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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砚台可曾做好了,如果做好的话,今天正好买了带回去。”
这真是最好的见眼前姑娘的理由了。
自早上在那衙门里的花架下远远地看过了眼前的姑娘后,便一直放不下了。知道马上来找不太好,但是回去后,心里却一直心神不宁,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仿佛得了一种病,非得马上见到了想见的人,这才可以医治自己的无可救药一样。当然,这些事情陈洛儿是不知道的。
有些唐突地来了这里,等到了想见的人儿,心情便一下子好了起来。
陈洛儿一听,迅速地看了花子骞一眼,高兴地说:
“花公子来得正好,那方砚台刚做好,我也正想着好久送与那玉墨姑娘呢。既然公子都来了,那便交给公子好了,也好让公子在那玉墨姑娘面前……”陈洛儿没有继续往下说,觉得再说下去的话,就是管得太宽了。自己与这花公子没有关点儿关系,人家要送不送有她什么事情呢?
陈洛儿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哦,那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得对了。尽然可以马上拿到货了。”花子骞很满意,“不过,我朋友订的砚台还没有做好吧。”
陈洛儿抱歉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公子俩朋友的砚台都还没有做好,公子是知道的,慢工出细活儿,如果太快的话,显得粗糙,还望公子多多宽限几天,保证一定尽快将货做好,再给他们送过去。”
见陈洛儿脸上红了起来,有些着急的样子,花子骞有些不忍,便笑笑道:
“没事,又不急一天两天的,刚才不过随口问问,还望陈公子不要上心,你依你的速度慢慢做就是了,只是一定不能比我的那方‘残荷砚’差了,不然的话,他们俩一定会跟我抢的。”
“啊,那放心好了,每一方砚台都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现在不敢说什么,只等做出来了以后,再请公子过目好了。”
陈洛儿心里有数,心想那方“九龙砚”做出来以后,保证让你们都会瞠目结舌的。
俩人正说着话,香草已经提了铜壶进来了。
突然看到了花子骞,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眼睛赶紧地垂下,因为这公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在她的以里,竟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让人震憾。
“洛儿姐,水烧好了……”一紧张,叫人也叫错了,竟将陈洛儿真实的身份叫了出来。按理,在外人面前,一律要叫“陈公子”的。
当她意识到了自己叫错了人后,更慌张了,马上将水递给了陈洛儿,然后落荒而逃。
“咦,小丫头刚才叫你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是在叫你‘洛儿姐’吧。”
花子骞听到了刚才香草称呼的话儿,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提出来,看这还在装男儿的姑娘如何应对。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邪恶了,居然很想看到姑娘脸红和慌乱的样子。
陈洛儿刚才也完全没有想到那香草会那样的叫她。辛苦撑着的假象,一下子就在无意中被戳穿了!
