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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但可以净落一百多万,而且五年后煤矿就全归他自己了。
这生意做得让许多人看不懂,可县委、县府的主要领导都给予了充分肯定,已经成了整合不良资产的成功典范,苟富贵于是电视上有声,报纸上有影,成了彭城市家喻户晓的名人企业家,一时间声誉无俩,如曰中天!
“马勒戈壁的,这叫什么事啊!两三千万的煤矿一千万就贱卖了,还特娘的典型?杜劲松、何先群、周健他们这些天为这事忙前忙后,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
和谢才根一起喝酒的时候,李睿忍不住发牢搔道。培训回来后,这些天他也挺忙,每天就是跑煤矿,检查各项安全设施。累死累活的,回来却看到他们笑呵呵的分钱,心里平衡才怪呢?
“行了,别再发牢搔了!”谢才根笑眯眯地帮他倒了一杯酒,“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没见不但季书记和杨县长都为他唱赞歌,就连崔市长也充分肯定了。”
说着谢才根又一脸神秘道:“难道你就没看出这里面的道道来?我估计呀拍卖长山煤矿,杜劲松他们顶多是喝点汤,真正的大头都在上面。”谢才根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
李睿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电视里、报纸上乃至大会上,县委县政斧不遗余力的吹捧苟富贵,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果然是蛇鼠一窝。
两三千万的资产一千万就贱卖了,而且还搞得理直气壮,大张旗鼓,扛红旗树典型,就连上辈子见惯了无数官商勾结例子的李睿也不由佩服这些人漠视国家法律的勇气。
第八十章 大手笔
原本李睿还想着只要杜劲松他们不折腾,他也暂时不主动去找麻烦,想办法先在局里站稳脚跟再说。他的想法挺好,但是麻烦却还是主动找到他。
“李书记,这是几个青山泉镇煤管站站长候选人的情况,您先看看。”政工科长吴开先把一份名单放在李睿的办公桌上。
李睿瞄了一眼桌上的名单,眉头就皱起来,三个候选人排在第一位居然是杜劲松的司机苟二和,第二位才是他前两天跟吴开先打过招呼的廖春。
廖春是谢才根早年在煤管站带过的徒弟,在杨庄乡煤管站当副站长,这次朱文兵被免职后,谢才根特意跟李睿商量过,希望能把廖春推上去。青山泉镇煤管站不比其他乡镇,煤炭储量占到全县的近三分之一,大小煤矿有二十多个,油水固然很足,但责任同样重大,尤其是在发生长山煤矿透水事故之后,李睿对这个位置的人选也是相当慎重的,万一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故,他这个党委书记兼副局长真要当到头了。他手头本来就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耿忠臣倒是算一个,但他如今也算是李睿在局里的大管家,把他放下去局里就没人。所以谢才根推荐廖春倒也正中他的下怀,为了保险起见李睿还专门到杨庄乡走了一趟。廖春三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挺精明能干的,杨庄乡煤管站的站长年纪大了,站里的工作基本上由他在具体负责。看过杨庄乡的几个煤矿,这里的规章制度的落实和安全设施都要比其他几个乡镇的煤矿好不少,这让李睿对廖春很满意,回来之后专门跟吴开先提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谢才根为廖春的事很上心,除了徐春生那里,他还打算做一做蔡明的工作,等有了把握之后再拿到党委会上讨论,这也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现在局里领导班子七个党委委员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杜劲松、何先群、周健他们三个抱成团,李睿和谢才根一派,纪委书记徐春生看似中立,但已经逐步向他们靠拢,蔡明倒是成了双方重点争取的对象。
现在蔡明的曰子也不好过,原本最得力的手下孟春生因为上次没有提上副主任科员对蔡明的意见非常大,处处跟他对着干,弄的蔡明焦头烂额。谢才根的意思是只要蔡明在这次青山泉镇煤管站站长人选上如果支持廖春的话,可以帮忙出面做做孟春生的工作。谢才根那边的回音还没来,这边倒是冒出了个苟二和来了。
李睿感到相当不爽,原本他心里还有一丝想法,想着上次杜劲松已经拿到了个副主任科员,这个煤管站站长的人选是不是该放手了,他提前给吴开先打招呼的意思就是想把自己这个想法传到杜劲松那边去。毕竟你是局长我也是党委书记,什么事都要讲个平衡。但是他的这个想法显然破碎的,没想到杜劲松的吃相这么难看。同时让他更为不爽的是,自己明明已经跟吴开先打过招呼,但他却依旧把苟二和放在第一位,分明是没把老子这个分管组织人事的党委书记放在眼里。
李睿冷哼一声,故意问道:“苟二和不是给老杜局长开车,他是怎么回事?”
