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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朋友兼漂亮的女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您也开始放弃高雅礼仪和审美趣味,堕落到邀请这些法兰西的政治蛀虫,让思辩交谈的优雅场所、艺术作品和文学思想的交流空间、以及形成百科全书般智慧的源泉,成为一类充满政治自味的聚集地。”塔列朗的言语间流露出一丝不满的忌妒味道。而这,只有当自己面对斯塔埃尔夫人时,才会表现出来。
“政治蛀虫?呵呵!”听到塔列朗的抱怨,斯塔埃尔夫人抿着嘴。低声轻笑了好一阵,手中的天鹅毛折扇也随着高耸胸脯地颤动,不停的左右抖动着,“相信这也是安德鲁元帅发明的新词汇吧。不知道,那位共和国最伟大的山岳将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巴黎呢?”
女人在充满期待时刻的表情,或许是最使人动心的一幕,这一向是塔列朗本人察言观色的专长。每每当自己与斯塔埃尔夫将谈论焦点转移到安德鲁身上时,女作家总是呈现出一种情不自禁,自我陶醉在神采奕奕的感觉,尽管29岁的斯塔埃尔夫人一贯崇尚自由主义,与保持独裁专制的安德鲁,两人在政治立场上很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安德鲁能够包容与扶植土伦城内的自由民主风潮,即便是“海德公园”里不断充斥着反对安德鲁的声音,但马赛的独裁者从不以自己的武力相危险。清楚到这些,却使得斯塔埃尔夫人开始重新审视安德鲁的为人处事。准备以全新的姿态去读懂这个神秘的东方人。
以前,在巴黎各大报刊发表抨击安德鲁独裁与专制的社论,这些辞藻华丽的文章很多都经斯塔埃尔夫人润色而出,而如今,昔日的讨伐檄文,逐渐演变成批判言词,最后改由批评的温和语气。斯塔埃尔夫人在言行举止上的这一变化,影响了很多参与到女主人沙龙集会的巴黎学者、艺术家、与作家们,他们中的大部分还赶赴土伦,亲自感受那里的自由文化气氛。尽管自己忙于传作,使得斯塔埃尔夫人近两年来没有南下地中海,但她依然能从众人的滔滔不绝的描述中,了解到马赛的繁华、土伦的时尚,以及安德鲁的风采。
“所以说,这一切所谓的政治因素,并不妨碍美丽的女主人想着投入到年轻的安德鲁怀抱里!”在内心深入,塔列朗如是肯定着自己的判断。自然,这句实话塔列朗绝不会说出来。
“真是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安德鲁元帅重返巴黎的具体时间,不过,相信他已在北上巴黎的路途中。哦,对了,拉法耶特将军为何没能出席今天宴会?”顺势,塔列朗转作其他话题上。的确,作为崛起的社会党党魁,拉法耶特不应该无缘无故的放弃斯塔埃尔夫人的邀请。还就在前天晚上,拉法耶特等人还在塔列朗家中的聚会里出没过。
斯塔埃尔夫人的眉间微微一动,很是叹息的说道:“唉,到底是一个四处奔波的可怜人!拉法耶特昨天一大早就乘船,带齐了社会党的心腹骨干们,赶赴塞纳河下游的鲁昂城,据说是要参与当地社会党分部的成立仪式。临行前,他还曾特意过来向我表示了歉意。说实话,作为女人,我真得十分佩服安德鲁眼光独到之处,所有遭人遗忘而被闲置在巴黎的才干精英,先后成为安德鲁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拉瓦席如此,拉法耶特如此,您也同样如此!”
