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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爷们的美好生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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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小学鼓乐队的人又来了。这次乐队很庞大,乐器增加了锣鼓和唢呐,开场音乐是由梁唯玲指定的,她让鼓乐队演奏《茉莉花》,这个乐曲好像和她今天讲的课有些格格不入,其实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鼓乐队的演奏结束了,姜顺子开始领掌,因为讲坛出现了女讲师,听课的人就显得很兴奋,听课的人大多是镇上的无事可干的老爷们儿,还有那些不热心家务的老娘们儿。
  梁唯玲开始讲课——
  我叫梁唯玲,不是本地人。我出生在佳木斯,长在哈尔滨,在长春读的大学,毕业后分到了沈阳。因为在沈阳当教师觉得无聊,就来到了桥镇当教师。在桥镇,我无亲无故。那么我为什么要落户在桥镇呢?这是我正确的选择。我们省一百七十个县,二百零九个镇,镇与镇之间都是重复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房子都是一样的房子,道路都是一样的道路,你进了这个镇,再到别的镇,就像没走出前一个镇一样。但桥镇不同。桥镇是个有文化的小镇,我们住的房子都是尖顶铁皮的,在偏远的小镇,竟然出现了英式风格的建筑,这给人的不仅仅是神秘感,重要的是,这个小镇的人也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比如江北管面包就叫面包,而咱们江南却叫列巴,啤酒江南叫格瓦斯,水桶叫威德罗。所以,我落户桥镇,是一种幸福。我知道我在桥镇干不了什么,因为我在大学学的是中文。大学中文系是最让人失望的一个系,因为中文不能解决民生问题,也救不了国,中文只能让一些人变得没落,因此我决定永远抛弃中文,永远不会写那些狗屁文章。
  大家知道我是个宰牛的,正因为这个职业,使你们大家对我有了误解。其实一个生命解决另一个生命,不见得就是罪过,有的时候还是一种崇高。大清王朝最后一个刽子手叫侯三甲,京城人管他叫快刀三爷,他能在人一眨眼的时候就结束人的生命,被他砍的人还没有意识到他要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安然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侯三甲在行刑前,总有罪犯家属给他送银子,就是让罪犯死的时候少遭罪。侯三甲做到了。刽子手侯三甲受到了京城人的尊重,大清灭了以后,他躲到乡下去了,谁知道抗日战争的时候,他又复出了,他的刀法很好,八路军让他去执行任务,把县城日本联队的队长杀了。侯三甲去了,他把日本联队长杀了,杀一个他觉得不过瘾,他又杀了一个大佐,他还把一个翻译官给杀了。他把这些脑袋装在麻袋里,让八路军的领导去看。八路军的领导表扬了他。侯三甲有一天又自己单独出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又扛了半麻袋的日本鬼子的脑袋,八路军的领导既表扬了他又批评了他,说他没有组织纪律性。侯三甲说,我杀人是上瘾的,这个瘾不是一天两天能没的,我还得出去杀一回。又过了几天,侯三甲又单独出去了,但这次他没有回来,他被日本人给杀了。侯三甲,我们可以叫他刽子手,我们也可以叫他行刑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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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宰牛的诗意(2)