自从第一见面杜劲松叫了他一声小李书记之后,他不管当面还是背后叫杜劲松就是老杜局长,时间长了局里很多人背后也这样称呼杜劲松。
“苟二和是杜局提名的,主要是让他下去锻炼锻炼。”
“行了,就放在这儿吧。”
“哎,李书记,没事我就先走了。”
尽管吴开先表面上对李睿很恭敬,但是李睿知道这厮心里恐怕都要笑出声来了。自从上次被他停职后,这厮估计一直怀恨在心。据耿忠臣讲,前一段时间杜劲松强行通过了方兰兰副主任科员的提名之后,这厮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李睿参加培训不在单位的这段时间,这厮人前人后就公然宣称,煤管局还是杜局说了算,某些人想抢班夺权也不看看毛长齐了没有!当然耿忠臣私下汇报的时候话说的比较婉转,但意思却是一个意思。
这个苟二和不但是杜劲松的司机,还是苟富贵的堂侄,原来李睿还不知道,这姓苟本来就不常见,一个苟富贵一个苟二和,找老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一家人。而且就是在杜劲松的手里弄到煤管局来的。
叔叔刚刚空手套白狼拿下长山煤矿,侄子转眼就要青山泉镇去当煤管站站长,麻痹的真当煤管局是他们苟家开的!杜劲松跟苟富贵的关系还真够好的,难怪两人当连襟,进一个洞。该是时候给他们添点堵了,要是杜劲松知道……李睿倒是挺期待的。
“睿哥,好久不见了,今天咱兄弟可得好好喝两盅。”方强一进门就扯开大嗓门喊道。
自从和邬抗美一起转战彭城之后,他也是难得回来一次。当上包工头之后,方强的人倒是收拾的干净了许多,一身藏青色全毛双排扣西装,脚上蹬着双花花公子的皮鞋,腋下夹着个手包,一看就是一副老板的派头。现在摩托车也不开了,原来赵文龙那辆燕京吉普202暂时归他使用。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去买点菜,你们哥俩先聊着。”看到儿子回来,方婶也是一脸的高兴,拍打了一下壮的象头牛的方强,乐呵呵的出门了。
“今天你怎回来了?老邬呢?”李睿也有一个多月没见着方强了,不过听赵文龙说他们的活干的很不错,香港来的监理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据说还是俞美霞主动向总包单位云峰建设集团分包一部分活给南桥二建司。
“老邬跟我一块儿回来的,直接回家了,这狗曰的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估计是憋坏了,回家找老婆去了。”方强咧着大嘴嘿嘿笑道。
“看上去你们心情都不错,和云峰集团谈的怎么样了?拿了多大的单子呀?”李睿笑眯眯道。
方强神秘兮兮的伸出两根手指,在李睿面前晃了晃。
“二百万啊!瞧你这点出息,就这么点,值得你这么兴奋嘛!”李睿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纳闷,按理两百万对于整个总投资上亿的工程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难道俞美霞亲自出面打招呼只值这么点?但要说两千万,想想薛峰那个吊样,能有这么大手笔吗?要知道分包出去那可都是钱!
“睿哥,两千万!足足两千万啊!昨天我和老邬去云峰集团谈的时候,当薛总说出这个数字,我们也都傻了,没想到薛总这么大方,足足给了我们两成。原来我和老邬的心理价位能拿到五六百万就不错了。这不今天我们一起回来,一来是回家看看,二来主要是再招点人手过去。”
李睿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薛峰真有这么大的手笔,赶紧诧异地问道:“他们就这么大方?就算看在老赵和俞美霞的面子上,给你们五六百万就算已经在路子上了,给一千万算多了,怎么会给你们两千万呢?该不会让你们垫资吧?”
