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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嗔道:“景青山,你带我来是让我来当花农吗?”
景青山一脸失望道:“怎么又成了景青山,来,叫声然风听听。”
晚歌冷哼一声不理他,景青山讨好般地在她脸上迅速亲了一口道:“这是我们家,你是女主人,你不打理谁打理嘛?”
晚歌依旧哼哼,心里却有喜悦蔓延开来。家这个字,说起来很轻,实际上却很重。
透亮的玻璃窗,让客厅光线很充足。屋里摆设一样是十分的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桌子上是堆积起来的厚厚一叠书籍,还有散开的报纸。文房四宝似乎很久没用过了,都沾染了很多灰尘。他留洋回来以后,应该都只用钢笔,很少再提起毛笔了。
房间就更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景青山将晚歌放到床上,也不知从哪翻出一瓶药酒给晚歌搓着脚踝。
“幸好不是骨折,只是有点红肿,过几天就没事了。这药酒还是我爷爷泡的,专治跌打损伤,效果之好可是西医比不上的!”
景青山表情很滑稽,惹得晚歌呵呵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摸样,像极了江湖郎中。再深入一点,还有点像……算命的半仙!要不,以后我就叫你景半仙好了!”
景青山鄙夷道:“我这可是真材实料,江湖骗子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你要再这么抹黑我,我可就不客气了……”一把扑倒晚歌,他贼兮兮笑道,“小妞,这可是你自找的!来,给爷笑一个!嗯?不笑?那爷就要使出杀手锏了!”一双手在晚歌腰间胡乱游走,惹得她叫声连连。
窗外阳光正好,有蝴蝶飞舞翩翩。两人的笑声,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宅院。若是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可不可以就这样简单下去。晚歌望着玻璃上的光,默默地祈祷着……
景青山以往都是自已一个人,可以说这屋子里的生活用品什么都缺。晚歌趁他出门时爬下床,到厨房一看,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一个茶壶一个杯子,打开一看,一滴水都没有。
晚歌不禁苦笑:“他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吗?这……这一般人哪能这样生活呀?”
景青山不知何时回来了,忽然从身后一把抱起她笑道:“所以我不是一般人呀?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你,所以就从现在改变吧!”
晚歌轻笑,屋外有人叫道:“景先生在吗,我们送东西过来了放哪?”景青山抱起她出了厨房,晚歌急道:“有人呢,你快放下我。”
景青山笑道:“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抱自己媳妇,还用怕别人说三道四不成。”晚歌垂下头,这个称呼第一次让她感到了油然而生的幸福。只是,似乎又有一个说不清的心绪在拉扯。感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清楚。
门外几个伙计模样小伙子提着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还有座椅板凳,一堆东西立马就摆满了小院。
景青山道:“就放在这,几位辛苦了。”打发人走后,景青山笑道,“怎么样,现在有点生活的模样了吗?”
晚歌笑道:“你还是先好好想一想,今晚的晚餐该怎么解决吧!景、先、生!”
景青山回以一笑:“今晚的晚餐你就拭目以待吧!景、太、太!”
☆、第六十二章 青雀几时裁锦字
晚歌被景青山关在房间里,说什么他做菜是独门秘方不能让晚歌瞧见。只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声响,晚歌不觉好笑,可以想象景青山一定是手忙脚乱。她百无聊赖只好翻起他的书,竟然都是洋文。
翻了翻反正也看不懂,刚搁置一旁便听到一声零碎。晚歌最是听不得陶瓷碎裂的声音,所有噩梦似乎都夹杂着这个声音。她紧张地叫道:“然风?怎么了?”
他推开门,脸上三道黑呼呼指痕。晚歌不由笑道:“你的独门秘方,难道是要钻锅底?”
景青山讪讪道:“此乃秘方之一!咳,不知景太太是否已经擦亮眼睛了呢?接下来,我的厨艺怕是要让你震惊,所以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晚歌呵呵大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拿起一本书就砸过去:“你够了哦!你都快飘起来了!”
晚歌确实有些震惊了,五菜一汤。晚歌摇摇头道:“你可真是不会当家,知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呀?两个人你弄五菜一汤,奢侈!浪费!”
