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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知道,只是随便说说,您宠着慕容枫的事,锐儿记得清楚,您还怪锐儿不该宠幸了她,其实若是没有祖母宠着慕容枫那丫头,锐儿怕是也不会注意到她。”司马锐微笑着,完全无心的说,看着吴妃,笑着说,“听说吴蒙大将军,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太好,是不是还念着慕容瑜呀?”
吴妃急忙陪着笑,说:“也许是这段时间战事频繁的缘故,所以累了吧,吴蒙怎么敢存此想法,那慕容瑜是罪臣之女,皇上为了大兴王朝都能放得下慕容枫,吴蒙他怎么敢存此私念。皇上莫开玩笑。”
司马锐笑了笑,说:“吴蒙和慕容瑜是一对感情甚好的恩爱夫妻,那慕容瑜远在边关,慕容青良的事若是有她参与,边关早已生出事端来,其实细想一下,那慕容青良所做之事竟然是没有告之任何一个子女,只是自己做了主张,甚至没有人知道春桃的真实情况,所以说,那慕容瑜也是无辜。不如这样,那慕容瑜也是不得已做了尼姑,朕就允了她还俗,只要吴蒙大将军不在意她是罪臣之女,愿意接纳,就让她回到吴蒙身边吧。再说,朕也听吴蒙书信中言及,慕容瑜已有身孕,就算慕容瑜是个罪臣之女,她腹中孩子也是无辜,就罢啦吧。”
吴妃很是意外,看着司马锐,真没想到司马锐会放过慕容瑜,允许慕容瑜再回到吴蒙身边让他们夫妻团圆。“皇上如此恩典,吴蒙不知要如何感谢,谢谢皇上宽宏大量,我这就去通知他,他一定乐得不知自己姓什么啦。”
看着吴妃离开,司马锐似乎是无意的看着老太后,微笑着说:“如今慕容青良已经归天,他的儿女们是不是不要过于惩罚?朕也想过了,那慕容桦娶了朕的一位堂姐,慕容珉也是朝中首富的女婿,若是真的让他们从此做平民百姓,只怕会委屈了表姐,那朝中首富自然也不会舍得女婿受苦,不如送个人情,就让他们过份舒坦日子吧。不知祖母意下如何?”
老太后顿了顿,说:“你是皇上,你觉得怎样合适就怎样来,若是你觉得这样做对,你就做吧?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慕容芊和慕容枫呢?慕容雪已经死了,那对姐妹可是还活着。”
“慕容雪要如何下葬是父亲的事,他可以自己决定,让他良心舒服些好吧,免得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着慕容雪,老是闷闷不乐,不如由他去,若是他觉得舒坦了,说不定对母亲、吴妃也是好事。至于慕容芊,现在伤势还未痊愈,司马哲已经被送入思过苑,其实司马哲是个不坏的男人,只是不幸遇到了红玉,如今经此一劫,应该想清楚许多事,就让他们夫妻二人也团圆吧,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司马哲也是父亲的儿子,也是曾经有大太子,也差一点继承了皇位,还是让人多照顾些吧。不如就算是软禁在思过苑,允许他过一种稍微舒服些的日子吧,那儿毕竟偏僻,少人照顾,如今司马强都已经回了三太子府,虽然那儿现在只是个无名的府邸,但多少情形好一些,况且还有丽妃身边的丫头小五照顾,比起司马哲来说已经是好上百倍。朕准备派些人手去思过苑照顾司马哲,等到慕容芊身体恢复,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同住吧,经过红玉一事,想必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反而会好一些。至于朕的妃子慕容枫,朕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她。”司马锐顿一下,想了想说,“等朕想好再说吧。”
老太后没说话,猜不透司马锐心中做何想法。这几日听朝中老臣所言,司马锐在朝堂之上表现的还是相当的不错,处理事情也干净利索,处事周全,雷厉风行。这让老太后甚是心慰。
司马锐看着天空说:“转眼就是秋天了,离慕容枫失踪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朕还在想,这慕容枫的失踪和慕容青良的阴谋有没有关系,若是有关系,朕定不会饶她。所以朕还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你,你——”老太后心里一跳,难道药失效了?
