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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了下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咬咬嘴唇,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看着怀里仍在醉着的陈洛儿,一股寒意涌上来:啊,刚才自己是怎么啦?居然差点儿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如果成了事,那洛儿姑娘必定会知道,以后可怎么再去见她?她这样的姑娘,自尊心很强,她不会给他这样的人解释的机会的……
真要和她鱼水之欢,也得等到到清醒的时候啊,你情我愿,这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该死!他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甩了甩头,让自己更回清醒一点。然后对外面的来福说:
“来福,你去敲门,让他家里的下人出来一个,扶她回去吧,陈公子有些醉意了。”他想如果自己扶她回去的话,别人会起疑心的,还有,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走路。说出去真是羞死人也!
“哎,小的这就去,少爷等着——”来福麻烦地跑到门边,敲起门来。
很快,香草就过来开门了。她在家里一直心神不定的,然后仔细地听着外面门上的动静,现在一听到敲门的声音。她便很快跑过来开了门。
“姐姐,你家的陈公子喝得有些醉了,你将他扶进去吧。”来福一看是一个小丫头,便嘱咐道。
“啊,醉了?”香草一听头都大了。这洛儿姐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子出去喝酒,竟然喝醉了,不知道她还好不好?这些公子哥儿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她特别害怕洛儿姐受到伤害,但是又无力阻止,一听她现在醉了,心里七上八下,沉甸甸的。
香草走到马车边上,和车上的花子骞一道,将陈洛儿扶了下来。
花子骞看到香草嘟着嘴巴,有些不悦的样子,便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你家公子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坐了一会儿就醉了,哎,我也醉得不轻……”他这样说话,还装出一副也受不了的样子,目的只是为了小丫头放心,她家的姑娘没有事的。
香草扶了陈洛儿站着,扶住她的腰,有些不稳。
花子骞说:
“我下来帮着扶进去吧。他一个男子。你太小了,扶不动的。”
香草不想让别的男人搀扶她家的洛儿姑娘,但是自己确乎是不能顺利地将醉得不轻的陈洛儿扶进房间里的。她无奈奈何,只得答应了。
“公子。你只拉住她的胳膊就好了。”她生怕他碰到洛儿姐的胸口。
“哎,好吧。”花子骞规规矩矩地答应着。
来福一见,忙说他来扶,他又没有喝酒,但花子骞不同意。这是他的姑娘,他潜意识里才不想让别的男子碰她呢。
就这样,花子骞和香草一起,将陈洛儿扶进了后院里。
宝儿早睡下了。
踉踉跄跄地走到陈洛儿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香草不让花子骞再往里面去了。这里是姑娘的私密之地,她有一种本能地保护意思。花公子再好,那也不能进去的。平常陈洛儿就嘱咐得多,现在洛儿姐醉了,她不能违了她的心意的。
花子骞理解,只得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香草将陈洛儿扶了进去,自己却只能止步。
如果这个“陈公子”是自己的女人了,他便可以没有这些禁忌,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扶她进去,然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他退了回来。等了一会儿,香草安顿好了陈洛儿,走了出来,见了他,便说好了,请他自己慢慢回去吧。
花子骞有些担心,便嘱咐香草说:
“你家公子今天晚上喝得有些多了,你赶紧得烧一些开水,晾冷了与她喝吧。切记不能喝凉水啊,也不要喝茶水,只喝一些白开水就可以了。晚上要惊醒着点儿,务必好好服侍……”
香草有些气在肚子里,便没好气地说: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谢谢公子关心,时间晚了,你请回吧。”她怪这花公子将自家姑娘灌醉了,现在倒来说这些没用的话。
花子骞自己也不能再在这儿呆着了,只得走。刚要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那砚台来,便对香草说:
“你家公子的砚台已经雕好了,我这会儿拿回去吧,钱是下午付过了的。”
“真的付了的?”香草不相信似地看着花子骞。虽然他很帅气,虽然他那么有钱,但是她在自家洛儿姐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到了她这一边来。
“当真是付了的。你家公子提议请我吃饭,我便放在了这里,说是吃完饭就回来拿的……哪知道……”花子骞看着香草的眼睛。
香草相信这话。这些人不可能暗中贪了她家姑娘刻出来的砚台的。于是,她重新走回房间里,终于在桌子上找到了那方雕好的砚台。轻轻地放在锦盒时,然后给花子骞送了出来。
花子骞这时候再没有任何的理由停留在这里了。
他带着满腔的留恋,带着无比的愁怅,走出了院子,回到了马车上。马车动了起来,来福问他到哪里去。他半天没有应声,最后才说:
“到畅春院去吧,有些事情。”来福没有说话。乖乖地将马车赶到了畅春院里。
被热情地迎进了楼上,却被告知玉墨姑娘正在陪一个客人说话。问是谁,说是三爷煊瑾。
花子骞一下子有了一种想要哭了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了!
