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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虼釉诠裉āhick in开始,就怪得离谱,令他很好奇。
唯一的男人脸色阴沈,凶恶的眼神活像被倒债上千万似的,吓得没人敢直视他。另外两个女人则全都睑色发白,而且其中一个的眼眸还凝聚著泪珠,身躯微微发抖,活像是要被迫拍三级片的女学生。怪怪怪,怎麽看就怎麽怪!又不像情人,更不像夫妻,也不像是要快乐地来大玩3P呀……他好奇地猜测著三人之间的关系。
见服务生还杵在门口,敖震邦脸色不善地再度开口。“你还有事?”语调虽然平淡,可是蕴藏其中的浓浓火药味却十分清晰。
“没、没事,请你们早点休息!”服务生被他犀利如刀的眼神吓坏了,赶紧关上房门,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服务生出去後,眼眸含泪的敖苹苹赶紧把大哥的公事包拿到书桌前放好,再殷勤地替他拉开大床上的床罩。“哥,你累了一晚,赶快躺下来睡觉吧!需不需要我回家替你拿睡衣?”
“不用。”敖震邦断然拒绝。回家拿睡衣?别开玩笑了!从医院的急诊室出来後,他就拦下计程车直奔这家高级饭店,打算在这间商务套房里连续住上一个礼拜,直到家里那堆该死的花粉和花香都消失为止。当然,他也绝不可能接受从家里拿出来的任何东西。
气球爆破後,屋内经历了一番混乱、叫嚣、追跑,接著敖震邦逃命似地冲出大楼,拦车直奔附近医院的急诊室,苹苹她们也立即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医生替敖震邦做详细检查,观察他手臂和身体上泛起的疹子,确定他是荨麻疹发作後,立刻给他打了消炎针,并让他服用抗组织胺药剂,情况才总算渐渐稳定下来。
现在,他不再感到呼吸困难,皮肤也不会奇痒难耐,可是,他全身都泛起疹子,而且红疹至少要三天才会消失!医生还一再叮咛他,这两天要多睡觉、多休息,绝对不可以让身体太过劳累,以免红疹会继续扩散,也最好不要接触外人,以免外界的病毒侵袭他的免疫系统,让红疹更形恶化。
该死、该死!当医生在嘱咐的同时,敖震邦也在心底不断地咒骂。连续三天不能出门见人,也不能上班?很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明天就要跟财务部召开紧急会议,研讨并吞掉“西华银行”後的重要措施,明天下午也有许多重要行程。後天的行程更是紧凑,他原本打算飞到香港出席一场国际金融大会,然後再到日本洽谈另一个合约的,现在,通通毁了!要他拿什麽睑出门见人?
“哥……”苹苹的小嘴一扁,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一直坠落。“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花粉严重过敏,我不是故意害你引发荨麻疹的,对不起……”
呜呜,她好愧疚,好想大哭啊!明明是一番美意,刻意弄来成堆的鲜花想为大哥庆生,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满屋子的花粉居然害哥哥的荨麻疹严重发作。
苹苹已哭成了泪人儿。“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呜呜,她真的不知道哥哥居然有荨麻疹的宿疾,更不知道他最害怕花粉。都是她太笨,把好好的一场庆生会搞成这样。不但害大哥进了急诊室,还害他连续三天不能上班,呜呜,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妹妹的眼泪让敖震邦头痛欲裂,老实说,他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他从没告诉过苹苹,他有荨麻疹的宿疾。在他的记忆中,因花粉而严重发病的纪录有三次,其中两次是他念大学住校时,另一次则是当兵时发作。这三次他都没有让医院通知家属,所以苹苹当然不知情。
“你先回去吧。”他轻抚疼痛的太阳穴。经过一晚的折腾,他快累昏了,全身的肌肉也隐隐发痛。虽然服过药,可那要命的搔痒感偶尔还是会窜出来,他已自身难保,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妹妹了。
“大哥,真的很对不起……”苹苹已经哭到抽噎了。呜——她害得大哥连家都不敢回,必须要委屈地住到饭店来,她实在好愧疚啊!
