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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座高耸的山峰之后,是百花盛开之地,而红花之上,却是布满了各数虫蚁,并非蜈蚣蝎子一类,只是光看画中那五颜六色、颜色鲜艳至恐怖的虫子,便让人觉得,这虫子的毒素,绝对在其他毒物之上。
一如先前的赶尸图足有数米长,这巫蛊图也是望之没有尽头,只是那形态各异的蛊虫之间,也是刻画着数个人形,或坐或站,面容没有仔细描摹,只是那一双红瞳却是共有的特征,那是湘西的蛊婆,豢养蛊虫之人,也是其他湘西人最为忌讳的一类人。
蛊虫之后,高山平原全然不见,那突显的深褐色的沙粒,表示此次壁画画的是地底岩洞。
犹如排水管道一般,数不胜数的溶洞画满了接下来的壁画,而那无数个竖直的溶洞之下,却都有着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她们或坐或躺,动作不一,而她们的身边,也都刻画着面带面具的魁梧男子,赤裸着上身与各个女子贴近了身体。那是落洞女与洞神,湘西人坚信着落洞的传说,也坚信着每一处溶洞都有着山神,一旦嫁给了洞神,那么这名女子便是与凡尘绝了缘。
这些壁画,说它们画的是湘西的文化与历史并不为过,除了赶尸、蛊虫之外,还画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引起四人注意的,则是一幅治疗瘟疫的壁画。
那幅壁画最先画的,是被弃之荒野的腐朽尸体,没有安葬,没有火化,弃尸荒野似乎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安葬方式。只是那些腐烂了的尸体之上徘徊着无数怨恨的亡灵,他们满带着仇恨飘回了子孙的居住地,每到之处,便是瘟疫泛滥之处。
亡灵的到来导致了更多的死亡,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并不能安抚他们仇恨的心,妥善的安葬也不能让他们回归地府,随着壁画上的死亡不断蔓延,人们束手无策,一直到,一位祭司的到来。
远道而来的祭司身披五彩霞光,他带领着剩下的湘西人找到了一处山洞,让他们将那些墓棺埋入洞中,而随着棺木进入山洞,那些亡灵便消散了怨恨,消失不见了。
随着崖洞葬的实行,亡灵得到了安抚,瘟疫也得到了抑制,而那位祭司,也被湘西人供奉起来,视若神明。
若说这只是普通的祭司,自然不会引起沈夜等人的注意,但那祭司脚下所过之处,都是绿枝蔓延,那太过熟悉的流月城花纹,他们怎么会看错。
“难道,他就是那位祭司?”谢衣意有所指,若是那位流月城祭司曾经拯救了一个部族,那么他身为外人也能被安葬在墓葬群中,便也说的过去了。
沈夜不置可否:“也许吧。”
四人复又前行,依旧是华丽非常的壁画,只是这一次还来不及欣赏,众人便被那壁画下的尸骨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那是两具头部相抵、背靠石壁的尸体,身着做工精细尚未磨损的登山服,再加上那一头短发,可以看出是现代人,只是那尸体呈现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近段时间死去的。
深黑色,活像是被墨汁浸染的两具尸体,脸部、颈部、手臂,从嘴唇到指甲,都是可怖的深黑色,而那一头黑发,却是与平时相反,那是雪花一般白得过了分的颜色,白得不留一丝杂质。
两具尸体便这么抵足而眠,若非那一身恍若恶鬼的黑色,定会让人误解为,他们正在休憩。
乐无异不确定地开口:“僵尸?”这保留着尸身的模样,应该算是僵尸吧?不过这两个男人的身体目前并没有僵硬,死了也似乎不是很久,说他们是“僵尸”好像不太合适。
夏夷则关心的则是另一件事:“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往来时的方向看去,那扇门已经消失不见了,去往那壁洞的通道已经被毁,往深处走去等同于一个死胡同,那么,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倒在这里?
是一时兴起?自然不可能,那么,只是路过?但是,又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
谢衣看着眼前的尸体也是皱起了眉:“没有伤口……”这两具尸体虽然成了黑色,但是外衣并没有任何损坏。
身体看不到伤痕,外衣也没有血迹,二人全身几乎没有凌乱的地方,就仿佛只是睡着而已。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乐无异抓了抓头:“也许解开衣服就知道了?”
