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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微移,挣脱了大地的引力,轻轻浮上半空,却见卡陀和南空煌身形方顿又起,在空中划了两道弧线,换了一个方位,又双双扑下,而杜古已翻上半空,隔空唤起极地寒气,以凝雪千里的煞气遥遥杀来,还有一个布拉索
唇角浮起了一丝冷笑,我手上印诀再变,十指如鲜花般盛开绽放,又在虚空中抡出一片圆整的轮印。指影处处,却又处处如真,最终十指贴合,内抑如苞蕾,掌心处气息再现,只是这次,却已换成了一团高质凝聚的剑气团。
「普照大千!」
身外青光一闪而逝,千百道剑气如同天上骄阳的光线,四面抛洒,无所不至。
以这瞬间的爆发力放射出去的剑气,就穿透性而言,世上已是无双无对,纵使力道分散,合围的三人也不敢大意,剑气劲力碰撞,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啸音响起,反冲力加诸於我身上,使我连续打了十多个转儿,他们三个也无奈地向後退去。
不过,还有个布拉索!
出手之际,他便有意无意落後半步,而此时又插了上来,大概是要趁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给我以重创。
我眼角的馀光扫过他的脸,勉强抑住了外力对身体的冲击,身体微侧,向一边挪动了一个身位,第一波的穿透性攻击便被我避开,不过,我此刻迎上的,却是他无坚不摧的铁拳。
交手多次,他的手段我此时也摸清了一些,他身兼禁忌、丛巫两家之长,不论是肉搏又或是咒术都颇有水准,不过,从这几次的经验来看,他造诣最高,威力最强的,还是那双拳头!
以禁忌特殊的肉体改造辅之以丛巫的黑暗秘咒,他的拳手坚硬与阴损并存,被打上一记,可是一个绝对不爽的事情!
只是这次,我体内真气倾泻一空,一时间补充不及,恰处在一个相对虚弱的时刻,布拉索窥准这个时机,一拳轰来,不出意外的话,我势必要窝窝囊囊地挨一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心中想到了这一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些许的弧度。
在战斗状态中的布拉索总是那麽冷静,就算是在即将功成的刹那,他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对手的异变。大概是被我露出的冷笑刺到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而此时,自疗中的章严柳张开了眼睛,脸上笑意盈盈。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在这位剑道天才的漫声轻吟中,布拉索一脸苍白地向後飞退,身影一闪而逝,刹那间便到来一公里外的距离,然而,剑道十八重天里「一剑天涯」的功夫,却不是这样子能够避开的,伴随著他身体的移动,一道刺眼的血箭从他的脖颈侧方喷射出来,拉出长长的一道血路,铺洒在海面上,又很快地不见了踪影。
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叫声中尽是刻入骨髓的怨气和悔意,就在这样的呼声中,他再次翻下海面,气息急速地远遁,但也越来越迅速地衰弱下去。
「干得漂亮!」
在天空中的三位敌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章严柳拳头轻撞一击,互相勉励,这一局,我们赢了!
我抬头看向一脸苦笑的杜古,现在把话说开了,刚刚他上岛与我东拉西扯,无非就是确认一下章严柳两人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动手的良机。
只可惜,可能是由於伤势的拖累,他潜形匿迹的水准下降了几分,被我二人先一步地察觉出来。
人算我,我亦算人。既然先一步发现了敌人的存在,那麽,我们也没有必要老老实实地和他们配合,章严柳确实是受伤了,只不过伤势远没有他所说的那样重。一句轻淡的谎言,便得到这种优厚的结果,由此看来,偶尔扯扯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空中的三人悄悄地隐去了,既然已吃了亏,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们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吧。我叹了口气,从他们的行动中,我已经看出来,前面四五日既疯狂又纯粹的战斗自此刻起,已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几日来,双方的战斗从未分出个胜负,但这些少有的高手,已借著连场大战,将我留在他们心底的阴影整个抹去,而此时,他们的行动目的,已完全以「利益」为指导了!