“潘妈妈,烦请带我上去,我要马上见到玉墨姑娘!”
“花公子,这个,这个不好吧。里面有人,三爷在呢。”
“潘妈妈休要推却,带我去就行了,那三爷在正好呢。”
“真的?”潘妈妈常在这风月场走动,知道规矩,人家少客人先出重金约了的,现在他突然闯进去。万一客人不悦了怎么办?虽然她也是知道这花公子和三爷是好朋友的。
“走吧,我说的哪里有错?”花子骞简直都有些等不得了。
这位花爷也是得罪不起的,潘妈妈只得应了,然后带着花子骞上楼去,到了玉墨姑娘的房间外,示意他先等着,她进去告知一声再说。
一会儿,潘妈妈欢天喜地地出来了。
“花公子,玉墨姑娘和三爷让你赶紧进去呢!”
“谢谢潘妈妈!”花子骞递给她一锭银子,然后抱着砚台就进去了。
三爷见花子骞来了。早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责问他到哪里去了?
“你让我好找,下午去花府问你,说你下午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无聊之际,便上这玉墨姑娘的房间里来说说话。消遣一下的。现在倒好,你这时候才来,说吧,怎么惩罚?”
花子骞指着桌子上的砚台说:
“玉墨姑娘。你可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啊!下午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我如何会被三爷惩罚?”
玉墨一看那桌子上的锦盒,惊喜地走过去,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一见是一方砚台,轻呼了一声:
“啊,好漂亮的砚台!”
花子骞得意地说:
“今天下午,我去了那‘宝砚斋’,看砚台雕好没有,若好了,便给玉墨姑娘拿回来,因前儿答应了帮姑娘付砚台钱的,生怕去得迟了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故而在那里耽误了下来,晚上时分,那店子里的陈公子又非得请我去用晚餐,刚用完,我就拿了砚台上这儿来了……”
“啊,又是陈公子啊……”三爷话里有话,笑嘻嘻地看着花子骞。花子骞脸一红,然后慢慢拿出盒子里的砚台来,问玉墨姑娘:
“姑娘看看,可还喜欢?”
玉墨一看,这方砚台足有以前用的三个大,大气高端,而且雕工精美,创意新颖,摸之如玉,自是欢喜不尽:
“啊,太美了,太美了!我想了无数次的样子,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真是太美了,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呢!花公子,一定花了不少的银子吧!”
花子骞放下心来,大气地说:
“玉墨姑娘休再说银子的事情了,你能满意便是最好的了。三爷,你也喜欢吧!”
三爷细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对自己预订的那方更加期待了!
“花公子,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你送了玉墨这么大的人情,让我怎么感谢才好呢?”
花子骞高兴地说:
“这个好办!马上让采芹置办一桌酒菜就行了!不瞒你们俩,我今晚的酒兴真是刚刚出来,见了你们俩,那自然是还想再喝几杯,只是不知道三爷有没有兴趣?”
三爷煊瑾兴致也很高:
“那还用说么?今天晚上咱在玉墨姑娘这里不醉不归,子骞这般地兴致高倒还真是少见呢!我岂有不捧场的道理?”