虽然对死者不敬了些,但是四人还有前路要走,未知的危险,还是尽早提防为好。
面对乐无异的提议,沈夜这次难得没有任何的意见。全身发黑的尸体,直接接触并不可取,故而沈夜只是伸出了手来,手中刀光一闪,那原本完好的登山服,便瞬间裂成了无数破布飘散开来。
死者裸露后的身体,一如所料也是黑色的,但这两个看起来已经与毒人无异的男人,身体上竟然也没有一丝的伤痕。虽然一些旧有的疤痕清晰可见,但它们,没有一处是新鲜的。
谢衣微微俯下了身去查看,奈何依旧毫无头绪:“的确都是旧伤,不似作伪。”
沈夜收回长剑,一个反转便将武器收了回了袖中:“如果找不到就算了,下面的路,小心防备就好。”
谢衣闻言叹了口气,若是瞳在这里就好了,对于这些事,他向来比较拿手。
也就在谢衣抬头的那一刻,他的视线略过了那些白发,随之便是一顿,那白色的发丝之下,刚才是不是有东西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快100了哦也,撒个花先*★;°*:。☆( ̄▽ ̄)/:*。°★* 。
然后去写当初说好的那个(你们懂的),还没动笔,感觉压力颇大啊
话说如果只有五百字左右,大家能接受吗?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五百字都有点写不出来(⊙﹏⊙)
☆、第五十七章:蛊虫
第五十七章:蛊虫
这些褪了色的白发与老人稀疏且枯燥的头发不同,仍旧带着柔顺光滑的外表。许是这纯粹的颜色十分美丽,使其与那死气沉沉的尸身想比,莫名有些轻盈的感觉。但是也正因为这份轻盈,才越发显得诡异。
为何,只有这头发如此的鲜活?
“师父?”乐无异有些疑惑,师父为什么盯着死人的头发看,难道那里有什么问题?只可惜他紧盯着那一头白发,除了感叹其纯白不似人间物,什么都没有发现。
也就在乐无异眼睛发酸准备放弃的时候,那发底的几缕发丝,似乎往上微微翘起了些?
“欸?等等……”乐无异揉了揉眼,有些不太确定,“它刚才是不是动了?”但是一眨眼,似乎先前所见只是错觉,那发梢末端依旧平整地贴近着皮肤。
乐无异此话一出,本准备离开的沈夜便回转了脚步:“乐无异,什么动了?”
谢衣闻言也抬起了头,无异看到了?
乐无异伸手指向那发丝末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头发动……”话未说完,那原本静默的尸体动了,不,该说是那尸体的头发果然动了。无数的白色发丝突然躁动着抽长,像是捕食的野兽,短发瞬间成了及腰的长发,海藻一般直直地卷向乐无异伸出的手。
“无异!”夏夷则站得近,反应也快,猛地将乐无异往后一带,同时顺手将墙壁上的灯盏打落了下来,恰恰落在了那飞扑而来的发丝上。
说也奇怪,明明这尸体身前共有四人,这“发丝”却只是冲着乐无异而去,即使四人都往后退去,它都是视而不见,像抽生的树枝般只朝着乐无异的方向生长。
不过坠落的灯盏拦截了它的长势,跳动的火焰恰好跌落在那头发中央,这白发便如那被点燃的汽油一般,只听得“噗哧”一声轻响,红色的火焰便在眨眼间侵染了所有发丝。
“喵了个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乐无异有些后怕,他不过是伸了个手,还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碰到这种鬼东西?
深红色的火焰中,那发丝虽然被点燃,也停止了生长,却没有燃烧殆尽。就像是感受到了煎熬,那些发丝都痛苦地蜷缩起来,竟是在火焰的焚化中不停挣扎。那往上翘起或缠绕在一起的末端,为何看起来,像是活物一般呢?
那一头白发似乎是忍受不了火焰的焚烧,终是带着火焰收缩了回去,复又变为短发的模样妥帖地安在死者头部,只是火焰并未消散,四人便看到了这极为诡异的场景:死者的头部不断燃烧却安然无恙。
那些如蛇一般扭动的发丝终究还是安静了下去,也就在它们恢复静默的瞬间,火焰,也在那一刻熄灭了。只剩下那一头光亮如新的白发,没有任何的损伤,以及,尸体旁边依旧燃烧着的长明灯。
乐无异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能不能别这么倒霉?
