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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席伯父谈的事情,全部。”魏白笑眯眯的,“没想到你会拒绝席伯父让你正式回到席家呢,要是你答应的话,或许席伯父会告诉你Moral的事情也不一定——你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时缺僵硬了一瞬,他并不奇怪魏白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席措聊天的所有内容,他震惊的是魏白居然知道他在调查Moral!
明明从他开始调查,到现在唯一知道他在调查幕后黑手的人只有钟晃一个人。
“是不是钟晃叛变了?”魏白突然低声说道,听到魏白又爆出钟晃的名字,时缺已经控制不住表情了,他直直的看着魏白,那眼神让魏白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眼神都被细密纤长的眼睫所掩盖。
“不是他,是你露馅了。”魏白摸了摸下巴,语气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亲爱的,你躲在房间里偷偷查资料练歌的样子真可爱!”
时缺茫然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十有八九在他的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机!
他的拳头开始发痒,“你知道了多少?”
“关于你的不多,但是关于Moral的很多。”魏白吹了声口哨,“你想知道的吧,时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了,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时缺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魏白似乎只是发现了他在调查幕后黑手的事情,并没有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唯一能够继续伪装下去的一点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居然被你缠上……”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肩上的那块伤疤,正是因为那个伤口,魏白才会开始注意他。
魏白伸了个懒腰,“虽然我很不喜欢威胁人,不过威胁你好像很有意思,要不要来玩一场?你陪我玩一阵子,我可以告诉你Moral的事情。”
时缺没说话,魏白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坐起身子,伸出手,“过来。”
时缺面无表情的走过去,魏白抬起手慢慢摩挲他的脸,眼神着迷的,“你发现席伯父害怕我的时候,那个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太棒了,一直挠的我心痒。”
时缺拍开他的手,“摸够了?”
魏白不满的嘟嘴,“没有……你弯弯腰,然后把肩膀露出来吧。”
“不好。”时缺毫不迟疑。
魏白定定的看了时缺几秒,扬起下巴,不情不愿的说:“Moral是个组织,不是什么家族,你不用注意那些名字里带了Moral的人。”
时缺安静了一会,面瘫着脸把扣子解开,拉了拉衣领,把右肩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还好之前他没有朝着大腿开枪,时缺无言的想。
在看到伤口的瞬间,魏白的表情就变了,他把时缺朝着他拉了一把,一只手扣着时缺的肩,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时缺一拳砸向魏白的头。
魏白飞快的松了口,倒回了床上,一滚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顺便还把被子搅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他躲开了时缺的拳头,表情委屈的不得了,眼里却还带着舔了伤口之后的兴奋。
“疯狗。”时缺拉上衣领。
魏白撇撇嘴,突然转身背对着时缺,“我不吵你了,你练歌去吧。”
时缺怀疑的看着魏白,没有听到时缺走开的脚步声,魏白又把脸朝着被子里埋了一些,“我不会说话了,我说话算数的。”
时缺冷笑了一声。
魏白提高了声音,“再不去我真的要扑倒你了!”
“……”
时缺按着额头走到了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魏白既然没有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也听过他那种糟糕的歌声,他在魏白面前练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可以,最好他能唱的比之前还要难听点,把床上那个变态直接吓走算了。
时缺揉了揉额头,打开了电脑,他顺手拉开左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副耳机,正要戴上的时候,动作又诡异的停顿了。
房间里有低低的喘息声。
情se的,感觉房间里的空气也被它带出了一种湿润氛围的,陌生的声音。
青筋在时缺额头上跳动一阵,时缺终于再也忍不住,猛的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了床边,一脚踹上了窝成一团的被子。
“滚出去!”他浑身都在发颤,“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之前(四)
这世上有一种比牛皮糖更难缠的东西,名字叫做魏白。
“还有一个比老年人唱歌更难听的人,名字叫阿尤。”魏白一本正经的看着已经濒临麻木的时缺,“你唱的真的好难听。”
没有用歌声吓走魏白,反而让自己被这种可怕的东西和魏白整整折磨了五天的时缺已经没有了再反驳魏白的欲…望,他趴在桌上,头疼的关上了电脑。
“知道难听就不要每天准时来这里找罪受。”他捶了捶自己的腿,站起身,小腿还是有些发颤,试着走了几步之后,时缺直直的走到床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坐在小沙发上抱膝缩成一团的魏白手一紧,差点下意识的跟着扑到床上,他舔了舔嘴唇,看着时缺露出来的一截腰,咽了口口水。
时缺警惕的抬起眼,“你刚刚做了什么?”