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是对等的,一个生命的结束另一个生命的时候,要求的也是公正。所以,我在宰牛的时候就一直有这种信念。我宰牛的时候从来不把牛拴上,牛可以和我对峙,它也可以趁我不备把我顶死,在这种公平的前提下,我把牛杀了,也是很坦然的。杀牛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活儿,杀牛的里面有哲学,任何生命都是要结束的,只是结束的方式不同。西方在法律的允许下可以对重病人实施安乐死,而我们却没有这样的胆识。我们可以看着一个病人在极端痛苦中挣扎而结束生命,他的家人却容不得让他用安乐死的方式到另一个世界去。这也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换句话说,也是一个理智者的愚蠢。牛是没有语言的动物,这也是一种误解。因为任何动物都是有语言的,只是这种语言只有和他们的同类才能交流。我宰牛,也是在破解牛的语言,牛知道自己要被宰杀而沉默,它甚至不反抗,有的牛在被宰杀前会流眼泪、发出悲哀的鸣叫,有的牛暴跳如雷,当它被宰杀,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它还会用带血的眼睛盯着刽子手,它死了,眼睛却不能闭上。我宰杀了各种类型的牛,也破译了它们的语言,它们的语言是——
  1。我死了,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结束了人类对我的不公,结束了人类对我的欺辱。我下世托生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托生成人,别看人是宰杀我的刽子手,其实他们的一生所遭遇的痛苦远远地超过我们牛类。刽子手,等着吧,你会比我还惨。
  2。我为什么要被人类宰杀呢?在动物中,还有比牛对人类更忠诚的吗?我为老宋家耕了一辈子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牛,牛,我的同类啊,别在人类面前犯傻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东西。将来这个世界可能被毁掉,那一定是毁在人类手上。再见了,我的同胞。
  3。在这个世界上,牛和人去较量,失败的应该是人类。只是人类的狡诈和聪明,让他们战胜了我们。假如我们在一座山上,或者在一片草地上,人类手中没有凶器,他们会死得很惨。现在人类的手中有武器,除了刀,还有更可怕的武器,那就是欺诈。
  ……
  宰牛给我们的生存留下启示,人被牛诅咒着,是牛真正发现人是应该被诅咒的东西。其实我们每天都在杀人,只是我们杀的方式不同。在权力的圈子里,每个人怀里都揣着武器,他们靠杀人走上更高的台阶。在家庭的圈子里,每个人怀里也都揣着武器,只是这些武器常年生锈,不用而已,一旦用了这些生锈的武器,人就是不死,也会重度感染。
  这时台下有人问,梁老师能不能举个例子?
  梁唯玲说,比如,你一生找到的这个丈夫,可能是你的救世主,也可能是魔鬼。魔鬼的怀里就揣着生锈的刀。试问哪一个离婚的丈夫心里不都是揣着罪恶。
  台下的老娘们儿都齐声叫唤,老爷们儿都没有作声,痴呆地望着梁唯玲。
  这时墙角的一个男人说,尽他妈扯淡。
  梁唯玲一怔,想不到张学稗会来听课。
  这时对面墙角的一个男人也站起来说话,你他妈没知识,才说这种话。你也配来听课!
  梁唯玲仔细看,想不到刘宏伟也过来听课。他什么时候来的呢?
  张学稗说,刘宏伟,你别跟我得瑟。咱们到外边去讲理,别在这课堂上影响梁老师讲课。
  刘宏伟说,你别着急,等梁老师讲完课的,咱们再出去比试。
22.宰牛的诗意(3)
也不知犯了什么邪,姜顺子在这个时候居然领起了掌,大家都鼓掌。
  掌声平息。有一个听课的说,梁老师,你能不能休息一会儿,让这俩哥们儿辩论辩论?
  梁唯玲说,大稗子,给我倒点水,先让他们俩辩论一会儿。
  这时罗大稗说道,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不要以为这两位先生是在打嘴架。这是我们本次讲坛有意识安排的插曲,也是为了增加这堂课的趣味性。下面请两位助讲先生继续辩论。
  张学稗说道,桥镇的老少爷们儿们,这小子叫刘宏伟,我和梁唯玲婚姻的解体,和他有一定关系。他是一个伪文人,他也是鲁迅、巴金的赝品,他写的那些个不着调的东西把梁唯玲老师给害了,你听听他写的东西,叫《我们在诗意中死亡》,我不懂诗,但我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是说,我们每个人死的时候就得读诗。你们大家说,这不是放屁吗。
  刘宏伟笑了,和你这种没文化的刽子手辩论,我都感到很无聊。你除了会宰牛,还会什么。你宰牛也没有宰出境界来,你能宰出梁老师那种水平来吗,梁老师宰牛,把哲学都宰出来了。你呢,宰出的是牛粪。
  张学稗说,刘宏伟,你别跟我得瑟。下课以后咱俩就比宰牛,我看你能不能把牛宰出诗意来。
  刘宏伟说,宰牛是你的强项,我和你比宰牛有失身份。
  张学稗说,你啥身份,你就一滩牛屎!
