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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浏览PDA上的行事历,发现重要的案子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遂道:“我现在就回家。”
“真的吗?”苹苹的声音好惊喜,隐约透露著期待。“那我等你用餐,待会儿见!”
“好。”
敖震邦切线,有些疑惑地看著手机。其实苹苹的个性还算独立,父母去世时,她还是个小学生,可她总是那麽乖巧懂事,乖乖跟著他这个大哥,从不给他添麻烦。
学生时代他就到处打工,正式进入社会後,更是早出晚归,彻底地成为工作狂,因此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跟妹妹也罕有互动的机会。但苹苹很懂事,总是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不需他操心,也不会事事依赖他,像今天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奇怪,苹苹怎麽会打电话要求他早点回家吃饭呢?敖震邦纳闷地望著手表上的日期,今天是十月十七号,不是什麽特别的日子啊!也不是苹苹的生日,苹苹的生日在三月……
不知为何,敖震邦的心底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唔,应该是他想太多了,苹苹是个乖孩子,不可能闯出什麽祸来吧?
“算了,别想太多,反正早点回家也好。”敖震邦关上电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提起公事包,转身走出办公室。
☆☆☆☆☆☆☆☆☆
电话这一头的苹苹刚挂上电话,一旁的孟晓舟就迫不及待地问著。“怎麽样?你老哥今天不会加班吧?他要回家了吗?”
苹苹回答。“对,他说他现在就要离开办公室赶回来。”
“哟嗬!”孟晓舟兴奋地欢呼。“太棒了!一切都在计划中!这样真是太棒了,你哥准时回家,而我们也偷偷地完成了现场布置,保证可以给他一个超大的Suprise!”
苹苹笑得有些勉强。“是啊,我哥应该会……很惊喜吧?”她傻眼地看著一整屋子的花,好……好惊人啊!由粉红、紫红、深红所组成的玫瑰花海非常绚丽壮观,而且香味四溢,不论待在屋子里的哪一个角落,都可以闻到那股甜郁的花香。
她当然很感谢晓舟和如茜姊的鼎力相助,她们不但提供数量惊人的玫瑰花,晓舟甚至还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跟她回家帮她做现场布置,两人出钱又出力,非常尽心。
可是,眼看著淹没了整个客厅、厨房还有老哥房间的玫瑰花海,敖苹苹的头皮却开始发麻。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老哥他喜欢花吗?喜欢玫瑰吗?
苹苹知道有些男生天生就不喜欢花草,她有些懊悔没有事先跟老哥确认过。“应该没关系吧……”她喃喃地安慰自己。“玫瑰这麽娇美,味道又这麽芬芳,哥应该不会讨厌的,他一定会很开心、很惊喜的……”
“苹苹,你在发什麽呆啊?快过来帮忙绑气球。”
“喔!”苹苹回过头,看到晓舟已经坐在沙发上,正在跟一堆气球奋战。手巧的她三两下就绑出许多造型气球,有贵宾狗形状的、小白兔形状的,当然,还有一些美丽的心形气球,已经直接安插在玫瑰花丛中。
气球、鲜花,还有餐桌上散发香味的美食,以及十二寸的生日蛋糕,看起来真是完美。
苹苹拿著一个气球,学著左绑右绑,把气球弄成贵宾狗的模样。“晓舟姊,你真的好厉害喔,不但会插花,各种造型的气球也都可以变出来。”
“这没什麽啊!”晓舟笑容可掬。“我早就说过了,在花店工作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事,不但可以每天跟鲜花为伍,帮客户做现场布置时还可以玩玩气球,感染喜悦的气氛,好像在玩乐呢,反正我这个人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特别感兴趣,只要别叫我碰数字就好了。我最讨厌看到数字了,一看到数字,就会头皮发麻。”
晓舟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动作一顿,问道:“对了,你哥是在哪里工作的啊?赶回家不会很久吧?我怕饭菜冷掉了。”