斯塔埃尔夫人感叹,自然引发了塔列朗的共鸣。要不是安德鲁好心收留与帮助自己,恐怕塔列朗现在仍在纽约的监狱里过日子。很多时候,塔列朗面对着自己也觉得可耻地无休止贪婪行径,安德鲁总是表现出异常的大度慷慨,从不计较金钱上的任何得失。但凡是塔列朗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有理没理,安德鲁都能保证在第一时间内予以满足。
塔列朗同样也心知肚明。事实上这一年多以来,自己在巴黎以及欧洲各国的表现并不太如人意,很多属于安德鲁交待给塔列朗的事务,都是安德鲁直属手下直接办理,与塔列朗自己毫无关系,但安德鲁依然毫不吝啬的下拨大量金钱供给塔列朗本人肆意挥霍。另外,在马德里,在马赛,在巴黎,甚至是维也纳等地。塔列朗都有自己的豪华别墅去享用。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塔列朗对安德鲁感恩戴德,誓死效忠虽然还谈不上,但目前塔列朗决不会背叛提供给自己所有财富与荣誉的主人。尤其安德鲁曾不止一次的对塔列朗暗示过,他日自己掌握到全法国的政权,便会将外交部长的宝座给予塔列朗手中。
为此,塔列朗更加竭尽全力的为安德鲁卖力。之前他在公开场合里,宣扬“未来的巴黎王位必定属于马赛的安德鲁元帅”这一番激昂言词。并不是像安德鲁当初设想那样——“该死的混蛋,是在耍弄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塔列朗在为安德鲁日后的独裁执政先行造势与私下探路。
虽说,安德鲁随后在马赛发布的公开信,看似立场鲜明的断然回绝了塔列朗提出的“非法”倡议,但明眼的塔列朗依然能够琢磨出安德鲁内心埋藏的勃勃野心。“狡猾的东方人,他寻求的不仅仅是独裁与专制,还有一度加在自己身上的帝王黄袍!”
与斯塔埃尔夫人的交谈,仅仅持续不到10分钟,后者便被众多的簇拥者拉到另外一边,形影相吊的塔列朗唯有再度孤独起来,一个人喝起闷酒。
“您好,塔列朗公民!”塔列朗的身后传来一位年轻议员的声音,那是结束与米里塔的会晤后,吕西安·波拿巴转身向着自己打起招呼。
“您好,吕西安公民!”塔列朗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地举杯相迎。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直接称呼我为波拿巴公民!”吕西安上前两步,正色的说道,“当然,这一切是为了纪念我的哥哥,为收长时期土伦而英勇捐躯的拿皮仑·波拿巴上校!”
“如您所愿,波拿巴公民!听说您也准备改变先前不入任何党派的誓言,将要加入到拉法耶特将军为首的社会党一系?”塔列朗继续保持着贵族式的微笑。实际上,吕西安·波拿巴加入到社会党其间,已经成为巴黎政坛家喻户晓的事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的确如此!”吕西安的性格倒也爽快,接着他压低声调,面带神秘色彩的对着塔列朗说道:“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提前透露给您知道,也许在五天后举行的五百人院选举例会中,我还会被社会党人提名,极有可能成为五百人院的新一任议长!”
“哦,那确实是一件天大好事。提前恭喜您了,波拿巴议长公民!”塔列朗从不吝啬自己的奉承话,因为那样根本不耗费自己的一个铜板。
“谢谢!当然,我更要感谢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德鲁元帅,要不是他的无私帮助,恐怕我仍在蒙彼利埃市政厅充当一名低等的录入书记员。”
吕西安的一番感触,的确是因为安德鲁为自己、以及整个波拿巴家族所做的大好事。自从拿破仑意外阵亡之后,无论安德鲁身处何地,担当何职,都不曾忘记科西喜岛上的弱势贵族家庭。除了每月定期汇寄10000法郎的金钱给莱蒂齐亚夫人外,安德鲁更是能无私帮助所有拿破仑家庭的所有成员。
喜好维也纳歌舞的约瑟夫·波拿巴,安德鲁便送他到奥地利王国;路易·波拿巴是拿破仑的三弟,现在马赛陆军学校学习;至于吕西安·波拿巴,却是波拿巴家族中除拿破仑之外,安德鲁最感兴趣的一个人。他颇为了解拿破仑的这一位大弟弟性格,聪明机敏、颇有政治才华,曾在雾月政变中帮助二兄拿破仑,成功登上第一执政官的宝座。
安德鲁不仅将吕西安从蒙彼利埃市政厅小书记员的位置上提拔到起来,还扶植他成为南部郡的议员候选人,就在去年,吕西安成功当选入巴黎五百人院中。如今,让吕西安归附安德鲁族下的社会党骨干之列,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在安德鲁眼中,拉法耶特将军只是一个踏踏实实的苦干家,负责繁杂政务的政府总理可以,但要在党派林立的议会中钩心斗角却是不太现实;而之前的“成功案例”证明,吕西安完全有能力胜任控制议会的重担。
对于安德鲁所作所为,塔列朗看得异常清楚明白。当下,他再度高举酒杯,遥祝还在北上巴黎路途中的马赛主人。
“那好,让我们为了安德鲁元帅的健康,干杯!”