杀了我,对他们来说有什麽好处?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虽然得手,不过,刚才那一剑还是有些可惜!」
一边的章严柳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只是检讨自己刚才的那一击。
「我的修为还是不够,关键时刻,杀气还是露早了些,如果能够再缓上半秒,一剑下去,虽不能使他身首分离,但必可使之再无还手之力,那样子,一切便都容易多了!」
我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演技还不到家。不管怎麽说,我们都不是正职的杀手,如果真能将这种手段使得炉火纯青,那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顿了顿,我又笑道:「虽然未竟全功,不过那一剑下去,他的功夫至少被打掉四成,对卡陀他们来说,无疑已成了个累赘。这让我们後面的行动也是容易了许多,这样,就不怕雅兰她叫累了!」
说到江雅兰,我不由得低头看了她一眼,数天来,她已劳累过度,此时,可是真真正正的睡死了过去,就连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战斗也不知晓。
心中升起了一丝歉疚,我叹了口气,再次坐了下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她额前挑染成火红的秀发,声音放轻了许多:「现在,总能让我们歇会了吧!」
仍是在那个隐秘的基地之中,联合长老会解散的消息刚刚传回,迪亚斯看了一眼,随手将之批复了回去,继续分析其他如潮水般涌来的数据,忙得不可开交,耳边却响起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工作思路。
「迪亚斯!」
「什麽事,先生!」
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迪亚斯停住了手头上的工作,扭过头去,看向主控室中央正垂首沉思的上司。
对方的金属面具上自然不会有什麽表情,不过,他的声音有些疲倦。
「本传来消息了。强行透过『大极限世界』障壁的後果,就是他的实力下降的更快!迪亚斯,请你去召集五支满员的特战队,让他们在四天後,於北纬三十度,西经七十五度的方位集结,还有,去通知波亚图博士,我需要他给我十个『报废品』,然後,去通知奥特莱,让他带人和我会合,我要出去一下!」
「是的,先生!」
迪亚斯完全没有问为什麽,只是行礼之後向外走去,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後面的又传来了声音。
「噢,对不起,还有一件事,在通知波亚图博士的同时,让他再准备一个试验槽,要最好的。我想,这个实验室很快便要多一位志愿者了!」
迪亚斯这次没有应是,却顿了一下,然後才点点头,继续他的步伐。
後方,理查德悠悠叹了口气,「本,你这次办了件蠢事!但愿,你还有挽回的机会!」
「呼,自从上一次重叠之後,读取内部信息的速度快了很多啊!」
祝纤纤非常开心地吁出一口气,在确认没有人在的情况下,比较放肆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後吐吐舌头,继续工作。
虽然这个临时建造的工作室隔音效果还过得去,不过,外面有容兴奋的尖叫声还是偶尔透了进来,引得少女发出阵阵会心的微笑。
「宇哥,真帅!」
这是两个纯洁少女共同的心声。
自从清晨拍摄到那短短五分钟的战斗场面後,位於东盟大学城的张宅内,便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同时,那五分钟内当之无愧的主角所展现出来的英姿,也让至少三位女性红了脸庞。
在三个小时的兴奋过後,祝纤纤回到了工作室,继续对「大极限世界」内部讯息的读取捕捉工作,只是偶尔思及他处,便总要红一下脸蛋儿,自然也称不上多麽专心。
不过,仪器上突然闪烁出的红光使她集中起了精神,这是「可疑波段」出现时的标志,五天来一直沉寂的报警装置开始动作,少女高度紧张起来,双手开始了快速的动作,调出一波又一波的数据,并开动脑筋,对这个波段进行认真的分析。
「有麻烦了吗?」苏怡闪身进来,询问情况。
祝纤纤咬住下唇,再一番紧张的动作,才得閒回答:「捕捉到了一个波段,是从大极限世界里传出来的!不过被加了密,破解非常困难,我需要时间。」
「要多长时间?」
「至少三天!」
迟疑了一下,祝纤纤才回答出来。
苏怡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道:「三天没关系,只要能够在『大极限世界』消失之前破译即可。」
不过,用这种令纤纤也要为之头痛的加密方法,使用者的身分便呼之欲出了。没有浪费时间,苏怡接连拨通了十多个频道,交代各处的情报部门,加紧对禁忌一方的侦察。而出乎她的意料,一个信息很快地就反馈回来。
「理查德和奥特莱出访丛巫总部?」
两大巨头同时出访,这种情形在「三大巨头」统治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现在苏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有大事件了!