景青山笑道:“为了表示将来我能养得起你,当然不能省了!瞧这五菜一汤就知道爷是有钱人。小娘子,还不快从了爷。来,先给爷笑一个!”
晚歌冷哼一声:“你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看,我都怀疑你这菜……是不是酒楼买回来的!”
景青山一脸受伤道:“啧啧,瞧你这心眼,比针还细!来尝尝我做的红烧鱼,味道一定跟酒楼的不一样!好受伤,你看我的手,都被刀伤了。你不褒奖我也就算了,还这么说,真是受伤啊。”
他伸出手,手指上确实被刀割了一道又短又细的刀痕,只是这对一个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他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瞧他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晚歌实在是忍不住夹了个猪肘子到他碗里,没好气道:“来个肘子,吃啥补啥。”
景青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有些意味深长地凑到晚歌耳边道:“对呀,吃啥补啥。”晚歌莫名其妙,哪里反应得出来他话里的深意,全然不知景青山心中的小九九。
夜凉如水,饭后二人在院子里静静相依而坐。
这秋千是景青山自己弄的,晚歌不由称赞道:“想不到你既会做饭又会弄这些小玩意,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那个叱咤风云江北少帅?”
景青山笑道:“绝对如假包换!其实呢,行军打仗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会做饭的。特别在野外没有现成吃的,你也只好学着自己弄吃。久了,该会的就都会了。”
他说得很轻松,晚歌才想起来他说过的故事。十三岁就被抛在荒山上,会弄这些确实也不稀奇。想着这些,晚歌忽然有些心疼他。少年老成,这才是他真正的面孔吧!原来,他早就揭开面具给她看,只是她自己没看明白罢了。
晚歌拉过他的手抚过,虎口处长了茧。修长的手,摸起来确实有些粗糙,不过却很温暖。晚歌指尖在他掌心中的纹路滑过,她轻声问道:“你在战场上受过伤吗?”
他笑道:“当然了,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没有哪个军人是不会受伤。或多或少,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你是怕我会在战场上……”
晚歌慌忙捂住他的嘴道:“呸呸呸,不准胡说!”
景青山微微一笑:“晚歌,人间世事无常,我们不能预料明天的事。所以,我们就更该珍惜今天的时光。”
晚歌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思绪颇多。过了良久,晚歌闭上眼睛问他:“若是要你放弃你身份,放弃你的一切陪我浪迹天涯你可愿意?”
景青山一愣,呵呵笑道:“傻姑娘,这又不是太平盛世。这动荡的乱世之中,何来安身之所。我不要你浪迹天涯,我要遮你半世流离,许你一生无忧。”
这不是晚歌要的答案,也也是晚歌意料之中的答案。这问题没有正解,但他这话说来还是很动人。晚歌轻轻一笑,誓言说来容易做来难。
但愿,你不忘初心,我便足矣。
景青山揉揉她的头发,感受着她内心的起伏。她的不安,总是时有时无,他有些无可奈何。或许自己做得还不够,所以才会让她一直抱有疑虑。
他轻叹一声:“晚歌,一切都交给我,你还在害怕什么?”
晚歌望着他,淡淡道:“我怕,我怕你忽然说要放弃。我怕你,终究敌不过家族、军政、权利这一切的一切,最后放弃我。我觉得,我似乎成了你的阻碍。”
景青山无奈地摇摇头:“晚歌,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心存顾虑?”
晚歌摇摇头:“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我害怕,你知道,我根本没那么坚强。”
她的假面,他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景青山抱过她道:“晚歌,你敢把心交给我,我就敢不负你。”
疯狂二字,大约就是从她答应陪他赌下人生开始。她点头道:“好,景青山,你的话我记下来了。倘若将来有一日你负我,我便要你死!”
