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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者”卡尔瓦多斯!
在我想到这人来历的时候,他早跑到数公里外了,倒让我见识到了他不凡的速度。我看向苏怡,苏怡眨眨眼。
“相当大的变数,‘失落文明力量’的实力深不见底,单只我们了解到的实力,便相当惊人。想想比索亚克、伊丝塔尔,还有那个雅兰说的马尔都克,三位有着相当实力的‘极限阶’,仍只是冰山一角。
“它们沉寂了近千年,这一次浮出水面,绝不会甘心寂寞的!”
顿了顿,她又微笑道:“如果不是有协议在先,我真想把‘失落文明力量’现世的消息公告天下,让大家一起来伤脑筋。毕竟,隐在暗处的人物,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完全赞同苏怡的话,不过,从她口中听到江雅兰的名字时,我心中却J良狠地抽了一下。
那一夜的错误,断送了我的婚姻,但同时,也可能断送了江雅兰的一生。
自那夜之后,江雅兰就消失了,以黑暗世界无所不至的情报网,竟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对这件事,最受打击的当然是她的父亲。
江老爸没有怪我,反而向我道歉,嘴上更是大骂这个不孝女。但我看得出来,他明显地苍老许多,显然因为这件事操心劳力,不可收拾。
现在,江雅兰就是横在大家心口的一根刺,堵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苏怡现在是什么想法,对于“葬送”她婚姻的“罪魁祸首”,她又是什么样的心理呢?
发过对“失落文明力量”的感叹,苏怡扯着我飞起来。
东盟大学城渐渐地远去了,从高空中下望,这小岛像是一个畸形的棋盘,上面分布着色彩斑斓、又杂乱无章的棋子,如果要问谁能把这个棋局理顺,在我想来,也只有上帝他老人家吧!
万里澄碧的天空被强烈的阳光铺满,我毫不畏惧万米高空处,有着强烈杀伤力的阳光,直视天空中的骄阳,心头却闪过了“罪魁祸首”这个词。
我首先想到了阴水仙,那个摧毁了我的心理防御的魔女。但同时我也记得,在那错误的一夜过后,江雅兰向我提起的那个人名。
“伊丝塔尔,你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在这场灾难性的错误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果,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会非常乐意送给你一段终身难忘的经历
心中有了计较,我冷冷一笑,压下了心中奔涌的杀机。
新纪二〇五七年七月下旬,是黑暗世界少有的安静日子。在这段时间里,黑暗世界的各大力量,仿佛有了深深的默契,一切的大小冲突都暂时地销声匿迹。
唯一支撑着各大媒体的收视率的,还是炎黄进化力量内部,一波又一波的权力更迭风暴。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中天帝国的中皇集团,公布了最新的董事会名单,中天帝国皇帝张真宇,以第十大股东的身分进入董事会,并随即被任命为中皇集团的副总栽,就此进入最高议会的决策层。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三日,“三大制约”的某位高层人员向媒体透露,“三大制约”内部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中天帝国皇帝的“参政议政行为”表示不满,认为这种行为违反了《中天帝国皇家权利与义务法则》,是一种不名誉的行为。
同一日,“三大制约”的官方发言人发表声明,对张真宇的行为表示理解,但同时提出建议,认为张真宇应让出中天帝国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的位子,以免造成法律和实际的冲突。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四日,炎黄进化力量本土有数的庞大组织“魔门”,进行了一场“宗主移交”的仪式,黑暗世界头号通缉犯,“@魂”阴水仙登上了“媚心宗”的宗主之位,并向魔尊华子岳宣誓效忠。
同一日,“三大制约”对阴水仙就任“媚心宗”宗主一事表示抗议,认为“魔门”有包庇疑犯的嫌疑,六大力量中,除了中天帝国之外,其余各方均表示“附议”。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五日,魔门提出与“三大制约”高层进行商谈,声称找到了“新闻论坛惨案”的关键证据,完全可以证明阴水仙的无辜,“三大制约”表示,将在近期派出观察团,与魔门进行深入谈判。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六日,中天帝国最高议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中天帝国皇帝张真宇获得“最高议会”议员资格,可以以“议员”身分参与政事,不具备任何特权。
其“中天帝国皇帝”的身分,将暂时子以保留,等到年底的“最高议会”全体会议上,再进行是否子以免除的投票公决。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八日,黑暗世界第六百一十届“死亡赌赛”揭幕仪式,在极天洋的“汤玛斯海域”举行,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占星球总面积五分之一的广阔领域,在各方势力的默许下,被“死亡赌赛”组委会划分今后九个月的比赛场地。
组委会声称,在赌赛活动进行期间,这些地域中黑暗世界成员的死亡,组委会不负任何责任。
这一声明,同样为各方势力认可。
二〇五七年七月二十九日,“死亡赌赛”组委会公布参赛人员名单,据统计,参赛者共计十七万七千四百八十八人,预计首轮淘汰率将接近十七万分之一。
随着八月分的临近,“死亡赌赛”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话题
第四章资讯
“好累!”