一直待在一旁的晓舟再也无法保持缄默,忍不住跳出来大吼。“喂,姓敖的!你太冷酷无情了吧?苹苹又不知道你害怕花粉,她也是一番好意要替你庆生啊!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今晚的庆生会筹划了多久?早在一个星期前她就秘密拜托过我们,还东忙西忙地准备一切。你给她的零用钱,还有她打工存下的钱她都不敢乱花,为的就是帮你挑选一份生日礼物!”
她越吼越激动。“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压根儿不是苹苹所希望的,她都已经难过得哭了,身为大哥的你就不能开口安慰她两句吗?”
哼!枉费她之前看见他的相片时,还觉得这男人英俊潇洒、温文儒雅,结果现在才发现他居然是个无血无泪的大混帐,真讨厌!
“你是谁?”敖震邦锐利地扫她一眼,眸中的寒气四射。“我家的家务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他累到快昏倒了,实在没有力气去安慰人,或向任何人解释。
晓舟闻言更加光火,气愤地握紧粉拳。“对。我是外人,我的确没有资格过问你们的家务事!但,身为苹苹的同事兼好友,我总有立场为她辩白吧?我并没有要求你对苹苹软言好语,只希望你安慰她两句,让她不要这麽自责,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你是她的大哥,不是她的仇人耶!你这种冷酷的行为真是太过分、太铁石心肠了!苹苹又不是犯下什麽滔天大错,她只是不小心害你荨麻疹发作,你只要休息个几天,就会痊愈了啊!”
已经身体发痒、额头发痛的敖震邦被骂得莫名其妙,肝火不禁上升,厉声咆哮道:“你闭嘴!什麽都不懂的外人没有资格教训我!什麽叫做‘只要休息个几天就会痊愈了’?你以为公司是我开的吗?我想休假就可以休假吗?我一休息,会耽误到多少进度、丧失掉多少利润,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开口教训我!”
他寒眸犀利地打量这个陌生女孩,虽然她有一张白嫩的苹果脸,还有一对水灵生动的大眼睛,可他还是给予她无情的评语——幼稚!
真是太可笑了,她应该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吧?居然全身上下都是卡通图案!一件白底T恤,上面印著斗大的“I LOVE MICKEY”字样;牛仔裤上面则是印著一个贝蒂娃娃,手腕上的链坠五彩缤纷,有米奇、米妮、高飞狗、唐老鸭……斜背的大包包上面还挂著一个大型的米奇吊饰。最恐怖的是,她用来绑马尾的发饰上面也有一个超大的MICKEY!
这女人活像是从迪士尼乐园里走出来似的,简直幼稚到了极点。依他看,她大脑里面装的不是脑浆,而是卡通漫画。
他那是什麽眼神?晓舟敏锐地察觉出对方眼底的轻蔑,愤怒地反讥道:“对,我的确不知民间疾苦!敖震邦先生,全世界就你最重要,少了你,地球就会停止运转,你不去上班,太阳就会打西边出来,台湾股市就会立刻崩盘!你最了不起,你最伟大!”
敖震邦脸色一变,缓缓地眯起寒眸,危险气息蔓延。“我警告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从来没有女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看来,他真是小看她了。原本他以为她只是个愚蠢幼稚的笨丫头,没想到她居然还满嘴毒牙,脾气呛得像根四川辣椒。
“不用你的警告,你以为我很喜欢待在这里吗?”孟晓舟毫不畏惧地吼回去。“哼,要不是为了帮苹苹做花卉布置,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我真想不到美好善良的苹苹居然会有你这种哥哥,如此市侩现实,开口闭口都是钱,真是俗气、俗不可耐!”
居然敢骂他市侩现实?敖震邦气到脸色发白,吼声如雷。“Shit!是谁害我荨麻疹发作?又是谁害我不能上班的?倘若我被公司开除了,後果由谁负责?你吗?你赔得起吗?”
他也不想跟一个女人如此计较,可她真的把他惹毛了,他气到头顶快冒烟了,有一股想当场掐死她的冲动!
晓舟伶牙俐齿地骂著。“对,我是赔不起!你的时间是黄金,我的时间是粪土!也许你觉得自己是社会菁英,可是在我眼底,你不过是一个只有工作,不知生活情趣的可怜虫罢了!你根本是个连花朵的芳香都无幅消受的工作机器!”