景青山忽然哈哈大笑:“好,我们这场赌局又加重的筹码。”
晚歌放回了心,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这决定对将来会是怎样。但从这一刻开始,她选择相信身边这个男人。
不管天堂地狱,我陪你走一遭。
“很晚了,我们去睡吧!”景青山有些迫不及待,晚歌有些莫名其妙。
“对啊,我想起来了。这只有一个房间,你……你睡沙发。嗯,就这样决定了。”晚歌用力地点点头,自己愉快地做了决定,全然不觉景青山脸色黑沉。
景青山挠了挠她的腰,十分不高兴道:“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晚歌一脸严肃道:“那当然了,我脚受伤了,万一被你踹到那可怎么办?”
景青山不依不饶道:“我睡像那么好,怎么会踹到你。我发誓,我一定一动不动!”
晚歌依旧摇摇头。
熄了灯后,晚歌渐渐入眠,只有景青山在窄窄的沙发上辗转难眠。
烦躁令他无法入睡,他忽然坐起对自己怒道:“景青山,你好歹也是一男人,是不是兽性大发的时候就该发呢?”他犹豫了一下,抱着枕头在房门外走来走去,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今晚睡沙发,以后就永远只能睡沙发。于是他心一横推门而入……
晚歌的脚伤确实还没好,只不过也确实还没到碰不得的地步。这样的一想来,无疑是促进了景青山那蠢蠢欲动心。
感觉脸上痒痒的,晚歌睁开眼,却见模糊中景青山侧卧在她身边一脸笑意。
晚歌怒道:“景青山,谁让你进来的!”
景青山一脸无辜道:“你咯!”
晚歌冷哼道:“我?我明明让你睡外面的!”
景青山一翻身,压在她身上笑道:“是你说‘吃啥补啥’,我这就补补。”他嬉皮笑脸,晚歌一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景青山抓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道:“晚歌,把一切交给我,就算乱世,我不负你。”
陪你赌一局,陪你疯一场,这一次是我陪你断了我的后路。
晚歌只是重复着那句话:“你若负我,我就要你的命!”
他俯下身道:“那这一刻,你把自己交给我,我也把命交个你。”他说着,吻了下去。晚歌闭着眼紧张得不敢呼吸,她以为景青山会继续,然后他却在她耳边低低笑道,“不早了,睡吧!”
晚歌猛然睁开眼,顿时满脸发烫。这人说得如此让人想入非非,结果却是让她丢脸了。她不禁吼道:“景青山!你故意的!”
景青山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我答应你今晚一定一动不动,绝对不伤着你。”晚歌正有些感动,他忽然又补了一句,“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晚歌的难为情让她再一次吼了出来:“景青山!你讨厌死了!”
景青山忽然侧过身,撑起头道:“莫非……你是想让我继续?”
晚歌立马转过身背对他道:“时间不早,快睡吧!”身后传来景青山笑声,晚歌的手在被子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于是,他叫了一声,瞬间后终,夜,于安静了。
初升的阳光正好,晚歌听到一阵敲门声。她睁开眼,阳光穿透玻璃,照在彼此身上。她没法动弹,因为景青山搂着太紧。看他睡得像个小孩,晚歌有些不忍叫醒他。可屋外的敲门声是那么急切,她犹豫再三还是推了推他。
景青山动了动,哼哼两声,没有睁开眼,只是手脚就跟藤条似的紧紧缠住晚歌身上。那粗粗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裳在她背上游走,晚歌知道他醒了。
“景青山,你再装睡就踹你下床了!”晚歌狠狠说到。景青山缓缓睁开眼,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怎么大清早就这么凶,莫非是……”他一脸坏笑,晚歌直接用手掌拍在他侧脸上。
“别闹了,你听,有人在敲门。会不会是,有什么军政要务?你还是赶紧出去看一下吧!”景青山一脸不情愿,心里已经把敲门的人骂了几十遍。
门一开,一个穿军装人急道:“少帅,大帅急召所有人回帅府!”
☆、第六十三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景青山蹙眉道:“什么事?”那人摇摇头。景青山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怎么了?”晚歌看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禁担忧地问到。
“没什么,待会我要出去一下,可能有点事要处理。你伤没好,就不要乱动。待会我会吩咐荣记酒楼的人给你送饭过来,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他匆匆换上军装,临走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