“那真是太好了!”玉墨忙招呼了侍女采芹过来:
“去吧,赶紧得好好备一桌,将我藏着的花雕拿出来,今天晚上要陪二位公子好好喝一次……”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沦陷
几个人等采芹备酒菜的当儿,走到那画桌前,围着那砚台看不够。
“这砚台真是太美了!我天天想着,没想到这么快都拿来了!”玉墨见了这砚台,说不出的高兴。上次让花子骞画兰的时候,就觉得砚台不好用呢,现在好了,终于有好用的砚台用了。
“看玉墨姑娘这么开心,子骞也算是没有白费心思了。”三爷在一旁摇着扇子,说道。
“没办法啊,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花子骞不想贪功。当初应下这方砚台的钱由他来出,主要是觉着这玉墨姑娘的书房里应该配这么一方砚台的,当然,想去那院子里见一个人也是理由之一,但这些理由上不得台面的,说出来了,只会被人笑话的。
三爷却心知肚明,他看着花子骞,笑道:
“子骞啊,陈公子可还好?”他话里有话。
花子骞脸一下子红了,说还好。
玉墨不明就里,看罢砚台,突然也说起了陈公子。
“那陈公子我是见过一面的,当初是在他的店子里,初见,觉得他不像寻常人一样,说话举止都挺有气度的,我记得,当初还约了他的,让他有空的时候到这畅春院里来玩呢。”
“啊,真的吗?哈哈哈哈……”三爷煊瑾笑了起来。
花子骞也笑了,对玉墨说:
“可能陈公子不太方便过来吧。他生意忙,不大有功夫到这儿来。今天晚上吃了饭以后,我本约他过来玩的。但是她拒绝了,说是家里人等着她的,毕竟,她是与我们不一样的。”
花子骞的心目里,他才不希望陈洛儿到这些风月之地来呢。男人来是一种雅事,女人来的话,就不妥当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玉墨姑娘觉得他说的话不对,便反驳道。“看那陈公子,也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他来了,我们正好说说砚台呢。”说着,有些害羞的样子。
花子骞想将实情说了,但转念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便罢了。只道不说这些了,那酒菜备好没有,他还想喝酒呢!
“花公子,好了好了,大家过来吧。”采芹在旁边的桌边喊着大家。
三个人过去,坐下,开了一坛子酒。开始喝了起来。花子骞今天晚上的酒兴特别高,他一心想要灌醉自己,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没法入睡的了,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陈洛儿俊俏又烈性的样子来。
三爷煊瑾懂他的心思,便一杯杯地跟着他喝,玉墨喝得少一些,但也兴致颇好,喝了不少。
终于,花子骞有些醉意了。
几个人结束酒宴的时候。花子骞已经醉眼朦胧了。
玉墨见他醉了,暗暗心疼,便主动提出来:
“三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子骞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纯心想喝醉一样,时间也晚了,不如让他在这儿休息好了。等明儿他醒了,再送他回去吧。”
三爷听了,看着玉墨笑了:
“玉墨姑娘,留他何不留我?”
“三爷说笑了。三爷酒量好,还没有醉嘛,我只是看着他醉得厉害,于心不忍罢了。留在这儿,采芹会照顾好他的。”玉墨的脸上飞赶一朵红云来。
“哈哈哈哈,玉墨姑娘,你的心思我懂,刚才只是玩话罢了,我且问问子骞,看他要不要留在这儿住下。”
三爷并不嫉妒好友花子骞。他知道京城几乎所有风月场上的姑娘,都对他这个风流倜傥的好朋友喜欢有加,但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姑娘,得到了他的垂青。花子骞看重玉墨,也只是心疼她的处境,看重她的才情,但是,从来没有在这儿过过夜的。
煊瑾摇了摇花子骞的身子,问道:
“子骞,今天晚上就在玉墨姑娘这晨睡下了吧,玉墨姑娘会照顾好你的。你醉了……”
花子骞一听,用仅存的理智对煊瑾说:
“三爷,今天晚上你无