自从第一天时缺发现魏白在他床上做了一些不和谐的事情之后,就明令禁止魏白再靠近他的床,魏白也知道理亏,满脸不情愿的答应,接下来的几天便一直缩在沙发上用视线骚扰时缺。
时缺已经被磨练出了一种技能,叫做选择性忽略视线攻击。
好在魏白虽然对他的兴趣也很高,但是还没有达到对“时缺”的那种地步,那条被时缺愤怒的扔掉的床单也没有被这个狂热分子捡走。
“我什么都没做。”魏白无辜的回答,“阿尤你的警惕性太高了。”
时缺冷笑,“不高就该被你猥…亵了,变态。”
魏白不置可否,移开视线,“你要休息了吗?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时缺淡淡的回答:“睡觉太危险了,除非你出去。”
“……”魏白抬眼望天花板,做不明所以状。
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时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放下警惕,魏白眼神沉沉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阿尤,你想不想出去?”
前几天席泱答应了席措不再调查Moral的事情,席措放席泱离开了主家,不过因为魏白的原因,席措用其他理由拒绝了席泱把时缺带走的请求,把时缺留在主家里被迫天天和魏白面对面受折磨。
时缺对席措的好感在这几天里直接降到零点,毫无疑问全部都是托魏白的福。
魏白站了起来,时缺立刻坐起了身,浑身上下都防备着魏白下一步动作的架势。魏白面无表情的走到时缺面前,定定的看了他一阵,慢吞吞的开口。
“我带你去见个人。”魏白终于无法忍受的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你唱歌太难听了,我这几天饭都没有吃好,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时缺:“……”
“宴会今天晚上七点才开始,时间勉强可以让他给你上一节课!”魏白一手撑在了床上,逼近时缺,“你去不去?”
时缺默不作声的从床的另一边下去了。
他的确不能再这样用这种一般人水平都达不到的水平去等待一天天逼近的演唱会,他还没有能力去找一个口风严实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魏白主动提出来这件事,对他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魏白开车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时缺离开了主家那座山。时缺坐在后座上看了会风景,就闭上了眼,准备趁这段时间睡一阵——别说魏白被他的歌声弄的晚上睡不着,他这几天也因为魏白的原因每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时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中途魏白接了个电话,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后视镜才发现后座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回去的。”他压低了声音,“……叫他们把手脚收拾干净点,不要让我回去有机会收拾他们。”
又低低的说了一阵子,魏白才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他看着前方一辆又一辆超过自己的车,啐了一声,“多少年没开的这么慢了……”
下了高速公路之后,魏白面无表情的抿起了嘴唇,后座上的人还在沉睡,表情放松得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摸摸。
“……”
感觉到车停了,刚从睡眠中醒来的时缺揉了揉眼睛,他睁开眼,视线里就闯进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安静了几秒之后,时缺冷静的推开了面前那只手,“还好我醒了。”
魏白扼腕:“……”
“你睡的好沉。”魏白幽怨的下了车,“我的黑眼圈还挂在我脸上呢。”
时缺皮笑肉不笑,“你的黑眼圈要是挂在别人脸上那才叫奇怪。”
魏白撇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他关上车门,朝着楼上走去,时缺跟在他身后,心情颇好的看着周围。
爬了四层楼之后,魏白回头看了时缺一眼,说:“以后有时间你都可以来这里找这家伙教你唱歌,他很少出门。”
“嗯。”
魏白凑近时缺,舔着嘴唇,“有没有奖励要给我?”