她慌了下,脸更加红了,不过马上让自己镇静下来,低了眉,不敢看那花子骞的眼睛,搪塞道:
“哈哈哈,小妮子刚才跟我出去了一下,见着了她的一个姐姐,回来了,居然还记着,竟将我也叫成了她那位姐姐的名字……小丫头没有怎么见过世面,还望花公子不要笑话才是。”
第一百七十章 更生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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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骞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瞟了一眼陈洛儿飞起红云的脸,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突然被吓着了,眼前这么俊朗的一位公子,怎么着被人叫成了姐姐呢。”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姑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的名字应该是叫做“陈洛儿”的。
陈洛儿见对方并不怎么在意,便开始泡茶,末了,将泡好的茶又手递到了那花子骞的面前。
“公子,请喝些热茶——”
花子骞忙伸出手来接她递过来的茶碗,只见那手儿细腻修长,煞是好看,不觉多看了几眼。
陈洛儿注意到了花子骞有异样,便转移话题:
“公子,这里的茶比不上花府里的茶好喝,公子好歹喝一些吧,不然,真是让人有些过意不去呢。”
花子骞赶紧接茶,不小心手儿碰到了陈洛儿的纤纤玉手,俩人都有些紧张,差点儿将茶洒掉了。
“你的手没有烫着吧。”花子骞忙问道。这茶汤很烫手的,如果烫着了她,他会心疼死的。
陈洛儿慌忙将手儿放下来,摇摇头说:
“没事没事,没有烫着,倒是让公子受了惊吓。”
花子骞看着她慌乱却明净好看的脸庞,说:“我是一个男人,哪里有那么娇弱?”说着,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小口茶,说茶不错。泡茶的手艺更不错。
陈洛儿心里却打起了鼓来。他说他是男人,明明我也是啊,怎么着他只说他一个人是呢?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陈洛儿疑惑着,悄悄侧了头看了花子骞一眼,见他只是专心喝茶,并没有那个意思一样,便暗忖自己真的是多心了吧。
俩人再这样喝下去,陈洛儿觉得有些受不了。这花子骞说的话似有所指。样子却又正常得很,再喝下去,弄不好就会露馅的。
陈洛儿决定将砚台拿出来,早点儿完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对方走人,自己也不再受这番的折磨了。
和一个与自己不可能有瓜葛的男人坐得这么近。她真是紧张和不适。
“公子请慢喝茶,我去拿了砚台出来与公子看看。”陈洛儿站了起来。
“那再好不过!去吧,我等着。”花子骞放下茶碗,柔情地看了一眼陈洛儿,微笑着说着。嘴角扬起好看的幅度来,让离开座位走出屋子去拿砚台的陈洛儿忍不住想着,哎。哪位姑娘嫁了这样的男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哪怕只与他呆上一年,此生便也足亦!
陈洛儿出门去,却看到香草还呆呆地立在院子东边的一棵花树下走神。见她出来了,赶紧过来道歉,吓坏了的样子。
陈洛儿不怪她,笑了,拉了她的手,说:
“刚才的事情没事了,别往心里去。我已经处理好了。天晚了,你去安排宝儿和郑先生他们的晚餐吧,我陪着这位花公子看看砚台,你不必再来续水了,去吧,没事的。另外,我们的饭你不用管的,我自会安排好。”这花子骞是大客户。需要她亲自好生安排一切。
见陈洛儿这般大度,香草自责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往院外走去。安排晚饭去了。
陈洛儿见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的,便安心进了自己的闺房,关上门,又进了空间,从泉水里拿出了那方砚台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出了空间,放到闺房里的桌子上,用一张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拭了水迹,这才捧出了房间,往茶室走去。
一进茶室,发现那花子骞正站在一处墙壁前看挂着的一幅画。
陈洛儿将砚台轻轻地放在了喝茶的桌子上,又将两个茶碗放好,这才对花子骞说:
“花公子,砚台拿来了,不妨过来看看吧。那画没什么看的,是朋友送过来的。”
花子骞边看边说:
“这画一般,像陈公子这么雅致的人,怎么着都应该有一些高品质的挂画的,等到有时间了,我送与陈公子一些补壁。”
说完,便回转身子,朝着这茶桌走过来。当目光落到了那桌子上面摆着的砚台上时,不觉又睁大了眼睛,紧走几步,过来,坐下,呆呆地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说了一句:
“这就是给玉墨姑娘雕刻的砚台?”
“正是。花公子好生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陈洛儿心里很自信,但是在别人面前好歹还是要谦虚一点儿的。
花子骞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方砚台上!
“啊,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没想到,砚台也能做成这种样子来!看之似玉,实质是石,用之好用,真是好看啊,这鱼儿的样子,是多么得可爱的安闲啊!真是好生嫉妒那玉墨姑娘啊,居然得了这样的一方好砚呢!”
