
  他扒着门,嘴角勾着,下巴扬起了些,眼角吊起来,泪痣也带上了煞气一样的,“让你走就走,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宫鸣琅擦了擦嘴角,声音很平静,“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真好笑。”重简假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宫鸣琅像是已经习惯了重简的嘲讽,没有反驳。
  重简扫了眼站在一边的时缺和尹空郡,嘴巴一咧,笑了出来,“哟,果然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小尹你每天看着真是一种幸福。”
  他没有再管还站在门外的宫鸣琅,直直的走到了时缺面前,挑起了时缺的下颚,往他脸上吹了口气,“真是漂亮的孩子。”
  时缺:“……”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怎么会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尹空郡果断的拍开了重简的手,“重导!”
  重简笑眯眯的收回手,一把勾住尹空郡的脖子,狠狠勒住,“好了好了,我不会对这种孩子有兴趣的,其实我更偏爱你这种类型啦!”
  “松手!松手!”尹空郡扑腾了起来。
  丝毫没有把尹空郡的话听进耳朵里,重简拍了拍尹空郡的屁股,说了句”老实点“,把吓得惊叫起来的尹空郡拖进了房间里。
  时缺莫名有种发笑的冲动,脸颊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重简一把把尹空郡推到了沙发上,回头冲着时缺喊了声,“喂,进来喝酒!”
  然后又把差些蹿到沙发另一边去的尹空郡抓回了身边,重简脸上有些发红,像是玩的很开心,狼爪又在尹空郡腰上摸了一把。
  尹空郡一声惨叫。
  时缺进去的步子一顿,有种看到第二个魏白的即视感。
  身后宫鸣琅也沉默的跟了进来,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连关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突然一声巨响,刚要坐下的时缺动作一顿,下意思的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尹空郡的上衣已经被扒开了,重简死死的搂着他的肩,一只手还伸在他的衣服里。
  重简的脚正搭在玻璃茶几上,刚刚他重重跺在上面的一脚已经让玻璃出现了无数裂缝,茶几上本来摆着的酒瓶倒得七七八八,有些摔到了地上,酒顺着缺口流了出来。
  “喂。”重简的表情很阴森,他幽幽的看着还站在茶几前的宫鸣琅,声音懒懒的,“这些酒不好喝,你再去拿些合我胃口的来。”
  宫鸣琅点点头,“知道了。”
  “快去。”重简眉眼里都带着寒意的,“别让我等久了。”
  宫鸣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重简睁大些眼,又笑了出来,他靠在尹空郡身上,不知道从沙发哪个角落摸出了一瓶酒来,塞进了尹空郡手里。
  “小尹,倒酒。”
  尹空郡很无奈,“是是是。”
  重简慵懒的躺在尹空郡身上,笑容渐渐褪去,他眯起眼,打量起坐在一边的时缺,那种视线一如在审视草原上的猎物一般。
  一旦重简不笑了,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格外渗人,惨白的脸和灰蒙蒙的眼睛都意外的让人心惊,像是缩在阴冷洞…穴里的蛇一样,阴沉得可怕。
  被他注视,一如在被蛇的信子舔舐一般黏腻而恶寒。
  倒好了酒的尹空郡没有说话,他观察着重简和时缺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开始盘算重简的结论会是怎么样。
  时缺坐的很直,脸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着淡定,重简似乎喜欢逗弄会有大反应的人,对于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他不会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嘶——”重简稍稍抬起了上半身,朝着时缺凑近了些,灰色的眼瞳越发浑浊,“你给我的感觉,和我预想中不太一样。”
  时缺笑了笑,“重导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情绪要外露一些,虽然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时缺心里一沉。
  重简翘了翘嘴唇,眼角的痣越发的妖异,“听说你去年住了院,啧,是因为什么来着……嗯,好像是……”
  他做了个枪的口型,看着时缺依旧不变的神情,一笑,“哦,我想起来了,是车祸,难不成是因为生死关前走了一趟,所以变沉稳了?”