随着尾指重重如敲在回车键上,我脚下用力,高脚转椅带着我连转十七八个圈子,这才将一天的疲劳甩开一些。
在一边看闲书消遣的有容妹妹抛下书本,欢呼起来:“好棒!终于做完了!”
我对她笑了笑,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阳光依然猛烈,不过现在至少也是下午五点钟了,压抑了我一天的资料终于被我搞定了!
副总裁是不好当的,而一个被当成“人体计算器”的副总裁更难做!
似乎没有人在意,在几天前我还不通政务。
在三天的紧急培训后,大量的资料便被输入到我的电脑中,我的任务就是在这浩如烟海的资料中,统计出其规律性,找出有价值的资讯,同时,挖掘出里面值得注意的人物。
“谁让你有‘O号晶片’呢?这种事情,让你这种会思考的电脑来做,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容可为笑嘻嘻地这样说。
“难道‘O号晶片’就不费为了吗?”
我对这种想当然的作法十分不满。
‘O号晶片’是好用,不过它既然已经和我的身体融合,那么其运转便也要耗费我的能量,同时,为了控制它的运转,我所付出的心力,也是相当之多,哪像他想的那样,和“过家家”似的?
虽然不满,但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也必须要付出相应的劳动。
辛苦了一天,关于“三大制约”在一年来的人员调动情况、高层更迭情况、主要人物实力进展情况的近三万份零碎的情报被我整理清楚,分成两份。
一份交给情报部进行进一步分析核实,另一份则由我开动‘O号晶片’进行纯计算式的分析,最后结果将与情报部的结果进行对比,互补遗缺。
有容妹妹是午饭后找来的,本是想拉着我去兰光新开的海水浴场游玩,却因为我的工作太忙而未能成行。
小妮子也很讲义气,随手抽了本闲书就在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偶尔兼职秘书工作,给我倒杯茶之类的,倒是乐在其中。
看着她雀跃欢呼的样子,我倒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小妮子本是来找我玩,却被闷在这里一个下午,这就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罪过了。
于是,我站起来道:“走啦,小容,我们去吃饭,今天我请客!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的?太好了!”
有容妹妹像一只充满了活力的小鹿,轻巧地跳过身前的茶几,来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就要开拔。
而这个时候,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我心头一寒,这个节奏
“请进!”
“副总裁,你好!”
冷冰冰的韩明雪走拼屋里,淡淡地向我招呼,我苦笑着回应一声,她点点头,向我递出了一张碟片。
“这里是刚刚颁布的‘死亡赌赛’参赛人员的名单,如果副总裁有空的话,请在资料库找到这些人的资料,做一个统计分析表。我方将密切关注其中的可造之材,将其列入下一阶段的招揽目标。”
如果我有空的话说得可真客气!身为苏怡贴身的机要秘书,韩明雪说起来,还是我在苏氏的校友,是当时出名的冰山美人,年轻时有过一些交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我不顺眼,同时,她和江雅兰也是死对头,江雅兰就一直怀疑她有不正常的性取向,当初,她自荐成为苏怡的贴身秘书时,我还好一阵紧张。
几年下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早忘得差不多了,平时也和她没有多少交集。直到前几日,我登上了中皇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和她的接触才突然增加不少。
只几天的功夫,我便对她生出了惧意。
她是一个天生的工作狂,而且,是那种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一切的恐怖人物。
在她看来,今天可以做完的事情,永远不能拖到明天。所以,她是公司最勤奋的人物,在集团草创之际,她每天工作的时间都会超过十八个小时,近年来好了许多,可依然让旁人为之膛目。
她说的“有时间”,大概就是“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的意思吧!