时缺面无表情的掐死了心里刚刚出现的一点感动,转头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楼道,回过头来,抬起手,“只有五秒。”
魏白失落的嘟嘴,“我被你饿了五天。”
“谁让你在我床上打手枪!”时缺恨恨的说着,把衣领拉大了些,“喏——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种东西上瘾。”
魏白没理会时缺,径直把手伸进了时缺的衣领里,抚摸上了那块伤疤,他的眼睛像是瞬间被点亮了光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那块被衣服掩盖住的地方,一丝也不偏离。
他的视线总是太过裸…露,直白的让时缺不敢直视。
“时间到了。”
“No!”魏白一声尖叫。
然后一边的门就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人目光呆滞的看着手还暧昧的留在时缺衣服里的魏白,好半天,才慢慢的后退了一步。
时缺果断的推开了魏白。
踉跄了几步后,魏白嘟起嘴,“小一,你时间掐的真准。”
名字叫小一的青年面红耳赤的低下了脸,“抱歉!我只是听到门口好像有声音——实在很抱歉!”
魏白耸耸肩,指指时缺,“你要是肯教他唱好歌,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没问题!”小一想也不想的回答。
魏白笑眯眯的搂住时缺的肩膀,无视时缺推着他的手,坚定的搂着时缺进了门。明显误会了两人关系的小一涨红着脸去了厨房端了两杯茶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
“请喝茶。”小一抬起眼,和摘下墨镜的时缺对视了两眼,眼睛里浮起的疑惑被迅速掩盖了起来,“尤先生么?”
时缺点点头,魏白揉着被时缺掐红的手背,靠在沙发上,“小一,阿尤不会唱歌的这件事要保密哦。”
小一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啦。”
魏白站起身,“那我去房间里睡一觉,午饭不用叫我。”
他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小一冲着时缺笑笑,“尤先生你好,我叫穆唯一,你跟着阿白一起叫我小一就行。”他指指墙上的时钟,“我们先吃了午饭再开始练习,可以吗?”
时缺想了想,“我没意见。”
小一站起来,“那好,时先生你先等一会吧,我去把饭菜端出来。”
时缺应了一声,他看着穆唯一进了厨房,心里开始思索魏白和穆唯一之间的关系。
魏白是什么身份他还不知道,只知道年初的工作会和魏白有合作。能被魏白看中来教他唱歌的穆唯一身份也一定不简单,但是魏白却说穆唯一很少出门随时都可以来找他。
魏白很有可能是Moral的人,穆唯一也可能和那个组织搭上了关系。
也许,之后的时间里他不但可以从魏白那里套出Moral的消息,也可以偶尔从穆唯一口中得到情报。
“尤先生,你想把阿白叫出来吃饭吗?”穆唯一端着菜走出来。
时缺迅速收回盯着门的视线,“没有。”
“嘿嘿,阿白他肠胃不好,我也不敢管他。”穆唯一想了想,笑起来,“尤先生要是愿意的话,还是照顾照顾阿白吧。”
想到在席家的时候魏白的确很少在餐桌上出现,时缺点点头,“我尽量。”
穆唯一感激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吃过饭之后,穆唯一带着时缺进了另外一间房。
虽然穆唯一看起来是个很简单的人,但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知道尤漠身份时露了些疑惑,在教时缺唱歌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诧异的情绪。
就好像时缺只是个刚开始学唱歌,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一样。
他能把情绪掩藏的很深,看来魏白找穆唯一教他也经过了一番考虑。
“喂。”三点钟的时候,魏白揉着眼睛推开了门,“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