“我哥他在‘德盛金控’工作,是里面的总经理。”
“金控?喔喔,听起来就粉恐怖。”晓舟俏皮地吐吐舌头。“你哥从事的,刚好是我最害怕的工作。我超害怕数字的,一堆数字加起来可以让我莫名头痛。念书时,我的数学从来没有及格过,毕业後也很怕去银行办事,总觉得银行要求我填写的表格都是火星文,我完全看不懂,雾煞煞一片。我常常觉得,可以在银行工作的人,大脑组织一定异於常人。”
晓舟的朋友中,从来没有人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跟那类人肯定也合不来,就好像北极与南极一样,天生就不对盘。
苹苹笑了。“我哥跟你刚好相反耶!他好像是天生的数字天才,数理观念一流。念高中时,他还代表台湾到日本参加过国际数理奥林匹亚竞赛,在全球七十几个国家、三百多个学生中,勇夺个人和团队的金牌——啊!”说得正开心之际,手上的气球却因扭转的力道太强,“啵”一声破了。
“好可怕喔!”苹苹被爆破声吓到,整个人跳到一边。“吓死人了,我很害怕气球破掉的声音。虽然最近常常在花店帮忙绑造型气球,不过,我还是无法克服这种恐惧感。”
晓舟哈哈大笑。“瞧你,吓得脸都发白了!哪有这麽恐怖啊?只不过是一个气球嘛,破掉就破掉,又不是瓦斯爆炸,有啥好怕的?没关系啦,既然你怕,那你去检查看看花朵有没有枯萎,气球交给我绑就行了。”
“喔,好。”苹苹应著,突然,一个遥远又模糊的画面掠过脑海。她记得,大哥好像也很怕气球破掉的声音……小时候,有一次邻居的小孩恶作剧地拿了一堆气球,故意在哥哥面前刺破,当时还惹得哥哥大发雷霆,狠狠地跟对方打了一架,把对方打到鼻青脸肿。
苹苹越想越不安,哥现在还会怕气球吗?呃……应该不会吧?都经过那麽多年了,他应该早就克服那份恐惧了……吧?
“大功告成!”晓舟手脚俐落地绑好许多气球,将它们一一装饰在花丛中。“好,全部OK啦!苹苹,那我就先离开了,待会儿你们兄妹俩好好地吃个饭,玩得开心点。”
苹苹连忙拉住她。“晓舟,你不要走啦,留下来一起吃饭嘛!你陪我忙了一整个下午,一手包办所有的布置工作,还帮我一起煮菜,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跟我们一起吃晚餐嘛,人多才热闹啊!我跟我哥的朋友不熟,无法邀请他的好友来家里为他庆生,只有我们兄妹两人,感觉很孤单呢!”
晓舟很犹豫。“这不好吧?你们兄妹俩团聚,我一个外人杵在一旁……”
“你才不是外人呢!你是我最要好、最信任的朋友!留下来嘛,我——”苹苹还想说什麽,却耳尖地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她眼睛蓦地一亮。“我哥回来了!”
“真的?!”晓舟也感染了她的兴奋。“快快,快把室内的灯全部关掉!你要躲在黑暗中,给他一个惊喜!”
“好!”
☆☆☆☆☆☆☆☆☆
站在自家大门口,敖震邦掏出钥匙想开门,另一手下意识地揉揉眉心。好累,这一阵子他都持续加班,每天早出晚归,平均一天只睡四个小时而已,沈重的压力彷佛怪兽般盘据在他的肩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早点回家也好,他打算跟苹苹好好吃个饭,关心一下她的生活近况,顺便提醒她家里经济无虞,可别为了打工而耽误学业。然後,他要好好泡个澡,今晚提早就寝,睡个好觉,明天才能精神饱满地继续冲刺。
钥匙转了两圈後,门开了,迎接他的,却是一室黑暗。
他很困惑。“奇怪,苹苹刚才是用家里的电话打给我的,她应该在家啊!怎麽没开灯呢?”
提著公事包,敖震邦走入室内,顺手关上大门,摸索地找寻电灯开关。
还没按下电灯开关,他的鼻子就敏锐地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那味道越来越浓,似乎充斥了整个屋内,并来势汹汹地袭击他的鼻端、他的脑门!难不成是……
花?!
糟糕!
还来不及喊糟,黑漆漆的屋内突然燃起一点又一点的光线,原来是盏盏香水蜡烛,升高的温度使得玫瑰花香更加浓郁,飘散得也更快了。
“哥,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敖苹苹手持玫瑰烛台,从一片花海中缓缓走出,腼腆的脸蛋上漾著兴奋,还有浓浓的祝幅。
“苹苹?”敖震邦傻眼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心底的警铃却尖锐地响起。糟糟糟!好恐怖、好恐怖,这实在太恐怖了!