  尤漠被枪击的事情被隐瞒了,从一开始出事故,他们对外宣称的一致都是车祸,知道真相的只有少数人而已。
  而重简却知道。
  没有移开和重简对视的双眼,时缺弯起嘴唇,“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我的个性变化怎么样,好像和重导并没有关系。”
  他的话算是在挑衅了,时缺很少会主动挑衅别人,但是对于重简这种能看透人心一样的人物,除了出其不意震慑住他们,没有其他办法能挽回被压制住的局势。
  重简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尹空郡的大腿,手伸出去,“小尹,我的酒。”
  知道重简这就是放过时缺的意思了,尹空郡连忙把酒杯塞到了重简手上,试着把话题引开,“我说,重导你一直待在身边的美女助手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
  重简捏了捏尹空郡的鼻子,“不错不错,我要告诉小柳说你看上了我的助手!”
  尹空郡眉毛一皱,快撇成八字的架势,“你就放过我吧。”
  重简“哈哈”笑了几声,支起上身,凑近酒杯喝了一口,“她出去等人了,你啊,光注意美女有没有在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呢!”
  尹空郡一愣,和时缺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刚在心里来回滚了一圈,包间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时缺扶额,看向尹空郡的眼神里是浓浓的不满,明明说好的在三月底前不会和魏白有太多接触,可是二月还没有过,就已经连着见了两天面了。
  尹空郡捂住脸,表示他也很无奈。
  重简很淡定的从尹空郡身上坐了起来,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踹门进来的人脸上带着笑,然后一脚踩在了之前才遭受重简一次重击的玻璃茶几上,“重简,你多大了?”
  重简扫了眼摇摇欲坠的茶几,淡淡回答:“三十二。”
  魏白笑的很灿烂,“高中生都不会因为有人喜欢他而自骄自傲了,你这么大年纪,还从折磨喜欢你的人的过程里找快…感,丢不丢脸?”
  “脸这种东西我和你都没有,说出来你是想逗我笑吗?”重简瞥了跟进来的人一眼,不屑的笑笑,“另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乖乖叫表哥。”
  魏白勾着唇角,“呵呵,我忘了,我身上还有着些和你一样臭烘烘的血。”
  “……”时缺别开脸,这两兄弟脾气一样的古怪,怨不得他之前感觉看到了第二个魏白。
  砰!
  一声巨响,然后是接连一阵的撞击声,碎裂声,房间里酒精的味道越发的刺鼻,时缺飞快的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没有被碎屑溅到的地方,尹空郡也迅速的躲到了他身边。
  而重简和魏白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倒地的茶几和碎裂的酒瓶吓到,一丝都不肯退让的对视着,包间里充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感。
  啪。
  站在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踩过满地的碎片,他沉默的走到了重简面前,搂住重简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蹲下身子,掏出纸巾擦拭起了重简手上被划伤的细小伤口。
  “小魏,就这样,不要再闹了。”
  宫鸣琅平静的说着,把攥紧了手里的纸巾,站起身,“你要的酒我放在门外了,我和小魏先回去,试镜那天再见。”
  重简眼神一暗。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四)

  第二十八章试镜之前(四)
  宫鸣琅的话一说出口,包间里就沉默了,重简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唇角倒是翘了起来,玩世不恭的一脚踩上了宫鸣琅的肩膀,语气暧昧的说:“魏白在帮你出气呢,你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像是一下子踩到了地雷,魏白跨步走到了宫鸣琅身后,一把把宫鸣琅拉到了身后,牙齿呲出来,“重简,好歹知道点分寸。”
  重简漫不经心的收回脚,身体动了动,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被取悦了的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能拿只笔来教我怎么写这两个字吗,亲爱的表弟?”
  魏白眉毛一皱,话没出口,就被宫鸣琅打断了,“小魏,回去了。”
  夹在重简和魏白之间的宫鸣琅很无奈,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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