“祖母,您怎么了?”司马锐不安的问,眼神中却凌厉的很,只是隐藏在温和的关切后面,老太后没有察觉而已,“您没事吧?”
“没事。”老太后急忙说,“锐儿,你朝中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要在祖母这儿消磨时间了,快去忙正事吧。去看过你父亲了吗?”
“还没呢,正要去看。”司马锐笑了笑,说,“既然祖母这样说,那孙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孙儿去了。”
只到司马锐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老太后才对小安子说:“去,我们去丽妃那,我有事要问她。”
跨过千年来爱你 跨过千年来爱你166
丽妃正寂寞无聊的在看一对蝴蝶飞。
“丽妃,你是不是在药上做了手脚?”老太后让小安子在门口呆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挥挥手让所有的侍卫离开,瞧着丽妃,厉声问。
“又怎么了?”丽妃不解的问。
“你不是说他想不起所有与慕容枫有关的事吗?为何他今日来会问起我以前宠爱慕容枫的事,以及慕容枫失踪的事?”老太后恨恨的说,“看样子,他好像已经想起了不少。”
丽妃一愣,继而笑了笑说:“老太后,您这就是错怪丽妃了。这皇宫如此之大,您封得了丽妃一人之口,可封得了全皇宫的人的嘴?慕容枫和皇上的旧情,没人不知道,难免会有人无意或有意的提起,让皇上生疑,若是他如孩童一般好骗,怕是您就不会选择他做皇上啦,正是因为他聪明,您才选择了他,甚至不惜牺牲慕容枫这个无辜的女子的一生幸福。”
“那他为什么偏偏会对一个他认为十分讨厌的人如此在意呢?我觉得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忘记慕容枫的存在!”老太后冷冷的说,“你不要用花言巧语骗我,你告诉我,那药是不是有一定的期限?”
“没有,只要他喝了他就会忘记。”丽妃淡淡的说,心说,我怎么可以告诉你实话,你若是知道我做了手脚一定立刻杀死我。“但是,问题是,我只可以让司马锐忘记慕容枫,可不能保证他不会再爱上慕容枫,您自己也知道,慕容枫那般出色的人儿,怎么可以让人讨厌呢?就算是您让皇上心中有了印记,以为慕容枫是他最讨厌的一人个,但见了她,却发现是一个温婉可亲,清丽雅致的女子,他自然会怀疑或者会重新喜欢上她,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你当时还真不如干脆杀死——也不行,纸里包不住火,若是有一天皇上知道了您做的事,一定会恨您一辈子,除非您让慕容枫变成一个另外一个孟婉露,否则,皇上难保会不会重新爱上她。”
老太后没有说话。
“其实您也是多事,您就一定认定,皇上若是为了慕容枫不会做皇上,也不可以让一个罪臣之女做大兴王朝的皇后。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皇上和慕容枫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若是说了利害,他们一定会答应承担责任,您如今偏偏生出这个主意,真是弄巧成拙。还有那个孟婉露,您真的打算让她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吗?真是头痛!据说她的祖母是先皇绝对不允许再踏入皇宫半步的人,您们不也是让她嫁了皇上,甚至打算让她成为皇后的吗?您怎么不想想,您这也是违背祖训呀,若是先皇九泉有知,怕是一定会责骂于您。”丽妃慢吞吞的说着,怎么听怎么像兴灾乐祸。
“闭嘴!”老太后气呼呼的说,“这大兴王朝岂缺可以做皇后的女子,我自然会替皇上选皇后的,不用你操这个心。来人,严加看管,不准丽妃离开这房间半步!”
丽妃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看着老太后离开,丽妃才轻轻笑了笑,她没有低估司马锐和慕容枫之间的爱情,慕容枫的血在那药中,就好像慕容枫始终藏在司马锐心底的最深处,只需要合适的机会和外力帮助,他就可以重新想起所有的一切,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相爱!
想到这,丽妃神情有些恍惚。司马锐,其实也是她心中的一个最深处的珍藏,只是,不能提起,就算是爱,也要深深藏好,她不能爱,也不配爱,更是不可以爱,为了乌蒙国,她能做的只能是偷偷的爱,能够帮他一些。
也许离她离开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只是那个时候,司马锐会帮她吗?会让她平静的离开皇宫吗?