「大事件了!」
同样是感叹,在容知雅的口中,总是充满了懒洋洋满不在乎的味儿,让人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当然,也不会有那种紧张过度的後遗症。
苏怡应声回过头去,容知雅将最新的信息递给她,苏怡只看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良久,她摇头慨叹:「终於解散了!早知会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麽快!」
这时的两位睿智的女性还不知道,联合长老会解散的直接原因,还是张真宇的杰作。不过她们却同时想到,这个时候发生的变动,会对张真宇等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多大的影响!
「别人还好些,我们这边的高层一定是人仰马翻,抢地盘抢得不亦乐乎,这样子,对那小子的安全很不利啊!」
「没错,布拉索的安危对禁忌而言不是小事,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我认为,两大巨头突然出访,为的就是这件事的处理方法。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有一支快速反应力量,以挡住对方可能的攻击。想来,刚从『大极限世界』里出来的宇哥他们,一定是最虚弱的!」
问题是,到哪去找这支力量呢?若在平日,二女随手都能拉出数百人的强大武装,自不惧这种威胁,可是,在如今这混乱的局面下,如果以顾全大局为前提,她们还有多少人可用?
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难不成就用手上这点儿实力去和禁忌的两大巨头玩命?
联合长老会的解散,也就宣布著黑暗世界各方势力长老会的解散,仅过了半天时间,禁忌、丛巫、梵河、神英等长老会便相即发出公告,宣布了这一举措。不过,在这场风波中受创最重的炎黄长老会,却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著沉默,以至於黑暗世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政论家们开始就这一现象发表各自的评论,虽然并没有见诸於各主流媒体,但八面来风的流言蜚语杀伤力却更是强悍。一时间,情势对炎黄,或者说,对中天帝国已非常不利,可,即使是这样,那间汇集了前长老会所有长老,以及中天帝国所有当权人物的密室大门,却仍然没有打开,会议还在进行之中。
齐贤一如既往地在会场周围警戒,伴随他的,还有四百馀位禁卫军精英。只是,和以往的情形不同,四百多名精英们,在执行任务之时,已不能专注於他们的职责,而是三三两两聚成一团,轻言低语,讨论著关系到他们切身命运的话题。
众人脸上的表情多有不同,有忧虑的,有兴奋的,有无所谓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的警戒会是一种什麽状态,只不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落在向来严厉的齐贤眼中,换来的只是一声轻叹。
胡峰,这个他最好的搭档、最优秀的副手、最好的朋友,怠惰地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全身松垮垮的。如果齐贤有意,完全可以找出数十种方法无声无息地干掉他副将尚如此,何况那些兵士?
在密室周围转了最後一圈,齐贤走到了胡峰身边,在长叹声中也坐倒下来,双手撑地,望向蓝天,冬日的阳光懒散地落在他身上,又在一片薄云的遮挡下,吝啬地收回了自己的恩赐。
齐贤心中一片冷意。
外界纷纷扬扬的传言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更清楚,长老会的解散已成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不管旁人怎麽猜,这个结局都不会变。会改变的,只是一直把持在长老会手中的令人垂涎三尺的利益,其中,就包括他们这群精锐的禁卫军。
现在,那些头头脑脑们,就在商议著这件事情。而无论如何,禁卫军的效忠对象,都将被更换,甚至於,他们的效忠对象,再不仅仅是一个!而那样,禁卫军也就将面临著灾难性的分裂。如果是其他不负责任的长官也就罢了,只要自己过得好,管他人屁事!只可惜,齐贤是一个责任感强得过盛的正派男子,他不可能放下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数百名兄弟。
百多年的荣誉,便要在此刻毁在我们手中吗?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