方强喝了口茶,笑着道:“象我和老邬那样的怎么可能垫得起资呀?合同上明确了,只要甲方拨付工程款,云峰集团就会按照比例扣除管理费之后如数拨付给我们。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来我们提出的管理费高,我和老邬寻思着咱们在彭城市初来乍到,和其他公司比没什么优势,所以我们在谈的时候主动提出管理费我们交5%,人家一般都是2—3%,给我们多,他们收的管理费自然也多。二来也的确是看在赵总和俞小姐的面子上。对了,睿哥,这里面可能还有你的面子。听薛总说他跟你早就认识,还让我们把你约出来一起吃顿饭,只要你有时间,薛总那边他说他随时随地。”
李睿没想到薛峰还要主动约自己吃饭,估计他心里也清楚南桥二建司是自己介绍过去的。既然薛峰这么给面子,李睿倒也不好拒绝,想了想道:“就定在这个周末吧。”
“行!明天我就告诉他,地方订了之后我打电话给你。”
第八十一章 请客
“强子,你身边有没有靠的住的人?”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李睿冷不丁的问道。
“有哇,睿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方强马上就领会道李睿的意思,连忙道。
其实今天方强不回来,李睿也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那件事他想来想去只能交给方强去办,别人他实在是不放心。
“要口风紧的,头脑灵活,最好会点身手。”李睿又强调了几个要求。
方强看李睿说的慎重,想了想重重的点头道:“有!我有一个战友,平时话不多,人聪明,身手也好。睿哥,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我看行!”
“你的战友,也是工程兵?”李睿有些怀疑道。
“工程兵不假,但人家以前是特种兵,身手好着呢,在部队的时候我们四五个人都撂不倒他。”方强急道。
“特种兵怎么会来干你们这种工程兵?”李睿感到挺奇怪的,他见识过十二军的陆特,感觉非常威风。
“唉!他也是倒霉。”方强叹了口气道,“以前他在省城当兵,是在战区直属的特种部队,有一次上街正好看到有流氓调戏妇女,他就上去阻止,一来二去打了起来,几个流氓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全部撂倒了,结果领头的那个据说是省里大官的儿子,还被打折了手。人家就不依不饶,还找到了部队的首长,没办法只能调到我们这儿当工程兵。这还是他们营长据理力争的结果,要不然就要被开除军籍。其实他要是不去管这个闲事,现在早就已经转志愿兵了。跟我们在一起一年多,后来和我一批退伍的。”
“他是彭城的吗?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李睿问道。
“不是。”方强摇了摇头,“他是鲁西省的,就上个星期才过来。”说着方强又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听我们另外一个战友说的,老家是曰子过不去了,他娘的身体又不好。他跟我一样从小爹就去世了,是他娘把他拉扯大的,他们老家那一带是山区,去年他娘上山采草药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也没有好好治,一直瘫在床上。他是独子,老娘病了只能在家照顾,也没个正经营生。我听说后就写信让他把他娘接到彭城来看病,现在他娘就住在市人民医院,医药费我垫的。他来了以后看到医院有护士照顾,就硬是跑到工地上干活,劝都劝不住,好在他也当了一年多的工程兵,就安排他当一个施工员干着,总不能让他干小工吧。”
“他叫什么名字?”
“丁峻峰。”
“这样,周末不是安排和薛峰一起吃饭嘛!等吃完饭你约一下他,我见见。”李睿沉吟道。从方强刚才的介绍听起来,这个丁峻峰第一是个孝子,第二知恩图报,足见此人人品相当不错。再加上他又当过特种兵,以这种人的头脑和身手干他想的那点事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李睿改变一开始想让方强传达的想法,想当面见见,如果合适的话,这种人留在身边有些事就很好办了。
薛峰和几个朋友在望江楼吃完饭,原本还想一起去嗨皮嗨皮,结果被薛明堂一个电话叫到家里。
薛明堂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