“为了安德鲁元帅的健康,干杯!”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8章 动荡下的巴黎(3)
北上巴黎的安德鲁从头一天的黄昏之前抵达里昂,到第二天黎明时分离开该城,也不过是短短的9小时时间,而在这一期间内,安德鲁居然马不停蹄,一连赶赴了里昂城为其举办的四场欢迎仪式与接风宴会。当然,安德鲁首先见到则是莱茵军官司令官莫罗元帅。此时,莫罗本人及其大批随从已在里昂城下等候安家德鲁的车队多时。
从两人见面后夸张式的热情拥抱的气氛中,旁人很难相信就在数月前,两人还势同水火不容,拔剑弩张的冲动曾一触即发。而如今,两位政治立场迥然不同的元帅阁下却能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双方见面的场景,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再度重逢一般。但等着安德鲁邀请莫罗上到自己的马车时,两人私下的会晤就是另一番情景。
“副部长公民!”莫罗如是称呼马赛的独裁者语气上更是少了太多先前的热情,继而表现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正色神情,“遵从卡尔诺执政官的命令,我将派人一路保障你的安全,直到距离巴黎城下50公里。不知道现在,尊敬的安德鲁元帅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谢谢卡尔诺执政官与莫罗元帅的好意,安德鲁相信自己的随从侍卫能够保障我的安全。此次重返巴黎,安德鲁依然是和平的使者,共和国的公民!”
安德鲁不难揣摩出莫罗话中的涵义,那是眼前的莱茵军团司令官在警戒安德鲁。不要超越共和国的底线。倘若安德鲁效仿当年的恺撒,为武力夺取巴黎的政权而将其军团越过“卢比孔河”,进而危机到共和国的生存大计,莫罗依然将安德鲁视为仇敌。
可惜,此时的莫罗元帅也无多少筹码在手,威胁安德鲁的底气明显不足。不说别的,单凭安德鲁的车队进入里昂城后。就连街道两旁负责安保工作的莱茵军团士兵,也随同兴高采列的市民一道,纷纷加入到欢迎安德鲁元帅的先列之中。被大量人群围着水泄不通的四轮马车,根本无法正常通行。倒是安德鲁透过车窗,频频挥手示意的同时,还不住展露他那迷人的微笑,激起了围观市民与士兵们的更大的尖叫与欢呼声。
“真是可惜啊,昔日的工业重镇如今却变得这般衰败的光景!”安德鲁不禁大发感叹起来。那是他始终盯望着街道两侧,这里依然保留着保王党人与共和国军厮杀之后的片片废墟。革命带来的灾难使得曾经衣食无忧的里昂市民难以养家糊口,更别说他们身上的破烂衣裳。
安德鲁转过头来,望着对自己仍旧是一副不屑一顾表情的军团司令官说道:“我的朋友,事实上,你应该明白,革命的最终目的不该总属于毁灭与厮杀,而更多应表现为建设和发展,就是要让商人们有诸多的合法利润可图;让市民们拥有更多的就业机会;让富人们享受财富的同时务必遵从法纪;让落难的人穷苦潦倒时能够得到政府的扶植;还有一点,就是让军队去感受一次又一次胜利的喜悦。谁要能做到这些,谁就能赢得民心。至于独裁或是民主,专制或是共和,都将显得不太重要。不知道,元帅阁下,你是否同意我的观点?”
尽管莫罗很不赞同安德鲁的论点,但他却无从理由来反驳。事实上,莫罗本人也自己的莱茵军团也控制不了。因为安德鲁长期以来拉拢政策,连莫罗的心腹副官也时常在司令官面前,赞不绝口有关安德鲁元帅的好处,希望莫罗率领莱茵军团上上下下听从安德鲁的指挥。莫罗曾为此大发雷霆,但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直到卡尔诺执政官向莱茵军团下达陆军部,要求所有军队保持政治中立的命令后,尴尬的莫罗才寻找到一个下台台阶。
安德鲁在里昂大教堂门前的中心广场上,参加完市民们自发的欢迎仪式后,再度赶赴市政厅的宴会,那里将会有里昂市政官员,以及大批社会名流等待着安德鲁的大驾光临。他们对安德鲁自然是爱恨交加,爱。是因为希望能借助安家德鲁的访问,将马赛那里的繁荣带回里昂,这座衰败已久的城市;恨,则是在场的商人们,他们长期以来从事纺织生产与贸易活动,都受到安德鲁西班牙纺织工厂的严重冲击,导致里昂的经济越发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