为什麽?为什麽有这麽多玫瑰花?一簇又一簇的花海几乎将整个客厅完全淹没,玫瑰大军甚至蔓延到厨房还有他的房间!每一朵玫瑰都幻化成了恶鬼的脸,宛如洪水般攻城掠地,无所不在,让他无处可逃!
该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最大的克星就是花!
他怕花粉,因为花粉会引发他的荨麻疹宿疾,这也是他从来不买花回家的原因,难道苹苹不知道吗?
苹苹唱完生日快乐歌後,满脸笑意地看著他。“大哥,祝你二十六岁生日快乐!我准备了蛋糕还有丰盛的晚餐喔!这是我准备的小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她拿出一个绑上精美缎带的礼盒,里面装的是一支MONT BLANC(万宝龙)的钢笔,她知道哥哥最喜欢这个品牌的笔。
“哥,我们先开香槟庆祝吧!”苹苹兴致高昂地打开一瓶香槟,“啵”的一声,软木塞冲向天花板,白色的气泡争先恐後地窜出。音响流泄出热情的舞曲,欢乐的气氛High到最高点。
苹苹一脸快乐的表情,但身为寿星的敖震邦却满头大汗,甚至连额际都开始渗出冷汗,脸色也寸寸发白。好恐怖,为什麽连礼物上面都绑有一朵玫瑰花?啊——救命、救命啊——
他的鼻子好痒,玫瑰的芳香还有悄悄抖落的花粉让他身体的过敏记忆启动了,他全身的毛孔都开始蠢蠢欲动,叫嚣著要发痒,连喉咙也痒了起来,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完蛋了,他知道到达极限,他的荨麻疹要发作了!
敖震邦的脸色忽青忽白,艰困地挤出一句话。“把花……拿走……哈啾——”他打了个大喷嚏。
苹苹看出他的不对劲,赶紧放下手里的香槟。“哥,你怎麽了?”奇怪,她这麽精心地准备一切,又是鲜花,又是蛋糕和礼物,还有香槟助兴,哥不高兴、不觉得惊喜吗?瞧他惨白的脸,像是受到什麽惊吓似的。
“花……快拿走……”敖震邦脑门发晕,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好恐怖,无所不在的玫瑰花香和花粉快把他逼疯了!“哈啾、哈啾、哈啾——”又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哥,你到底怎麽了?你别吓我啊!”苹苹慌了,她从没见过脸色如此灰败的哥哥,他看起来好痛苦。
这时,躲在暗处负责点香水蜡烛的晓舟也看出状况不对,还来不及跳出来帮助苹苹,另一个惨剧又发生了。
由於整个室内都是花香和花粉的味道,为了呼吸新鲜空气,敖震邦脚步踉跄地想逃到外面,可却没料到他居然踩到搁在茶几边的一串小气球,霎时,只听到此起彼落的气球爆破声响起——
啵、啵啵啵啵……
“啊——”敖震邦忍无可忍地发出怒吼。“为什麽有气球?”天啊、地啊!难道他受的苦难还不够吗?除了花粉之外,居然还有他第二恐惧的气球,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嘛!
啵啵、波啵啵……
气球的爆破声像是鞭炮般,不断地在他脑门回荡著。每一声爆破都像是索命铃般,挑战著他的忍耐极限,他脸色铁青地咆哮:“见鬼的!为什麽会有这麽多该死的花和气球?该死、该死——”
面无血色地打开大门冲到外面,他骂出一连串最粗鲁、最难听的脏话。“Shit!Shit!@X*¥#%*……”
“哥?哥——”敖苹苹欲哭无泪地追出去。
呜呜呜,哥哥到底是怎麽了?他看起来活像是快断气了似的,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第三章
三个钟头後。
饭店服务生打开房门,对背後的三个人道:“就是这个房间,先生。如果还有什麽需要的,请以内线联络。”
“好。”敖震邦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递出千元大钞给服务生,暗示他快滚蛋。
看到优渥的小费,服务生乐得眉开眼笑。“那麽我先出去了,先先、小姐,呃……祝你们晚安。”最後一句话,他说得有些结巴,因为这组客人实在颇为诡异。
两女一男前来投宿,还指明要住双人房……莫非是要玩3P?啧,还真猛呢!事实上,他当服务生这麽久,也常常看到客人来这儿大玩3P、4P、5P,早习惯了,况且那又不关他的事。可是这一组客人打从在柜台 chick in开始,就怪得离谱,令他很好奇。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