  刘宏伟说,你是啥,你比牛屎还肮脏!
  张学稗见墙角立了一把铁锹,就把铁锹举起来,要往刘宏伟的头上打。这时梁唯玲把一茶缸子热茶泼到了张学稗的头上,张学稗扔掉铁锹,看着梁唯玲,说道,你真他妈贱。说完,就走了。
  刘宏伟对姜顺子说,兄弟,鼓掌鼓掌!
  大家又鼓掌。
  梁唯玲继续讲课——
  刚才张学稗的丑恶表演也恰恰印证了牛的语录,牛在诅咒人类,并不是诅咒所有人,而只是诅咒像张学稗这样的人。张学稗是个猥琐的人,他永远不自信,只在宰牛的时候充满了自信。这是我们人类最劣质的品性。就像一个局长,当他被上司骂得狗血喷头的时候,他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但他从上司那里回来,就会把他手下的处长也骂得狗血喷头。
  最后,我希望桥镇的父老乡亲都能够自信起来。男人们,你们要记住,你们的别称是爷们儿;女人们,你们也要记住,你们的别称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的课讲完了。
  这时刘宏伟站起来,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儿,听了梁老师讲的课,很受感动。为了表达我的心情,我作诗一首——
  真理落在了我们的肩膀
  自信让我们成长
  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和谐
  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女人是我们的目光
  梁老师是我们的榜样
  让我们大踏步前进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姜顺子又领掌,只是没人听他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鼓掌。显然听课的人不太喜欢刘宏伟。罗大稗自言自语,这写的是什么*诗,对我们十家讲坛是最大的亵渎!这种人以后要拒绝进场。
  梁唯玲的课结束了。听课的先走了出去,梁唯玲和刘宏伟最后走了出去。刘宏伟一出门,就看见了张学稗。张学稗说,我刚花五百块钱买了一头牛,是一头小牛。刘老师,今天我请客,我请你宰牛。
  刘宏伟看着梁唯玲,梁唯玲用鼓励的眼神看他。刘宏伟说,好。老张,我对你的这个挑战表示敬意,我们走吧。在什么地方宰牛?
  张学稗说,就在这儿。牛宰了就不用拿走了,让罗馆长他们烀牛肉,也算是我对十家讲坛作出的贡献。
  张学稗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两把刀,一把给了刘宏伟,另一把他握在手上。刘宏伟见牛被人牵来了,拴在了残局馆门口的柳树上。刘宏伟在牛的周围走了一圈,趁牛不备,他猛地扑过去,刀扎到了牛的动脉上,血流如注。不到十分钟,牛就死了。刘宏伟宰牛只用了一刀,他宰牛的技法让张学稗感到很吃惊,就是梁唯玲也没有这样的技法。刘宏伟擦着刀上的牛血,说道,老张,杀得不好,请指教。
  张学稗无话可说,他愣了半天才说,你……你宰牛真宰出了诗意。
  罗大稗和残局馆的人把牛拽到院子里,开始开膛剥皮。张学稗走了,梁唯玲叫他,说,福大他爹,我和宏伟请你吃饭。
  听到福大两个字,张学稗感到很失落。他头也没回,就走了。
  
23.到老妹子饭庄吃饭(1)
张学稗又赶着车去了彭家窝堡。上次他拉回的茄子、青椒和萝卜,厂长感到很满意,价格也很合适。厂长就鼓励他,以后收菜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不能让你白干,每斤菜给你提成一毛钱,一车菜一千多斤,也能提一百多块钱了。
  张学稗说,不少了。跟我当年宰牛的收入差不多。
  张学稗这次到彭家窝堡,要跟村主任彭学军签个合同。这个合同一经签订,他就可以经常到这个村子里来了。昨天张学稗去了一趟县城,他觉得和老同学见面应该送她一件礼物,于是他就给老同学买了一件羊毛衫,这件羊毛衫三百多块钱,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能穿上这么贵的羊毛衫,那也是很少见的了。
  张学稗到了彭家窝堡,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到了彭家窝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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