被对方认同了,夸奖了,有些小小悬着的心儿也彻底地放下了。
陈洛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说:
“花公子喜欢就好,你都喜欢了,相信那玉墨姑娘也会喜欢的,这样的话,某陈的心也放下了。”
花子骞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方砚台,又看又摸的,说怎么这么水润?陈洛儿回答说自己一直将它养在水里的。
“这方砚台叫什么名字?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雕的每方砚台都有一个名字的。特别的名字是吧。”
陈洛儿盈盈一笑,说道:
“嗯,我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唤作‘青鱼砚’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公子定夺一下吧。”
花子骞听了,玩味了片刻,赞赏地说:
“这个名字好,看似普通,实则恰当又贴切,叫着也响亮呢!真好,真是太好了。想那玉墨姑娘的案上,如果摆上这么一方砚台的话,她是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瞧它的样子,既简单,又大气,真真是符合玉墨姑娘的气质呢。”
“是啊,玉墨姑娘真是幸福呢。”陈洛儿话里有话。不但有好看好用的砚台,而且还有这样一个好公子记挂着她,身为青楼女子,足矣!
“哎呀,真是不得了,陈公子,你可真是让花某刮目相看呢!居然如此手巧心灵,赋予了这原本普通的石头以无尽的生命!了不得了不得!”
“哪里的话,雕虫小技算得上什么?不过是混碗饭吃的一点小本事罢了。哪里能与花公子相比?”
“不能这样说,你谦谦公子样,却又有一身这样的好手艺,让人心生羡慕啊!此生能结识陈公子这样的雕砚高手,真是三生有幸,花某有礼了!”
说着,花子骞当真是对着陈洛儿施了一礼,慌得她赶紧也欠身,想扶他的手,又觉得不妥,只得比对方的腰趴得更低了。
“公子若再这样,真是折煞某陈了!”陈洛儿心里开心,却不敢贪功和骄傲。
于是俩人又好生坐下,一起喝茶赏砚。陈洛儿很开心,觉得遇到了真正懂砚的高人;花子骞开心,不但看到了这么难得的美砚,而且还是这姑娘巧手雕出来的,更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在里面。
俩人说着话儿,氛围也越来越好,越来越轻松。
陈洛儿偶然看了一眼窗外,见天已经黑下来了,便主动说道:
“花公子,天色已晚,你也还未吃晚饭的,不如今天给某陈一个机会,请花公子到外面去吃一餐饭怎么样?”人家到自己家里来了,不让吃饭就让别人走,是最不礼貌的行为了。
花子骞一听,大喜过望,说道:
“陈公子如此提议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今天你可得给花某一个机会,让花某如此赏心悦目一个多时辰的光阴,真是感激不尽,晚上,还是我来请陈公子吃饭吧。”
“那怎么行呢?你是客人,哪里有客人反过来请主人的道理?”陈洛儿不答应。
“既然这样,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你请我吧,等过几天合适的时候,我再请你可好?你不答应的话,我便不去吃饭了。”花子骞的话让陈洛儿心里发笑,这个花公子,此时的举动倒突然有些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了呢。
想了想,觉得不错,便答应了:“行,就听花公子的。那走吧,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出去吃饭。”陈洛儿想着一定要带对方到这条街上最好的地方去吃才行,太普通了,会让人家觉得自己的心不诚的。
花子骞却说道:
“且慢。今天我是专程来给砚台银子的,现在银子还没有给,怎么好走呢?既然我很满意这方砚,不如先将银子付了,然后我们再出去。”
“这怎么好意思?”陈洛儿心里高兴,表面却实在觉得有些不妥。这么和谐的时候,谈钱真是有些煞风景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生意与我俩的晚餐是两码事情,陈公子何必太过计较?”
说着,花子骞拿出了一张银票来,放到了桌子上,问道:
“六千两可还合适?”
陈洛儿好生开心啊,忙说道:
“啊,太多了,不值那么多的!”
“怎么会?这价钱我也知道是不多的,但是我们还有机会合作,暂且就这个价吧,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陈公子的。”
花子骞十分大度。
陈洛儿便委婉地将银票收下了。自己辛苦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