夏夷则见那发丝收了回去,便放下心来仔细检查乐无异有没有受伤,那些“白发”显然便是导致这两人死亡的原因,好在乐无异便没有被它们碰触。
谢衣也来到了乐无异身边:“无异,你没事吧?”
“啊?没事,师父你别担心,”乐无异摆了摆手,“最多就是吓了一跳。”他的心态向来好,不会被这种事吓得退缩。
谢衣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它们似乎只会攻击靠近的活物,还好夷则反映快。”
乐无异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还别说,夷则一路真的是一直在帮着他,看着身边依旧小心地检查伤口的夏夷则,乐无异觉得心中有些暖。
而一边的沈夜更直接,他只是抽出了长剑来,放在那尸体头部,柔软的“白发”没有任何的回应,与先前攻击乐无异的鲜活模样决然不同。
“果然是只袭击活人吗?”沈夜略一勾唇,剑身往下一划,锋利无比的剑刃本应该割断那些发丝,这里却是不同,那发丝突然蠕动着往下一个凹陷,竟是躲开了剑刃的轨迹。
躲过了?沈夜又是一剑挥出,这一次,无数的白丝往下坠落,只是不过片刻,它们却是像被什么拖拽住,缓慢且清晰地重新飘回了那顶白发之中。
见状,谢衣不由得蹙起了眉:“不畏惧兵器,畏惧火焰但不会被烧死,这该不会是……蛊虫吧?”湘西的蛊虫千奇百怪,杀死寄宿者后伪装成对方的头发,倒也说得过去。
乐无异则是有些惋惜:“只可惜不能割一条下来就近看看。”兵器割断之后重新粘连回去,人体又不能靠近,真是可惜了。
夏夷则一番检查终于完毕,松了口气,闻言只是淡淡道:“至少我们找到了症结所在,下面的路,小心就好。”
谢衣也点了点头:“夷则说得对,湘西的毒物防不胜防,我们只能更加小心。”
乐无异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沈夜瞥过来的视线,终是苦哈哈地闭上了嘴。不过也只有这么做了,头发啊,砖缝啊什么的,能不碰就尽量不碰吧。他转向夏夷则,眼神热切:“夷则,我就一直跟着你走了。”有夷则在,总归能安心些吧?
夏夷则对此只是点了点头。
谢衣笑着摇头,这孩子……下一刻,他的手便被拉住了,转头,却是沈夜。
沈夜面无表情拉着谢衣便往前走去:“别浪费时间。”
谢衣温和一笑,并不多说什么,乐无异与夏夷则看了那倒在地上、靠近尸体的长明灯一眼,终究是放弃了将它重新捡起来的想法,随着沈夜的脚步往前去了。
随着四人的前行,有些昏暗的甬道渐渐变得宽敞,而那些艳丽的壁画也变了,再没有刻画各类历史与人物,只是各色的鲜花簇拥着盛开了一路,带着些富丽堂皇的味道。
而当壁画鲜艳的颜色被纯然的金色取代,四人便知,通道的尽头快到了。
也的确是到尽头了,一扇圆形的拱门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拱门由多个小尖拱龛点缀而成,向外伸展犹如怒放的鲜花组成的花环,纯白色的精细花纹行云流水布满了整道拱门,原本极为华美的纹路,因为有了先前那白色蛊虫的存在,四人也就没了欣赏的冲动。
一行人直接穿过拱门,眼前却是金光一闪,那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色泽,让刚从昏暗的甬道中出来的四人都略微不适地眯起了眼。
谢衣用手遮挡了眼前刺眼的光芒,这不似阳光的光芒是……金子?
同一时间,乐无异也是惊呼出声:“喵了个咪,这不是金子吗?”
眼睛的不适也只有一瞬,等众人反应过来,出现在一行人眼前的,便是一座足有一层楼高的金山。
不知是产于何时的金币,打造精细的金镯、金环、金饰,饮酒用的金杯,洗脸用的金盆,可以说这一座金山,涵盖了所有能想象的金器。乐无异敢肯定,那最下方露出来的一角,绝对是床的一部分。
“国王?暴发户?”乐无异其他的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耀眼的金色让他有些食不下咽。这到底是无聊到什么程度,才会把金子雕成这个模样啊?生活在金子的世界里,不会自己把自己噎死?
明明是成堆的财富暴露在眼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