“你——”敖震邦戾气乍涌,脸色肃杀地逼近她。天杀的,他一定要当场掐死她,顺便撕烂她那张伶牙利嘴。
眼看情况完全失控了,敖苹苹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一手按住一个,慎防他们大打出手。“大哥、晓舟姊,你们别吵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计划不周,我不该把花带回家,害大哥发病,我更不该连累晓舟姊,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My GOd!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长这麽大,她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失控,他失去了惯有的冷静,狂怒的表情像是要扭断晓舟姊的脖子似的。
而晓舟姊的表情也好恐怖,在苹苹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个甜蜜娇美的小女人,像是童话世界中的公主般,她没想过她居然会有如此泼辣强悍的一面,而且还声势惊人地和大哥对吼!
呜呜呜——苹苹好想哭。看来她真是做错了,她不该把花带回家,更不该让大哥和晓舟姊碰面的。他们两人好像宿世冤家似的,一见面就吵得惊天动地,一副巴不得互砍对方八十刀的模样。
“苹苹,你不用道歉,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哥,他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你的真心!我要走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铁青著一张脸的敖震邦,愤怒地夺门而出。
“晓舟姊——大哥……”苹苹害怕极了。呜呜,毁了啦,晓舟姊把大哥臭骂成这样,他一定气死了,她完了……
“哥,对不起……”
“别说了,你没有错。”敖震邦疲倦地抹把脸,叹气道:“只不过,我真的很累了,你先回家吧。”
“好好,我回去……”看得出大哥已经濒临崩溃边缘,苹苹很识相地赶紧退出。
唉,累死了。好不容易恢复一室清静,敖震邦颓丧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形。累、累、累,他简直累毙了!
突然,他想到今天是他的二十六岁生日。
“生日?”孟晓舟那张充满怒气的脸蛋浮上脑海,他无奈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红疹。哈,真是见鬼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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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後“幸运草花坊”
“哇,好漂亮啊!”一名男性客人捧著一束粉紫色的花卉,表情满是惊喜。“真是太漂亮了,完全就是我想像中的求婚花束!全都是紫色系的,白粉紫、深紫、浅紫、暗紫所构成。我女朋友最喜欢紫色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晓舟笑咪咪地说:“因为你说你的女朋友最喜欢紫玫瑰,所以我就以玫瑰为主角,再搭配上桔梗,还有一点白色和粉紫色的绣球花,强调出罗曼蒂克的感觉。深紫象徵你们两人的爱情,雪白的绣球花则代表坚贞不二,在此先预祝你求婚成功喔!”
男人乐得眉开眼笑。“真是太棒了!蕙娟一定会喜欢,她一定会答应嫁给我的!我的朋友说你们这间花坊的包装最漂亮也最浪漫,果然名不虚传,我真的好满意!”他掏出现金结帐。
客人出门後,章如茜笑望晓舟。“晓舟,你真的很厉害、很有包装的天分耶!那束以紫色为主调的花卉真的好漂亮,美得像是一首古典缱绻的诗,我相信他一定能求婚成功的!”
晓舟也笑得好开心。“能让每一位进来买花的客人满意,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微笑,我就觉得好高兴、好有成就感。我觉得花朵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信物,无须言语,只要藉著花就可以传情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花卉中。
“是啊,花朵的确是情人的最爱……”章如茜的笑容很落寞。“很抱歉,都怪我经营无方,好好的一家花店,最後却因为敌不过激烈的竞争而倒闭了。晓舟,对不起,是我害你梦想破灭的。”
晓舟眼眶发红,紧紧地抱住章如茜。“不要这麽说,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你是我遇过最好的老板,温柔又体贴,能跟你工作,我觉得好幸运。如茜姊,我们来做个约定,有一天当我们有能力时,一定要让“幸运草花坊”重新开张。到时,我们还要一起工作、一起为客人包花、一起灌溉花木……”
如茜也热泪盈睫地回应道:“好,我们打勾勾约定好!不论多久,只要双方其中一人有能力,一定要重开花坊,我们要再当同事,再度为花卉打拚!”
抱著章如茜,晓舟环视室内五颜六色的花卉,感慨万千。唉,花坊只营业到今天晚上,明天就要取下外头那块典雅的招牌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这麽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