只是,老太后变得实在是好奇怪,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远得不说,只要提到慕容枫,老太后的眼神就会变得非常的厌恶和狠毒。这一点也不像以前宠爱幕容枫的老太后娘娘。
老太后让小安子请来了太后,商议为司马锐重新选皇后的事,丽妃的话提醒了她,若是万一司马锐重新爱上慕容枫,也许册立的皇后仍然是慕容枫;若是爱不上,那个孟婉露也实在是不合适做皇后,性格太过泼辣,当时也是应急才想到了她,如今只能另做打算。
太后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太后,心里有些埋怨老太后,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操这些心做什么。
“婆母,如今锐儿刚刚做了皇上,身边也有慕容枫和孟婉露两个嫔妃,按道理说,应该再为他选几个,可是,他目前不能近女色,只怕是选来了,到落了口实在别人手里。若是这些个新选来的女子,无意中说出皇上不能近女色的事,不是——”太后有些不安的说。
老太后愣了一下,这点她到是没有想到,想了想说:“先留意着,有合适的就送进宫来,只说现在皇上政事繁忙,这些女子先呆在宫里学习规矩,等到一年后再行圆房,如何?”
太后看了看老太后,想了想,说:“婆母,您看着办吧。”
老太后问:“皇儿如今情绪好些了吗?”
太后有些为难的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对着慕容雪的画像发呆,只是抱怨自己害了慕容雪,一时半会的还是无法从内疚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应该还要有些日子才成。”
老太后不高兴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敏枫居,安静无声,秋意微寒,草木葱郁。偶尔蝴蝶飞过,还有一两只蜻蜓轻轻落在草尖之上,微微颤抖着翅膀。
慕容枫安静的抄着佛经,晴朗的阳光如同外衣一般包裹着她柔弱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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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轻轻走了进来,低声说:“小姐,老太后娘娘来了。”
慕容枫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老太后,有几日没见,竟然苍老了许多,眉间锁着忧郁,眼梢有了皱纹的痕迹,已经是个老太太的模样。也是难怪,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慕容青良在祥福宫的所作所为,司马锐的登基……都要靠这位老人从中撮和。
“见过老太后娘娘。”慕容枫轻轻见礼,语气透着和气。
“罢啦。”老太后摆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安静的看着慕容枫,她看起来有些消瘦,呆在这种地方,能够保持她目前这种状况,对于老太后娘娘来说,就已经是觉得非常的奇怪了,她没有哭闹,甚至没有申诉,愿意如何就如何的对待她,只要不把她惹恼了,她都全部不放在心上。慕容枫的反应已经让老太后非常的诧异。
“在这儿还住得惯吗?”
老太后问完,有些尴尬,这话自己听了都觉得虚伪。这种地方,如何可以住得惯?能住得惯才怪。
“还好。”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平和的神态,虽然也有些好笑于老太后娘娘的询问,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诧异,只是安静的说,“在这儿虽然偏僻些,但安静的很,院落收拾一下也很漂亮,虽然是冷宫,当时建造的时候也是花了些心思,住住就习惯了。”
老太后勉强笑了笑,随意的问:“皇上有没有来过?”
慕容枫一笑,说:“好像昨日来过,匆匆就走了,只是过来瞧瞧佛经抄得如何啦。”
“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老太后温和的问,“有没有问起一些以前的事?我看他好像情绪不算太好,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可以再沉溺于所谓的儿女情长,我实在是担心他。”
“没有,到让您担心了。他只是过来瞧了瞧佛经抄了多少,站了站就离开了。皇上是个勤勉的皇上,怎么会沉溺于儿女情长?况且如今他心中也没有可放在心头的女子,老太后娘娘,您不必担心。”慕容枫微笑着说。
其实慕容枫并不知司马锐的变化与老太后有关,只是随口说说,让老太后不必怀疑司马锐会沉溺于她这儿,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惊得老太后头上渗出细汗来。老太后静静的看着慕容枫,好半天才确定她只是说说,并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