我苦笑着问:“多少人?”
“共计十七万七千四百八十八人。”
韩明雪面无表情,对答如流。
我当场倒抽一口凉气,今天的晚饭想都不用想了
有容妹妹也深知韩明雪的性格,本来兴奋雀跃的小脸立时垮了下来。
不过,她也是天生乐观的性格,眼珠一转,吐了吐香舌,她轻巧地跳开道:“我去买外卖,宇哥你慢慢整理吧。”说着,便跳出门外,一溜烟儿地去了。
我仰天长叹,摇着头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韩明雪这时却上前一步,将一张请帖放在桌上:“副总裁,还有一张邀请函,是‘死亡赌赛’组委会联名送上的。请副总裁参加干八月八日举行‘死亡赌赛’参观团,并奉送全程套票。”
我翻了个白眼,我和那个组委会,不过就是一面之缘,他们就送游艇、送请帖、送套票,钱多得花不完了?这群败家子,怎么赚上这富可敌国的财富的?
把光碟上的资料拷下,我漫不经心地扫过一页页的人员资料,上面倒是图文并茂,各项资讯排列有度,只是这样,却愈发加重了我工作的难度。
叹息着自己的命苦,骂着‘死亡赌赛’组委会的八代祖宗,我对那个请帖更是没有兴趣。
想了一下,我对韩明雪道:“推了吧,就说我心情不好,不想参加。”
韩明雪应了一声,干脆俐落地回身离开。我叹了口气,继续翻阅这恐怖的资料夹,在脑中寻找最省力的解决办法。
蓦地,一张熟悉的脸孔从我眼前闪过,我怔了怔,然后大叫了一声,踢翻了座椅。
“见鬼的,这是怎么回事?”
“雅兰有消息了?”
“她参加了‘死亡赌赛’?”
“有没有搞错?”
在我发出讯息的十分钟后,我的办公室内便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
江老爸一马当先,飞车赶到,几乎是揪着我的衣领大吼。
我“呜呜”地叫了两声,使劲儿把他的手挡下,这才有机会给他看刚整理出来的资料。
照片上的江雅兰面无表情,似乎略清减一些,感觉上张扬的个性少了很多,显得内敛深沉。我心里一抽,知道那一夜对她的影响比想像中的更强烈。
江老爸看着受女的照片,虎目通红,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生气。
在这种事情上,本来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可我是半个罪犯,苏怡有嫌疑,长辈们都不想过多介入,小辈们又不敢开口,一时间,室内只余下了江老爸“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真宇!”
喘了半天的气,江老爸总算开口说话,我心头一震,连忙应声。
“江伯父,你”
“你去,把那个不孝女给我提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个不孝女,‘死亡赌赛’是她这样的女孩子能玩的吗?你不用客气,直接把她打昏了给我带回来!”
江老爸对着我怒吼,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生女儿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自然是唯唯诺诺,全数应承下来,连头都不敢抬起。这个时候,便是需要朋友们帮忙的时候了。
有容、纤纤、容可为、混子等一拥而上,这个端茶,那个倒水,这个捏肩,那个捶背,是好听的话就拣过来用,力求把江老爸侍候顺心。
这边,苏伯父摇着头,拉着容老爷子和容馨伯母出去了,明显不想凑这个热闹。容知雅勾勾嘴角,懒洋洋地坐在了办公桌上,看着房间里乱成一团,好像特别有兴趣的样子。
苏怡走到我身边,两个人对视苦笑。
苏怡向江老爸那里瞥了一眼,悄声道:“资料上还有没有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